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嫁了反派
被虞策“教训”了一顿,虞笙神情恹恹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所住的地方叫秋黛楼,方位极好,冬暖夏凉,地上还铺着西域进贡的绒毯,踩下去一片柔软,其他的物件也都精细雅致,不愧是侯府里最受宠嫡子的住处。
虞笙对自己的定位大概能用三个词来概括,宅,吃货,以及机智。就算是穿书也不能改变他这几个属性。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虞笙脱了鞋子往榻上一躺,旁边摆着洗净的水果,模样俊俏的婢女在一旁为他扇扇子。没有各类电子设备,他只好看书作为消遣,看得正是虞策送给他的那本《必为之百事·哥儿篇》。
哥儿要做的一百件事:一为求孕,哥儿嫁人之后,要把为夫家诞下子孙为首要之责;二为孝敬父母,当然,孝敬的是夫君的父母;三为戒妒,对夫君的妾室要宽宏大量,对庶子庶女要一视同仁……
虞笙看完前几条,眉头越皱越紧,这本书上的内容和古时候女子的“七出”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就是把哥儿当成生育工具看待。他强忍住不爽,跳过中间的部分翻到后头,只见上头写着:“哥儿热潮来临时,最利于受孕,应采用以下姿势,主动迎合夫君。”
虞笙:???
他看到了什么!在这段话下面,还配了一张图,可以说是十分贴心了。
虞笙忙把书合上,脸涨得通红,整个人都不太好,赶紧吃了个桃子压惊。
这天晚上,虞笙睡得不太好,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其中有一个他醒来之后都还记得很清楚。他梦见自己一只手抱着个奶娃娃,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嘴里叼着奶嘴的小豆丁,肚子里还怀了一个,而晏未岚在一旁温润地笑着。
虞笙哭唧唧:“我不要生了,再也不要了!”
晏未岚摸摸他的头,温柔道:“乖,我们说好了要生七个的,还差四个呢。”
……
一想起梦里的情景,虞笙就有种自锤胸口,再吐几口血的冲动。
一直到去给姜画梅请安的时候,虞笙都没有从羞耻中缓过来。姜画梅见他心不在焉的,问:“笙儿今日怎的了,可是有心事?”
虞笙面无表情,“没有,就是不想活了。”
姜画梅一口茶喷得老远,厉声道:“笙儿,你瞎说什么!”
姜画梅的反应太大,虞笙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在古代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比如他说一句“笑尿了”,姜画梅搞不好真的会让下人递给他一条新裤子。
“娘,我是开玩笑的,您别生气。”虞笙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姜画梅瞪了她一眼,“这种玩笑是能乱开的吗!你这是要吓死娘啊!”
虞笙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两人说话间,虞策也来了。他昨晚似乎没睡好,一连打了几个哈欠,搞得虞笙也被他传染了。
姜画梅只觉得这两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策儿,听说你昨晚子时才回来,又被哪个姑娘绊住脚了?”
虞策弯唇笑了笑,端的是玉树临风,风流不羁,“昨日我不过是和几个同窗聚了聚,聊得兴起,一时忘了时辰而已。”
姜画梅显然不相信虞策的鬼话,但她也懒得追究那么多。“难得休沐,今日你给我待在家里,陪着你父亲,哪都不许去。”
虞策不以为然,“后院里那么多美人,父亲哪需要我陪。”
虞笙拼命地向虞策使眼色让他闭嘴,可惜已经晚了。姜画梅重重地把茶盏放下,凉凉道:“那个虞笛,写了一手破字,作了几首打油诗,三天两头地缠着老爷,老爷见他的时间比见你们两个加起来的时间还多,你们怎么就不像人家学学?”
虞策不屑道:“小人谄媚之风,有什么可学的。嫡庶有别,那四弟再如何得父亲欢心也越不过我和二弟去,娘你别瞎操心了。”
“就是就是,”虞笙点头附和,“只要大哥别英年早逝,侯府就轮不到他们母子做主。”
姜画梅:“……”
虞策:“……”
一大早姜画梅就被两个儿子气得肝疼,干脆把他们都打发了,眼不见为净。
虞策在京中人脉极广,昨天刚聚完,今日又有约。为了不让姜画梅知道他要出门,虞策特意从后门出府,本以为万无一失,不料他的左脚刚迈出门槛,一个青色的影子就蹿了过来。
“大哥!”
虞策被来人撞得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的身形,斥责道:“虞笙!”
