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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

作者:陈灯 时间:2020-11-02 23:24:36 标签:宫廷侯爵 穿越

    楚昭怒道:“他都烧成这样了,待药性过,难道要一直这般烧下去?”
    柯彦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有些犹豫道:“若是想不烧,用凉水替他泡泡也便能降温了……”
    楚昭皱了眉头问:“现在外头天寒地冻的,他身子又荏弱,这凉水一激他身体,好比那热石被冷水一浇便要断裂,落下病根怎么办?”
    柯彦微微擦汗,这宫里治疗内侍大多是胡乱开几剂药挪到外头好不好看天命了,这些方面的确涉猎太少,更何况也没谁无端给内侍服食这么烈的虎狼药的,楚昭看他满脸为难,怒气又起:“到底会不会有病根?”
    柯彦躬身道:“这虎狼之药,总会难免有些后患,只能慢慢调养……待卑职开几方药促发药性早散……”
    楚昭恼怒站了起来,挥手让他去开药,催促人煎了上来给双林灌下,不过一刻钟,他却烧得更厉害了,连胡话都说起来,低低地也听不懂说的什么,只听到几声“回家”、“不在这里”的词,破碎的词语里又夹杂着抽噎,大异平常那冰冷淡漠的模样。柯彦却只道这是药性发了,待药性过了便好。
    楚昭想起楚明说的话,心下犹豫了一会儿,挥退了柯彦和屋里伺候的宫人,掀起了双林身上盖的被子,看到双林两腿紧紧绞在一起,整个人蜷着,手抱着自己,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急切地抚摸着自己的肩头,似乎渴望着什么东西,却不得其法,整个人仿佛要哭出来一般,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后腰那里细得可怜,衬得双腿更显得修长,腰微微扭动着,似要逃避,却欲拒还迎,滑腻的肌肤包裹着精致的骨骼,整个身子密密都起了一层汗,看过去红光艳艳,热气蒸腾,他伸手抚了下他的平滑的背脊腰间,感觉到双林抖了一下,嘴里低低呻吟了声,不自觉的将身体迎合了上来,似是希望他再抚摸下去。
    楚昭心头一跳,再次用眼光缓缓扫过眼下这平展的背,柔韧的腰,修长的腿,少年身躯还没长开,雌雄莫辨,肌肤似上好的桃花玉,粉光润泽,他吸了口气,终于用手挑开双林额上的湿发,扳正他的脸喊他道:“双林?孤替你解药,如何?”
    双林迷迷糊糊地睁了眼看他,呼吸急促,两颊酡红一片,平时那矜持淡漠的表情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媚意,连往日那只算得上清隽的眉目,如今看起来也多了一分秾艳,楚昭低头捏了着他的下巴问:“你答应么?”
    双林神智混乱中,含含糊糊道:“殿下……”
    楚昭低头轻轻尝了下他的唇,感觉软而热,似乎……和女子也没什么不同,他拉起双林的下巴,再次深吻,双林整个口腔都热极了,迷迷糊糊地张着嘴任他轻薄,嘴唇因着发烧通红,一双眼睛里满是泪光潋滟,楚昭喉咙紧了紧,感觉到下腹热了起来,他低声笑了下:“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反正你总是那么闷。”一边站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除了下来,整个人覆了上去。
    双林在火热的地狱中渴求着什么却一直得不到满足,忽然感觉到了一个凉爽的物事贴了上来,有人在抚摸着他,手掌抚摸过的地方都微微颤栗着迎合了上去,身上好像很热又很冷,他仿佛被掐着腰钉在了什么东西上,四肢挣扎却软弱无力地任人宰割,有人紧紧拥抱着他,抚摸他,亲吻他,慰藉他,令他一次次颤抖着要发出叫喊,却又被堵住了口舌,只有一次一次的仿佛昏死过去,眼前爆发出一阵一阵的白光,耳朵嗡嗡嗡的响着。
    英顺亲自立在寝殿外,垂着头拦住了所有要进寝殿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里头令人心跳耳红的呻吟声停了许久,楚昭终于走了出来,一边理着衣襟一边淡淡吩咐:“备水。”
    英顺早已命人备下热水布巾,慌忙亲自去端了来刚要送进去,却被楚昭拦住了,接了那铜盆亲自进去,仍是不许人跟进,隔了许久,楚昭才出来,袖子衣襟湿漉漉的,吩咐人传柯彦道:“说是已退了热,让他看着开方调养,务必不许落下病根。”
   
