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古中文鉴定》完结
舒迟点头,两人在学校门口分道扬镳。刚走到公共悬浮车上坐下后,舒迟就收到景溪发来的信息,说是今天不回去了。舒迟突然就有些消沉起来,简单地给对方发了一个“哦”字过去,然后意料之中地,景溪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虽然不知道景溪是什么时候存了自己的电子ID的,但是回想刚遇到景溪时,自己的电子仪大部分时间里都在景溪的手上,想存自己的电子ID也不是什么难事。舒迟习惯性地建立新的联系人,把景溪的电子ID保存下来,却在动作到一半时僵住了。
舒迟有些索然无味地退出联系人界面,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发信人的名字显示为“景溪”两个字,很显然这并不是对方真正的电子仪。一直到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还只停留在用虚假的身份来往的位置上吗……
舒迟沮丧下来,虽然在禹表少爷的面前他最后扳回了一局,但是他心里却是真的把对方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并且如对方所愿的,那些话简直就是对他的会心一击。舒迟仔细审视自己和景溪的关系,景溪一直用虚假的身份面对他,什么时候想来了就来,想走也能随时抽身离开。
舒迟抽了抽嘴角,这样一想怎么越来越觉得他像是被包养的一方……不过,被包养的人还会住在贫民窟里吗……舒迟手动为自己点蜡,感觉自己在联邦的新人生真的是过得太糙了点。
舒迟垂头丧气地走进楼道里,然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楼道里的灯竟然又坏了!舒迟突然想起,貌似从上次被景溪破坏掉以后,这灯就常常时好时坏变得反复无常起来。他叹一口气摸着黑朝电梯走去,却陡然感觉到一阵凉风掠过脖子后面□□在空气里的皮肤。
舒迟打趣自己地腹诽,这情况与第一天遇到景溪时何其相似,就差血腥味……等等?舒迟双脚钉在原地,他确定在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的鼻子捕捉到了黑暗里淡淡的血腥味。舒迟整个人都变得敏感又紧张,想到自身战五渣的设定,舒迟默默地等着冰冷的刀子抵上来。
然而,舒迟在黑暗里茫然地站了很久,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动静。起初他整个人都提心吊胆地不敢轻举妄动,到后来,就算是他,耐心也被完全磨光了。舒迟索性闭着眼睛放开喉咙一喊:“谁在那里?!”
楼道里一阵死寂,除了舒迟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被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将味道一直往舒迟站的地方蔓延时,舒迟默默考虑着自己一路一口气狂奔到家里的可能性有多大。
舒迟还没计算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不属于自己身上的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深吸一口气,暗自活动了一下腿部有些僵硬的肌肉,不再考虑其他的,舒迟抬脚就往楼梯口的大概方向跑去。
沉重的脚步声在黑暗里落地的同时,一声微弱又惊怕的哀叫声传出来:“喵……”
那叫声在舒迟的耳朵里缠绵又悱恻,他一个趔趄,脚踢到台阶重重地面朝下摔到了地上。卧槽,太黑了,他没看到台阶。
二十分钟后,舒迟认命地蹲在自家客厅里给一只黄色的小奶猫处理伤口。虽然他不知道自家楼下为什么会出现受伤的奶猫,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猫狗,导致有段时间他甚至以为,这个世界里猫狗这些宠物品种已经灭绝了。
小奶猫的出现算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惊喜,舒迟甚至在看到它的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家里那只十分黏人的泰迪。加上那声软软的猫叫,舒迟整个人也都跟着软下来了,简直无法见死不救啊!
