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雌虫穿成乡村哥儿
手刚刚碰到,就被更快的握住,又反压到身体两侧。
果不其然,不过瞬息,谢槐钰便又和他拉开了距离,恢复了一副平静的模样道:“好了,事情还多的很,咱们回去,我再把春联写了。”
“你自己先走吧!”白术有些不高兴,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谢槐钰见了便摇摇头,自己下了楼。
待他走了,白术发泄般的倒在床上,鲤鱼打挺的蹬了蹬腿。
这谢槐钰!他咬着牙哼气,简直是让他又爱又恼!
白术从被褥下面掏出一本小册子,拿出来翻看了几页,又带入自己和谢槐钰之间,脸色胀红了。
没关系!一次失败了还有下次!下一次!他定要让谢槐钰……
白玉山庄共有三十几扇大门,每一扇大门都要准备一副春联。
除夕当天,谢槐钰还在写一副春联。
这是要贴在大门口的,马虎不得。是他自己想的对子,寓意吉祥,又格外雅致。
他早上才想了出来,便研了墨当场提笔写出来。
白术就在一旁看着,手上还拿着写好的几十副春联。
等谢槐钰写完了,他就凑过去看。趁着谢槐钰不注意,他便是一扑,一下便扑到他身上,打了个吕字。
谢槐钰被扑了个冷不丁,手一抖,就把那砚台给碰翻了。
墨汁泼到红纸上,废了他刚写好的一副春联。就连白术手上那堆也沾到了些许,一下子有五六张都废掉了。
白术知道自己坏了事,忙手忙脚乱的去收拾补救。
不过为时已晚,待他把那堆墨汁收拾好,自己和谢槐钰袖口的亵衣都染上墨了。
衣服染上了墨,换一套便也是了。但是谢槐钰有些心疼自己刚才写的那副字,那张对联一气呵成,写的不错。
让他再来一次,他也不一定能找到那个感觉了。
见他面色有些不好,白术低头认错,眨了眨眼睛,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
若是谢槐钰生气了,自己就任他宰割好了。
谢槐钰看他那模样,就觉得白术这认错实在是不够诚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便故意板着脸问他:“任我宰割?我还能把你怎么宰割了?不如你替我出个主意?”
白术摸摸脑袋,脱口而出:“不如你把我办了吧!”
“让我想想……”谢槐钰假意说道,摸着下巴沉思。
白术果然眼神一亮,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双颊还带着丝嫣红。
这个小骗子,坏的很!谢槐钰心道。
不过这样的白术,也很是可爱。
谢槐钰本想直接拒了他,却又舍不得,缓了缓才道:“我想了下,你也是无意。我若是这么罚你,岂不是太重?还是罚的轻些好了。”
白术闻言,果然肩膀一垂,十分失望的模样。
谢槐钰见了,便轻轻一笑,板正脸色,把白术肩膀按住,凑近他耳边道:“把下裳除了。”
白术闻言一怔,从脖子到头顶,整个人就跟烧起来似的。
若是要作些什么,那也是应该让他把亵衣除了,怎得有这样只脱下面,上面却穿的好好的?
“你这胆子,还叫我把你办了?”谢槐钰见状便哈哈大笑起来,他摸了摸白术的脑袋道:“不过是脱个下裳,你都怕成这样。若是不愿,那便算了吧。”
谢槐钰这话说得极气人,白术听了便咬咬牙,挺起胸膛把腰带解了。
外裳和亵裳一起滑落到底。白术上半身倒是暖和,下面却和有风吹过似的,凉飕飕的,让他起了鸡皮疙瘩。
谢槐钰连忙把窗户全关了,不让风透进来。
好在地上烧着地龙,白术穿着袜子站在地上,脚底板热乎乎的,也不觉得冷了。
不过谢槐钰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只有白术一人衣冠不整,这落差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谢槐钰也不管他,只伸手拿过砚台,重新开始磨墨。
过了一会儿,墨研好了,谢槐钰才开口说道:“把外袍下摆提好了,你这样我可怎么罚你?”
白术有些愣,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那下摆,他伸手把下摆往上提了提。
谢槐钰便啧了一声,看不过去似的亲自动手,把那下摆大剌剌的掀起来,塞到白术口中,让他咬着。
白术自是很听谢槐钰话的,谢槐钰让他作什么,无有不从。
但是这般姿势,便好似故意将那见不得人之处暴露在人眼前,真真好不要脸!
