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纨绔被宠坏
宋景曜被揪住领子,强硬地拖到了沈修竹身前,一道冰冷的目光俯视而下,盯得他头皮发麻,还有那近乎质问的语气,“你自己看看。”
看?看什么?
宋景曜一脸茫然,也发现了沈修竹并不是要揍自己,似乎只是很在意什么东西。他顺着沈修竹手指按的位置看去……后脖子当然看不到,但摸着却有点烫手,还痒痒的。
宋景曜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脖子以下红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又热又痒。
他想到了什么,连忙捡起手机,回拨给梁鸣,等那头接听的时间里,沈修竹的手指压着宋景曜的后脖子,有些用力地揉搓,似乎对那些红点极度不顺眼,想用什么遮盖过去。
沈修竹的体温向来比常人要低些,宋景曜浑身发热,微凉的手指搭在后颈上,不得不说,还挺舒服。
宋景曜忍不住哼唧一声,甚至想扭动身体,让沈修竹换个位置揉,能帮他挠一下就更好了,越来越痒了,像有很多蚂蚁在脖子周围咬他,真是受不了!
电话一接通,宋景曜就迫不及待地问:“今晚喝的酒里有芒果成分?!”
那边的梁鸣大概也是玩嗨了,脑子迟钝,转了一会才慢吞吞迷惑道:“我不知道啊,不是曜哥你自己点的吗?”
宋景曜捂着额头,觉得脑壳疼,这样看来基本已经能确定了。
他对芒果过敏,只要吃了含有芒果成分的东西,都会浑身发热,皮肤泛红,又肿又痒,吃得越多就越严重。
挂了电话之后,可能是因为意识到了,宋景曜觉得更痒了,忍不住就抬手去挠。
“过敏了?”沈修竹拧眉,刚才恐怖的火气一下散去,阴沉的眼神也变成了担心,还捉住了宋景曜的手,说,“别挠,我带你去医院。”
“操,痒死了,我都恨不得把皮扒下来算了!”宋景曜烦躁,用力扯大了领口,露出大片发红的皮肤,扇着风,脸也红通通的,还有点肿。
沈修竹这时则变得无比耐心,温柔地哄着他,将他带去了医院。
因为宋景曜对芒果过敏反应算是比较大的,已经有发烧症状,以防万一,就在医院住一晚,等好转了再出院。
宋景曜躺在床上,打过针了,身上的过敏红肿有一定的缓解效果,但又不是仙丹,怎么可能一下完全好了,他身上的皮肤都还是泛着明显的红色,有一个个小小的疙瘩。
很热,又痒。
宋景曜心里走神地想着,原来看小黄漫的时候,浑身热燥得那么快,是因为过敏,这么大反应,还以为自己真这么饥渴呢,吓死了。正好这一出,转移了沈修竹的注意力,不然就他那拙劣的遮掩手段,分分钟要暴露。
真他妈痒,医生虽然交代了别挠,但是……实在忍不住了!
宋景曜被窝里的手蠢蠢欲动,抓上了自己的锁骨下方,就要开始用力挠。沈修竹一直盯着他,及时迅速地捉住了他的手。
“不准挠。”沈修竹要求,不容商量。
宋景曜躁得慌,被宠坏的小少爷骄纵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吼道:“不准不准!你就会说这句!老子不舒服,不准我自己挠,那你他妈的给我挠啊?!”
他就是火到随便找人撒气而已,当然不是真让沈修竹给他挠,就是想他滚,别妨碍着自己。沈修竹是好意,但他整个人难受,哪里有耐心听人劝,能忍着不扔东西砸人就不错了。
“好,我帮你。”
一个冷静平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宋景曜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接着就被一双手按在病床上,利落地解开了纽扣,微凉的手指轻轻掠过脖子上的小疙瘩。
“唔……”
比他皮肤低上许多的温度,碰在皮肤上,有很明显的降温安抚作用。宋景曜忍不住哼了一声,表情有些舒坦,像被挠着下巴顺毛享受的小猫。
但宋景曜又不是真的猫,就算舒服也不能这么堕落,让沈修竹给他挠痒痒,待会他一个不纯洁被挠出反应来了怎么办?!
“放开我!不用你帮忙!老子自己挠!”
宋景曜立即扭着身体挣扎,像砧板上的鱼跳腾。
沈修竹却单手抓住他乱动的肩膀,给他翻了个身,掌心压住他的肩背,轻轻松松就把他整个人按趴在床上难以动弹,只有一双腿在没什么意义地乱蹬,嚷嚷着威胁说要揍花沈修竹的脸,让他变丑看人女孩还喜不喜欢你。
宋景曜是真气,拿力气大得变态的沈修竹很没辙。不就是个坐办公室的总裁吗?怎么还有时间健身,比他还健壮?这不科学!主角光环太不公平了!
因为纽扣已经解了大半,翻过来趴在床上的姿势,沈修竹手抓着后领子一扯,衣服立刻顺着大肆滑落,露出大片红通通的脊背。
宋景曜背后一凉,上半身几乎半裸,懵逼了。他不就是挠个痒痒吗?为什么沈修竹这智障可以搞得他好像要被强上一样?太诡异了吧?!
