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恶毒寡夫[穿书]
他笑道:“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长得很像我妈妈。”
他看着常清的脸,嗓音蓦然沉下来,“所以我讨厌她。”
“你不想我说?我就要说。”秦朗将胶布重新贴到了常清的嘴上。
他好整以暇地伸出两根手指抬起了常清的脸,“仔细听哦,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他笑了起来,慢慢开口:“我从小就明白了一点,最方便支配别人的方法,就是让对方恐惧。只要足够恐惧,他们就会千依百顺,叫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那个司机畏惧我,我让他去死,他就真的去死了,顺带撞死了陆承辉和秦明珠。”
“但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哦,毕竟我只是让他去死而已,谁知道他会这么巧,刚好撞死陆承辉他们呢。”
秦朗摇了摇头,“让人遗憾的意外。”
他微微笑了起来,“这意外让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与你说你也不会明白,你只要知道,我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
似乎回忆起什么,他眼底的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黑暗微微淡了些,涌动出了一股柔和的光彩,“那真是再快乐不过的日子了,足够回味一生。”
常清闭上了眼睛,手指都在颤抖。
秦朗注意到了这一点,伸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指,“你害怕我?”
他若有所思地说:“很多人怕我,但更多人是不怕我的,他们喜欢我,爱我,敬我,将我奉若神明,只要我轻轻一句话,就能为我赴汤蹈火。”
“我17岁的时候就明白了,这才是最好的,谁都不会怀疑我,谁都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就连我自己也信了,我多么无辜,多么可怜,多么无助,又多么的……卑微。”
“这么无辜、可怜无助又卑微的我,被你们一句话就封杀,我报复你们有错吗?”秦朗低声说着,手指不顾常清的挣扎,硬是若无其事一般地揉了揉他的掌心。
又笑意吟吟地望着常清散乱的短发,“明白吗常清,都是你的错,要是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查我,我就不会提前计划,本来我还想用更稳妥,更不引人注目的方式解决陆怔呢,现在全都变了。”
他说完这些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现在好好休息吧,好戏还在后头。”
他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小木屋。
常清深深吸气,却因为胶布的阻碍,没办法好好地呼吸。
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压抑得极好却还是泄出了一丝哭腔的声音。
常清一僵,扭头看了过去,陆花那纤细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连小腿肚子都在抽动。
她醒了!她全都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朗真的特别坏了…洗不白的那种,后面都是故意说给陆花听的。我尽量多更新快点过点这个剧情吧,秦朗这个人设我没完善之前,还是会有戏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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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虑
常清没法说话, 只好弯着腰去撕胶带, 幸好他身体柔韧, 没费什么功夫, 就将胶带撕掉了。
“………陆花?”常清轻轻叫了一声。
陆花肩头颤抖了一下, 没有吭声。
常清沉默了许久,才说:“你听到了?”
肯定是听到了, 他都醒了, 陆花怎么可能会一直睡, 秦朗掐时间掐的这么准,估计也是知道陆花这个时候醒来。
他是故意说给陆花听的。
常清对此感到愤怒,但这个时候不允许他不理智, 他轻声安抚她:“别怕, 你二哥会来救我们的。”
陆花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常清只能无力地说:“别哭, 陆花, 别哭, 现在不能哭。”
陆花啜泣着开口:“我们会死吗?”
常清沉默。
陆花哭着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常清微微诧异地低头看她,她扭动着身体坐了起来, 满脸惨白,有一种颓败的丧气, 她泪珠子一直掉, 这次仿佛是真的伤心,因此泪珠子掉得很畅快,几乎源源不断。
她将膝盖弯起, 将脸埋到了膝盖处,“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听你的话。”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悔恨和虚弱。
她大概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不断重复这句话。
常清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也没有手伸出去,他只好说:“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情。”
陆花没有说话,现在也许只有哭泣会让她觉得舒服吧。
“不要哭了,陆花,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常清思考了一会儿,不得不开口对陆花说。
秦朗说那些话的时候,那表情透露出来的信息足以让常清觉得毛骨悚然,那些话,仿佛根本没想过让他们回去。
陆怔如果来……是不是也?
常清不敢想,他斟酌再三,决定告诉陆花事情的严重性,“不要哭了,你听到了,秦朗讨厌你们陆家,讨厌你和你二哥,我们在这儿,你二哥很被动,所以我们得跑。”
陆花抬起脸,用手臂擦了擦脸,说:“怎么跑?”
