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上
小孩听到大家的议论,隐隐是冷笑了一声。
熬过一个夏季,很快便转凉入冬,再熬熬,过年了。
陈又在古代过的第一个年,他还是挺激动的,心情澎湃万分,和电视里一样,要守岁。
春夏秋冬抱着小炉子暖手,各自说着今年赚了多少,来年计划再进多少。
这话题真的非常励志,氛围也很不错。
春桃跟冬枣这两个同行已经可以愉快的在一起玩耍了,有时候还会相互配合,共同努力。
陈又没去打扰,他上小孩的房间门口溜达了一圈,没听着里面有动静,犹豫了一下就去戳窗户。
这事他常干,说气话,是不道德了些。
但是陈又只对二狗子这么干,关心他的身心健康,发育好不好,没有其他想法的。
发现房里没人,陈又的眉头一皱,跳窗的功夫和频率都日渐增长啊。
穿上毛披风,陈又出门了。
老百姓都在自家守岁,不会上街转悠,只有打更跟个孤魂野鬼似的东出现一下,西出现一下。
陈又去了二狗子他娘那里,看到小院子那条路上有一串小脚印,尤其是门口,小脚印很深,应该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
“二狗子为什么不跟他娘表明身份啊?”
系统说,“害怕。”
陈又不明白,“有什么好怕的?”
系统说,“怕从他娘的眼中看到厌恶,嫌弃,躲避。”
陈又的脚步一顿,“会吗?”
系统,“会。”
陈又唏嘘,“你那儿是在过年吗?”
系统说,“时间轴不同。”
陈又抽抽嘴,“时间轴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牛逼。”
系统,“就是时间轴。”
陈又,“……”
城西的一个白白的坟包前,站了个小身影,棉袄上有多多少少的白,待了有一会儿了。
小孩是说长就长,还长的快,各个方面都长。
陈又是眼睁睁看着二狗子越长越结实的,他庆幸的是,离自己还有一定的距离。
踩着积雪走近了些,陈又看一片雪花飘到小孩的鼻尖上面,他做出了一件事后想起来就想抽自己的举动,用手去碰小孩的鼻尖。
然后,陈又的手就被狠狠的挥开了。
小孩厌恶的用力擦了几下鼻尖,抿着嘴巴离开坟包前。
陈又举着“图谋不轨,心思龌龊”的旗子在雪地里无语凝噎,“我真的是一个好人哎……”
除夕青楼不开业,初一到初三不关门。
这规矩也不知道是谁定的,没人去追究,大家都照做。
清风楼的生意太忙了,后厨的大妈就让小孩端个菜去给客人,那桌有个喜欢小孩的,直接就很猥琐的上手了。
二狗子被摸屁股,冷着脸把菜往那人脸上丢去。
一道人影突然过来,挡下了那些菜汤。
刚盛起来的菜,还有小半的汤,滚烫滚烫的,这要是搁谁脸上,那还得了啊。
陈又穿的厚,没烫着,他抖抖胸前的菜,“你跟我过来。”
二狗子往门口走。
陈又二话不说就去拽他的胳膊,往腋窝下一夹,脚步飞快的去了后院,“看什么看,忙自己的!”
下人们立刻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一眼。
陈又把小孩丢到地上,“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不要当面泼,私下里再泼。”
说完了,他也不去看小孩是什么样子,就转身走了,边走边嘀嘀咕咕,“我这身新衣衫花了二十两,才穿了不到半天。”
别的青楼,老鸨很忙的,清风楼不同。
客人过来,经常见不到老鸨,招待他们的都是训练过的几个出挑的青年。
陈又到这个世界主要是完成任务,目标不是陪客的,他也就没必要天天在客人们之间走动,主要是他的脾气说来就来,容易搞事情。
“廖大哥——”
陈又听到这声音,就想逃,人胡少爷已经甩着胳膊腿飞奔过来了。
这种活泼外放型的,陈又头一次遇见,说实话,长的可以,身材也不错,不过,两个O在一起,除了成为好朋友,就没别的可做的了。
陈又是有一点抱歉的,把1搞成0,不是他的本意,那是意外。
胡少爷伸了个懒腰,就开始埋怨学堂的各种不好,什么学业多,很难,听不懂,老师很凶之类的。
陈又在心里点点头,上学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信。
胡少爷忽然说,“那个叫二狗子的小孩真讨厌,要不是廖大哥,我早就把人给……”
陈又斜眼,“给怎样?”
