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炮灰如何成为团宠[穿书]
“若不是我太过自信,皇上原本也不用遭受自马上追下的苦痛,也不必在深夜遇刺受了惊吓,都是我的错。”傅景鸿脸上一片自责懊悔,倒是真的情真意切。
谢元嘉脑子有些懵,“可是,倩碧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他没有理由害我呀?”
他无法相信,那个朝夕陪着他玩闹说话的倩碧,就是私底下谋划了几次杀他的真凶,换谁都不会想通这件事的,白天还有说有笑,晚上就突然来了个大反转,这件事太荒唐了。
“元嘉,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傅景鸿沉声道,“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要笃定谁就一定永远不会伤害你,只要有利益可言,他们会亲手把你送上断头台。”
谢元嘉被他眼中的骇人冷酷惊得哆嗦了一下,他有心张嘴想反驳他,但又找不到合适的逻辑证据反驳,傅景鸿担心自己教育适得其反,忙又补救了一句:“当然,这是对别人而言,于我,元嘉大可全身心的信任,丝毫不用担心我会背叛你。”
“皇叔刚才还说,任何人都没有绝对。”谢元嘉闷闷的说。
傅景鸿在他额头碰了碰,“这句话是事实,只是我会是你的那个例外。”
谢元嘉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暧昧,他还记挂着被带走的倩碧,虽然他具体不知道他被带走了会被怎样,但想也知道对待刺客之类的人,自古以来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怕是什么可怕的刑罚都能用上去。
“倩碧会怎么样?”谢元嘉心头惊惧,他还把倩碧当做朋友,有心想探听一下他的情况。
傅景鸿了解他内心柔软善良,但这件事他绝不会松口,事关元嘉的安危,他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退让,“他会怎么样,取决于他能吐出多少真相。”
“若是他识相早些说出来,或许也能早点解脱,免受刑罚之苦。”
傅景鸿说得轻描淡写,但言语中已经很明白的说透了,倩碧死路一条,根本不可能再有一线生机。
也是,古代那些企图刺杀皇帝的人,有几个能全身而退?诛九族那都是正常操作,就算谢元嘉自己不在意这些,朝中的大臣们都不会同意的。
谢元嘉心凉了半截,他说不出让傅景鸿放人的话,可是无论怎么样,他起码得知道,倩碧为什么要杀自己,也许他真的是被逼迫的呢?
“夜深了,你好好再睡一觉。”傅景鸿把他放下躺好,轻柔的说道:“明日还要早朝,还有两个时辰,皇上再休息一会儿。”
谢元嘉这时候要还能睡着,那得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他的脸色苍白难看,完全没有从倩碧是凶手这件事中走出来。
原著根本没有写到倩碧是卧底刺客,他自恃知道剧情,对倩碧蓝蔻都是十分的放心,可是万万没想到剧情跟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如果倩碧的身份都不可信了,那么在他身边的所有人,又还有谁能信呢?谁知道哪个人又是原著里没有提到过的卧底想杀他呢?
谢元嘉背后发凉,只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他对倩碧是真心的,本以为对方也是真心,原来付出有时候也未必就有回报。
傅景鸿看他眼中氤氲水汽,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元嘉,你既然身处在这个位子,就该早日接受这些事,对你而言也许有些残忍,但能保命。”
“你放心,有我在,谁都不能动你。”
谢元嘉扭头看他,强压着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他如今有些茫然无措,听傅景鸿这么说,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傅景鸿的,有些急切的问:“皇叔,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他就像是一只受了巨大打击惊吓后的小动物,迫切的想从别的人身上得到一些宽慰温暖,傅景鸿自然会给他有力的保证:
“我不会伤害你的。”
谢元嘉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现在这本书的剧情已经崩得不能看,但只要原男主还在,他就应该相信他,毕竟这是自己曾经的男神,或许他不够光明磊落,但他的确不是会骗人的人。
“那,那我相信你。”谢元嘉握紧他的手,“皇叔,你不要辜负嘉嘉。”
傅景鸿眼中的温柔更盛,他低头亲了亲谢元嘉的唇,“我保证,永远不辜负嘉嘉。”
得了保证的谢元嘉这才有些放松,他在傅景鸿的督促下闭上双眼,脑中还在思考倩碧的事,他要等一个答案,不管倩碧说什么。
就算是朋友之间,也该互相有信任的,他愿意等倩碧一个解释。
他不信倩碧在看自己的时候,眼里的喜悦亲昵是假的。
否则友谊这个东西不就太脆弱了吗?
第74章
得知皇上前夜遇刺, 朝堂上下慌成一片, 纷纷在堂下怒斥要将刺客满门抄斩以儆效尤,谢元嘉一夜没怎么睡好,支着下巴头疼欲裂, 傅景鸿见他精神不济,挥手让堂下众人不要再争吵。
“如今刺客还在大牢中审讯,究竟如何还要等结果出来,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皇上龙体不适, 今日的早朝臣以为可以先散了。”
“皇叔说得不错,朕的确有些不适, 各位爱卿若无事禀报,下朝吧。”谢元嘉摆摆手,伸手在自己的眉心揉了揉, 脸色苍白眼下乌青。
大臣们以为他昨夜受了惊吓,又有摄政王在一边主持,忙躬身跪下,谢元嘉自龙椅上站起来, 径自往外头走, 脚下还差点摔了一跤,惹得小太监在后头连连惊呼。
回到景盈宫, 淳于雅和季少炎后脚就到了, 他二人面上都有些担忧, 毕竟倩碧从前在皇上面前如何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知晓皇上对倩碧不仅是主仆那么简单的情感,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心中一定不好过。
“老师?”谢元嘉正喝茶,听说淳于雅到了,忙起身相迎,“离早课还有一会儿呢,老师不先去用早膳吗?”