    第80章 探病
   
    双林终于退热清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干净清爽地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是身上穿着的皇家才能用的贡缎中衣和下身隐隐的不适,提醒着他那昏乱的梦并不是梦。
    他起了身,整理了一下混乱的记忆,心里依然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过是正正经经本本分分陪个客办个差,到底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惹了那色令智昏的夯货的眼,又是怎么阴差阳错的让楚昭降贵纾尊地亲身上阵给自己解药的?
    他怎么就吃得下去?他不是直男么!
    他难道觉得这也是个赏赐,所以干脆好好奖赏了一番这段时间劳苦功高的他?果然对古人的节操不能期望太高吗?原本还以为就算楚昭误以为他暗恋于他,两人身份犹如鸿沟,只要他自己保持距离,两人绝不可能有什么牵连,他在藩地如今过得风生水起,十分自在,美好未来本可慢慢谋划,哪里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事!双林按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呻}吟了声,恨不得立刻再躺下去睡一觉起来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个梦。这时慎事跑了过来,看到双林惊喜道:“公公醒了?头疼吗?”
    双林睁开眼睛看他一眼问:“我怎么在这儿的?”他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喉咙嘶哑干涩,几乎无法顺利发声,也不知那药到底是什么药居然如此烈性,他咬牙切齿地恨起那开平郡王世子来。
    慎事笑道:“英顺公公叫人抬了你回来的,说你奉命陪开平郡王世子,酒醉着凉,有些发热,叫我们好生伺候着。”他其实听敬忠说了一鳞半爪,但是明面上的说辞却只会按英顺的来。
    双林深深叹了口气问:“郡王世子呢?”
    慎事道:“已是回去了听说有急事吧,王爷还派了好些侍卫相送呢。”一边端了碗药汤来道:“这是柯良医给你开的药,说等你醒了给你喝了,好好歇息几天,殿下那边听说也给了你假让您好生休息呢。”
    双林动了下身子去接药汤,结果一股锐疼从某个不可言说之地传了来,他脸扭曲了起来,心里想着那楚明若是还在广宁,非要叫他知道他的厉害不可。
    他心里一边咒骂着,一边接了那药喝了几口,整个人都觉得了无生趣。迟了些时辰,柯彦过来替他诊脉,双林满脸不自在,柯彦那日后其实也对楚昭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给他退热心中有些底,但他太医世家出身,深知凡事不可深究,只是和双林道:“热已退了,只是你这些天还需多吃些清热的膳食,好好调理一番,将那药性给发了出去——殿下那日后来命人找了那药的配方来,除了海马鹿茸鹿血这些烈药,居然还混了丹砂、雄黄、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等几样丹石散,十分伤身子,好在当时殿下不许给你用凉水发散,而是给你……徐徐发散,才没有留下病根,只是你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好生疏散掉这丹毒才好。”
    双林脸上微红,一旁心里又咒骂起那纨绔来,要知道这些丹石和鼎鼎大名的五石散差不多,对身体伤害是不小的,柯彦也没深究,开了药方给他,又叮咛他这些日子恐怕还会时时燥热,脾气暴躁,万不可贪凉少着衣喝冷水,多行走,多饮温水等,才走了,道是王爷有过交代,等他醒了把脉后还要去和楚昭回话。
    按理说,平日里奴才得了赏要去谢恩,特别是双林这样的贴身内侍,可惜叫他为了这事去谢恩,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于是他直接告了病,出去外宅,一头将自己埋进了店铺里。
    他又不是贞洁烈女,这会子应该要死要活,但是叫他若无其事的去楚昭面前当差,他也做不出来。老实说他也很希望能和现代一夜情一样,睡过以后爽过以后大家全数失忆当没发生过或是不认识对方。可惜不行,因为和他滚床单的是他的主子,严格说来,他若是个女的,如今还得感恩戴德谢王爷宠幸惠赐雨露,更何况这还是替他解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偏偏这事就这般滑稽的成了。双林恶狠狠地咒骂了一通这该死的天老爷,最后还是怂得像个不肯负责的懦夫一样躲开了,眼看着要过年了,还是没回过王府。
    也不知楚昭是不是回去后会后悔,总之他倒是一直没有找过双林,他也躲得一天是一天的在外头混着。这日他在外宅躲懒,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雷云带了许多礼品过来,笑着问他:“病得可好些了?听说你一直告病在外头,我过来瞧瞧你。”
    双林心内有病,看到雷云有些不自在道:“也没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生病。”
    雷云道:“那天你被那混球扣着不放,王爷带着我们几个侍卫冲过去了,你没看到王爷那脸沉得都能刮下三两霜,那小子你猜怎么着?那天王爷先是叫我们几个侍卫押着将他送回开平,又教我们传了一通话给开平郡王。开平郡王气得脸都青了,当着我们几个侍卫的面就拿了鞭子来抽了他一顿,然后第二天便亲自又押着他来了广宁给王爷负荆请罪,还说要亲自给你道歉来着。”
    “王爷没让他们见你,只给开平郡王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虽说也是宗室子弟,想要教导奴才那也是应当的,怎敢说赔罪二字,便是打死了,也只能说他伺候得不好,如今只是病倒在床,已算是他福分了。只是那内侍是母后赐我的,平日里孤尚不敢轻待了他,如今倒是被旁人管教奴才,也不知母后在地下会不会怪责孤没用,惹得七八门外的亲戚都看不顺眼来越俎代庖替孤管教奴才了。按说我们宗室出身,言行礼仪反要比旁人更讲究尊贵体面些,便是教导奴才,也讲究个分寸,否则哪日他到了京里,也去教导教导父皇的奴才、太后的奴才,那就是给家里招祸的了,郡王是经过事的,也当知道这道理才是,我年纪轻,还希望郡王多教教我这其中的道理,这长辈赐下的人,是随意能折辱的吗?那岂不是把长辈的脸往地上踩呢?您说是不是。’”
    “开平郡王当时一直赔笑着,也不敢再摆长辈的款,押着他家世子再三道歉,又留了许多厚礼,第二天才灰溜溜地回去了。我是听说你被折腾着凉生了病,倒是想看你来着,但是王爷这边交了个差使给我,一直在北郊那边忙着训练侍卫,好不容易要过节了放了假,今儿才得了空来看你,如今看你脸色还好,已好多了吧?”
    双林含糊道:“也没什么大病,只是天冷又过节,所以懒怠到前头去伺候,有劳雷大人心上还牵挂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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