白术这般咬着,又羞又囧。觉得谢槐钰果然是在罚他,让他整个人臊的都快要受不住了。
本是极丢人的事情,但也不知怎么的,白术脊背却似有电流窜过般。
那处也不听使唤,越是叫其放松,就越是紧张,不知不觉,便起来了。
白术眼眶红了,睫毛微颤,眼尾挂着两滴泪珠。
谢槐钰却仿若欣赏般的仔细打量眼前美景,啧啧赞道:“果真听话,看来小骗子是真知道错了。”
“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既说了要罚,那便是要罚到底的。”谢槐钰说道。
他提笔沾墨,便在那颤巍巍之处开始写字。
白术只觉得身下一凉,腰抖了抖,差点闷哼出声。
谢槐钰写的极慢,一笔一划描的认真。仿若过了若干年后,才把小骗子三字写好。
待白术低头去看,便见谢槐钰低头,对着那未干墨迹吹了吹道:“冬日里墨汁干的慢,你好好看着,仔细一些。可别让这字再毁了。”
白术便不敢再动,只得咬着下摆,这么在一旁晾着。
这时,谢槐钰才从新拿了红纸,提笔写起新的春联。
他下笔如有神,哗哗挥洒,便把先前那些废掉了的春联都补好了。
待最后一副写完,谢槐钰又满意的审视一番,点点头道:“这次写的,倒是比之前更要好些。也算是因祸得福。”
他将春联晾好,再看白术。
见他还一动不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才笑着弹了下他额头,把那衣服下摆从他口中抽出道:“早干了,小傻子。”
说完,又拿了套新衣放在白术面前:“这身袖口脏了,下摆也皱的厉害,换身新的吧。”
白术便面红耳赤的拿着那身衣服去屏风后换了。
出来以后,他瞧见谢槐钰也换了身新衣服,便有些不自然的对他说道:“谢槐钰,那字……不知道坏没坏,反正现在看不见了。”
谢槐钰闻言便没忍住大笑,道:“不见了没事,晚上我变个戏法,就又出来了。”
·
白术收拾好了,便拿了这些春联去贴。
他把人都叫齐,一一分配了任务。几十副对联,一个时辰便也全部贴好了。
到了下午,大伙儿便帮着黄大厨开始准备年夜饭。
谢家的厨娘也被叫来帮忙。两个人各显神通,都备了自己的拿手菜,隐隐还有要比试一番的苗头。
江南这边,有吃年糕的习俗。陈冬青带着几个谢家的下人一起去打年糕。
而谢家毕竟是京城来的,过年习惯了吃饺子。小树便叫了春夏秋冬一道去包饺子。
饺子馅儿和皮自然是厨娘早就备好了的,虾仁冬笋、猪肉韭菜、牛肉荠菜、皮蛋三鲜……各色馅料足有八种,都备足了双份。
几人净了手后,就坐下各包各的。
白术为了助兴,便准备了许多红封。但凡是晚上吃年夜饭的,人人可得一个。
不过他既然准备,红封自然是要多备一些,算上所有人头,却还多了整整十个。
小树便洗了十枚铜板,往桌上一放。包饺子的时候,便偶尔塞进一个。
若是谁吃到了,就可再多得一份红封,沾双倍的喜气。
一时间,后厨里干活的也是人人都很激动,气氛极为欢乐的。
这除夕过得是好不快活,和乐融融。
到了酉时,陈冬青那边的年糕也早打好了。
他把打的极为软糯的年糕拿到后厨,黄大厨和厨娘就加入各种草汁和果汁,给年糕染上颜色。
待年糕颜色染好了,他们又拿了大半出来,用糯软的外皮包了各种馅料。
有枣泥、豆泥、黑芝麻等甜香口的,也有剩余的饺子馅儿包成的咸香口的。
包好的年糕或蒸或炸,再撒上些白芝麻。
剩下那些没有馅料的,也蒸了、炸了切条晾好。用花生酥、红糖碎磨成细粉,沾着吃,又别有一番风味。
粒儿和王木头的三个儿子眼巴巴的看着,早就流了好久的口水了。
白术见了,便拿了小碗把那做好的年糕装了一碗,让他们先吃。但也规定了不许多吃,怕吃多了积食,晚上年夜饭便吃不下去了。
“谢谢白大哥,白大哥最好了!”粒儿嘴甜,便朝白术道谢。
王木头的三个儿子都随他,嘴笨,也容易害羞。
除了最小的那个抓了就吃,剩下两个也懂事了一些。
看白术给他们吃的,脸便红了,只说了个谢谢,就端着碗跑了。
年夜饭到了戊时,便正式开始了。
大家在大厅里齐聚一堂,关上所有门窗,白术便振臂一挥道:“今儿过节,图个高兴,给我把灯全都点了。”
外面天色已黑,风也刮的不小,天空中飘下一片片鹅毛大的雪花。
雪花渐渐变多,不一会儿,地上就白了一层。白玉山庄中,却烧着地暖,灯火通明,好一番热闹的景致。
年夜饭进行到最后,便是吃饺子发红封的环节。
白术让大家先吃着,再一个个点名,被叫到的,就上前去领一个红封。
这事儿是白术同陈冬青一起去采办的,他也自是知道这红封里是些什么,但其他人不知道。
小冬被第一个叫到了,就一脸期待的走上前去。
他领了那红封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片小巧的金叶子,大约值十两银。
便立刻激动的脸都红了,举着那红封喊道:“是金叶子啊!”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便又多添了两碗饺子。
毕竟多吃一些,便有多点机会再得红封,白小东家如此大方,那可是金叶子呢!
粒儿是个有福的,只吃了几个,便吃到了一个铜板。
他开心的什么似的,小心翼翼捧着那铜板,去找白术换红封。
王老三家的小儿子见了,还以为那红封是什么好吃的,便指着白术说道:“吃吃。要吃红红……”还急得流了两滴眼泪。
白术见了,哈哈大笑,便塞了个糖果到他嘴里说道:“那个不好吃,这个好吃,不信你尝尝?”
那小子吃了糖果,果然就不哭了,眨巴着眼睛望着白术。
白术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回头看向谢槐钰,咧嘴一笑,甜到他心底去了。
白术这模样收入了谢槐钰眼中,心中便升起一股极踏实极满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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