不过,舒迟郁闷地低下头,眼前这一幕就是和数月前遇到景溪后的场景何其相似。只是,比起那只高傲又冷漠的大猫,还是黄色的小奶猫更加地萌萌哒啊!舒迟在奶猫乖乖蹭来蹭去对他表现出的无尽依赖里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于是,景溪没有回来的那一天,舒迟理所当然地和奶猫一起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舒迟对它的称呼已经从“小奶猫”变成了从前对自家蠢狗的爱称“二黄”。舒迟决定将小奶猫留在家里,他需要一些其他的事物来冷却自己的心绪。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晚上有课大概码字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QAQ
十一点断电太过分
☆、喵喵喵喵怎么破
景溪本来是想赶在天黑以前回去的,却因为自己回家的消息被禹家的三大姑八大姨获知,立马带着姑娘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截下他。景溪虽然一脸不耐烦,却在禹老爷子的劝说下,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被这么多女人围着,他可不想带着一身脂粉气回去,让舒迟误会他。
禹老爷子尴尬地轻咳几声,这种变相的相亲是他自己吩咐下去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景溪有了对象,便急着帮自家孙子物色几个做备选。因为景溪长时间不在家,禹老爷子就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如今反倒是帮了倒忙。
景溪满脸不耐烦地将那些人都打发走后,想要发个信息告诉舒迟自己明天再回去。他打开手上的电子仪准备编辑信息时,又皱起了眉。前段时间他用的一直都是那个虚假身份的电子仪,而现在却换回来了。
虽然他早就将舒迟的电子ID记在了脑子里。但是如果就用“禹景曦”这个身份的电子仪发信息过去,舒迟胆子那么小,肯定会在吓一跳之后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到这里,景溪又特地将那个被扔到杂物箱里的电子仪翻出来,然后给舒迟发了条信息过去。
虽然舒迟回信息的速度让景溪很满意,但是,他看着上面只有一个“哦”字的消息,有些不敢置信地退出去又点进去来回重复了好几次。又一次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眼花以后,景溪紧紧地盯着电子仪,不爽的情绪不断从心脏里往外溢。他甚至有点发酸地想,舒迟到底在做什么,竟然敢这么敷衍他!
早上起床以后,舒迟整理好自己后,有些不放心让受伤的二黄一只猫待在家里,他仔细考虑了一下带二黄去上课的可能性,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给二黄喂了点熊猫奶,然后帮小奶猫在客厅里做了一个高高的窝。
昨天捡回二黄以后,舒迟就想给小奶猫买牛奶,却无语地发现联邦并没有牛奶和羊奶,联邦人常喝的一种奶就是熊猫兽的奶。并且,还很贵。舒迟忍痛给二黄买了一点熊猫奶。送货员在派送熊猫奶的时候发现买主住在平民窟里,还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一下舒迟整个人,舒迟默然。
找旧衣服的时候,舒迟发现自己的旧衣服都被处理掉了,舒迟眨眨眼,从书房里翻出一堆上次景溪买来却一直没穿的衣服,垫在了窝里。比起自己的衣服,二黄一定更喜欢景溪的衣服,那些衣服质量更好趴上去更舒服。
将二黄放进窝里后,舒迟拍了拍二黄的头,拍得小奶猫的头一点一点的,软软地叫唤起来。舒迟满意地站起来,小窝很深,二黄身上又有伤,应该爬不出来。舒迟放心地出门了。
景溪起床以后,草草地陪着禹老爷子用过早餐后,又去了一趟公司后,就直接驾驶着悬浮车回舒迟家。景溪走到家门口时,就警觉地停下脚步,屏息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动静。在确定声音时从门里面发出来之后,景溪一愣,轻轻往前走了几步,门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落在他心上痒痒的。
按理说虽然贫民窟的房子不如其他小区住房,但隔音效果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所以,景溪翘起嘴角,准确来说声音应该是从门上传来的。想到舒迟因为自己没回家在家里寂寞得辗转难眠,早上起来后连课也不去上了,就眼巴巴地坐在门口等自己回来的可能性,景溪心里掠过一丝得意和窃喜。
恰巧此时对门有人出来,见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陌生男人对着一扇门笑得十分甜蜜,看他的眼神也跟着愈发古怪起来。景溪转身面无表情地对睨了那人一眼,眼睛里浮起冷意,那人抖了抖身子连忙佝着腰埋着头步伐凌乱地消失在楼道里。
景溪的脸色又柔和下来,他清清嗓子,将手放上指纹扫描处。门滴地响了一声,景溪嘴角平整眼里却暗含期待地拉开了门。果然,他立马感觉到有东西扒拉住了自己的裤腿,并一个劲地往上爬。
景溪高兴地低头看去,地上扒拉着他裤腿不放的小奶猫也无辜地抬起脸朝上面看来:“喵~”
“……”景溪的脸色简直秒沉,他抬起脚用鞋尖将舒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猫弄到一边去,冷着脸关上门,一边朝里面走一边想着这条裤子扔掉好了。却听到身后地上的猫发出微弱的叫声,景溪嫌麻烦地啧一声,又走回去看。那只看起来小小的奶猫正蜷缩正一团趴在地上没有起来。景溪蹲下去看,才发现小奶猫的身上缠着绷带。
想到奶猫这么脆弱,舒迟要是回来是看到自己把这东西放在地上不管,肯定又要生气。舒迟就是喜欢占着自己对他的纵容,一直很没规矩。景溪一只手将奶猫捏起来,走到客厅里后见客厅里多了一个明显是猫窝的奇怪事物,就顺手将奶猫放进了窝里。
正要起身走开时,景溪却眼尖地看到窝里熟悉的布料的一角,他有些疑惑地看去,然后睁大眼睛,气得脸都发青了。舒迟竟然把他的衣服垫在野猫的下面!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等舒迟回来他要好好教育一番!
