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蜂王后
那疯子绝对算不上温柔的亲吻着少年的双唇,力道几乎把它生生咬出血来。
少年眼角不知何时分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随后便被悉心的舔去。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能看清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此时正凝视着监视器,其中流露无与伦比的暴戾狰狞。
疯子的声音如同在地狱中回响。
“废物们就跪在后面摇尾乞怜,卑微弯起背脊祈祷,奢望着乞求着他能远远看你们一眼吧。”
毫无疑问屏幕中的人状态极度癫狂,连带着他似乎都被感染了。
傅谨尖锐的牙齿已经没入骨头的一半,他突然感觉心中嫉妒的几乎滴血。
生来就不为任何事发愁的少爷,第一次品尝到了跗骨之蛆般的嫉妒。
嫉妒远古时始祖能尽情标记那个传说中的蜂后,嫉妒现在这个疯子能肆无忌惮的品尝着手中的猎物,他甚至嫉妒顾程乾能无所顾忌的毫不掩饰对于蜂后的疯狂追求……
但他只能在这里默默的看,任凭嫉妒的毒汁在心脏中流窜。
傅谨静静的站立在屏幕前。
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突然笑了。
“去他妈的。”
如果学生会的一众人听见傅谨这句话一定会全部呆若木鸡,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处于梦中。
他们的绝对领袖,当今最年轻的掌权者。从出生开始就被家族以超高标准和期望教导而出的继承者傅谨,就这么在一个默无声息的阴雨天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句脏话。
“去他妈的,操蛋的疯子,你他妈其实应该早就死了。零下二百度的液氮可以把你像雕塑一样牢牢封在里面。逃出来其实费了你不少功夫,腹部的伤口应该还在血流不止吧……不然以你的能力不应该能让整栋学校的所有人在瞬息间肚肠开裂全部死掉吗。伤口没好全还能让你冒这么大风险过来的,只有那个远古传说中的蜂后了吧。喂,说话啊,狗东西!”
玻璃花房中此刻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傅谨没有开麦,他自然不担心对方听见这话会赶过来把他撕个粉碎。但就在他刚才不断怒骂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撕裂禁忌的感觉。
他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没错,他要把那疯子怀中的人狠狠抢夺过来,然后桎梏在怀中盖掉之前留下的痕迹,然后再从头到尾尽情肆意的品尝一遍。为此他需要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蜂后代表着无上力量,无论是他还是家族都要死死把那蜂后控制在他们掌中!
傅谨再次对自己说道。
这不是他个人的愿望,而是所有家族和高阶贵族阶层的需求。
傅谨稍一使劲,便把纯白外骨骼的一小片完全吞入口中。
他缓慢的咀嚼着,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屏幕中的人……确切的说,是盯着屏幕中的少年。
如果为了提升血统纯度,其实应该把那个少年绑在床上,看着他泫然若泣的脸,然后擦干净泪水,想办法让他不停的孕育出高纯度的血统后代……
先查清少年的真实身份才是重点。
即使监控屏幕不知何时漆黑一片,傅谨依然执拗的死盯着屏幕。
那个疯子说的没错。
疯子可以肆意亲吻着战利品。但废物只配站在屏幕前呆呆的憧憬。
嘴里的骨块又酸又苦。他想。
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开在街边的旅馆霓虹灯在暴雨中闪烁,陈旧的招牌歪歪倒倒像是随时会掉。
此时看店的老板娘叼着根烟,用咖啡色的毛巾卖力擦拭着墙上的污渍。听见推门声,她抹了把汗,背对着来人不耐烦道。
“客房满啦,你们出去找别家吧。”
“两位。”
“听不懂人话啊,我家满了就是满了。现在本来就是住宿旺季,没多余的客房给你俩住。不过我家鞋柜旁边有雨伞,你们拿着伞出去再找别家吧。”
后面人轻声道,声音几乎与窗外的雨声融为一体。
“两位,麻烦了。”
“跟你说明白没多余的客房了,你们来这边是来住店的还是来找茬的啊,没看见我正忙着呢根本没工夫理你们吗到底什么意思……”
那老板娘骂骂咧咧的回头。
映入眼帘的就是宾馆干净敞亮的大门,连风铃都稳稳的挂在门口没有晃动一下。门外暴雨肆虐,而宾馆内却温暖如春。
现在的大堂中别说人了,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老板娘长大了嘴,半截烟屁股掉在地上仍然冒着白烟。
她丢开毛巾左右看看,最后又揉了揉眼睛。
活,活见鬼了?
……
与此同时,刚走到楼上的黑眸少年一脚踹开房门。
“干,干屁啊!”
在安静而旖旎的室内,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大的就像惊雷。里面正在床上温存腻歪的两个男人一下子浑身一震,底下那个赶紧拿着被子掩盖自己光裸的上身。
另一个男人从他身上垮下迅速拿着椅背上的浴巾系在垮下,骂骂咧咧的走过去。
“你,你他妈的找死吧!”
