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炮灰如何成为团宠[穿书]
御医这会儿还在讨论这个骨头要怎么接,这伤的位置也太巧了,他们这几个谁也没那么十足的把握能完美的接回去,万一要是出了错怎么办?王爷不得揭了他们的皮?
傅景鸿懒得听他们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只威胁着要是弄不好,就让他们所有人全家都去陪葬。
谢元嘉挣扎着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句异常狗血的话,他努力的忍住,却还是不小心笑出了声。
“皇上醒了?”傅景鸿听到动静,一回头才看到谢元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整个人那身可怕的气势立刻就散了。
谢元嘉才想动一下就碰倒了腿,浑身疼的哆嗦,再也不敢再随意动弹。傅景鸿看他疼的厉害,忙轻声说:“别乱动,伤还没处理。”
“朕还活着?”谢元嘉从被黑马狠狠地甩出去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有活过来的时候,也算他命大。
“皇上别乱说,你当然活着。”傅景鸿轻声说,“腿还疼吗?”
疼,当然疼,疼的要死了。
谢元嘉额头满是汗,明明已经痛到不行,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不疼。”
“撒谎。”傅景鸿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轻声说:“疼就哭出来,没有人会笑话的。”
谢元嘉吸吸鼻子,他并不是不想哭出来。只不过他从小就知道,像他这样无依无靠的人是没有哭的资格的,因为没人在乎。所以他不肯落泪,反而固执的说:“皇叔,朕真的,不疼。”
傅景鸿不知他为什么执意强忍,只好扭头语气不善的对那几个御医道:“都这会儿了,皇上都要疼死了!你们还没商量出对策来?平时养着你们就是吃闲饭的?”
谢元嘉听不下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虚弱的说:“皇叔不要生气,御医……也很不容易的。”多少也算他半个同行,主角这大号医闹也太不讲理了,怎么能在人家商量方案的时候威胁呢?
傅景鸿看他疼的冷汗一直出,只能不住地给他擦拭凉水,都这会儿了还不忘教训他:“皇上太过良善,不是好事。”
谢元嘉疼的没力气反驳,只好点头:“嗯。”
在傅景鸿下一次发火要把所有人拖去砍了的时候,那几个御医终于商量好了对策,推了一个年纪最大最有经验的御医出来。
那老御医枯瘦又有力的手摸到谢元嘉的腿,来回使劲折了几次,巨大的痛楚扑面而来,谢元嘉这会儿连喊都喊不出来,白眼一翻就要倒。
傅景鸿眼疾手快抱住他,把他紧紧地搂在怀中,温柔的说:“元嘉莫怕,若是疼的紧,就先咬着我。”
谢元嘉哪敢咬他,又不是嫌活的太滋润。他只觉得眼前发黑,腿在老御医的折腾下像是被拆散了重装,这古代又没有正规麻药,生接骨头那不是得疼死。
他埋头在傅景鸿的怀中,鼻翼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草香味,眼中还是忍不住落下了生理泪水。
他以后,再也不骑马了。
傅景鸿没有这种安抚人的经验,毕竟他对阴别人比较擅长,但是谢元嘉不一样,他实在不忍她受苦,只好一掌把他批晕,干脆让他睡过去,免得受苦。
王太医在那接了半天,才完成整个接骨过程。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把小皇上的龙腿放下,让其他御医过来包扎,老态龙钟的站起来说:“回王爷的话,皇上的腿算是接回去了。”
“算?”傅景鸿不悦的看他。
王太医又擦了擦汗,沉声说:“臣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养好,还是要看皇上自己的修养,若是养得好,也许还能和以前一样的。”
傅景鸿不喜欢听“也许”这样的话,他盯着王太医说:“不要‘也许’,要‘必须’。”
“是是是。”王太医只能点头应下,一边心里无限叹气,好不容易熬到快六十,眼看就能告老还乡,谁知道临退休还能来这么刺激的一出。
没多久,谢元嘉的腿就被一层一层的白纱布裹好,头上的伤也被处理完毕,整个人又能安安静静的躺在被子里沉睡。
傅景鸿清走了所有碍事的人,自己独坐在谢元嘉的床边,看他眉头微皱睡着。
就算是吃了这么大的苦,睡觉也还是这么乖巧。傅景鸿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肉太少了。
“若是没有本王护着,你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傅景鸿一声叹息。
谢元嘉无知无觉,就算腿接上去了,但伤口都还在,即使是睡着了也能感觉得到,他睡得并不沉稳。
傅景鸿看他哼哼唧唧,心里突然涌出许多以前不曾注意过的情愫。这么仔细看的话,元嘉生的很好看,虽然和元真淳于雅那样的美人不能比,但别有一番美好。
尤其是那双淡淡的双唇,总是很温柔的笑,说话也乖巧,叫自己“皇叔”的时候也好听。
傅景鸿盯着谢元嘉的嘴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一般缓缓地低下头,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
软的。
傅景鸿的第一个念头。
他直起身子,满意的想着果然如此。
从什么时候起,对小皇上的情感从厌恶无视到喜爱,这都不重要了。傅景鸿从来也不是会自寻烦恼的人,不管以前如何,至少现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要拥有这个让他喜爱的少年。
反正这天下也迟早是他的,小皇上自然也是他的,相信这事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傅景鸿半倚在床边惬意的沉思,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而感到诧异。
小皇上很软,好骗的很,他还没有得不到的人。
第27章
谢元嘉第二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腿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已没有了昨日的那种钻心之痛。倩碧看他醒了, 红肿着一双眼睛凑过来惊喜的问:“皇上醒啦?”
