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
他很清楚,疑心是无法被誓言驱逐的。
如果殷野白不相信他的感情,说无数遍我爱你也只会被当成花言巧语。殷野白正在气头上,在他显然不肯相信自己的时候一味说不,没有,我的真实想法和你以为的并不一样,并不能让殷野白真正平静。
苏恒知道,他如今的身体非常年轻,非常健康,足以承受一场怒气。他愿意让殷野白先把这口莫名其妙的气出了,再说其他的。——尽管,这种事情,单单用嘴巴去说,恐怕永远也没什么益处。
苏恒的沉默让殷野白邪火乱窜,他似乎又看见了从前那个总是虚伪微笑、柔顺称是、满身冰冷的苏恒。
而跪在沙发前浑身赤裸撅着屁股臀上狠狠肿起一道瘀痕的苏恒,那雪白臀肉上刺目的伤处,也让他心疼又懊悔。他曾说过永远不会做苏恒不喜欢的事,却没压住那怒火,仗着威势,逼着苏恒不得不跪着挨他这一下。他甚至幼稚得再次服用了养元液,想用床上雄风征服苏恒的身体,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永远都不行,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个完整的男人。
简直是太荒谬了。殷野白眼波微颤,将捏在手中的皮带展开,伸手欲扶苏恒。
那只手,吓得苏恒下意识地浑身巨震。
殷野白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缓缓捏紧,收了回来。
短暂的沉默之后,殷野白低声吩咐道:“叶霜青就在隔壁。你去找他,给你上药,今夜不必过来了。”
苏恒的沉默让殷野白想起了记忆中的那十年,苏恒臀上温驯狰狞的伤痕提醒着他今时不同往日,前世今生的交织让殷野白终于从这场情绪失控的闹剧中惊醒。他羞耻于自己的失态,对苏恒的遭遇更有几分歉意。然而,苏恒害怕他,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靠近这个人。
苏恒向来知道殷野白的脾气不会那么容易消下去,早做好了被狠狠抽打一顿的准备,他并不害怕皮肉上的折磨,那十年里,他受过许多淫刑肉刑,深知人类对于疼痛是很健忘的,许多事忍忍就过去了。
然而,殷野白只打了他一下,就偃旗息鼓,决定赶人了。
他可以被狠狠抽打一顿,遍体鳞伤地蜷缩在床下,等着次日再和殷野白解释。
不可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赶出去!
苏恒屏息撑起身体,让屁股撅得更高一些,声线难以控制地微微颤抖:“阿白生气就教训我两下,我一向愿意听从阿白管教的。若是觉得我服侍得不好,用些淫刑,我也愿意听阿白的吩咐。……要是今夜不愿看见我,我就宿在床脚。阿白,不要赶我走,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殷野白一旦醒悟,认错也是极其干脆的,当即就说了:“是我不好。与你无关。今天委屈你了,你去休息,明天我会给你交代。”
苏恒被他欺负得极狠,此时仍是不肯放手,坚持道:“与人相处总有争辩委屈的时候。倘若是我做错了事,阿白就教训我。倘若真的与我无关,……阿白不要赶我。”他不再伏在沙发上,转身望着殷野白的双眼,“阿白,我不要你给我什么交代。你亲我一下。”
殷野白并非真正相信他的深情,只是陡然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继而心生愧疚。
他一早就怀疑苏恒别有所求,也一早就认同了苏恒的别有所求。所以,当他察觉到自己竟然为苏恒的不似真心而震怒时,他反省了自己的贪得无厌。如果一开始就只要苏恒的温驯乖顺,那么,在苏恒的温驯乖顺之外还苛求苏恒的真心、并为此体罚苏恒,原本就是他蛮横无理索求太多。所以,他说是自己的错,说委屈了苏恒,并承诺会给苏恒补偿。
殷野白的歉意与退让,仅是因为他反省了自己的贪求,并不代表他认同了苏恒的感情。
他根本不相信上一世对自己抗拒到底的苏恒,重生一次就突然情深似海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荒谬的事。
——谁会爱上强奸折磨了自己整整十年的人?