油头男声音突然软了下去。
门口站着的少年浑身被血浸透,而他怀中紧搂着的白色床单几乎完全被染红了,像是上面凭空绽放着几朵硕大的殷红大丽花。
等下,等下,这场景凶残的就像刚刚在家里激情杀人碎尸,听见门铃声来不及收拾,一时间只能把剩下的尸体用床单迅速裹好夺门而出的状态差不多啊。
油头男长大嘴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骂人。
这也太疯狂了,神他妈罪犯居然一点没有罪犯的自知之明,浑身带血拿着罪证还敢大摇大摆的踹开宾馆房门。
他特么当自己是代表正义的警察临时突击检查身份证件吗!
不知为何,男人只觉得被那深黑色的眸子看的心中砰砰直跳。
抛下那些顾虑不谈,面前少年裸露着的上半身□□看起来异常强悍,虽然上面全是溅射的血液,血水顺着流畅的肌理向下勾勒出令人着迷的线条……几乎能想象紧紧搂住自己的时候是何滋味。
干,绝对的天菜啊,他特么一个1都要被掰弯了。
而在看到旁边被包裹在床单中的人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再抢救一下。
油头男眼珠一转,猛地凑了上去。
“帅哥,需要特殊服务吗……买一送一哦。”
下一秒他就说不出话了,手中沉甸甸闪耀着光泽的东西猛地拉去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少年的声音漠然。
“滚。”
……
傅斯冕拥抱着怀中的少年走进了浴室。
外面骤雨阵阵,伴随着乌鸦凄厉的叫声。
宾馆内却干燥而平静。
把那个昏迷的身影放在浴缸中,温水一瞬间从花洒中喷射而出。
血液混合着水流汩汩流向浴缸底部的凹槽处。
浴缸中那个身影此时显然极不舒服,但就在少年开始挣扎的时,却被猛地压制住了动作。
傅斯冕的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
在看见少年白皙脆弱的颈间布满了碍眼的指痕时,漆黑一片的眸子瞬间转深。
浴缸中昏睡的少年下意识开始抵抗,但是却被强制而不容置喙的力道一一化解。
“班长,对不起……”
朦胧水汽间,有人声音异常暗哑。
“但是一定要好好洗干净。”
第五十三章
阮曦昏昏沉沉的。
他身体像是着了火, 但是贴身的衣服偏偏又淋了雨,完全湿透黏腻在皮肤表面, 十分不舒服。后颈处传来的阵阵酸痛也不容忽视。
阮曦无意识的翻了个身, 喉间发出一声嘤咛。
有人似乎在亲吻着他, 嘴唇柔软。
那触感很软,但又很冰凉, 好像隐隐还伴随有催促之意。
他第一反应是之前别墅里养的那只狗。
可可。
可可是只牧羊犬, 和附近别墅区中有钱人家里圈养的有血统证明的小猎犬们不一样,阮曦是在路边捡到的它。
那天雨下的很大, 那狗不叫也不动窝,就这么乖乖的趴在一个泛黄的纸箱子里,用那双湿漉漉泛着光的黑眼睛看着他。
阮曦撑着黑伞在路边看了一阵, 最后索性把它抱回了家。
虽然可可是看家护院的一等好手,一身威风堂堂的毛发被喂养的油亮。但当你一不小心惹怒了它,它还是会冲你狂吠发飙……
那气息继续在阮曦唇边附近游移, 湿热的鼻息一直喷洒在他脸上。
大概是可可又想撺掇他出去玩扔飞碟的游戏了。他想。
阮曦下意识一挥手。
“可可,别闹了。”
他在半空中的手被握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旁边的声音突然哑了半分。
“你在叫谁?”
“唔, 可可。”
“……”
身体仍然一阵湿热, 似乎全身都湿透了。
即使阮曦勉勉强强睁眼, 前面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暗。周围很暗, 似乎没有开灯。
紧接着他下一秒就被别人强制摁住了双手, 那粗暴的力道像是在表达那双手的主人此时异常不满。
阮曦身体依然滚烫的不行, 强忍着不适睁开了眼睛。
他愣住了。
“傅斯冕, 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少年面容清秀,眉毛漆黑挺直。
但那暗色的眸中似乎正隐隐压抑着什么,他手上动作加重。
“可可是谁?”
阮曦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和傅斯冕在班里换了座,可然后呢。
记忆模模糊糊的,完全记不清。
他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窗外已经下起了暴雨,街上的柳树被摧残的摇摇欲倒。
面前人目光太过炙热,阮曦下意识移开视线。
“和你没关系。”
他下意识道。
面前的人一直执着于这个话题。阮曦身体本来就难受,这一下反而更烦躁了。
阮曦径直挥开了面前人的手,烦乱的心中似乎有什么在不断叫嚷着,紧接着大脑中警铃作响,一个劲催促着让他离开这里。
阮曦蹙紧眉头,左右看着。
他试图站起来。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但就在阮曦快要站起来的一刹那,身后人突然不轻不重的在他脖颈处按了一下。
他浑身一颤,猛地跌坐下去。
“唔……”
阮曦感觉后面的人正紧紧搂着他。
那力道几乎快要把他生生掐死。而且身后人的呼吸同样炙热,仿佛带着灼烧的火星子。
阮曦被强硬的掰过头,咫尺间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中隐匿着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