莫名其妙的,宋景曜对着宇宙钢铁直男主角有种强烈的危机感,头皮发麻!
下一秒,微凉的手指再度落下,温柔地擦过他的后颈。
很凉,比刚才还要凉,还滑滑的,奇妙地减缓了彻骨的痒意。
身后传来沈修竹的声音。
“医生开了药膏,能止痒,所以,别乱动了。”
宋景曜被痒意折磨得发狂,没有注意到,那声音低沉喑哑,缠裹着十分微妙的缱绻,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憋到发疯.jpg
怪梦
宋景曜是谁?日天日地人见人厌的小魔王二世祖好吗?你叫他不动他就不动,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宋景曜趴在病床上,瞎几把挣扎扑腾,背上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擦着药膏,动作温柔,每一下都如同和风细雨一般安抚暴躁的内心,最重要的是,很舒服……
令人烦躁的痒意消去,他忍不住半眯着眼,惬意地趴着享受,就像在洗浴中心被按摩一般,昏昏欲睡。当然,是那种正经的洗浴中心,包含了洗浴、自助餐、健身、娱乐、SPA等,装修档次高,服务周到。
把头顶金光灿灿主角光环的沈修竹当成按摩师用,宋景曜也是了不得了。
等沈修竹耐心地把他红肿的过敏皮肤都涂了清凉的药膏后,宋景曜已经躺在病床上,很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了。
沈修竹洗干净手,回来床边,就看到宋景曜侧躺着,脸颊白皙红润,陷在枕头里的脸有些变形,还肉乎乎的,嘴唇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孩子气得可爱。
睡着了,温顺柔软,勾人的桃花眼闭上了,风流骚气劲散去,被所有人宠大的气质干净,没有一点忧愁思虑,乖巧得像个小天使。
但醒来了,就是个作天作地的惹事魔王,成天和一群二世祖组团疯玩,管都管不住。
沈修竹看着,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滤镜太过严重,他觉得宋景曜睡着了可爱,醒着又生气勃勃,就算和他对着干,明亮的眼睛闪着光,熠熠生辉,也是那么的好。唯一让沈修竹不悦的,就只有宋景曜不在身边,流连夜店,和别的人亲密。
沈修竹坐在床边,手落在宋景曜的脸上,指腹轻轻地摩挲,小心翼翼,又极其缓慢,每一下,都似乎透着浓浓的珍惜和偏执。
眼底浓烈得惊人的情感翻滚,竭力压制,怕自己一时没忍住,顺从了心中扭曲的渴望,把这只在天空中肆意翱翔的幼鹰,残忍地折了翅膀,卷着带回自己的洞穴,死死地禁锢住。
若真的这么做了,人强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消磨掉了那股鲜活劲,宋景曜还是那个宋景曜吗?
只会把人整个地毁了。
所以,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沈修竹温柔地抚摸着床上熟睡青年的脸,眸色深深,平日隐藏极深的浓烈占有欲放肆尽显。
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呢?
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啊。
睡梦中的宋景曜,其实并没有睡得很安稳,不知是不是因为过敏不舒服的缘故,他一整晚都在做梦。
他梦到自己在一片冰冷的湖水中。
望不到边。
湖水深深,脚不沾地,无所依靠的不安感十分浓烈。
他奋力划动,想要游到湖边上岸,但怎么挣扎好像都没有移动分毫,只是在做无用功。
这时,他终于意识到身上不对劲的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正紧紧缠绕贴着他,只是湖水冰冷,一时混淆了他的感官。
漆黑之中,长长的影子在水中荡开,有重影,看不真切。
然后。
冰冷湿润的触感滑过他的脸。
……被、被舔了?!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却怎么都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舔了他。
浑身湿透,身体很重。
身体被卷住,慢慢拖向水底。
他害怕了,不顾一切地剧烈挣扎。
但对方力气极大,如蚍蜉撼树,根本没有用。
他不管,继续拼命挣扎……
挣扎……
咚的一声。
宋景曜屁股一痛,自己滚到了床底下,还没彻底醒过来,瞪着朦胧的双眼,脸颊红红,很是懵逼。
正好这时,沈修竹提着早餐走进病房,和坐在地上的宋景曜对视上。
他头发乱翘,一脸没睡醒的迷茫,衣领敞开耷在肩头,被子松散地裹在身上。
就像只刚破壳的小黄鸡,迷瞪瞪的,连站都不会,伸手指戳一下,就会傻乎乎地向后倒。
沈修竹被脑子里的联想逗到,噗的一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景曜瞪大了眼,终于清醒了些,听出了不远处某人的嘲笑,恼得低吼:“笑屁!扶我起来!”
完全的色厉内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倒是满满的恼羞成怒,被看到了窘迫一幕的慌乱。
沈修竹唇角含着笑意,几步上前,伸手把他扶了起来。然后,还帮他升起了小桌子,把早餐放到上面。
宋景曜到病房里配套的洗手间里洗漱,嘴巴里塞着牙刷,看到那碗粥,顿时很不满,含糊反驳:“窝不次!”
沈修竹这次一点都不听他的,不容商量说:“你还没彻底好,不能吃重口的东西,喝粥最清淡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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