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医
“那你说去干什么?我听你的。”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我啥也不想跟你干。”
“包括上床吗?可是你好像也……挺喜欢的。”
傅听夏头痛地地咬了一下唇,想了想道:“你就不能跟我只当陌生人吗?”
“恐怕不行,我比较传统一点,很难把一个在他身上已经用过好多套子的人当成陌生人。”
傅听夏看了一下季景天的背影心想:“一个传统的人能说得出来这样不要脸的话吗?”
季景天原来是这样的吗?傅听夏都快对自己是不是真有上世的记忆产生怀疑了。
“那以这样的方式你认识的熟人……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季景天半转过脸道:“你生气了?”
“我干嘛生气?”
“那就是吃醋了!那我以后只在你一个人身上用套子行不行?”
傅听夏头痛地都要抓头皮了,他终于明白一件事,有些人就算普通人活过几世也搞不过他一世的。
好不容易总算到了燕津学院的门口,校门已经关了。
傅听夏因为要翻围墙进去,只得将车子停在了外面的停车场,车一停好他转身就走,但是季景天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掏出钢笔,在傅听夏掌心里写了一个数字,道:“这是我的bp机号码?只要你有事,就打这个号码。”
傅听夏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季景天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这才微笑着将手插在口袋里也转身离开。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里面一个男人摆弄着相机对宋建民道:“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们回去把底片洗一洗,给原先生汇报去吧。”
宋建民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停车场,脸色在光线不明的路灯照射下,更显得阴暗不明。
原俊楠参加完晚宴回来,他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带一边看着摊在自己眼前的照片,坐在一辆自行车上的两个人,被季景天拉着手的傅听夏,微笑看着傅听夏背影的季景天。
他把自己的领带扯了下来甩到了一边,然后坐在椅子上挑起其中的一张照片,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不知道是因为醉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泛着淡淡的红光。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原俊楠随手将那些照片放到了抽屉里,转过头来,见是原太太。
“俊楠,景天来了。”
“景天,季景天……”
原太太见原俊楠用陌生的语调念了一遍季景天名字有些不解,只好又轻声说了一遍:“季家那个最小的儿子,跟你爸一样做心外的,你忘了,你们不是玩得挺好的吗?”
原俊楠笑着起道:“怎么可能会忘了呢,我只是有点累,没想到他这么晚来找我。你去休息吧,我来招待他。”
原俊楠站在楼梯的扶手边俯身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季景天,见他手里正转着一只萍果,好像听到了脚步声,他抬起了头,原俊楠与他相视一笑,走下楼梯:“景天今天不是说有事吗,怎么又过来了?”
“给你送生日礼物啊。”季景天笑着随手把手里的萍果抛了出去。
原俊楠顺手接住笑道:“你倒是挺会借花献佛。”
季景天展开风衣,坐在沙发上笑道:“别急嘛,我真是给你送生日礼物的,我有一则有关香山医疗股票发行的消息。”
原俊楠本来拿过一把水果刀正在削萍果,听到这里手顿住了道:“做医疗器械的香山,它不是军队关系户之一吗,你确定?”
“啊,试点之一,60%向公众推出,时间大概就是一个月以后,由银行承办,你不是刚好从清水县撤出来了吗?这不是正好。”
“哦……”原俊楠看着萍果笑道,“景天是在给赵公子跟我说和呢。”
“那你接不接受呢?”
原俊楠笑道:“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景天说一声不就行了,还特地这么费心,什么时跟候跟我这么见外。”
季景天笑道:“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嘛,用不着为点小事而伤感情,怎么样,把这事揭过了吧。”
原俊楠转过头来失笑道:“景天你都说了,我还能……不揭过吗?”
傅听夏站在水笼头旁看了一会儿手掌心里的数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笼头将自己掌心里数字都洗干净,原俊楠给了他太深刻的教训,这辈子如果有得选,那些人里他一个也不想有深交。
他回到宿舍把自己一早就在看的资料都找了出来,然后坐在书桌边埋头书写了起来。
放下书正打算睡觉的方海有些好奇地,仰起脖子看了一眼书桌上大部都是原文的医书想了想问:“傅听夏,咱们是一个班的对吧。”
“怎么你间隙性失记了吗?要不要找精神学科的硕士班学长们看看。”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一篇需要用英文来写的论文,如果确实有这样一篇的话,我可能就真得要打听精神学科硕士班学长的名字了。”
“没有。”
方海夸张地松了口气:“那你在干什么?”
