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炮灰如何成为团宠[穿书]
登基大典结束后,谢元嘉刚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原本就阴云密布的天就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的落在还没消退的残雪上,给皇城的白色又添重了一笔。
谢元嘉独自趴在窗前,他身着象征着帝王标志的明黄龙袍,仰头看着天上不断落下的鹅毛大的雪花出神,肩头被压了浅浅的一层白也毫无所觉,背影看着格外的孤独落寞,仿佛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一会儿,他的身后就传来一个尖声尖气的太监的声音:“皇上,摄政王求见。”
谢元嘉从漫天大雪中抽出神思,回头看向那个肥肥胖胖的太监,不是他身边原先跟着的那个瘦子了,“宣。”
他走到前厅的龙椅上坐好,果然就看到摄政王傅景鸿穿着一件黑色的狐裘大衣踏着飞雪穿过厅廊走了进来,眉目如画气势逼人,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轻轻地拍落身上的雪花,也能带来一屋子的威压。
他慢条斯理的把狐裘脱下扔到身后跟着的侍从手中,然后才缓缓地过来对着谢元嘉行了个不痛不痒的礼:“见过皇上。”
傅景鸿丝毫不掩饰自己在谢元嘉面前的狂妄无礼,他也的确有这资本,整个国家的大半势力都在他手中,他还需要怕谁吗?
谢元嘉知道自己必须要马上进入角色,他唯唯诺诺的对着傅景鸿叫了一声:“皇叔不必多礼。”
傅景鸿从善如流起身,自顾自的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漫不经心的问:“皇上新登基,可有什么缺的东西吗?臣让内务府立刻去备着。”
“没有。”谢元嘉摇头,老实地说:“但凭皇叔安排。”
傅景鸿眼中划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虽说蠢是蠢了点,不过就是这样的蠢货才易于掌控,果然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既然这样,那臣就替皇上费这个心思了。”傅景鸿抿唇一笑,一双凌厉狭长的凤眼微微的转动了两下,又说:“皇上从前宫里的那些人,都撤了吧。如今您身份不比从前,跟着的人也再不能随意,需得好好地精心挑选。”
“我待会儿让人送几个得心的人过来,皇上用着若是顺手就留下,不顺手的,臣再替您去张罗。”傅景鸿抬眼瞥了一眼在上位坐着的谢元嘉,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您说可好?”
唉。
谢元嘉在内心叹气,主角总是这么爱演戏,我们这些做粉丝的,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
“都好。”谢元嘉点头,反正他不同意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傅景鸿还是会找各种借口在他身边塞眼线的,他还不如自己躺下随便他来比较好,说不准还会看在往日他乖巧配合的份上,留他一条狗命。
傅景鸿更满意了,看着这蠢货竟然顺眼了许多,虽然和元真不能比,但比谢元祺那些个货色倒是强上不少。
“既然这样,那臣这就下去办,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差人找臣。”傅景鸿一点也不想跟他多待一会儿,反正这趟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也不需要在这扮演忠臣。
谢元嘉忙起身相送,傅景鸿眉间一挑,对他这种不着痕迹拍马屁的行为表示惊讶,但看这孩子一脸的纯稚,又不像是刻意讨好的样子,心中有些受用。
两个人肩并肩踏出殿门,两个宫女立刻过来给他们各自系上大氅,又拿了伞过来,跟在两人身后小心地往前走。
谢元嘉是很紧张的,他不敢随便开口说话,怕男主这个人精会发现自己的漏洞,只能低着头沉默的走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傅景鸿心情还不错,他目视前方脚下生风,他自小也是习武出身,走路比寻常人肯定是快的,像谢元嘉这种弱鸡如果不加快脚步的话,会被他落在身后一大截。于是,谢元嘉只能努力的让自己跟上他的脚步,却又忘记开口让他慢点,走的一头的汗。
等到他开始微微喘气的时候,傅景鸿才突然停下来侧头,仿佛这才注意到谢元嘉气喘吁吁的样子:“哎呀,皇上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一脸的似笑非笑看好戏的神情深深地戳痛了谢元嘉的眼睛。
好,好生气哦。
谢元嘉只能保持围笑,讷讷地说:“没有不舒服,是、是皇叔走太快了。”
傅景鸿装得一脸惊讶,“那您为何早不说呢?臣习武惯了,一时忘了体贴皇上,还望恕罪。”
他这不痛不痒的道歉并不能让人觉得愉悦,谢元嘉在心中叹气,“无妨,是我……是朕走太慢了。”
傅景鸿似乎是戏弄够了谢元嘉,也许是觉得欺负一个十六岁的小孩也没什么意思,他挥挥手对着跟在身后的两个宫女说:“不必再送了,你们送皇上回宫去吧。”
谢元嘉偷偷松了口气,“那、那皇叔慢走。”
傅景鸿微微点头算是应下,回头带着自己那同样英俊潇洒的侍卫离开。谢元嘉的目光在那侍卫身上悄悄地转了一圈,心中有些微微松动。
别的不说,男主身边的这个侍卫真的好帅啊!他从小就吃这种大帅哥型男的款,忍不住就想偷看两眼。
他在原地目送着傅景鸿主仆二人离开,然后才转身自己走。
他刚一转身,不远处也正走着的傅景鸿突然对身边的人说:“阿战,你觉得那孩子如何?”