禹家大宅里,景溪离开以后,禹老爷子也动身乘坐私人飞行器去奥城会老友。多年没见禹老爷子的中协会会长白徽樟对老友甚是想念,推掉了一整天的事,坐在家里等着老友。
禹老爷子见到白会长后,两人先是互相对着对方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感慨一番,对从前的青年岁月缅怀一番,禹老爷子便掏出了舒迟那封信,说明了来意。于是,本来想着要招待老友今天不谈公事的白会长难得地破例了。
他细细地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心情由最开始的轻松变得严肃起来。他本以为这只是老友承地别人的情,善意地帮对方搭搭桥而已。却没想到,这封信里的内容真的是说得上十分大胆却又缜密。
又扫了一眼信下众人的签名,白会长本来一向是对这种年轻人的小聪明不为所动的,但是看见禹老爷子的名字安然躺在一堆签名中间时,作为禹老爷子忘年交并且和对方一直都是默契十足的好搭档的白会长瞬间就明白了禹老爷子的立场和看法。
他眼神认真地抬头看禹老爷子,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只一个眼神,禹老爷子也明白了白会长作为一个工作狂的想法,看来接下来这追忆往事畅谈当下的事是做不成了,白徽樟这老家伙已经是满脸迫不及待想要进入工作的节奏了。禹老爷子沉稳地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双双起身准备出门去中协会。
两人到中协会以后,会里的工作人员纷纷看向白会长,说好放假一天的人又自己跑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年纪相仿气场不输年龄的老人。白会长当下将会里几个副会长都召集回来,一行人进入紧急加密会议室里进行谈话。
那些年纪轻轻入会才几年的人满脸惊讶地互相打听跟在白会长身边的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会里严厉规定紧急加密会议室只准中协会副会长以上的职务人员进入,而那人明明不是中协会的人,却如此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装修死板密不透风的会议室里,几个副会长都和蔼地跟禹老爷子打招呼。他们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位古中文研究界的大家,而那时候禹老爷子的家世更是让他们敬仰不已。
所有人落座以后,白会长也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目光平静地依次掠过在座的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被白会长地得有些触目惊心起来时,白会长这才不声不响地拿出那封信交给右手边第一人,让他依次传阅下去。一时间,会议室里竟然安静得可怕。
然而,这片安静很快就被不断扩大的议论声给打破了。而这时,那封信已经被最后一人浏览完,再次回到了白会长手里。一时间众人也不再顾及形象和面子,直接粗鲁地飚起了唾沫和音量。
起初,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封信其实就是个脑洞大开的无稽之谈。然而,在白会长严肃地敲了敲会议桌,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句“古中文语言文化的许多成就都是建立在不断的质疑和反复的推翻的基础之上”的话后,有些人就沉默了。
随后,会议桌上的风向就变了。几个副会长渐渐认真审视起信里所提到的东西来,他们第一次这样彻底地将“权威”和“官方”这两个词抛到脑后,第一次不得不承认古中文里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多么的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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