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雌虫穿成乡村哥儿
”
林舒语听了,脸色露出两分不忿,又觉得自己身世实在可怜,金枝玉叶出生,如今竟落到这番田地。
小树见了便道:“你也莫觉得委屈,虽你被谢夫人送来,也属身不由己,但若你老老实实呆在前院做事,少爷宅心仁厚,必不会为难于你。但你却擅自闯了后厨,因着此事,厨房里三位婆子两个丫鬟并一个仆役都被发卖了出去,具是在谢家干了多年的老人,他们又和谁去说理?”
林舒语脸色苍白的说道:“我……我实是不甘……为何以我这般姿色才情,谢公子看也不看我一眼,却偏偏看上个乡下哥儿!”
小树一言未发,只把那托盘放在桌上道:“这个你拿回去,以后每隔五日,你自来一趟,待到为时再回去。”
说完小树便推门而出,临走前,又停住脚步,回头对林舒语道:“我虽也不知少爷为何看上白小哥儿,但有一点,白小哥儿比你强万倍。他待少爷真心诚意,爱之敬之。我要是少爷,你与白小哥儿相比起来,我也选他不选你。”
·
农历七月,白塘村里办了一件喜事。
白老三家的哥儿出嫁了,嫁给了府城里一个姓黄的大商人。
因着是纳妾,自然也没有什么婚书,只是去白宝山家里订立了一个文书,说明白禾自某年某月某日起,便成了那黄老爷家里的妾,此后除非生死,都与白老三家无关了。
也不知那大老爷是不是真的喜欢极了白禾,虽着只是纳妾,但也没少给白老三家撑面子。
除了他之前送给白禾的衣服首饰外 ,出嫁当日,黄老爷叫了一只乐队,当着白塘村全村人的面一路吹吹打打的进来。
还使了两个仆役,端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里面放了一百两银子。
白老三脸上很是风光,白邹氏更是得意。他们穿着那黄老爷预备的新衣,站在院子门口。
不一会儿,就见白稻从屋内背了白禾出门。
大喜之日,白禾穿了件水红色的衣裳,身上带着白银首饰,脸上被婆子涂的煞白。
被白稻背在背上,他心里还很得意,看到那李三郎也站在人群中,还得意的翻了个白眼。
那李三郎看见了,面色难看的冷哼一声,转回屋内。
白术见了只觉得好笑,其实这两人倒是挺相配,只可惜如今是互相看不上,只能另寻佳偶了。
把白禾送走了以后,白老三一家也没闲着。虽然只是做妾,却还是在村里摆了宴席。
那宴席上每桌有八个菜,五素三荤,还有饺子。
这样的体面,在白塘村也是头一份。
当然了,不是他们自己出钱,也是那黄老爷包的。
白塘村里几乎所有的村民们都过去吃了酒,说了些恭喜的吉祥话。
连李秀才家也悄悄跑了过去,连吃了好几碗肉菜,不过被白邹氏看见了,又狠狠奚落了一番,才灰溜溜的离开了。
等白禾的事情办完了,白邹氏就立刻四处打听,看看是否有好人家的黄花闺女年龄到了,他们要给白稻再娶一房。
因着他家一下得了百两银子,村里原本看不上他家的村民们也就热情了起来,竟有好几个人抢着要把闺女说给白稻,全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骂白邹氏恶婆婆逼死儿媳妇的,让白术大开眼界。
当天晚饭的时候,白术把这件事情给谢槐钰说了。
说到那个姓黄的富商老爷时,谢槐钰挑了挑眉毛,冷笑了一声道:“那黄老爷我知道,在府城的商人间名声不小。那不是个善茬,家里娶的妾氏约有十几房,可活下来的却不多。你以后若遇到了必远着一些,白禾嫁到他家,怕是时日无多了。”
白术一愣道:“怎得那黄老爷还要杀人?”
谢槐钰收敛神色道:“杀人自要偿命,就怕他不是杀人,而是以难以启齿之事折磨之,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些妾氏多半都是上吊死的,足可见他手段之残酷。”
谢槐钰从京城一路南下,途经府城之时,当地的知府便把他留下请了顿饭。宴席之间,他便见了那黄老爷一面。
那人年纪不算太大,约莫只有三十多岁,却脸色晦暗,一脸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
身边还带着两个妾氏,一个女子一个哥儿,两人脸色皆不自在,整个宴席间都坐立难安的。
见谢槐钰望过去,他身边便有想要讨好之人对他说了那黄老爷的事情。
原来那黄老爷好色,且好用些奇淫之手段折磨人。其种种手段让人乍舌,闻所未闻。他娶了十多房妾氏,生生被他逼死了一大半。
这次听到白术说白禾嫁人的事情,便与这个黄老爷对上了。
不过谢槐钰自不愿把这些腌臜之事说与白术听,怕脏了他的耳朵,因此说的极为含蓄。
白术听了还有些似懂非懂,只摇摇头道:“这白老三和白邹氏,往日里看着还算疼惜白禾,如今却忍心把他嫁与这样的人做妾,倒还不如养在家里的好。”
谢槐钰闻言便道:“什么疼惜,也不过是想要养大了嫁个高门,眼见李三郎那边攀不上,便只能换个人了。得了那黄老爷的好处,他们又哪里管得了白禾的死活。”
白术看向谢槐钰,眨眨眼道:“谢槐钰,你虽长在京城伯爵府家,可对这些平民百姓间的婚嫁事情倒还挺了解的。”
谢槐钰听了勾了勾嘴角,给白术夹了一筷子菜,才淡淡的说道:“非是我对平民百姓间的婚嫁了解,而是这平民间的婚嫁与侯门勋贵间的婚嫁也并无不同。”
