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恶毒寡夫[穿书]
常清能理解,陆花娇蛮不讲理,陆适中二叛逆,的确让人烦,“你以前不管他们吗?”
陆怔没说话,表情也微微凝了起来,以前他都是奉陆轩为长,而陆轩明显在纵容陆花和陆适,任其野蛮生长,他也没有去管教他们的理由。
其实到底还是没关心过,陆怔对这两个小的感情淡漠,连他们之中的谁生病了连过问一句都懒得。
陆怔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性格看似外向,话多,从不避讳交际,但却是再冷淡不过的人,浑身屏障,谁都没办法软化走到他身边来,因此他没有亲近的好友,死党,也没有恋人。
然而这种情况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不要这些东西,因此就不会有,也不值得同情,若是被人知道,骂一句“活该”都不过分。
不过陆怔也不会觉得他需要被同情,被可怜,这是他的选择,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感觉。
常清想要的家人,陆怔也无法真正理解,除了早逝的父母,陆轩会给他这种兄弟的血缘羁绊,来源于血缘关系上的无限包容与温柔,因为是兄弟,所以可以毫无怨言地代他受过,陆怔被这样几近无私的温柔征服了,但心底……仍然是无法理解家人的羁绊。
陆承辉夫妻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有太过悲伤,但善于伪装,在陆轩面前,还是做出过默默流泪的样子。
陆承辉当初还是说对了,陆怔天生反骨,没有同理心,随心所欲,本质上还是由于他对于感情上的阈值比一般人都要高许多,父母的关爱和旁人的关心都无法让他有所触动,无法对旁人感同身受,换位思考,也无法被道德感和法律又或者伦理约束,这样的人进一步可能就是反社会了。
而陆轩的耐心与温柔高过了陆怔的阈值,在陆承辉的推波助澜下,潜移默化之中,就慢慢地驯化了他。
此时的陆怔,可以做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人,还企图去理解常清嘴里的家人……他已经被驯化得不错了。
即使不理解,也能假装理解。即使不懂,也能善解人意。即使不明白,也能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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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
陆怔从小被驯化得及时, 所以现在也能做个普通人的样子,但是骨子里还是能瞧出他与常人不同的。
比如他对这一双弟妹,也没有作为哥哥的自觉, 在觉得他们烦的时候, 会下意识地做出排斥的举动,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寄托,纵容他们在自己所在的范围里活动,也只是习惯而已。
但是要打破这个习惯也是轻而易举,毕竟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再牵扯着他约束着他, 现在整个陆家都是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有人再和他说:“不行, 不能这么做。”
常清问的这个问题, 陆怔没法回答, 他答非所问地说:“回来的早,张妈居然没有熬汤。”
常清见他说这个话,微微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回来太早了, 她还没开始做饭。”
陆怔站起来,扯了扯衣领,对他说:“不如一块儿出去吃,我饿了。”
常清愣了一下,迟疑地说:“行是行……”
陆怔说:“我去叫陆花。”
常清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他们两个去,那样似乎有些不太好。
陆怔将陆花叫了出来,陆花对于出去吃,还抱有几分挑剔,要求颇多,“我想吃日料!听说有一家日料餐厅特别好吃来着,不过我忘记叫什么了,常清,你把手机还给我,我找罗南问问。”
常清听见她还是叫他名字,不由得有几分无奈,只是他还没说话,陆怔就伸手拎起了她衣服后领,低声说:“叫什么名字,你一点礼貌都没有的吗?叫哥哥。”
陆花今天穿了一件圆领T恤,被他这么一扯,脖子勒得难受,她挣扎了几下,叫道:“好了,我叫哥哥,不要扯我衣服了!”
陆怔松手放开了她的领子,陆花摸了摸脖子,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常清说:“哥哥。”
她脸上还有些别扭,“叫什么哥哥,名字多好听,我叫你清清也行。”
常清说:“还是得叫哥哥。”
陆花哼了一声,“行吧,哥哥哥哥。”顿了顿,“……我有点想三哥了。”
常清和陆怔都呆了一下,显然他们俩把陆适都忘在脑后了。
不过陆花也只是随口一提,思念三哥这事不比吃饭重要,她喜悦地说:“好久没出去吃饭了,我想吃牛排,想吃生蚝,还有松茸鹅肝,我还想喝酒,不要红酒白酒,甜葡萄酒就好。”
最后她下了结论,“去我们经常去的西餐厅吧!那里做的最地道。”
陆怔却说:“今天不吃西餐。”
陆花一愣,“那吃什么?”
