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下
可以理解的,他第一次搞事情,整整一周都没缓过来。
太突然了。
花静悄悄的绽放,又静悄悄的凋零,某一天再静悄悄的绽放,才猛然发现,花不再是从前那样的浅粉,颜色深了,变成艳丽的红,香味变杂了,花瓣也多了几片。
陈又抓抓脸 ,突然想唱歌,他刚哼了一个字,嘴巴就被捂住了。
“……”
真是够了啊,你这样下去,是要被我讨厌的。
阎书捂了会儿,“不准唱歌。”
陈又不想跟他说话,并且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阎书回答陈又之前的那个问题,“不会。”
陈又手肘撑着膝盖,把下巴放在手上托着,像个迷迷瞪瞪的小朋友,“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阎书说,“小姜的为人我了解。”
陈又哼哼。
阎书侧头,“你哼什么?”
陈又说,“既然你了解她,那这么说,你对她跟人在小树林搞一点都不吃惊?”
阎书事不关己的漠然,“我无所谓。”
陈又继续哼哼。
看着青年,阎书面上的神情变得异样,“你吃醋?”
陈又还是哼哼,他一副“我就这么个叠音,你自己领会领会”的赖皮模样。
阎书揶揄,“二十多岁的人了,不适合装可爱。”
陈又瞪他一眼,“我没装,我这是天生的。”
阎书,“……”
他站起来,伸手去拉青年,“好,陈医生,你是天生的,你很可爱,现在该回医院了,我晚上有个会要开。”
陈又搭着男人的肩膀,手臂一勾,“那个,你爽不?”
阎书的耳朵瞬间就红了,“嗯。”
这回换陈又逗人了,“嗯什么嗯,爽,不爽,就这两个答案,你只能二选一,没有三。”
阎书的耳朵更红,“爽。”
陈又在男人那只红红的耳朵上一捏,好家伙,不但红,还要烫啊,他笑眯眯的说,“我也挺爽的,不过没有之前爽。”
之前那些次,哎,不是几句话就能够形容的,这么说吧,就是他什么也不用操心,唯一有一点不好的是,他每次都不能睡,看着窗外的夜色一点点淡去,天慢慢亮起来的。
气氛徒然一变。
阎书的脚步停住,侧低头俯视着青年,他背对着月光,眼底黑沉沉的,没有光亮。
陈又的头皮一麻,干嘛呢干嘛呢,生涩的老练的,温柔的凶狠的,那都是你啊,怎么这么较真,他挤出笑容,“开玩笑开玩笑。”
阎书的嗓音低沉,“以后你再乱开玩笑,我就亲你。”
就这样?看来你连那些个你的影子都抓不到,还早着呢,要继续努力赶上去啊,陈又把手放在脑后,懒洋洋的走在后面,“哎哟,我好怕怕噢。”
阎书的面部抽搐,想打青年的屁股,那个念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窜起来的,又以可怕的速度剔掉理智占据整个脑海,他真的那么做了。
啪一下,陈又被打了屁股。
他呆愣了好一会儿,咬牙切齿,“你干嘛打我?”
阎书也愣,“对不起。”
陈又隔着裤子抓抓屁股,他撇撇嘴说,“算了,你给我打一下。”
阎书脚步飞快。
陈又,“……”
他瞪着男人的背影,怎么这么快就学坏了?不科学啊,他知道了,阎书肯定是受到了123456……的影响。
对方不在,我可以唱歌了吧?陈又慢悠悠的哼唱起了他的最爱《双截棍》。
医院虽然忙的要死,但时间这东西,挤一挤就会有,八卦啊,男神啊,还是会聊。
阎书就是医院的男神,除了结实有力的逆天大长腿,还有张过分美丽的脸,十个女医生里面,九个都在关注他,另外个是个蕾丝。
只是让陈又感到意外的是,男医生也对阎书的事很清楚。
他从口袋拿出半包没用完的纸巾时,人周医生就一惊一乍了,“陈医生,这不是阎主任用的吗?”
说实话,陈又的心里是很震惊的,纸巾上写阎书两名字了,喊一声就能答应?他装作没有听见,“你说什么?”
“纸巾啊。”周医生指着陈又手里的纸巾,“这牌子,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是阎主任用的,除了他,就没别人用了。”
陈又故作惊讶,“是吗,我不知道啊,这纸巾是我订购的。”
“你上哪儿订购的啊?”周医生说笑,“这些年没少有人想搞到跟阎主任同款的纸巾,但是都没成功,你用的时候可得看着点,别让我们科的那些女的给抢走了。”
陈又真心无语,一包纸巾还能有这么大的名堂,“还好有周医生提醒,我会注意着点的。”
周医生是站着的,他往下瞧的时候,能瞧到陈又的领口,想起来之前在无意间进卫生间看到的一幕,“陈医生,你是不是有纹身啊?”