那些侯门勋贵间,为了得些好处,或是与人结盟,一样会把自己锦衣玉食养大的女儿或儿子送与他人。
他母亲就是唐家为了与贵族联姻贡献出来的棋子。而他的弟弟谢凌,小小年纪,就被要求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是为了他好,而是为了以后出去联姻时更拿得出手。
谢槐钰并不想和白术讨论这些,白术自由的像只鸟儿,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喜欢谁就能去追求。
也正因为如此,白术才能保持如今这份赤子之心,谢槐钰喜欢看他这个样子,不愿让那些尘俗把他给污染了。
饭后,谢槐钰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匣子,放到白术面前说道:“你打开看吧。”
白术不明所以的打开,才发现里面是两只漂亮的戒指,颜色似金非金,似银非银,顶端还镶有两颗光可鉴人的紫红色石榴石,十分璀璨。
这便是那日在府城里,谢槐钰买了送与他的石头。
那戒指加工了好些时日,如今便也做好了,今日才派了小厮去拿回来。
白术把戒指拿在手中敲了敲,发出铛铛的响声,戒指和一般纯银或纯金的首饰不同,似乎更为坚硬,也更加明亮。
谢槐钰看了便道:“这戒托特意用了从西面娑罗国流传过来的合金制法,以白银、黄金、黄铜混合制成,质地比纯金、纯银或纯铜都更为坚硬,不易损坏。”
白术觉得挺高兴的,听这首饰的制法,更像是14K金的成分。
他平日里经常干活,这样的合金戒指,正适合他戴,谢槐钰想是也考虑到了这点。
谢槐钰个子很高,手指比白术的也略粗一点。
白术拿起那只较大的指环,看着谢槐钰道:“谢槐钰,伸手,我想看你戴上。”
谢槐钰便伸出左手,由白术握着,把那枚指环戴在了无名指上。
谢槐钰很白,手指又修长,淡黄色的指环配着紫红色宝石,衬得他手更加好看。
“为什么要带这只手指?”谢槐钰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说。
他寻常看人戴戒指,大多是戴在中指和食指。可白术像是认准了,一下就戴在他无名指上。
“我喜欢你戴这只手指。”白术也没刻意去编什么理由,只说了句自己喜欢。
不过这便是最好的理由,谢槐钰笑笑,拿起另一只戒指,也给白术戴上,一样是左手无名指的位置。
白术的皮肤是小麦色的,带着淡黄色的戒指,倒也有另一番味道。
他把自己略黑的手和谢槐钰的放在一起,只觉得心中有什么落地似的,终于是满足了。嘴唇自然勾起,露出恬淡的笑容。
黄昏十分,天空被染成瑰丽的胭脂色。霞光从屋外印到白术脸上,是一层柔柔的粉,像纱巾般朦胧的罩在他头上,又轻又柔。
白术的笑容极甜,和沾了蜜似的,目光又水又润,那是谢槐钰从没有见过的模样,却让他安心极了。
这一瞬间,谢槐钰有些痴了,只觉得谢家和京城那些纷纷扰扰都不算什么,那些让他痛苦、纠结、奋进的往事和荣华富贵也没什么关系了。
任时光如何流逝,在这小小的白塘村里,此生若有此人陪伴身旁,简简单单便也足矣。
第56章
时光飞逝, 一转眼间, 便到了一个月后。
这段时间,白术一如往常,每日忙于房子修葺之事。陈冬青帮他管事之余,又听白术的建议, 找人买下了白术鱼塘旁边的一亩下田。学着白术的法子挖田成塘, 养起了稻田鱼。
每年的七到十月,是梅花鹿发情的季节。因着没有天敌,又每日好吃好喝, 白术饲养的好些母鹿都怀上了崽子。
母鹿怀孕后, 性子都变得有些暴躁,且不爱与公鹿呆在一起。
白术见这些鹿也已经喂熟了,便考虑改为放养。
只是放养之前,他还得搭一圈简易的围栏,以免这些梅花鹿跑没了踪影。
此时虽已入秋, 但在南方气温还是有些热的。
即便如此,白术工地的绿豆汤也已停了,改为了红豆汤。一样的放了些许糖和盐,村民们都十分爱喝。
这个时候, 白术的房子也修建的差不多了, 大的轮廓都已经搭建完成,只差封顶。
封顶要不了那么多的人,白术便抽了一些人出去,让他们帮自己在小山坡外的地界搭围栏。
围栏是竹子制成, 并不特别密集,只能拦住体型较大的动物,那些小型的动物,如野兔、野鸡什么的仍能自由穿过。
白术这样做也是考虑到了生态的平衡,若是把后山圈死了,这些小型的走兽就不易繁衍生息了。
白术的房子修建到今日,不算三名工匠的费用,仅基础建材和村民的人工就花费了一千两之多。
这数目看似巨额,实际已经很少。
白术并不知道,有些昂贵的石材,是谢槐钰在背后帮其垫付了,不然他手上那些银钱恐怕支撑不起。
在大宣朝,除京城以外的土地价格并不昂贵。
然而在府城或者郊区里修一个园子,不算地价约莫也要万两白银起步。有修筑的格外精致的园子,甚至要十万两白银。
不过那些昂贵的园子,里面用的材料具是顶尖。家具均为黄花梨的,走廊则是汉白玉的,而家里的各种奇石名画,珍惜花草、雕梁画栋也不少,便把价格抬了上去。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识字的就是文豪[星际]
下一篇:饕餮吃崩了剧情[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