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嫁了反派
“……”虞笙沉默片刻,道:“好几天热潮的哥儿真可怜,他们的夫君更可怜。”就算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好几天做同样的事情,换谁谁都受不了。
好在虞笙捡回来的那个哥儿这次热潮只需要两天,第三日他就完全清醒了过来,虞笙和虞麓同他稍微聊了聊,就把他的底细和经历摸得差不多了。
这个哥儿名叫秋念,才二十一岁。他出生在乡下一个寻常的农户家里,自小姿色不俗,十四岁的时候被定为哥儿后,村里前来求亲的人几乎要把他家门槛踏平。这些寻常人家他父母自然看不上,最后千挑万选,把他嫁给了县里最有钱的木材商的大儿子。秋家也因为出了他这个哥儿,一家人都过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只可惜好景不常在,一年后木材商濒临破产,秋念的丈夫也因病去世。他的小叔子觊觎男嫂子的美貌,趁着他热潮的时候,想把人占为己有。不料事情暴露,小叔子又一口咬定是被秋念主动勾引,秋念就被赶出了夫家,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秋念想要投靠娘家人,没想到娘家却翻脸不认人,说他是个寡夫,太晦气,连破败的老房子都不给他住。他只能独自一人在外流浪,靠着好心人和干零活才一直活到了现在。
虞笙听完他的经历后,不胜唏嘘。这秋念看着柔弱不能自理,居然能靠着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并且养得这么大,也是非常厉害了。
“贵人,我的儿子……”
“你儿子很乖,比我妹妹还乖,我待会让人带他来见你。”虞笙道,“既然你们父子没地方去,就先留在虞府吧,我院子里刚好缺几个能干活的下人。”
秋念眼眶微红,挣扎地下了床,对着虞笙连磕几个响头,“多谢贵人的大恩大德!秋念一定好好伺候贵人!”
虞笙把他扶起来,笑道:“你叫我二少爷就行。”他指了指一旁的虞麓,“这是三少爷,你待他向待我一样即可。”
秋念又要向虞麓磕头,虞麓道:“不必了。秋念,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秋念忙道:“三少爷请讲。”
“热潮来临时,你是什么感觉?”
秋念读得书不多,不知道怎么向少爷们形容,想了半天才道:“如果夫君在,那会、会很……累,也会很快乐。”
“如果没有呢?”虞笙问。
秋念打了一个寒颤,眼中流露出恐惧,“那就会像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比刀割还要难受一百倍。”
虞笙压低声音:“你自己不能解决吗?用手啊,或者是用别的什么物件?”
秋念摇摇头,“如果是没有圆房之前或许可以。可只要有过那种经历,就很难只靠自己熬过去了。”
“那你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秋念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嘶哑,“我、我……”
“算了算了,”虞笙意识到了什么,忙道,“你当我没问。”
和秋念聊过之后,虞笙才发现自己对哥儿的认知实在是少得可怜。
在原着中,主角来热潮是读者喜闻乐见的,毕竟每次他热潮来临,老公都在身旁,两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能把虞笙看得心潮澎湃,狂流鼻血,追着作者狂吹彩虹屁——这是什么神仙设定啊,我他妈吹爆啊,作者大大我爱你一辈子!小手一挥,地雷一堆!
可一旦虞笙自己穿进书里,成了个有热潮的哥儿,他不仅澎湃不起来,还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垃圾作者,垃圾设定,负分送上,江湖不见。
第32章
每次热潮, 对哥儿来说都是个苦力活,特别是在只能靠自己熬过去的情况下。秋念在床上躺了三天,终于有了力气可以干活, 他一点都不敢偷懒, 什么活都抢着干。
虞笙把他留在内院贴身伺候, 主要也是考虑到自己逃不过开身为哥儿的事实。按照内宅的规矩,少爷若被定为了哥儿, 院子里就只能留丫头和婆子伺候, 像迷糊这样的小厮必须得打发出去;如果是常人, 就没有那么多忌讳。虞笙想要以常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可他又不能进行基因改造,哥儿有的热潮他也会有,万一哪天他来了热潮被常人男子撞见了, 那他的节操还能不能要了。
秋念细心体贴, 长得又让人赏心悦目的, 虞笙对他很满意。秋念的儿子小名叫冬冬, 早熟懂事,小小年纪已经能帮爹爹干些小活。虞笙无意中还发现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看了一遍的东西立刻就能背下来, 当时他就和他的小伙伴虞麓一起惊呆了, 两人还商量着要给冬冬找一个启蒙的老师。
虞策听说弟弟捡回来一个神童后,还特意来瞧了瞧。他对冬冬试探了一番, 感叹道:“都说哥儿生下的孩子, 都乃人中龙凤, 古人诚不欺我。”
虞笙不信邪,“这种说法未免太玄乎了,孩子又不是哥儿一个人就能有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和他父亲难道就半点关系都没?”
虞策道:“这就是一个几率的问题了。女子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有出类拔萃的,比如你大哥我;哥儿的孩子也有平平无奇的,比如大皇子。”
虞笙不解:“大皇子怎么了?”
