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雌虫穿成乡村哥儿
白老三听了差点吐血!恨不得扒了白宝山的皮!
这白宝山竟然和白术成了一伙,开口就让他割出四亩上田。
白邹氏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天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辛辛苦苦给老人送终,把孩子养大,他还要反过来谋我们的家产。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不活了。”
她哭的让人心烦,白术拿着棍子敲了敲地面,扬起一股尘土道:“你还有什么意见?”
白邹氏一个激灵,话也不敢再说了。白术之前拿着镰刀要杀她的模样,她到现在还记得咧。
而此时,白宝山则在册子上涂写了一番,又重新写了一张地契,交给白术:“白小哥儿,这是你的地契,你且过目一番。”
事已至此,便毫无回转的余地了。
白老三长长的叹了声气,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白宝山家,白邹氏则和白禾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的缀在后面。
众人这才感叹道,这下,白老三家可算是元气大伤,再也抖不起来了。
他家原本有十五亩田,在村里也算数得上号的富户,如今一下少了四亩上田,便只剩下十一亩地。也并不比其他人多出多少,今后的日子,怕是过得就没那么松快了。
再加上王木头宁可悔婚也不想娶白禾一事,虽说最后他们白得了一只大雁,看似占了便宜,可白禾的名声在村里是已经臭了。
毕竟连老鳏夫都看不上的哥儿,想必是没什么好的。
“村长,我还有一事。”白术确认好那四亩上田具体的位置,便把地契收进了怀里,又开口说道。
“白小哥儿,你还有什么事啊?”白宝山僵硬的陪着笑脸,巴不得早点把这个煞神送走。
“我还要买地。”白术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银锭,看起来约莫有十两之多:“上次说过的河边那三亩下田,我全要了。”
白术突然拿出这么多银子,闪的村里人的眼都红了。
半个月前,这白术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穷哥儿,还被李三郎退了亲,是全村人的笑柄。
可这不过才半个多月,白术就突然发了财,不光买了好些家具,又拿回了四亩上田,现在又拿出这么多钱,要买更多的地。
“白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白宝山也觉得不敢置信。
白术那么厉害,该不会是在外面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要是这银子是什么赃物,他收了对方的钱,可也脱不了干系。
“村长你放心,这都是做生意赚来的。”陈冬青见状立刻上前说道:“白术很会做买卖,这些钱都是他自己赚来的,你要不信,可以去村东找谢家问问。我们今天去县里的时候,可是谢家的马车送的,你信不过我们,难道还信不过伯爵家么?”
白宝山一听,这才放了心。他不信白术自己有那个做生意的本事,但如果抱上了谢家的大腿,那几两银子,还不是人家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一点。
如此一来,白宝山就爽快的把河边那三亩地卖给了白术。除此之外,白术还提出,想要把后山的山头包下来。
对于这点,白宝山没有立刻答应。
后山那里虽然是无主的地,但也是伯爵的封地,是否能够买卖,还得谢家发了话才行。
他便对白术说道:“这后山的地,你与其来问我,不如直接去找谢家。倘若他们同意了,那地便可以卖你。”
白术点点头,把另一张地契也收了起来。
既然买地的事情要去找谢槐钰,那他就不急了。等自己先把房子的事情弄好,再慢慢与他说也不迟。
反正只要谢槐钰愿意,他赚来的银子全部给他也是可以的。
把地买下来后,修房子的事情就提上了议程。
他分到的那四亩上田就在后山前面,和河边的三亩下田离得很近。
河边那里是肯定不能住的,那里他准备挖成鱼塘,引入河水养鱼。
房子就只能修建在靠山的上田,白术特地去看了一圈,见那里风景秀美,既能看到背后的山丘,又能望到前方的河流,对那块田还是挺满意的。
陈冬青带着白术去找了村里瓦匠。村里的房子坏了,大多都是他们来修补的。
白术的破房子,屋顶的瓦片早就残了,白术给了他十五文钱一天的工费,让他帮自己补瓦。
至于那瓦片,他也不自己去县里买了,而是直接买了瓦匠家里现成的。一文钱一片,等给白术补好了屋子再来计算,用了多少片瓦,就算多少文钱,明天白天就正式开工了。
忙完了这些,天色就已经不早。
陈冬青要赶回家给粒儿做饭,白术便和他告别,回到了自己屋里。
白老三一家老老实实,把木门闭的严严实实,屋里一点声息也没有。
想是白天受了教训,现下不敢再作妖了。
白术烧了锅热水,倒进了木桶里面,好好擦洗了一番,又把新买的被子整齐的铺好。
躺倒在宣软的棉花上,白术浑身懒洋洋的,睡了半个多月的稻草,他总算是有张像样的床了。
只是让他有些头疼的是,陈冬青告诉他,村里的房子一般都是自家修建,再找些村民来打打下手。
可白术不想和村里一样随便修葺几间土屋,而是想运用虫星的房屋理念,把屋子修得好点。
他来到大宣这些天了,其实一直过得很不习惯。
比如在大宣朝,农家的茅坑都是修在外面,挖上深坑,上面搭两个木板就算好了。而浴室这种东西就更是没有了,大家都很少洗澡。像白术这样每天接水把全身擦洗一下,就已经是很讲究了。
好在自己没有洁癖,白术想到,如果是其他人,习惯了虫星的科技,不一定能忍得了这样的生活。
现在他能修房子了,白术便想修个有浴室和茅坑的房子。可这样复杂的房子,村里怕是没有人能修的出来的,恐怕他还要去县城或府城里找人来做。
白术东想西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做饭。他看了屋里的两只野兔,那是他早上捉的,还没来得及弄,不如晚上就烤了吃吧。
他拎起其中一只,看着它瑟瑟发抖,后腿猛烈的蹬了几下。刚准备动手,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于是他拎着那只兔子打开房门,就看到小树站在门口。还是摆出那张晚娘脸,一脸不忿的对他说道:“少爷有事找你,快跟我走吧。”
“哦……”谢槐钰找他。白术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兔子,兴高采烈的跟着小树上了马车。
躲过了一劫的兔子:“……”
它蹦了几下,和另一只兔子挤作一团,躲到床底下去了。
“你家少爷,今天可还好?”白术在车上问道。
“不好……”小树狠狠的瞪了白术一眼:“你不是喜欢我家少爷么?怎么转头就和别人定亲了?”
