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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同僚出西皮》完结

作者:动生电动势 时间:2020-02-14 00:21:17 标签:甜文古耽

  四十.叶灵运的心很塞

  叶灵运此刻的感受就是自己日晒雨淋兢兢业业施肥灌水养出的一颗优质甜心大白菜被窥觊它许久的贼给偷走了。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叶灵运傻不拉几地把这颗优质甜心大白菜放到贼的碗里,拿手蒙住自己的眼睛,给贼一个不声不响吃掉优质甜心大白菜的机会。

  当古高再三拦着他,不让他进房间找康宁蒙的时候,告诉他古柏和康宁蒙还未起现在不方便见城主的时候,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叶灵运坐在正对着古府府门的凉茶铺里,望着古府的红砖高墙,心想,而如今,古府是一堵高高的围墙,我在外头,蒙蒙在里头。

  他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北风吹,秋风凉,谁家主上守空房。

  正值叶灵运伤春悲秋之际,文越捧着碗凉茶坐到他边上,虽然叶灵运此刻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男人女人变性人生人熟人半生不熟人都切勿靠近。

  叶灵运环顾一圈发现周围几桌都挤得满满当当,就他那一桌有空位。自认倒霉的叶灵运无话可说。

  文越对叶灵运印象深刻,反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位兄台,你我当真有缘,我掐指一算,这已经是我们这个月第五次碰面了。”其中两次,一次是谢无涯父亲的葬礼,一次是谢无涯妹妹的婚礼,文越远远与叶灵运打了个照面。

  真是一成不变的开场白套近乎方式。

  心情不佳的叶灵运只回应了两个字,“呵呵。”

  呵呵在现代或许有别的意思,但是放在那个时候......也是能让人听出其中包含的贬义。

  出师未捷碰了一鼻子灰的文越并不气馁,反而再接再厉,“不知兄台叫什么名字?”故意撩拨叶灵运“兄台你也算是我的老主顾了。”

  一想到书的钱还没得到应有的赔偿,叶灵运便立即一扫之前的阴郁不振。

  他转了转眼珠,撞上了康宁蒙的脑回路,“在下陌千言,陌上花开的陌,千方百计的千,多言无益的言。”

  “你也叫陌千言?”大越讶异,看来陌千言真是块金砖哪里有需求就往哪里搬。

  叶灵运的表情松动几分,“哪里来的也?”莫非文越认识千言?

  一假设到这种可能,叶灵运就激动起来:车祸穿越团有望旭阳城顺利会师!

  “我在旭阳城也认识位叫陌千言的人。”文越回答道。

  “是名女子?”叶灵运满怀期待。

  文越凝重,“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女扮男装......”毕竟凸出的喉结骗不了人。

  “哦......原来如此,”叶灵运基本上能笃定是谁那么缺德冒充陌千言,“我竟然与人同名同姓,真是有缘,有缘!”

  编,你就继续编,编得一点都不像假的,比之前那个陌千言还真。文越嘴上应和着叶灵运,内心暗暗吐槽。叶灵运眉目间突然闪现的神采完全出卖了叶灵运那不知为何澎湃的内心。

  “那兄台你又姓何名何?”叶灵运问道。

  文越也不老实,“曹操荀彧郭嘉。”

  叶灵运一愣,“莫非你父母是魏国死忠粉?”

  “当然不是,比起魏帼,我父母还是比较喜欢钟齐的字画。”大越答道。

  而此魏国非彼魏帼。

  叶灵运口中的是三国鼎立中雄踞北方的曹魏,文越口中的则是那个时期很有名的女文人,以诗画双绝著称。而钟齐是魏帼被休的夫君,也是个有名的诗人,名声稍逊魏帼,与魏帼曾经也琴瑟和鸣过,不过现在势同水火。

  魏帼暂住南方,钟齐长居北方,两人经常写些打油诗隔着千山万水朝对方挑衅喊话,火药味极浓。

  叶灵运与文越的对话内容明明风马牛不相及,还能愉快地聊下去,也是蛮神奇的。

  “那为何别人要叫你大越?”叶灵运迷惑。

  这的确是个好问题,文越一时嘴顺,照实相告,“因为叫我文兄总会被联想成某些不纯洁的东西啊,我又是如此纯洁的人。”

  对,虽然文越写黄书卖黄书,但他仍是一个纯洁的人,请因为他真诚的表情相信他。

  “那文越兄,”叶灵运放下茶碗,“什么时候能把钱还我?那三本书的钱。”

  文越听罢,蒙头将凉茶一饮而尽,抹抹嘴,溜之大吉。

  他只留下了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书已售出,死也不退!”

  世人皆以为他费尽心机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卖书是为了赚钱,谁又能懂他一腔热忱希望有人能欣赏他的作品传播他的文字让他像那些文人墨客一般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文越跑得很快,一看就是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水平,叶灵运压根跟不上。

  他追了几步,反倒距离越差越大。

  等到完全寻不见文越人影后,叶灵运才气喘吁吁扶着墙,慢慢往自己府邸走。

  与此同时,康宁蒙刚从古柏怀中醒来。

  此刻的康宁蒙不仅脑瓜疼而且全身都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会盯着房顶回味昨晚傻笑。

  如果叶灵运见到康宁蒙这副模样,一定会与他绝交。

  大概任由康宁蒙笑足半个时辰,古柏坐起穿衣,回头望了康宁蒙一眼,问道“不起?”

  康宁蒙把头缩进被子里,“不要!”其实他睡不着,只是浑身一动就疼,骨头好似散架一般,力气全无。

  古柏精悍的身体线条常年被宽端庄肃穆的衣服所掩,被礼乐道义所束,而昨晚,康宁蒙有幸一窥全貌。

  古柏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盖住不该春光外泄的部分。

  “禽兽。”康宁蒙小声说道。

  “胡说,”古柏一本正经,“我明明是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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