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越来越小[快穿]
“感觉热了就告诉爹地。”陆慎行还在捣鼓,眯起眼睛研究怎么进门。
“我现在就很热。”施长安不舒服的呼气,不知道怎么回事,犹如有一把火在他体内点燃,火烧火烧的。
施长安按耐不住的乱动,就跟上了发条一样。
陆慎行的蒙古包被施长安压的快散架了,他额角鼓动,“别动。”
施长安脸色通红,已经被烧的想跳进水里去了,发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欲求不满的哭腔,“爹地……”
情势不太理想,进度忽略不计,陆慎行干脆一次性就用了三个套餐,豪完之后他还是为自己的库存担忧,做一次少一点,看来还得出去溜达溜达。
“爹地,你快进来。”
施长安低下头去亲陆慎行,他要关门了。
伸手摸旁边的裤子口袋,陆慎行扑了个空,他暗骂一句操,把那一盒落抽屉里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头一次。
陆慎行看看大门,直接进去也可以,他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有层装备能安全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慎行纠结的表情太明显,施长安摸摸鼻子,拉开背包最里面的拉链,把一个紫色的盒子递过去。
陆慎行看他,施长安清咳一声。
“你们学校开了什么课程,需要把这玩意儿放包里带着去上课?”陆慎行边说边拿出一个。
“我捡的。”施长安脸不红心不跳。
陆慎行嘴角抽搐,憋着笑嗯了声,“挺厉害。”
施长安的眼神飘到别处。
深呼吸,陆慎行摩拳擦掌,他大力扒开门框一挤,在门里走进去走出来,走进去又走出来,硬是把那条狭窄到如同一线天的通道给挤出一条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自由奔驰的光明大道。
大概是三个套餐的量有点大了,陆慎行这次在门里待了很久,久到施长安忍不住隔一会就问好了没?什么时候出去?
“爹地,我没有力气动了。”
说的好像你动过一样,陆慎行一刻不停的在门里面打桩子,砰砰砰的直响,“你数一百下,爹地就出去。”
“一百,九十九……”施长安有气无力,汗珠一滴滴成线砸在陆慎行脸上身上,“五十二,五十一,三十六,十四……”
“数学这么不好,来,爹地教你怎么数数。”陆慎行边打桩边说,“一,二,三……”
施长安的视线忽上忽下,气息断断续续。
等第一百下结束,陆慎行的桩子打成,施长安提供的那块土地都快开裂了。
陆慎行提着喷壶在周围的花上面喷喷水,湿润润花湿湿土,大功告成。
过了凌晨,夜已深沉,车里弥漫着浓烈的味道,说明着前几个小时的疯狂。
事后一根烟,胜过活神仙,陆慎行摸到打火机,叮一声响在指间发出,一簇橘黄色火焰掠过他叼在嘴里的烟上。
门越来越小了,陆慎行摸摸睡在他臂弯里的少年。
第50章 我做了两个孩子的爸爸
九月,施长安拖着行李和一张录取通知书去了市内的一所重点大学,陆慎行推掉公务开车送他去了学校。
宿舍是四人的,两张上下铺的床摆在进门靠左一边,对面是四排并列的桌柜,阳台放着饮水机,厕所占据了部分空间,整体来说很不错。
施长安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音乐学院,陆慎行承认自己的方法有些卑鄙。
他习惯了去看结果,至于过程,只能暂且放到脑后了。
被青春特别关照的满脸痘痘男生盯着卷起衬衫袖子铺床的陆慎行,他凑到正在整理衣柜的施长安,“喂,那是你哥吗?好有型。”
施长安扭头看自己的室友,从对方的脸上观察到了单纯的好奇之色,没有别的,他的唇角微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话是冲的陆慎行,“爹地。”
那男生瞪圆眼睛啊了一声,“他是你爸?”
施长安抬抬下巴,“嗯。”
“你爸好年轻啊。”默默瞅了几眼自己家一脸沟壑的老爹,那男生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中年男人听到背后的羡慕声,回头就是一掌,“王石南你个臭小子,敢嫌弃你爹了,狗都不嫌家贫,你还不如咱家的大黑。”
王石南摸着头翻白眼,“说过不要打我的头不要打我的头,还打,我过170的梦还能不能实现了?”