胡少爷撇嘴,“就算是不搞出人命,也要赶出江城。”
看不出来,你的脑袋瓜子里不全是水,还有东西啊,陈又皱眉,声音一沉,“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胡少爷的脸上出现一股子怒气,又因为是特定的人,就忍了下来,他哼哼,“我就是随便一说,不还没怎么着么。”
陈又懒的搭理。
过年嘛,街上有杂耍,舞龙舞狮,喷火,抬轿,扮城隍娘娘的,看的眼花缭乱,来一趟古代,不看这些节目,感受感受,都等于是白来。
陈又站在人群里拍手叫好,“真不错。”
胡少爷看着他,两眼都直了,“岂止是不错啊,简直好极了。”
到了元宵,那就更热闹了。
陈又带着春夏秋冬出来看灯会,凑巧的看到二狗子,他的旁边还有小女孩,不止一个。
不知道那几个小女孩在蹦蹦跳跳的说着什么,二狗子全程面无表情,小时候是个小冰块,长大了是个大冰块。
春夏秋冬都说二狗子长大了肯定有很多姑娘喜欢。
陈又心想,那好啊,只要心中有了爱,仇恨自然也就没了。
等二狗子长大成人,有完善的判断力,能辩明是非,他到时候再透露自己不是廖清风本人,应该不会当成是在胡说八道。
就在陈又打算送二狗子去学堂的时候,清风楼来了一个人,背上有把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陈又坐在上方喝茶,心里呼叫系统,询问这位大侠的来历。
系统说,“会武功。”
陈又说,“我已经用眼睛看出来了。”卧槽,那么大的刀背着,逼格老高了好么。
他看了看,好想把刀借过来,背着上街溜达溜达啊。
大侠说话了,声音很沧桑,自带故事的意味,“在下姓越,冒昧来此,是为了寻一位恩人之子。”
陈又听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春夏秋冬其中的一个,“不知道是哪位?”
越大侠说起了年轻时候的一段往事。
陈又听着,原来是大侠年轻时候遭小人陷害,不慎掉进水里,被那位恩人给搭救了,这才保住小命,回去以后发生了些事,他再来找恩人,却一直没有找到,现在才得到消息,没想到恩人已经病逝了。
大侠的心中悲伤万千,想着好好弥补恩人的孩子,把一身武艺传授给他,自己也好有个安慰。
套路就是常见的武侠电影里都会有的,主人公从小家境贫苦,受人冷眼,因为某种原因遇到一个传说中的大人物,发愤图强,历经挫折,学会一门绝技,多年后出现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从此名震天下。
但是,主人公是二狗子,这就很不好了。
陈又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撒出去一点,他都顾不上擦,“你说的是二狗子?不会搞错吧?”
越大侠笃定道,“错不了。”
下一句就说要见人。
陈又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他不在。”
“不在?”越大侠皱起眉头,“那孩子去了哪儿?”
“不清楚。”陈又站起来,“送客。”
春桃刚好路过,他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就往后院指,“二狗子不是在……”
妈逼的,陈又在心里咒骂,一道杀气从左侧袭来。
越大侠的脸色非常难看,语气也变了,裹挟着被欺骗的怒意,“廖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陈又不动声色,“回来了吗,我还以为他出去玩了呢。”
春桃平时挺机灵一人,今天愣是没察觉到不对劲,“没有啊,爷,是您交代的,让大家盯着,不让二狗子出门的。”
陈又瞪过去,你个二百五,再敢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抽死你?
春桃被瞪的缩了缩脑袋,不说话了。
越大侠走到陈又面前,眼睛里有杀意,刷刷刷的,“来之前,越某打听过,你对二狗子所做的,天理难容。”
陈又呵呵,原来早就知道了啊,那进门后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干什么,大侠真是好心机!
春桃跳出来,对越大侠说,“干什么啊你,要不是我们爷,二狗子早就重伤没命了。”
越大侠重重的哼了声,“不是他,二狗子也不会受伤。”
“……”
春桃张张嘴巴,没了声音,因为这是事实,不论爷后来怎么对二狗子好,起初的确伤了二狗子,做的那些事都很残忍。
他偷偷瞥一眼,爷,怎么办,奴家不知道说什么了。
陈又也瞥他,桃子乖,歇着吧,你闭上嘴巴,就是对爷最大的帮助好么?
越大侠没什么动作,只是说道,“此事是你与二狗子之间的事,越某不会干涉,往后由他自己来了结。”
吓谁啊,陈又面不改色。
他看着人往后院走,“站住。”
越大侠的脚步不停,显然是不把一个青楼的老鸨放在眼里。
陈又冷笑出声,撂下一句话,“人是我清风楼的,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把他带走!”
越大侠要去掀帘子。
身后围上来十几个打手,场面一触即发。
春桃已经懵逼。
跑下来的夏秋冬和其他新人也很快跟他一个状态。
越大侠把刀拿下来,不轻不重的笑了一下,“就你们这些人,远远不够越某动这把刀。”
陈又咂嘴,真叼。
既然你不动刀,那拿下来干什么,继续背着啊,知不知道你一拿下来,瞬间就从侠客变成打铁的?
越大侠对着门外喊道,“三元。”
外面跑走进来一个少年,模样端端正正的,像一棵松树,很有精神,看起来比二狗子大上七八岁,他毕恭毕敬的唤道,“师傅。”
陈又打量了一眼,原来是师徒啊。
越大侠说,“你的师弟在后院,去接他一下。”
少年应声,“是。”
打手们目睹他掀开帘子去了后院,爷不说话,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而且,人师徒俩走路的声音,妥妥的就是江湖中人,他们顶多能撑一个回合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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