虞笙笑眯眯地说:“大哥,娘不是让你在府里待着么,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虞策低头看着自己弟弟,只见他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一个淡淡的酒窝,实在让人凶不起来。“我……我出门办点事。”
“哦,那你带我一起去吧,正好我在家里闷得慌。”
虞策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好吧,”虞笙耸耸肩,“那我只好再去找娘说说话,打发时间了。”
虞笙刚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虞策咬牙切齿的声音:“给我回来,我带你去,我带你去还不成么。”
第6章
大渊朝的男子在定簋之前,基本都按照寻常男孩一般养大,该干的活得干,该读的书得读,也不会限制他们的自由。定簋之后,哥儿就得和外面的世界说拜拜,彻底和女儿家一样,关在后宅内院,和外男保持距离,学的不再是四书五经,而是相夫教子的持家之道。
虞笙现在还没定簋,偶尔出府逛逛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有些少儿不宜的场合,他是绝对不能去的,偏偏今日虞策要去的地方,还就有那么点少儿不宜。
虞策本想着随便逛逛再找个理由把弟弟打发走,可无论他说什么,虞笙都黏他黏得死紧,像块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面对几近抓狂的虞策,虞笙一脸姨母微笑。有一个未成年的弟弟在身旁,虞策肯定会有所收敛,他少花心一次,英年早逝的概率也就少那么一分。
虞策忍无可忍,要不是为了保持风流才子的形象,他真想在大街上大声咆哮。“二弟,你这不是存心在和为兄过不去么?”
虞笙手里拿着个兔子形状的糖人,佯作茫然,“大哥此话何意?大哥想去哪里就去啊,不必考虑我。”
“你真以为我不敢?”虞策咬着牙道,“有本事你就跟来。”
“哎?大哥你等等我!”
虞策迈着大长腿气冲冲地走在最前头,虞笙小跑才能跟上他,跑了没多久就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努力抽空把兔子糖人吃完了。
走了没多久,虞策在一栋雅致小楼前停下了脚步,虞笙随后赶到,瞧着小楼上的匾额,念道:“浮云府。”
浮云府在原着《侯府哥儿》中出现了数次,名字听着风雅,其实就是传说中的教坊司。虞策就是在这里,被人打成了重伤,一命呜呼。
虞笙瞬间来了精神——今天如果他运气好,说不定可以遇见那个勾引他哥的小蹄子,然后从中作梗,将他哥的一个指甲盖从鬼门关拉回来。
虞笙正要往里走,忽然觉得后脖一紧,接着就被虞策拎了回去。
虞策俊脸上满是纠结。一方面,他确实有点想念他的那些红颜知己;另一方面,虞笙是他弟弟,他风流没什么,但他不能把弟弟教坏。
“哥?”
权衡再三,虞策还是觉得弟弟更重要。他深吸一口气,道:“罢了,我们回府吧。”
虞笙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哥,你……你是为了我连妓院都不逛了吗?”
“……什么妓院!那叫浮云府,只是个听人弹琴吟诗的地方,读书人逛的地方能叫妓院吗?!”
虞笙一把抓住虞策的手,感动道:“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啊!今日,你能在听人弹琴吟诗的地方前止步,来日就算美人脱光衣服在你面前,你都硬不起来。哥,我太为你骄傲了,你是最棒的!”
虞策嘴角抽了抽,在虞笙白皙的脸蛋上狠狠一掐,“什么乱七八糟,你这小脑瓜里天天都在想什么啊?”
“痛痛痛——”虞笙痛得嗷嗷叫,“哥我是在帮你啊!”
虞策到底舍不得对弟弟下狠手,泄愤之后便放开他。虞笙摸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痛并快乐着。
两人正准备打道回府,虞笙无意中瞟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惊讶道:“十九?”
虞策问:“谁?”
“晏未岚的小厮。”
武国公的庶子众多,虞策有些见都没见过,晏未岚因为长相出众,被晏家人寄予厚望,这件事虞策也听说过。“晏老七既然已经被定为常人,来浮云阁不是很正常的吗,你那是一副什么表情?”
如果是黑化后的晏未岚,别说是逛妓院,就是开妓院都很正常。可现在的晏未岚只是一个纯情的小可爱,牵姑娘手都会脸红的那种,绝对不会主动来这种地方。
虞笙走到十九跟前,问:“十九,你在这里做什么?”
“虞二少爷?!”十九又惊又喜,“五少爷带着七少爷进去了,还不让我跟着,我只能在外头干等。虞二少爷你也知道,五少爷一直喜欢找我们少爷麻烦,今天更是非得带他出来,说让他‘见见世面’。”
晏其岚带晏未岚来浮云府,用脚指头也知道他不安好心。
十九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我想进去找少爷,可是守在浮云府门口的人死活不让我进去!虞二少爷,您能帮我去里头看看吗?”
虞笙自然是想立刻冲进去来一个英雄救美,可他到底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有些事还是要先征求监护人意见的。他看向虞策,问:“哥,你觉得呢?晏未岚是我们的表亲,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虞策摇着扇子,淡定道:“做哥哥的带弟弟‘见世面’,不是常事吗?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哥,晏家的兄弟可不会像我们这样兄友弟恭。”虞笙简单地解释了一番晏其岚和晏未岚的关系,而后道:“我敢打赌晏其岚肯定不怀好意,不然我就把这扇子给吃了。”
虞策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不是白读的,只要和漂亮女人无关的事情,他都能分清善恶黑白,对内宅里勾心斗角的事情也是深恶痛绝。“那我进去看看,你给我在这里等着。”
“可是哥,你知道晏未岚长什么样吗?其实很好认,最惹眼的那个就是。”
虞策无奈地看了一眼虞笙,对十九道:“你同我一起进去。有我在,没人敢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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