白术一怔,心下顿时有些慌乱。没想到王木头和自己提亲的事情,连小树都已经知道了。
那谢槐钰他……是不是也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
“你家少爷,没生气吧?”白术有些心虚的问道。
“哼——”小树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好在白家到谢家的路程很近,这几句话的功夫,马车就已经驶入了谢家大门。
小树带着白术来到后院,后院已经摆好了桌子,上面放着几道家常菜,而谢槐钰则端着一只酒杯,坐在桌前自酌。
此时已近戊时,太阳快要落山,天色也微微的暗了。
池塘边,几只萤火虫微微的发出荧光,在空中川流飞舞。
谢槐钰穿着一身细麻长衫,袖口用带子在背后束起。
他微微抿了一口小酒,指着池边的萤火说道:“上次你带来的流萤,夜色中如点点繁星,颇为可爱。”
白术听了,便立刻说道:“你要是喜欢,我就再去河边抓一些,每天都给你送来。”
“不必了。”谢槐钰摇摇头,看了白术一眼后道:“萤火虫虽好看,可交、配后即刻就会死去。你送来再多,过不了几天,便全都死了。”
不知怎的,谢槐钰的话让白术有些心慌,他下意识的觉得,谢槐钰好像是有些生气了。
“谢……谢槐钰……”白术在谢槐钰面前坐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别生气。”
“我有什么可气的?”谢槐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起嘴唇。
“今天有人来找我提亲了。”白术说着脸色一白:“你信我,我是不知道这事情的,我……我只喜欢你一个,连话都没和他多讲过两句。”
听到白术的话,谢槐钰沉默片刻,随即挑眉说道:“哦?如果我要是真生气了呢?”
“那……那你罚我吧!”白术想了想,认命般的说道:“打我也行,骂我也行。你想让我作什么我就作什么,只要你能消气,干什么都行。”
白术说着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他这副模样,倒是让谢槐钰眼神暗了几分,低低的笑出声来:“小傻子,你怎么这么傻?”
他说着就把一只酒杯放到白术面前道:“既然如此,你就陪我喝酒,这是京里最好的梅子酒,特地带来的,你来尝尝。”
他原本心情是有些不好,但也不是生白术的气。
今天在白宝山家里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小树一五一十的汇报过了。
小树说那王婆子过去的时候,白术正厉害着呢,可不是个会被欺负的,把白老三都给踹到地下去了。
可他还是觉得心疼,白术这么乖一个哥儿,得是被逼成什么样子了,才会练就出这一身的刺来。
他觉得白术就是小傻子,即已经傍上了自己这条大腿,也不懂告状,不知道朝他要些好处。
这小子就知道给自己送东西,还战战兢兢的,怕自己生气了。
谢槐钰让白术喝酒,白术自是不会推辞的。
举起那只小小的瓷杯,白术一饮而尽。
梅酒甜丝丝的,十分顺口,喝进肚子的以后,才能感觉到一股热度顺着嗓子暖到胃里。
“好喝。”白术放下酒杯,眼尾带着一丝嫣红说道。
谢槐钰这是罚他么?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
梅酒这么好喝,让他再喝多少也可以!
“我不生气。”谢槐钰这才开口说道,脸上带了丝笑意。
他再次给白术斟满酒道:“梅酒好喝,但极易醉人,不可牛饮。再喝一杯,便不可再多喝了。”
“好。”白术点点头,对谢槐钰展开一个笑颜。
既然谢槐钰说了不生气,压在白术心头的那点顾虑也彻底消除,整个人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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