常清也不知道,但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他环顾四周,只有他们身后靠的一个圈扎木桶,其余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想法如闪电一般击中了他的心,他睁大眼睛,呼吸急促起来,他忍了忍,用平静的声线与陆花说:“听着,外面的人大概还有詹妮还有那个化妆师,我听见她们的声音了。”
陆花茫然地看着他,常清压低声音说:“秦朗想杀了我们,但她们估计不知情。”
化妆师和詹妮坦荡荡的姿态,仿佛真的以为只是一场戏,不然不会直接出现在布满摄像头的南照学校里。
她们一直想要陆花配合,所以在南照的大摇大摆也能说明问题,只要陆花站在她们那边,拐带陆花的嫌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样说,化妆师和詹妮可以勉强当一下他们的队友。
常清对陆花耳语,“你装肚子疼,把她们引来。”
陆花茫茫然,“就这样?”
常清吸了一口气,“装肚子疼?再大哭大闹,你会吗?”
陆花说:“可是我穿的黑裙子……”
常清一顿,没搞清楚她说的话和他说的有什么关联,低头看见陆花那支支吾吾的表情,福至心灵,“………她们不会查看,你先闹。”
陆花重重地点点头,然而又颤抖了一下,眼睛浮现浓浓的恐惧,“要是那个秦朗来了怎么办?”
她还没真正对上秦朗,却已经先一步感到恐惧了。
常清也怕秦朗,看书和真正面对一个反派角色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他直面秦朗,对这个人的疯狂和狠毒也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这根本不是正常人。
不是正常人就说明拥有更多的不确定性,无法预测他的行为,未知才可怕,所以常清对秦朗有所畏惧。
但这种无用的畏惧只会让他像只被狼恐吓一直缩在羊圈里的羔羊,畏缩不前,等待他的,可能就是狼的绞杀。
常清定了定神,用轻松的口气说:“不怕,他现在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陆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演技其实十分高超,就像她总能十分动情地哭泣来博几个哥哥们的怜爱,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除了对陆怔不管用,对其他几个哥哥都是百试百灵的,从来没有失败过。
她总觉得自己又好看又有演技,以后没准是一代天后影后也说不一定,但是豪门富贵家庭总对明星怀有一丝偏见,连她也一样,所以也只是想想,真要她去做明星,去演戏,她还觉得委屈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陆花已然进入了角色设定,伸手无助小腹,痛嚎了起来。
她个子虽然高,有162,但是四肢还是纤细的,连声音都是偏向童声,说话轻的时候还轻声细语显得有几分柔和气的可爱,但一旦大起来,她的声音便格外尖利,几乎要刺破耳膜。
常清也做出一副关心又焦急的表情。
陆花尖叫:“我肚子疼!!我想喝红糖水,还有止痛药,都是你的错,我肚子好疼呜呜呜。”
她的演技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夸张,也不会无力,这样子还透出几分得心应手的熟练。
常清看在眼里,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对比起她的表现来,他实在是有些寡淡了。
幸好他这一招是有效的,那门果然被打开了,但是不是詹妮还有化妆师,而是一个穿着背心的大汉,他粗声粗气地叫:“囔什么囔?”
常清立即对他说:“她肚子疼!你看看能不能给她些止疼药或者红糖水?”
大汉说:“就你们屁事多!什么红糖水止痛药,你们以为过来旅游的啊?”
大汉说完就要关门,没想到陆花发力,尖叫道:“我肚子疼!!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声音太刺耳了,大汉恼怒地朝前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粗声粗气地说:“闭嘴,我给你泡糖水!”
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常清松了一口气,扭头去看陆花,见她还在淌眼泪,脸皱成一团,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他们所在的地方隔音效果并不好,常清听到了外面女声询问的声音,和大汉粗声粗气回答的声音,很快,门打开了,是化妆师,她手里端着一杯糖水,带了一条毯子过来,她看了看四周,才将目光落到陆花身上,“你来姨妈了?”
陆花气虚地说:“都是你们的错,我要是疼死了,我二哥不会放过你的。”
常清看见化妆师进来,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也只是试试而已。
化妆师关上门,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生理期会在这个时候来。”
也许是陆花的演技太逼真,化妆师还真的没有怀疑她是在装。
她扶起陆花,给她喂了些红糖水,将毯子盖到了她身上,轻声说:“我们这儿没有生理期用品,你先忍一忍吧。”
常清问她:“你参与绑架,难道不怕陆怔报复你们吗?”
化妆师眨了一下眼睛,说:“只要陆怔和秦朗他们解开误会,重新开始,我们的过错自然也烟消云散。”
她又压低了声音,说:“外面是两拨人,一拨是真正的亡命之徒,秦朗经纪人找来的,真的要钱,一拨是我们的人……你们不会有事的,他们要了四千万的赎金,就算真的是要钱,也不会伤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