大家看了都哈哈大笑,天南地北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尴尬的气氛随着这对父子有了改变。
施长安送陆慎行回去,关车门的时候他突然顿住,弯腰钻了进去。
从车里下来,施长安嘴唇红肿,气息轻喘,他整整凌乱的衣领,压下被挑起的欲望转身离开。
他基本都住家里,宿舍也就摆摆样子,一次晚自习那会施长安接到黄括的电话,“长安,我没妈了。”
那头压抑的哽咽让施长安一愣,他面色忧虑的起身离开座位,背后传来声音,是睡在他对头的男生,“长安,下课如果辅导员点名,我帮你。”
施长安脚步不停,很快消失在教室门口。
王石南拿笔戳戳桌面,“乔晗,我就搞不懂了,你这么没皮没脸的往长安身上贴,不嫌臊吗?”
乔晗撑着头一扭,懒的搭理。
被无视的王石南嘴角一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是吗?”乔晗将头扭回来,“那你说说?”
“你看上施长安摆在书桌上的那套漫画书了是不是?”王石南磨磨牙,他也看上了,想借来看看又觉得不好,他们还不是很熟。
“……”乔晗拍拍王石南的肩膀,“你真聪明。”
施长安找到黄括是在他们常去的操场,夏天的夜晚,蝈蝈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破坏了宁静。
“长安,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扫垃圾的大爷。”黄括躺在地上,满嘴酒气,四周东倒西歪了十几个酒瓶子。
施长安走了过去,踢开一个酒瓶坐下来,他记事开始就没有妈妈,不知道怎么安慰。
“什么时候的事?”
“她走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我是接到公安局通知才知道的,人已经没了。”黄括的眼睛通红,他吸吸鼻子,“是煤气中毒,她不想拖累我。”
施长安抿唇,“你爸回来了吗?”
“他说没时间。”黄括的眼中出现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恨意。
施长安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摸出纸巾递给他,“那就算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商量。”
黄括把纸巾放到鼻子上拧了一把,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喝酒不?”
“不喝。”施长安摇头。
“长安,喝酒不?”黄括拉开一瓶啤酒往他面前一送。
施长安抽着额角喝了,他把手里的易拉罐捏扁,呼出的气息全是酒味。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少小结识的两个少年闷不作声,一口一口喝着清香的啤酒,易拉罐拉开又扔到地上的清脆声持续了很久。
黄括望着漫天星光,舌头打着结,“长安,听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你帮我看看哪颗是我妈妈。”
施长安摘下眼镜擦擦又戴上去,他的思绪昏沉,迷迷糊糊的看了好一会,“那颗吧。”
“嗯?哪呢?”黄括一直维持着仰头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起胳膊,把脸埋进去,哽咽的哭声发出,然后是悲伤的放声大哭。
施长安叹了口气,侧身抱住他,“老师教过我们,生老病死是谁也避免不了的,黄括,我们身边的人都会一一离开,包括我和你。”
施长安忽然间就不说话了,他垂了眼帘,爹地有一天也会从他身边离开,去他找不到的地方,到那时候他怎么办……
另一头,施长乐背着包站在树底下,两只眼睛直直的望着不远处的灯火,脚步迟迟不动。
那时候不肯低头,想着他赌输了就不能回来,不然会被嘲笑,现在想起来觉得可笑。
施长乐,他十八岁生日那天,爹地的助理来找他,给了一张卡和一句话“以后你的人生自己做主。”
那是彻底放弃他了。
施长乐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无意间得知爹地早有打算在他和哥成年以后让他们独立。
只是他不明白,那哥为什么还可以留在爹地身边?
今天他开学,看到别人都有家人陪伴,他是一个人,施长乐攥紧包带子。
一束灯光和引擎声靠近,施长乐退后几步,躲在暗处看着从车里出来的男人。
男人突然调转方向,施长乐想逃跑,但是又存有一丝希望。
一双精壮的手臂拥住他,后颈传来湿热的触感,太亲密的举动让施长乐不敢呼吸,完全懵了。
“你不是短信跟我说会晚点吗?”
施长乐身子一顿,失望的想,原来是爹地认错人了,爹地把他当成谁了?
下一刻施长乐的耳边响起一个熟悉到想从他生命里扯掉的名字,“长安。”
他的脸色变换不停,大力挣脱开,踉跄的跑了。
已经知道是认错了的陆慎行狠狠扒拉头发,低骂一声,“操!”
晚上施长安回来,最烦处理那些狗血误会的陆慎行主动坦白是天黑的原因。
施长安关掉淋喷头开关,拿了毛巾擦水,淡淡的说,“爹地,以后不要再认错了好不好?”
他介意,更是无法控制的去想当时的情形。
陆慎行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节,把施长安抱到洗手台上,用嘴巴代替毛巾弄掉他身上的水珠。
在浴室待了两个多小时,施长安和陆慎行都重洗了一遍澡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