陈又的眼皮一跳,只好承认说,“有。”
周医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那次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陈又呵呵,不想说,当初老妈把他跟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娃娃比较,被成功洗脑了,死活让他背唐诗三百首,百家姓,三字经,还有诗书五经。
真的太恐怖了。
结果他别的什么也没有背下来,就会背几句百家姓,那时候他才几岁,给小孩定起跑线什么的,简直丧心病狂。
后来一有聚会,别人家的娃娃就开始各种轮番上场比文论武,真不得了,厉害着呢,早就把陈又甩的老远了,人嘛,就是要搞事情。
七大姑八大姨你戳一下,我戳一下,就跟私下里商量好了似的,老妈的脸上挂不住啊,就让陈又秀唯一会的那几句百家姓,秀的他产生生理性厌恶。
看来他跟百家姓是一段孽缘。
周医生见人捧着纸巾,一动不动的,他喊了一声。
陈又回神,“对了周医生,你觉得心外的姜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美女啊。”周医生说,“她一进来,就拿走神外的张护士最大杯的外号。”
陈又挠挠下巴,姜美人的身材的确是超级火爆,别的女孩子穿白大褂都没别的感觉,她不同,那白大褂在她身上穿着,让人看了,就想去跟她来一发制服啪。
哎呀,阎书的自制力不得了。
“还有呢?”
“她跟你一样,都是国外那边过来的,高学历,高智商,高水平,属于三高人群。”周医生的眼神变了个样,“陈医生,对姜医生有意思的人很多,你想排队都找不到队伍,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收心吧。”
陈又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平胸的,我也不喜欢软的,越硬越好。”
周医生一脸“你在逗我”。
陈又说,“各人口味不同嘛,有人喜欢吃辣的,有人喜欢吃甜的。”
周医生实在是不能理解,“平胸不就跟男的没什么区别吗?陈医生你别忽悠我了。”
陈又摇摇头,不怕告诉你,我还就喜欢男的,摸起来全是硬邦邦的肌肉,腰有劲,腿有力,下盘超稳,站个三五小时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有没有见过姜医生跟什么异性朋友来往啊?”
“没注意。”周医生说,“不过,她刚来的时候,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她一天晚上值班,有人撞到她跟一陌生男的拉拉扯扯,挺像是前男友不肯分手,抓着不放。”
陈又哦了声就陷入沉思,没再说话了,他问过系统小树林的哼哼哈嘿,系统说眼睛以下的部位屏蔽,死活就是不透露那男的是谁。
把一片枯黄的发财树叶子摘了丢垃圾篓里,周医生说,“陈医生,今晚你值班。”
陈又瞬间跌回地狱,他笑起来,“明晚是你。”
听到那几个字,周医生抱着盆栽的手一抖,一脚踩在地狱,摇摇晃晃。
互相伤害,谁都讨不到好。
五楼,主任办公室里,死寂在蔓延。
姜美人被叫过来有一会儿了,男人在看报告,始终都没有看她,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她的淡定和冷静开始变的不再稳固,过不了多久就会崩塌瓦解。
会是什么事?姜美人的眼皮一颤,难道是她跟那个人的事被看见了?她的胸口起伏不定,不会的不会的,那地方很隐秘,平时不会有人经过。
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当时她发现这个男人跟陈又拥抱,做出亲密的举动,震惊的张大嘴巴,连呼吸都忘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就煞白着脸跑了。
或许在那一刻,对方也发现她了,所以才把她叫来,想她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姜美人慢慢恢复平静,“主任,你有什么事吗?”
阎书没给出丁点回应,他起身去资料柜那里翻找出病人的档案,坐回椅子上继续看。
时间往后流逝,姜美人的气息又变的混乱起来,一种无形的威压砸在她的身上,她受不了了,无法克制的说,“是,我是看见了,我看见你抱着那个陈又,还亲他,主任,你这是不对的,你们的这种行为会被其他人嘲笑,厌恶。”
阎书这回说话了,“有什么不对?”
第一句说出来,姜美人已经覆水难收,她咬唇,“陈又是男的!”
阎书淡淡的说道,“我不至于搞错。”
姜美人吸一口气,攥着手说,“主任,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是他勾引的你。”
阎书撩了一下眼皮,“我要是不愿意,谁都勾引不了我,关于这一点,姜医生应该有体会。”
姜美人的脸霎时间就白了,难堪,羞愤,不甘,慌张,惶恐,诸多情绪争先恐后的往她脸上刷,她的脸很快就成了调色盘,五彩纷呈,“一个教授跟男的搞同性恋,先不说病人了,主任你认为病人的家属会怎么看?”
“有些家属会把同性恋和艾滋病联想到一起,会觉得恶心,害怕,他们不会让你来做手术的。”
阎书把档案放在一边,他的双手指缝交叉着搁在桌面上,姿态从容优雅,“如果那些家属要这么看,那只能说明,我的手术刀跟他们的家人无缘。”
姜美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办公桌后的男人,她笑的苍白,“我心中的主任强大,冷静,自持,严苛,无论是几小时的手术,还是十几二十个小时的手术,都能游刃有余,给我在内的所有人力量,而不是被感情迷惑,冲昏头脑。”
阎书说,“那是因为你心中的主任没有碰到想要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