傅听夏抬起头眼里在灯光下闪过一丝亮光:“参于一个世界级的医学进步议题。”
方海撑起脑袋问:“那有小弟效劳的地方吗?”
傅听夏头也不抬地道:“有啊。”
方海连忙问:“什么?”
“把嘴巴闭上。”
方海扫兴地倒回床上,他睡到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傅听夏还坐在书桌边连姿势都没换过,他抬起腕上的电子表扫了一眼,心里喊了一声天哪,只好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想:天才就不是个正常人能干的活。
第38章 我爱主角君
早上起来,傅听夏往自己在连泼了几捧冷水,然后才拿起挎包前往燕津医学院。
哪知他刚跨出校门口,就看见季景天靠在一辆车子上等他了,回头率非常高,傅听厦犹豫了一下只得走过去,因为连续两次的打交道,让傅听夏多多少少能猜得出来,如果自己不走过,季景天是绝对会让他今天更受瞩目。
“今天美和会做第一例心脏不停跳下的换瓣手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季景天微笑着道,“这个比看电影有趣,对吧?”
“不感兴趣,再说我今天还要去实习。”他说完转身就走。
季景天拦住他道:“别呕气了,你是干心外的,去导管室干什么。”
傅听夏面色平淡地道:“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是鲁伯成的弟子吗?搞心内的去导管室有什么稀奇,拜托,我上班该迟到了。”,说完他拉开季景天头也不回地背起包就走了。
季景天只好看着傅听夏很快就走得人影不见,他才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赵天御转过头来道:“傅听夏搞心内也没什么不好嘛!”
他举起右手屈起张开大拇指和食指,又举起左手同想屈起两指,然后把它们拼成一个心状笑道:“心外的季景天跟心内的傅听夏,多好。”,可是他接触到季景天的眼神,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天生是搞心外的!给我查一下鲁伯成的底细。”
赵天御不可思议地道:“你不会为了让傅听夏重新去做心外,连心内的教授都要搞吧?”,他看见季景天抿成一条线的嘴巴叹了口气:“对啊,你说过你没说自己是好人。”
“还有教我开车。”
“开车?你不是说除了拿手术刀,你这只手啥不也干的吗?你要用车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也不是很忙。”
季景天看着赵天御道:“你虽然不忙,但很碍事。”
“这是有了傅听夏,嫌我碍眼了……”赵天御总算悟了,不是滋味的砸了一下嘴。
蒋范范带着傅听夏去导管室报到,指着当中一个矮胖的男人道:“这是秦主任,你以后就跟他。”
“秦主任。”傅听夏毕恭毕敬地道。
“你就是傅听夏?”秦主任上下看了一眼傅听夏。
“对。”傅听夏点头道,监控室里还有一男二女两个医师,都转脸来看他,两个女医师果然如蒋范范所说,都是已经有一定婚龄的女性,不过傅听夏觉得两位年轻阿姨笑得还挺亲切。
傅听夏到了不久刚好有一例动脉造影,他虽然也经常会看动脉造影的结果,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动脉造影具体是怎么做成的,他看见医师做了切口,然后将管子塞进动脉的场面还是觉得有些触动的。
“是不是挺惊讶第一个会想到把管子塞到动脉里去的那个人。”秦主任在旁边说道。
“对,的确有点匪夷所思。”
秦主任回答道:“有一个医师觉得根据血液循环的理论认为如果把管子塞到动脉里去,那它就能通到心脏,他这么想了,就在自己的身上这么实验了,所以我们今天才有了动脉造影术。这个疯狂的医师就是动脉造影之父沃纳.福斯曼。(注)”
他拍了拍傅听夏肩膀道:“每个踏进导管室的人都该记住福斯曼这个名字。”
秦主任说完就去手术间了,傅听夏看着屏幕上徐徐前行着的导管颇有些感触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中午在医院食堂打饭的时候,蒋范范拿着饭盒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问道:“上午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秦主任跟你说福斯曼的故事了?”
“啊,挺感人的。”
蒋范范吃了一口饭道:“他倒不是为了感动你才说这个故事的。”
傅听夏不解地看着蒋范范,蒋范范补充道:“因为以后他要是按排你值班太多了,你有意见,他就会说如果福斯曼只有你这么一点献身的精神,那我们现在大概就不用上班了。如果你插管的时候手不太稳,他就会说,如果当年福斯曼是请你帮忙插管的,那大概就没有动脉造影之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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