“大皇子为皇后所出,皇后就是哥儿,可大皇子照样是个平平无奇普通人。”
平平无奇?平平无奇?!哥,你把长成那样子的大帅逼说成“平平无奇”,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虞笙沉默片刻,决定为原弟夫说句公道话,“我听说大皇子极善骑射兵法,六岁时就可百步穿杨,十六岁就率领大军南下平叛,立下了不少军功。”
虞策满不在乎地摇摇头,“书读不好,就能耍耍刀枪棍棒了。”
根据虞笙的了解,李湛文武双全,学问在几个皇子中也算突出的。不过他再怎么有才华,恐怕在虞策这个大才子还是不够看。
虞笙忍不住吐槽:“大皇子都成了书读不好的人,那在大哥眼中,我是不是就是个刚学会写字的垂髫小儿?”
虞策怜爱地看着弟弟,“二弟,实不相瞒,在我眼中,你一直就是个文盲。”
“……”要不是看在虞策给自己的一千两的份上,虞笙恨不得冲上去挠他。
在一场又一场大雪中,虞笙迎来了他穿书后的第一个年。
虞府上下除尘布新,挂上了大红灯笼,门窗上都贴上了喜庆的福字。
正月初一那天,虞孟青和虞策身着大红色朝服进宫参加大朝会,一直到下午才回府。晚上,虞孟青和姜画梅带着四子一女在祠堂焚香祭祖,之后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吃完饭,下人端上果茶点心,他们开始守夜。虞笙陪着虞歌玩了一会儿翻花绳,觉得有些无聊,便撺掇虞麓替自己。
虞麓说:“我不会。”
“那好办。”虞笙道,“让小歌教你呗。”
虞麓看向虞歌,神色不太自在,“五妹愿意教我吗?”
虞歌看向虞笙,后者对她抱以鼓励的微笑,她才勉为其难道:“好吧,我教你。”
另一边,姜画梅还在同虞策说那个老掉牙的话题:“今年你必须听娘的,把婚事定下来,否则明年你就自己一个人过年去。”
虞策一脸生无可恋,“娘,您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虞笛独自坐在一边,心事重重的模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虞孟青问他怎么了,他说:“笛儿只是想娘了,我们这里这么热闹,她却只能一个人……”
姜画梅听见他这么说,毫不客气道:“那你先去陪你娘罢,不用在这里了。”
虞孟青皱起眉,没有理会妻子,对虞笛温声道:“待会爹就和你一同去看看她。”
被忽视的姜画梅拍案欲起,虞策和虞笙忙一人拉住她一边胳膊。“娘,大过年的,您可千万别再和爹吵起来了。”
“就是就是,”虞笙道,“您越和爹置气,某些人可就越高兴。”
姜画梅听了儿子们的劝,冷哼一声,坐了下来,“和他娘一个狐媚德行。”
接下来数日,京中大族都忙着走亲访友,虞家也不例外。虞笙跟着姜画梅去了外祖家,舅舅家,见到了姜知竹几次。姜知竹没有孩子,晏府庶子庶女众多,她去亲戚家拜年就只带晏元岚一人。
晏元岚是京中出身最好的哥儿,也是未来的皇子妃,他现在不能见外男,见见女性长辈还是可以的。虞笙远远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被一群贵妇围在中间,端着是安静娴雅,仪态万千,颇有皇家的风范。
大年初五,虞策一大早就出府赴好友的邀约。虞笙则带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新年礼物,坐上了去晏府的马车。
迷糊有些迷糊,问他:“少爷,初五是给朋友拜年的日子,您去晏府做什么呀?”
虞笙难掩心情的激动,“我有朋友在晏府呀!晏未岚就是我朋友啊!”
好久没见晏未岚了,他真的好想好想他啊。
今日的晏府也格外的热闹,各个院子里都来了不少客人。
晏其岚这个年过得不太好,上次毒蝎的事情被姜画梅捅到了武国公跟前,他和他娘夏氏就一起失了宠,武国公已经许久没有给他们母子好脸色看了。好在夏氏到底是晏府的贵妾,有母家撑腰,下人不敢对她怠慢,否则他们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
贺凉之来探望晏其岚时,后者就忍不住向他吐苦水:“本来一个老七被蛰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偏偏虞家的嫡子也出了事,父亲这才怪到我头上,真是晦气。”
想起晏未岚上回对自己的拒绝,贺凉之心里又痒又恨,忍不住道:“其岚兄,被美人尽蜇伤,必定毁容,无药可救。”
晏其岚一愣,“可是老七他现在脸明明好好的啊。”
贺凉之带着报复的快意道:“这就说明他并非是被毒蝎蜇的,其岚兄,你被他骗了。”
晏其岚瞬间原地爆炸,抓起面前的酒杯就往地上砸,咬牙切齿道:“贱人!”
贺凉之装模作样地劝道:“其岚兄莫气。”
“我倒是小瞧了老七,原以为他是个逆来顺受,没想到竟然也会同我这般耍花招,害得我和我娘一起失了父亲的欢心,他还真是长能耐了。”
贺凉之附和道:“这晏未岚心机深沉,不给他点教训只怕他以后可就要爬到其岚兄头上了。”
“呵,我这次定会让老七后悔自己怎么没被毒蝎蜇死。”
贺凉之问:“其岚兄可是有什么好法子了?”
晏其岚看向好友,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贺兄,你觉得我那七弟,长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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