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干件大事[快穿]
“去叫人都用蛮族语喊,主将已死”
顾言蹊说完便将士卒放开,他持着长剑,随步兵一路向前冲杀,加入到与蛮族的战争之中,一面叫士卒们都用蛮族语言大声喊着主将已死。
这声音渐渐在战场上传开,当他看到每一个蛮族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主将的方向,复而用大庆语言喊道。
“大庆援兵已至”
他猛然将手中长剑朝着岩壁之上狠狠插去
当长剑插入岩壁,从山崖之上忽的传来阵阵人声
“越城卫援军已至”
蛮族主将虽死、士气已失,几名蛮族副将却仍在挽救局势,他们用蛮族语言呼号着告诉族人这是中原人的阴谋,根本没有援军。
耳听得鼓声隆隆,却未见所谓援军来战,不少蛮族士兵虽胆战心惊,可局势重新镇定了下来。
顾言蹊看在眼里,却半点都不着急。
他大声对穆璟叫道:“殿下”
“什么”
穆璟用最大的音量回应,若非这样,他们是根本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的。
“您快叫人将路口让开”
穆璟回头看去,他们此时已冲过这片空地,来到那逃生的路口。
可足以容纳四匹马并行的路口对于两千人而言还是太过狭窄,求生欲令每个人都想要钻进去,反而将那路口堵住了。
穆璟不等下令,他直接冲上去砍杀了争抢最激烈的几人,骇的众人纷纷避让,才高声道:“将路口让开”
众士卒连忙听命,而在他们让开的下一刻,就听到那狭窄小路上又是一阵马蹄奔驰之声,两队七十余骑大庆骑兵奔驰而出 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战场,这可不是穆璟那硕果仅存的几架战鼓比得了的,起码有数十面战鼓,从北向南,同时响起 与此同时,更有数个雾蒙蒙的人影,在山崖之上显现出来,发出喊杀之声。
乍一看,仿佛真的有三千名越城卫站在这里
大庆将士精神一振
蛮族士兵顿时胆颤
“越城卫援兵已至”
正此时,几个步卒牵着载满货物的马跑了过来。
“恭王殿下”顾言蹊上前将马背上装货的布袋统统砍了下来,牵着马匹对穆璟道,“您手下还有骑兵吗”
穆璟顿时了然,笑道:“怎会没有”
于是又有近十名骑兵加入战场。
顾言蹊长剑一挥,将地上布袋斩开,密密麻麻的箭矢出现在穆璟眼前。
“本王麾下,还是有那么几个能射箭的人”恭亲王又笑道,“你怎么不叫敲鼓的人下来”
“那都是山林里的鹿先生代劳,怎么能杀人。”
“那这些人影呢。”
“都是草编的”
顾言蹊哈哈大笑着回应,随后转过身面向身后战场。
“那么请殿下叫众将士随我喊。”
“越城卫援军已至”
崖壁上数百人影终于行动起来,箭矢如同死神的刀刃收割着战场上蛮族人的生命。
蛮族的胆气在山崖上密密麻麻不知真假的射手中、在新出现的两队骑兵中、在那一声声不甚标准的“越城卫援兵已至”中,被彻底打散。
当伤亡超过两成的时候,当他们面对恶狼猛虎一般的大庆士卒的时候,即使是监军的鞭子和长刀,也无法阻拦溃败的士兵。
第一个蛮族士兵转身逃走,他的脑袋被监军砍了下来。
可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士兵转身逃走的时候,就连蛮族副将们也无力回天。
他们只能丢下同族尸体,或是狼狈的逃入山林,或是骑着马冲出战场。
这场仗,打赢了。
顾言蹊喘着粗气,松开长剑,无力的躺在地上。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心脏像是针扎的一般疼痛,手指也抓不紧剑柄了。
人没杀两个,病倒是先犯了。
他笑了一下,反倒觉得心情开阔许多。
“在想什么。”
穆璟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只是感觉,打仗好像也是件有趣的事情。”顾言蹊好心情的说。
“你若这样想,不知多少人会骂你呢。”穆璟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了,“这一仗打下来,我们固然赢了,却有五百多战士永远回不去了。”
“但会有更多的人活下去。”顾言蹊摇摇头,“至少这场战争,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守护。”
“一百骑兵打跑五千蛮族人,这一仗,你要记首功。”穆璟沉默半晌,转移了话题,“等到了越城,我有意征辟你做谋士,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是要招揽他
顾言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穆璟恭敬行礼。
“殿下提拔之意,蹊感激万分,但蹊与大将军之情甚笃”
穆璟的目光却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他皱起了眉头。
“你身体不好”
“都是小毛病。”顾言蹊一愣,又将话题拉了过来,“蹊恐怕要辜负殿下好意了。”