淳于雅摇头,看着谢元嘉道:“臣听闻昨夜的事后,没什么心思用膳,又担忧皇上龙体,这就过来了。”
“路上恰好遇上大将军,臣就与将军一起来了。”
季少炎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但偶尔也有心细的时候,今日上朝就察觉皇上精神不佳,下朝后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能置身事外,火急火燎的这就往景盈宫来,“皇上,您别想那么多,事实如何自有定论。”
谢元嘉见他二人都担心自己,心里不能说不感动,他的确为倩碧的事情忧愁了一晚上,但季少炎和淳于雅也同样的在担心他,他应该振作起来。
“劳烦你们担心了,朕没事。”谢元嘉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只是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这样的事也不算稀奇,皇上莫要往心里去。”淳于雅说了和傅景鸿差不多的话,“倩碧得了皇上的宠爱却不自矜,竟还包藏祸心意图谋害皇上,这样的大罪就算再过一千年也是要诛九族的,皇上当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能被往日情分迷了眼,一旦您饶恕他,往后就再也没有威信了。”
谢元嘉也知道他说的都对,昨夜傅景鸿已经把所有的危害性跟他讲了一遍,如果他对倩碧宽容处理,那么以后要他的处境会更艰难,想杀他的人会更多,要想震慑住潜在的危险,必须要杀一儆百。
“老师放心,朕……心中有数。”谢元嘉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他不想再让淳于雅和季少炎再为他担心,“皇叔说,倩碧如今还在接受审讯,等他把背后主使说出来,自会有他的定论。”
淳于雅安心的点头,他就是怕元嘉太善良,在这件事上犯糊涂,没想到这孩子其实也同样的在成长,知道这事的轻重,不会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
大牢内——
傅景鸿闲坐于一间昏暗没有窗户的石室中央的椅子上,四周没有一束光,只有房间四角点上了几只蜡烛,屋内看不清东西,只能从墙上的倒影中隐约看出一些审讯刑具,间或夹杂着几丝痛楚的低|吟,透着渗人的阴森。
在傅景鸿的对面就是一个木架,上头只能看到有个被用铁链锁住的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却看不见他的脸。
“想不到,你倒真有几分骨气。”傅景鸿在这样可怖的牢里还是一样的悠闲,就好像他这会儿不是在面对一个犯人,而是在景盈宫前厅喝茶,他把玩着手中的一条乌金长鞭,即使是不见光的室内,也能感受到这鞭子的厉害,鞭子身上密布着细小的铁钩,这要打下去,只要一鞭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倩碧低哑着嗓子笑了几声,好像傅景鸿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声音全没了曾经在宫里的时候那般清脆明亮,只一夜的时间就把他变成现在这样。
“傅景鸿,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呵。”傅景鸿面上被昏暗的灯光所笼罩,隐隐绰绰看不清,只能看得见他微微扬起的唇角,“你不说,本王大约也能猜得出来,留你到现在,只不过是还想确定到底有没有别的同伙罢了。”
倩碧显然不信,他不屑的啐了一口,“你要真知道我的底细,就不会在这同我说废话了,你平日里那些个下作手段呢?怎么不用了?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我是说不出什么来的。”
傅景鸿轻笑一声,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毕竟是我府里出来的人,也不算太蠢。”
“本王说能猜得出来,那就是猜得出来,何必骗你?”傅景鸿单手支着下巴看他,“你在这嘴硬不说,难道是想隐藏你是谢元祺的人?”
倩碧冷笑道:“就算我是谢元祺的人,你有证据吗?”
“证据不要慌,本王自然会拿给你看。”傅景鸿好整以暇的看他,“与其说你是谢元祺的人,倒不如说,你该算是玉壶的人?”
倩碧轻咳了两声,“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认。”
傅景鸿了然的点头,“既然我手头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显示你是玉壶的人,那本王姑且就当你是玉壶派来的奸细,且问你几句。”
“御马场那次的事,是你做的吗?”
倩碧沉默不答,晴黯皱皱眉,“王爷,这人看起来不大配合,不如属下再……”
“不必了。”傅景鸿摆手,“他被审了一夜,要招早就招了,用刑太过,没等他说些什么人就死了,那就正合他的心意。”
“你也是一心求死,本王偏就要留你几天。”
“御马场的奸细晴黯也都审过了,的的确确是玉壶的人。”傅景鸿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倩碧身边,用乌金鞭的手柄抬起倩碧的下巴,看着他脸上的刀刀血痕,看不出原来秀气的模样,轻声道:“那时虽没查出你的影子,但也还是留了几分疑惑在我心中。”
“只不过那时我尚且没有留意到你,但是皇上几次遇刺,你都恰好在场,本王就算再怎么愚钝,也该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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