牧战一愣,一时间没懂自家王爷的意思,这小皇帝如何如何,王爷不是早就派人把他的底都查了一遍吗,怎么还要来问他?他摇摇头,有些犹豫的答道:“属下觉得,皇上是个易于掌控的人,应当不会阻碍王爷的大业。”
傅景鸿眯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好半天没说话,忽然轻笑了两声:“你跟了我这么久,也算白跟了。这话我要是拿去问凌霜,他必定不会这么回答。”
牧战向来不如凌霜聪明,闻言只好尴尬的挠挠脸:“额……请王爷赐教。”
傅景鸿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口中呼出一口白气,继续说:“我既然选他做傀儡,自然是大谈过底细的,传闻这九皇子虽然出身低贱,母亲只不过就是个偶然爬了一次龙床的贱婢,在宫里极不受待见,但他本人却脾气大得很呢。”
“有人说,他手下也曾打死过老宫女,不是个善茬。”傅景鸿侧头看牧战,“可是你方才看那小皇帝,可有表现出一丝的戾气?”
牧战刚才一直都低头站在王爷身后听他二人说话,只偶尔抬过一次头目睹了龙颜,仔细想想后摇头:“不曾。”小皇帝虽然看着唯唯诺诺的,但是浑身上下看着就单纯,一点违和都没有。
“呵。”傅景鸿不屑的一笑,“他以为本王看不出他在装呢,蠢货就是蠢货,演戏都不知道把眼睛藏起来。”他把谢元嘉狠狠地嘲讽了一通,“不过,这样也方便我行事,他不是想装得听话懂事吗?那本王就让他玩个够。”
牧战打了个冷战,他其实想说小皇上看着好像没那么复杂,自己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直觉还是挺准的,不过他可不敢打断王爷的推断,怕被揍,只能附和的点头,表示王爷简直英明,一眼就看穿了小皇帝的虚伪表象。
傅景鸿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谢元嘉有没有在他面前演戏,反正这人左右是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是虚伪也好是嗜杀也好,他都不放在眼里。只是,在权利场上久了,偶尔戏弄一下那自以为很聪明的小皇帝也很有趣,且看他以后如何表演吧。
牧战只看了一眼自家王爷的神情,就知道有人又被他惦记上了,心中为小皇帝好好地同情了一番。
主仆二人在大雪中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宫墙边。
而不知道自己马甲以掉的谢元嘉此刻还走在回宫的路上,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有没有说错话,确保没有出错后才松了口气,一抬头就看到头上有把明黄的大伞。
他这具身体还没长开,各自不算高 ,但差不多也有一米七多了,而举伞的小宫女才不过将将一米六不到,那伞柄都是玉石做的,想也不轻,而且还很凉,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太吃力了。
属于妇产科出来的男护士的职业病又冒了出来,女孩子冬天穿的少还在外头吹冷风是很容易姨妈期痛经的,他想张口让他2不要打了,但刚要说话有又想起自己的身份。
古代封建社会都这样的,他身为一个皇上,贸然开口这样做的话,会让人起疑心吧。
谢元嘉想了想停下了脚步,然后不着痕迹的说:“朕想在雪地里随便走走,你们不要跟着我了,先回去吧。”
那两个小宫女左右看了看,面上露出迟疑的神情来,毕竟王爷刚才吩咐了,务必要确保皇上回到自己的寝殿里,她们哪敢不遵。
谢元嘉知道她们所想,装出不耐烦地样子道:“我难道就不能自己走一会儿吗?你们要是不放心,就远远的跟在后头,别烦我。”
说罢,他从伞下自顾自的走出,把那两个女孩拉在身后,看着她把伞落了下来。
谢元嘉承认自己是有点圣父,可是他忍不住,女孩子这么可爱的生物,就应该被好好地保护才对嘛。
第三章
第二天的时候,内务府果然就领了几个人过来让谢元嘉挑,领头的女史说是摄政王亲自让人送来的,看着哪个能让皇上入眼。
谢元嘉一手支在下巴上,目光在堂下那群男男女女身上绕了一圈,个个看着都像人精,不愧是男主选出来的间谍卧底,给他点个赞。
反正都是眼线,谢元嘉也就挑了自己看得顺眼的指了几个,“就这两个吧。”
女史点点头,让人把那两个人记录在册,然后带着剩下落选的几个人退出了大殿。谢元嘉看着底下站着的一男一女,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开口,好半天才问道:
“你们都叫什么啊?”
那个看起来很是稳重的女子往前一跪,淡然的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叫蓝蔻。”
谢元嘉刚拿过杯子要喝茶,一口水差点没喷出去,他掩饰下自己的失态,轻咳了几声后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叫什么?兰蔻?”
蓝蔻面上有些茫然,显然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同,只轻轻点了点头。
谢元嘉笑了出来,忍不住问:“那你周围有没有个对家姑娘,叫雅诗兰黛?”
闻言,蓝蔻那张秀美的脸上露出更加茫然的表情,她缓缓地摇头说:“奴婢并不曾认识有个姓雅的姑娘。”
谢元嘉难得活泼一回,本来就是开玩笑的,他收敛了自己的笑,一般正经的说:“无事,朕只是觉得,你这名字甚好。”他又把目光移到另一个小太监身上,问:“那你叫什么?”
那小太监生的眉清目秀很是灵动,看起来也就跟谢元嘉差不多大,他听到谢元嘉的问话,眼珠子转了转立刻磕头道:“奴才原先叫小喜,既然跟了皇上,那便该由皇上亲自给奴才取个您顺眼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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