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这个。”季康将最后的半个馒头一口塞了进去，“我就是想问，你们这里奖惩机制能不能走后门？”
系统严厉斥责：“怎么可能，我们幸福世界系统是最正直的机制，绝对不可能有走后门这种行为。”
“所以……错就惩罚，好就奖励，不可能有第三种可能了对吧？”
“对。”
“哦，所以上一次本来要清空我的幸福值后来又取消是因为惩罚我的理由没了，也就是说……陆羽的记忆又回来了？”
系统：“……”完了，又要被666骂了。
季康不依不饶接着说：“那这样算不算你们商城商品失效，不应该给我补偿吗？”
“商品没出错。”开玩笑要是给季康补偿，它恐怕就真的跟它的编号一样了，“要不是陆羽一直试图找回记忆根本想不起来，而且他想起来了你幸福值才没被清空，你应该庆幸。”
“我才不信，商品没错那为什么陆羽的记忆会回来，这分明就是你们技术问题，别想糊弄我，你们好好想想怎么给我补偿吧。”换做以往季康肯定是不会要的，可是到了这个世界以后他开始觉得系统越来越不靠谱，连个目标人物都确定不了，而且似乎瞒了他不少事，不过他也没兴趣知道。现在的他，只有拿到系统的补偿才是最靠谱的。
系统也猜到了季康打着什么小算盘，但祸是它闯的，恐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季康以为昨天的白衣女鬼消失后，好歹有几天是能和张洛宁正常交流的，毕竟到现在为止张洛宁一点进度都没有，可是当

第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张洛宁出现了。
季康一见到他连忙低下头抖了起来，张洛宁一脸郁闷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用右手摸了摸脖子：“我怎么感觉脖子格外的重。”方瑜就坐在张洛宁前面，听到这句话阴森森笑道：“说不定是因为你肩上背了个人呢？”
张洛宁一脸嫌弃，朝方瑜的凳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去你的！”方瑜哈哈大笑，过会儿才说：“大哥你就装病吧，你是左手掌包了纱布，却说脖子重，你觉得我会信吗？”
季康听着他俩的对话，却笑不出来。刚刚张洛宁一进来季康就看见了，他肩上确实坐了一个人，而且就是昨天那个洋服女孩，看上去应该一两岁大，她跨坐在张洛宁脖子上笑得格外甜美，但细看却觉得有几分惊悚。
季康不停地抖着，终于吸引了张洛宁的注意力，他见季康的头深埋着身体一抽一抽的，不满地喂了一声：“你是在笑我吗？”
季康知道张洛宁是在和他说话，可他现在这样根本没办法和对方说话，于是他一狠心一跺脚就一把冲张洛宁的方向抓去，可张洛宁却躲开了，一脸防备：“你这次又想怎么害我？”