陆怔说:“吃火锅。”
陆花皱起了眉,“不行,不可以,我吃了这个会拉肚子。”
陆怔看着她的眼睛,“我想吃火锅。”
常清见他们俩各有主意,头疼了,对陆怔说:“吃西餐吧,我有些不舒服,吃不得辣。”
少数服从多数,陆怔目光从他身上滑过,勉强道:“行吧,吃西餐。”
尚书随叫随到,陆怔坐到了副驾驶座,后座的位置留给了常清和陆花。
“系安全带。”陆怔对他们说。
常清记得教训了,这次一上车,陆怔还没提醒的时候就把安全带系上了。
陆花也熟练地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对陆怔说:“二哥,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帅气。”
陆怔没鸟她。
陆花没气馁,努力地拍他的马屁,“二哥,我真的觉得你很帅,像白马王子一样,我要不是你妹妹,我肯定会很喜欢你……”
常清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干嘛?”
陆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捏着嗓子像百灵鸟一般娇俏地吹彩虹屁,“二哥,我之前就觉得你很帅,个子又高,身材又好,万众瞩目,众星拱月,是夜里最闪亮的星星,从头到脚都完美得无可挑剔,毫无瑕疵。”
她说完,停顿了一下,仿佛想看陆怔的反应。
陆怔这次给面子了,他说:“继续,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词汇量。”
陆花:“……”
陆花不与他计较,她仿佛由衷地说:“你真的特别帅,我为自己有这个英俊帅气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哥哥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
常清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花扭头瞪了他一眼,那眼里包含无限的含义,总结起来就是——“我们是队友”。
常清说:“我觉得你妹妹说得对。”
陆花满意地点了点头,“清清哥哥也赞同我方观点,二哥,你真的很帅,大家公认的英俊无敌。”
陆怔终于不耐烦了,“直接说吧,什么事?”
陆花抓着前面的座位靠背,努力将头往陆怔那里伸,“……二哥,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有校庆,我报了个钢琴节目。”
她话并不会一口气说完,这儿停顿,似乎是想看陆怔反应。
陆怔:“所以?”
陆花说:“所以你能不能来?”
陆怔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我来干什么?你那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让我去丢脸?”
陆花不服气:“我好歹也有十级水平了,能给你丢什么脸?给你长脸才对!”
陆怔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陆花顿了顿,忍辱负重,“二哥,你来嘛,求你了,我想你给我献花。”
陆怔说:“没空。”
陆花泪珠子立马在眼眶里打转,“家长会你不来,校庆你总该来一次吧?”
陆怔对她掉眼泪完全免疫,“献花?尚书。”他叫了尚书一声。
尚书声音洪亮道:“在呢。”
陆怔说:“你跑一趟,给她献花。”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让忠义他们一起。”
忠义他们都是陆花的保镖,五个,顶顶的大男人,都是军人出身,还有两个长得很俊朗,这也是陆花为啥那么高兴的原因——倍有面子的好不好!
尚书说:“好咧,要什么花,还是什么都来一种?”
陆花满脸的不情愿,“不行,二哥你更帅,我要你给我献花!”
陆怔不耐烦地说:“不去。”
陆花眼泪流得更欢了,用哭腔说:“二哥啊,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吧?以后家长会我也不叫你,但是这次你来一次吧?”
陆怔沉默了,似乎在犹豫。
陆花见到了希望,再接再励,而常清在这个时候也派上了用场,她拉了常清一把,哑着嗓子说:“哥哥,你也来吧?你也长得好看,和我二哥一块儿来看表演。我们学校好多人都有才艺表演,罗南要跳国标,秦怡欣要弹古筝,鲍时珍要演葛朗台话剧……”
她百褶手指细数下来,觉得他们不来简直是他们的损失,“………还有那个王诗灵!她现在是我们学校校花,我打听了,她跳芭蕾,啊啊,她个子又不高,又没我漂亮,居然当上了校花,真的是,现在的小孩太容易被收买了,明明大家都不差钱,居然昧着良心选她当校花……”
常清听着她这样没完没了的念叨,反而觉得十分鲜活,陆花现在才十三岁,还在念书,随便说几句校园生活又或者是学习生活,都让人感觉到蓬勃的活力和生命力。
常清本来安安静静地听着她自个把话题扯歪到西伯利亚去而不复返还若无所觉,不过忽然想到一件事,让他忍不住打断了陆花没完没了的话题发散,“……说起来,你成绩怎么样?家长会都已经开过了,那么你期中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吧?”
陆花瞬间像小鸡崽子被掐住喉咙一般发不出声音了。
常清看她这个表情,就觉得不妙,果然,陆怔开口来了一句:“她连乘法口诀都背不下来,你说她成绩有多好。”
常清:“………………”
陆怔说:“六年级,问她36+45等于多少,她算出来71,我说你再说一遍,她马上改口说80。”
常清:“………”
陆花羞恼道:“那是意外!!!我平常不会那样的,啊啊啊,你不要说了,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差!我现在数学能考到8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