穆璟第一次招揽旁人到自己麾下做事,他没想到顾言蹊拒绝的那么迅速,心底升起不知是失落还是恼怒的情绪,到底他还是个沉稳的人,于是只以玩笑的语气试探道。
“你就这么衷心何正戚,带着一身病也要过来帮他救本王,若是本王与何爱卿同时遇难你,却不知顾蹊又要救谁。”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这话说的有份,抬眼一对上顾言蹊的目光,更是想要立刻道歉。
但此时顾言蹊已经微微一笑,故作请罪道。
“哈哈哈,殿下明鉴,蹊乃大将军麾下,自然要听大将军的命令,而且,蹊这不是已经来救您了吗。”
穆璟的话堵在了喉咙深处,他有些庆幸自己那些微妙的小心思没有被察觉,又有些失落顾言蹊的回答:“是我错怪你们了。”
顾言蹊嗯了一声,可二人之前那和睦的气氛已经彻底消散,只剩下尴尬的沉默。
井重锦的到来,恰好打断了这沉默。
“公子,马匹跑的到处都是,兄弟们的尸首恐怕也来不及收拾了。”
“抛弃马匹,带上兵器,受伤的士兵找人去背,我们现在就走,不能耽搁。”顾言蹊深吸一口气,勉强积蓄了些许力量,要站起身来。
穆璟立刻扶住了他:“你身体虚弱,还是再等等吧。”
“殿下,就算再虚弱也要走。”顾言蹊揉了揉脑袋,“如果我没猜错,最多一个时辰蛮族人就会去而复返,到时可没办法再请越城卫来救了。”
第7章 国士无双(7)
顾言蹊的判断没有出错。
他们刚刚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留在后面的斥候便前来报告,蛮族士兵已经追了上来。
这使得穆璟立刻采纳了顾言蹊的意见,带着全军将士连夜赶路。
一走便直接走出了兴安山脉。
周围是平原而非茂密的山林树木,脚下是坚实的地面而非布满落叶的软烂泥土。
不少士卒激动的哭出声来。
他们知道,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只要赶到越城,这条命就算是保下了。
井重锦为顾言蹊取来了水,兴安山脉一战,令他对这位年纪轻轻的贵公子心服口服,甚至起了直接追随对方的心思。
一想到对方同为何正戚的下属,这心思更是压不住。
若是求求顾公子,说不定回到越城后,他真的能到对方手下打仗。
但顾公子的身体也是个大问题。
对方是被人轮流背着走出兴安山脉的。
他的身体太过虚弱,人们甚至怀疑他会在半路上死去,若非穆璟力排众议,时不时让全军迁就对方,恐怕顾言蹊此时的情况会更加糟糕。
这样的苦日子总算是结束了。
顾言蹊抿了口水,还没喘两口气,就见井重锦脸色突然一变,手指按上了剑柄。
“公子,有骑兵”
安逸的气氛消散一空,几乎是同时,穆璟的命令传遍了整片营地。
“全军戒备警惕敌袭”
越城,城门外。
程易看了看身后骑兵,犹豫着对仲文琢道:“仲公子,咱们真就这样出去”
仲文琢斜撇了他一眼:“程指挥使,大事您都做了,还怕这点小事”
程易叹了口气:“仲公子也莫要笑我,您这些天可是把越城的底都掏空了,蛮族要真是不来,恐怕我这人头就要换个地方了。”
程易好歹是越城卫指挥使,他根本没打算完全按照顾言蹊信中所言去做,这么大的事,谁知道做完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当这个指挥使。
他哪想到作为人质留下来的仲文琢却不是个好惹的,他和那留下来的十几个大头兵,一天的功夫就让越城变了天。
这十多天来,别说如以前那样享福了,就是往日里贪墨的银子粮饷都差点被仲文琢掏空。
好在,今天终于要去做这信中的最后一件事了。
那就是带着五百骑兵,一千匹马,到某处等候。
仲文琢嗤笑一声,领着骑兵就往前走,却把程易气的够呛,只好带人跟上。
一队人从越城出发,疾驰一个半时辰便接近了目的地,正是此时,仲文琢却忽然道。
“前方情况不对”
只见远处影影绰绰出现无数人影,乍一看有一千多人。
这一千多人穿着破烂的衣裳,各个形销骨立,也没显示身份的旗帜,却各个都带着兵器,眼中也具是凶光。
越城兵马立刻警惕起来。
仲文琢却敏感的觉得不对,他独自驱马上前,正要表明身份,就见对面走出一个白衣翩翩的男人来。
“莫要惊慌,是我回来了。”
“是顾公子”程易惊异的看向他身后的千余人,“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顾言蹊冲着他们抱拳道:“事态紧急,等回到越城再说吧。我要的马带来了吗”
“带来了。”
顾言蹊便对穆璟道:“殿下请让众将士上马,吾等这就回越城”
仲文琢这才注意到他身旁的那个本是颇为显眼的男人,口中惊呼道:“恭王殿下”
“文琢。”穆璟对他点点头,旋即命众人上马,两人一骑,数量刚刚好。
这叫人不由得怀疑,顾言蹊是否连自己能救出多少人也算的明明白白。
真是个妖孽。
因为有马,回程的路轻松了许多,穆璟抓紧时间,与众将士计算着这些日的损失。
战鼓旗帜一类的东西,因太过累赘都丢在了战场上,他们除了随身兵器和御寒的衣物,也没什么东西留下来。
近两千名将士战死了五六百,穿越山林之时因伤病、饥饿、寒冷又陆陆续续死了三百多人,现下能回到越城的,也就不到一千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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