第31章 用爱织条红秋裤（四）
“没、没什么。”季康见对方躲开了，他肩上的小女孩也没有消失，只能尴尬地用发抖的声音回应了句，接着埋头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之后季康就直视前方没再理会张洛宁。张洛宁心中愤愤，被方瑜拍了拍肩安慰：“没事兄弟，怪胎而已。”
张洛宁瞥了一眼，把方瑜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拍掉，听到怪胎两个字他心里更是郁结：“走开，专心听课。”
季康被张洛宁躲开了后就一直在思考该如何自然的接近他，显然对方已经对他产生了防备，就算一次抓住他正常交流了，张洛宁也不会相信他的，只要不相信季康，那进度也没法增长，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契机。
当然，季康也没想到契机这么快就来了。当天他在小区当保安巡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绕着小区中间的水池呈四边形在打转，刚开始他觉得对方在玩，所以就没过去打扰他。可他巡逻完一圈回来了，那人还在那里打转，他走近一看发现这人很是眼熟：“张洛宁？”
张洛宁一愣，他已经在这个地方转了很久了，一直出不去也没遇见其他人，他知道自己恐怕又遇到了什么倒霉的事情。走到后来他都准备放弃了，没想到居然有人在叫他，而这个人他也印象极深：“何必？”
季康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他居然没看见张洛宁身上有鬼，真是稀奇。
张洛宁一脸防备：“这是我该问的吧，难道你也住在这？”季康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编号：“我是这的夜间保安，看见没？你干嘛一直在这里转圈？”
“散步。”
张洛宁可不认为季康会帮他，说不定这倒霉事还是他害的。季康听他这么说也知道对方是不打算说实话了，于是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抖了起来：“你、你过来一下。”季康想要抓住张洛宁，但对方却防备的向后退了几步，没有说话。
季康是第一次明白这鬼打墙是什么样子，早晨趴在张洛宁肩膀上的那个小女孩此刻正面向花坛的四角，而在每个对角线的十尺之外有对应的小女孩背对向外立着，而每个女孩身上都有些许血红色的雾气，季康还是初次见到。
季康明白张洛宁在抗拒什么，他向前几步伸出手：“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话虽这么说，但季康发抖的身体让这个场景显得十分诡异，张洛宁抿紧唇说了句：“我没事。”然后在季康的目光下穿过了外层两个小女孩的中间，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花坛的另一边，但他似乎没有发现，又开始绕着花坛走，直到走到季康的面前来才意识到不对。
季康再次劝说：“我带你走吧。”
“不用，天亮了就好。”张洛宁依旧非常抗拒，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鬼打墙这种确实是很低级的障眼法，只要天亮确实就可以解除了，但现在季康可不会放任目标在花坛坐等天亮，他伸出手看了看他在两元店里买的手表，十一点五十。
这次他一把抓住了张洛宁，当他接触张洛宁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再发抖了，张洛宁想要挣脱却被季康死死抓住：“放心，我就算要害你，也不会是在这里，我可是这个小区的保安。”张洛宁听到这句话才停止了挣扎，然而他的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走吧，你住哪儿，我送你到门口。”季康拖着张洛宁远离了花坛，张洛宁看景色不一样了这才放松了一点，十分不满地说出了住址：“十三栋四单元顶楼。”
季康听到这个数字就觉得十分不详，张洛宁怎么会选择住阴气这么重的住址，不过张洛宁就算不住这里，估计那些鬼也还是会找上他。季康看了看时间，又过去了两分钟：“走吧。”
张洛宁住的楼层有二十四层楼，所以是个电梯楼。季康想拉着张洛宁上电梯，却被张洛宁一把拉住：“你送到这就可以了，我自己走。”
“不行。”要是其他任务目标就算了，现在这个任务目标动不动就会被鬼弄死，不确定他安全到家万一对方在上楼的时候就死了怎么办？
张洛宁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要走楼梯。”季康看了下时间，十点五十四了：“也不行，我马上就要交班了。”
季康知道张洛宁在顾虑什么，此刻电梯门已经到达一楼大敞着，但他却因为抓着张洛宁什么都看不见：“没事的，走吧。”
张洛宁对于季康的行为很是不满，却还是默默上了电梯，他想要戳戳自己的眉心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季康紧紧的抓着：“可以放开我了。”季康还是说不行，他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向上攀爬着，就怕出什么状况，所幸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到了二十四楼后电梯门打开，两人出了电梯后张洛宁长舒了一口气：“左边就是我的家了。”
“你把门打开我再走。”季康看看时间，只剩四分钟就要交接了，张洛宁见对方强硬的态度，虽有不满却还是没说什么，毕竟人家好歹也带他走出来了，而且就算遇到什么事，这里是他家他怕什么？张洛宁把锁拧开后，微微拉开了一点门缝，再次回头看向季康示意他“你看，门开了。”
季康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迅速摁下电梯离开了，留下张洛宁一脸茫然，然而过一会儿他又感到一股阴寒之气向他袭来，连忙进了家关上了房门。
季康出了那栋楼就看见那个女孩正守在门口，不过她瞪了一眼季康后就消失不见了，速度之快季康都来不及发抖。他看了一眼，还剩两分钟，连忙跑向保安室。交接班时还是晚了五分钟，因此当他回到家打开门时，羊角辫小女孩脸色都变了，在黑夜中透着萤蓝色的光：“你回来晚了。”
季康抖得比平时更厉害了，他默默关上了门，连洗漱都没做就上了床用报纸盖上，羊角辫女孩看起来更生气了：“你居然躲……”下一秒何必家唯一的一场桌子就被掀飞，撞在墙上后翻到在地上，季康其实不明白羊角辫女孩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在何必的记忆中，之前他回来晚了两次，每次女孩都会气到发作，今天他赶着交班也是为了这个，季康倒不是怕女孩，就算他每次看见这些鬼他心中还是坚信这是这是超自然力量形成的，只是科学还无法解释，再说他都已经到了幸福世界这么奇怪的地方了，还需要去想依据干什么。
等女孩闹够了脾气离开后，季康才慢悠悠地刷牙，在重新上床后系统才出声：“叮，目标人物进度为1.”
第二天季康以为今天能准时看到张洛宁了，没想到对方又迟到了，班主任都已经习惯了，早读过后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又一脸凝重，不过这次班主任什么也没说，直到

第二节课课间操结束才看见他背着书包来了，这次他肩上的小女孩手里拿了个狗吊坠不知是什么意思，季康抖着经过了张洛宁，连个招呼都没打。
回教室的时候方瑜一把搭上张洛宁的肩：“大哥你刚转学过来就天天迟到，老谭居然没弄死你？”老唐就是季康他们的班主任，在整个学校是出了名的严厉。张洛宁一把打下方瑜的手，脸色凝重：“别碰我，你以为我想迟到？”
“你又怎么了大哥？”方瑜直接转过来趴在张洛宁桌上，张洛宁看了季康一眼，发现对方根本没在看他，心中突生烦闷，他把方瑜的脸推下去：“没什么。”张洛宁是不会告诉方瑜的，尤其……他又瞄了一眼季康，发现对方正低头看书，眼睛都快贴到书页上了，哪有看书的样子。
方瑜发现了张洛宁的视线：“你又在看怪胎了？怪胎看书是不是也是个怪胎？”张洛宁闻言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明明是季康想靠近张洛宁，可是昨晚之后季康没有任何的表示了，他反而更不舒服了。
“叮，目标人物进度到达1.5.”系统又出声提醒，“不错，总算有进度了。”此时的他正在励志于把自己的眼睛变成贴成脸才看得清的近视眼，这样他才能和目标正常讲话，对于突如其来的进度他有些奇怪：“他自己涨进度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