望着苏恒赤红湿润的双眼,殷野白沉默了片刻,上前一步,在他咬出细细裂痕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那柔软的嘴唇带着血腥气,直刺殷野白脑海,让他因服用养元液而虚伪健康的身体充满躁动。
苏恒双手轻而祈求地捧住他的脸,试图延长这个吻,舌尖轻轻舔舐着殷野白的舌头。
一个深吻结束之后,苏恒望着他年长爱人的双眼,蛊惑道:“我们做爱好不好?”
殷野白同样注视着他的双眼,想要看清他此时的情绪。苏恒的那一双眼,诚挚,爱慕,眷恋,充满深情。以殷野白的眼力,竟然也看不出一丝虚伪与做作。这或许就是那一屋子各种奖项里最佳男主角奖杯的实力?
殷野白伸手将他抱起,大步向前将人往床上一放,欺身而上:“我服药,”
一句话没说完,阴茎已重新插入了苏恒的股间,舒适得轻轻抽气。
苏恒伏在床上迎合地抬臀,不止承欢的后穴隐隐传来胀痛,被抽过一皮带的屁股牵动了伤处,更是火辣难捱。他呼吸紧了一拍,很快又放松下来,听见殷野白在他身上分不清情绪地说完那句话,“原本是为了强奸你。”
我服药是为了强奸你。苏恒心有些痛,更多的,却是言说不明的心疼。
离开云台宫,你是不是很开心?我服药是为了强奸你。我的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往后这十年中,你舒服不了。我自有别的办法让你舒服。……这就是他的爱人。失去了一部分性能力,就连被人所爱慕的自信也一并失去了。
“阿白能强奸许多人,没有办法强奸我呢。”苏恒轻轻晃动腰肢,辛苦愉悦地承受着痛苦中掺杂享受的性交。
殷野白看着他柔韧热情的腰肢,插得肿起的肛口,阴茎又胀大了一圈。
第五十四章 我愿意
54.
苏恒被殷野白翻来覆去狠狠肏了一夜,一直到次日天光大明,鸟雀鸣叫,殷野白才气喘吁吁地松开舒爽得涕泗横流的苏恒,各自仰躺在床上休息。苏恒被揉搓一夜,淌出的激情泪水泡得眼睛都肿了,股间小穴根本合不拢,肠道里灌满了精液,他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突然惊醒,阿白吃药了!
苏恒还记得上次殷野白服药造成的惨烈后果,害他被云台宫上下再记恨一次无所谓,关键是殷野白上次病得七荤八素的样子,委实让人心惊。他将身一翻就要下床,却被肏得腿软,膝盖一软人就摔了出去,惊动了床上熟睡的殷野白。
“你这是……”殷野白才刚刚睡熟,看着苏恒跌昏头的模样也有些懵。
苏恒原本就腰疼屁股疼,摔一跤把腿也摔疼了,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说:“阿白你歇着,我去找霜青,让他给你预备个医生!”说着又担心地瘸着腿往回走两步,看着殷野白的脸色,“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不舒服你跟我说,我赶紧地给你找医生去。”
殷野白好笑又心疼,将人一把搂上床塞进被窝里,抚摸着苏恒摔着的腿侧:“是摔这里了?这儿?”找到地方见苏恒点头,就轻轻替他揉了两下,“没事的。这几个月我养得挺好,稍微吃点药关系不大。我做事有分数,你不必操心。”
苏恒只要挨着他就浑身酥软舒服,何况还被揉了几下,连带着被肏肿的屁股都似不疼了,将脸往殷野白怀里一埋,懒洋洋地哼哼:“嗯,阿白说没事,一定没事的。阿白,你把手放在我胸上,嗯,就是这里,乳头这里……放在这里睡好不好?”