“倩碧,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谢元嘉动了动身子,在身边小宫女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倚在靠垫上坐好后,一边问了一句。
倩碧替他盖好薄被, 温声答道:“回皇上, 刚过了午时,您要不要先喝点粥?”
从坠马后到现在, 谢元嘉还滴水未进,听到倩碧这么问后, 肚子也很合时宜的配合着响了起来, 提醒他自己这会儿正饥肠辘辘。
“也好。”谢元嘉点头,倩碧得了话,忙转头让人去御膳房把一早就准备着的鸡丝翡翠粥去端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 傅景鸿就来了,后头还跟着淳于雅。两个人行了礼后来到他的床边, 傅景鸿轻声问:“皇上觉得如何了?”
“朕觉得好多了, 多谢皇叔关心。”谢元嘉微微一笑回答。
淳于雅看着他右腿上包扎的厚重纱布,不放心的又叮嘱说:“皇上一定要按着御医的话好好调养, 万不可落下病根才好。”
当年六皇子就是因为一场大病没养好,才废了两条腿不能走路,淳于雅很担心谢元嘉万一也弄不好, 会有后遗症。
“老师放心,朕心中有数的。”谢元嘉看了看他们两人的身后,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不见大将军?他人呢?”
提到季少炎,傅景鸿的脸色就不大好,他冷声道:“大将军护驾不利,臣让他跪在宫门外思过,这会儿还在跪着。”
谢元嘉大吃一惊:“为何?朕是自己不听话摔下来的,关将军什么事?”
“若不是将军大意离开,原本皇上也不必受这份苦,还差点丢了性命,该罚。”一向温雅的淳于雅也对傅景鸿的话表示赞同,“皇上不用为他说话,他这是活该。”
谢元嘉心中愧疚,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手指,“即便这样,皇叔也还是快些让大将军起来吧,朕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万一跪坏了人,我大成边境还离不开他的。”
傅景鸿没有马上答应他,只说道:“皇上只管好好养伤,一切都交给臣来解决。”
正说着,蓝蔻端着一碗粥进来了。谢元嘉受了伤本来就体虚,再加上又饿了这么长时间,一闻到香味就更加饥饿难耐,本来想说的话也被忘得一干二净,只顾盯着蓝蔻手里的碗看,魂不守舍。
蓝蔻刚要拿勺子喂他就被傅景鸿半道拦截下来,“本王来吧。”
说罢,他端着粥碗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用汤匙舀了一勺送到谢元嘉嘴边,温柔的说:“皇上张嘴。”
张张张张什么嘴?
谢元嘉紧张的后背发毛,在他坠马昏迷的这段时间,主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温柔的看着他,还要亲自给他喂食!该不会是他也被谁穿了吧!
他迟迟地不张嘴,傅景鸿居然也没变脸,仍然那副神情看着谢元嘉,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就连淳于雅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也是没想明白这厮到底还是不是那个黑心肝的毒蛇。
“皇上快吃,待会凉了御膳房又要热一遍,该不好吃了。”
谢元嘉不敢多言,听话的张嘴一口吞进米粥,一边偷偷地打量傅景鸿的表情,心里不停地揣测着,他现在是真的更加摸不透主角的心思了,果然应了书中的阴晴不定的描述。
一碗粥很快就在傅景鸿耐心的喂食下吃完,谢元嘉还想再吃,但傅景鸿却让蓝蔻把空碗撤了下去,解释说:“御医说皇上现在身体还虚,不能一下子就吃太多,慢慢再加,待到过一个时辰,臣再让人送上来。”
谢元嘉遗憾的看着蓝蔻离开,转头就被傅景鸿拿着帕子擦了嘴,他浑身的汗毛再次倒立起来,忍不住往后一躲靠在垫子上,“皇叔,朕、朕可以自己来。”
“臣只是顺手罢了。”傅景鸿并不追着强迫,把帕子塞回他的手中后,又吩咐倩碧抓紧让御医过来,给皇上再把个脉。
淳于雅把他的一切尽收眼底却不声不响,只把话题岔开:“皇上,您昨日坠马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想法和傅景鸿类似,绝不认为这只是个巧合。
谢元嘉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说:“朕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一开始还是好好地,但是没过一会儿,那马儿就突然很暴躁,四处乱冲想把朕甩下去。”
“看样子,确实有人动过手了。”淳于雅很肯定的说,“御马场所有的马都是精心挑选训练过的,不可能突然就要把人往下头甩,必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傅景鸿轻哼一声:“无论是谁,都跑不了的。”
谢元嘉想不明白有什么人要对他不利,他既不掌大权也没有什么势力支撑,除了一个挂空的皇帝头衔,其实就是摄政王的傀儡罢了,那些人放着摄政王不动,来动他这个空壳有什么意义?
原著中并没有这段剧情,谢元嘉也没办法知道这是什么走向,一种异样的感觉又开始袭上他的心头,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故事的走向和他认知的那个偏差越来越大,而如今这个偏差仍然在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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