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游戏之攻略男神那点事儿》完结
艾琳娜:你为什么会对精神病学感兴趣。
江:女士,这个问题就好像你问一个网球运动员你为什么对网球感兴趣。非要回答的话,我只是对研究人类大脑感兴趣,所以从事了这方面的工作。似乎是被归类为精神病学。
艾琳娜:你父亲是精神病学这方面的专家,他一手创立起来的实验室研发出的新型药物在临床上对于治疗精神病的患者起了很大的推进作用。你是否受到了你父亲的影响?
江(笑):女士,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来自东方的中国,那里有一个词叫做子承父业,非常适合用来形容我这二十年。即使是用统计学的数据来说,父子从事相同或者同一行业的工作也是一件大概率的事。人们总是会很习以为常地说,这必然是受到了父辈的影响。然而,真的是这样吗。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因为接手父亲的工作是成功路线中,最为轻巧便捷,代价最小的一条线。我可以冠冕堂皇地说我是为了人类伟大的医学道路发展,为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减轻更多人的痛苦,所以加入了白衣天使的行列里。但事实并非我说得那么美好漂亮。
江:艾琳娜女士,您认识我的父亲吗。
艾琳娜:dr.江?是的,他很有名。
江:您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艾琳娜:英俊,严谨,睿智。
江:您或许少说了一个词,我想。还有必不可少的,冷漠。呼……其实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当一个职业网球运动员。
艾琳娜:嗯?
江(低头笑,又像是哭):我的父亲呐……
……
小学四年级,老师布置下作文,题目为,你的梦想。
山姆的梦想是能够把他家楼下的蛋糕店里的蛋糕全部吃进肚子里。
琳达的梦想是嫁给隔壁班的维特。
莱尔的梦想是成为变形金刚。
我觉得我的梦想是最好也是最有现实意义的,因为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网球运动员。但是很可惜的是,成为一个杰出运动员的必背条件,我都没有。
动态视力平平,臂力平平,灵活度也平平,在所有普通的指标里唯一跌下平均线的就是身高。
所以,经常被嘲笑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小孩,与其幻想不会实现的东西,还不如早早跟着我父亲鼓捣显微镜。
但是,相比较我在学校的待遇,我的父亲显然比我要受欢迎得多。
他很英俊,就算是以我年幼时的眼光看,他也是高大帅气的。我很骄傲有这样的老爸。
对于我想要成为职业网球运动员,他并不支持,也不反对。事实上,在我所有需要决定的事情里,他从来没有给过带有强烈偏向性的意见。他总是说,你是你,我是我,我虽然是你的父亲,但我并不能掌控你的人生。做出一个决定,若结果是好的,那就继续下去,若结果是坏的,你也能学到不少。最不可取的便是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我向来将我父亲的话奉为圣经。所以直到他来看我的网球比赛前,我也一直坚持着成为职业网球运动员这个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四年级尾巴的时候,在我的强烈邀请下,父亲终于勉为其难地放下了他的工作,来看我的网球比赛。这么执着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我很想让父亲看到我的厉害之处,如果他能表扬我的话,那更是意外的惊喜。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的对手们的父母都会出现在观众席,如果我父亲不来的话,我就成为单打独斗的可怜虫了。
你问我的母亲呢,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就连照片也没有见过。父亲曾经在一次早餐里,一边喝牛奶一边说我的母亲现在大概已经被分解成人类肉眼无法观察到的分子,混淆在泥土里,飘散在空气中。我当时并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有点恶心,连忙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碗。
其实我早就该发现,我和父亲是同一类的人。我相信玄妙的血缘和性格遗传,我骨子里和我父亲一样冷漠。所以我能够忍受我父亲对我的百般无视。
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那个高大的,穿着洁白的白大褂的背影。
所以我很有表现欲。
但是结果却是我被我的对手暴打了一顿,不仅我丢脸,连带着来观战的父亲也丢了颜面。
回去的路上,我走在他身后,背着大大的网球袋。夕阳将他的影子投在我身上,我觉得有点冷,很沮丧。父亲突然回过来头对我说:“江奕,你有没有兴趣学医。”我父亲从来都是直呼我的名字。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当然我也不出意料地答应了。我心里反倒有些高兴,因为并没有因为失败受到责骂。
很快,父亲开始从基础生物和人体解剖教我。我自然而然地抛弃了网球。
说来笑话,曾经坚定不移地喜欢网球,说放下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儿。
但这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因为我爱父亲,爱他胜过一切。
……
艾琳娜(沉吟):max,你有很深的恋父情结。但我并不是心理医生,你说的对我增加你的信任度没有任何用处。
江:女士,你很着急,为什么,你急着侦破此案。那么我们聊聊威廉先生吧。他看起来是个那么和善的人不是吗。建立制药公司,扶持慈善基金,甚至每年都捐献巨额资金资助残障儿童的手术治疗。诗人写诗歌颂他,作家写文章赞美他。他既有钱又有名望,是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想成为的那类人。但是,他既然是商人,就不能免俗,商人都是逐利的。
……
威廉·罗姆,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他风度翩翩,诙谐幽默,英俊多金。是一个标准的大众情人。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某一天我家晚餐结束后,有人敲门,我过去开门,打开门后看到拄着拐杖,身穿面料上佳剪裁贴身的三件套西装,脚踩一双哑光的皮鞋的男人,他脸上带着微笑和我问好。我呆了呆,有些被这男人的笑煞到。而且,我并不认识他。
父亲出来后,见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让他进门。他优雅地就像是来参加奢华盛典,我拘谨地站在父亲身后,甚至不敢和这个男人对视。
他每次来都和父亲在书房里谈上很久,我很少去听墙角,有几次从书房门前路过,听到他们激烈地争吵。我有点惊讶,因为父亲的情绪波动不多,大喜大悲都很少,愤怒更是克制。他常说愤怒是理智最大的敌人。
年纪大一点,我开始经常出入父亲的实验室,他带博士生,大多都是性格沉稳的人。威廉·罗姆偶尔也会来实验室观光。但其实,他根本不懂生化药理,也不需要知道。
外界都说我父亲和威廉·罗姆是挚友,事实上,我看得出来,他们性格间的巨大分歧。我父亲是很纯粹的科学家,而威廉·罗姆不。
后来,我在哈佛,和威廉·罗姆的儿子成为了同期校友。安东尼奥·罗姆和他父亲很不一样,安东尼奥性格开朗,乐天。乐衷于泡妞,每次他手机屏保的妹子换得都很快。他比我大四岁,总是喜欢逼我喊他哥哥。
就在那一年,我父亲失踪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哪里也找不到他。我还记得,在他失踪前,他还问过我学校的万圣节舞会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记得很深,因为父亲很少关心我生活上的事。那个时候,我没有看出任何异常来。然而,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失踪了。
我在一片茫然中继承了他的实验室,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我艰难地维持实验室地运转,因为我根本无法和父亲的研究水平做比较,或许随便挑一个实验室的研发人员都比我要厉害得多。
我开始和威廉·罗姆频繁地接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实验室和罗姆制药合作多年,现在即使父亲不在,也不能断了联系,而我这个继承者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实验室已经被威廉·罗姆控制了。并且他还发现,威廉·罗姆和玛丽珍精神疗养院的院长相互勾结,利用病患给研发当中的药物做人体活体实验。
我很快回想起父亲和威廉·罗姆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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