殷野白夜里将他乳头又掐又咬,两边都弄得红肿破了皮,此时爱怜地摸了摸,见苏恒受用地用脸蹭他胸膛,胯下又隐隐有抬头的迹象。他夜里射了不少,此时也知不能再放纵了,便将阴茎贴在苏恒身上。苏恒被他隐约硬起的东西惊动,他连忙按住:“嘘,别动。不能再射了。好孩子,陪我睡一会儿。”
苏恒亲亲他的胸膛,缠绵一夜,殷野白的寝衣也已经脱了,此时也是浑身赤裸。苏恒的嘴唇与温暖清凉的肌肤贴近,感受着爱人最直接的体温与气息,舒服得直叹气,喃喃道:“真想永远都这样。”
殷野白没听清楚他嘀咕什么,询问道:“嗯?”
苏恒浅浅一笑,说:“我说,我喜欢和阿白在一起。最喜欢阿白抱着我,亲我,疼我。”
殷野白从昨天清晨六点起床就没正经休息过,又一连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的性交,射精多次,养元液的药效在逐渐消失,他的身体已然疲惫到了极点,听见苏恒表白,他也没有心思调弄,只轻唔了一声,人就陷入了沉睡。
苏恒将他放在乳头上的手稍微往上挪了一点儿,放在心脏的位置,也闭眼睡了过去。
殷野白逐渐软去的阴茎就贴在苏恒的屁股上,手也压在苏恒的心口,苏恒才刚刚睡去不久,就做了一个极其激烈惨烈的春梦。他梦见爱人凶狠有力的抚摸,激烈沉重的肏干,不止肏烂了他的屁股,还要把阴茎插进他的侧腰,他恐惧地想说没有洞,插不进去,又不敢拂逆爱人在性事上的索求,腰上被那巨大火热的阴茎撞得一片赤红,殷野白久插不进很是生气,巴掌凶恶地打在他的身上脸上,他心中委屈却依然不敢吭声,直到殷野白拿出一把匕首想要捅开他的侧腰,生生造一个能肏的洞出来……他倏地惊醒。
从梦中惊醒的苏恒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梦里被匕首威胁的侧腰正被殷野白搂着。
他呆呆望着爱人近在咫尺的脸庞,突然有了一种甜蜜到悲伤的绝望。
上辈子明明是他伤害了自己,今生却因为那些他加诸于自己的伤害,而不信任自己的感情。
千依百顺、委曲求全,明明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连屁股被手指玩弄都会勃起,射精,只要看见他就会满心欢喜。这些情绪怎么能作假呢?他的爱人,分明是那么睿智清醒洞见万里的人啊,却连自己的真情假意都分不出来吗?
苏恒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示爱。殷野白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他能付出的唯有身体。
是不是真的要在殷野白想插他侧腰的时候,自己动手用匕首为他开一个血窟窿,任凭他享用这带着鲜血与伤痛的欢愉,他才会相信自己真的愿意为他做一切事?……苏恒缓缓闭眼,将脸贴在殷野白的怀里。殷野白当然不会做那种事,就算苏恒愿意做,殷野白也不会深信。
殷野白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慵懒地苏醒,毕竟服过养元液疯狂了一夜,药效退去之后,他显得有些虚弱。苏恒和他住了几个月之后,已经熟练地学会了服侍他起居的技能,此时殷野白懒洋洋的不愿起身,他就麻利地服侍殷野白洗脸漱口,为他端来热饮,并询问他想吃什么。
苏恒一直都在床上陪着殷野白睡,此时也是刚起来,身上只披了一件睡袍,几乎遮掩不住他浑身上下被吮吸蹂躏出的吻痕瘀伤。殷野白很自然就想起昨夜那失控的闹剧。苏恒不止肛口被肏肿了,臀上也有皮带抽出的瘀伤,近前服侍时都不敢坐在床沿,而是站在床边微微弯腰以示亲近。——殷野白有些后悔,更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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