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上
盛光也看过去,满眼的崇拜和仰慕,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悚可怕的事,脸白了几分,声音都有点异样,“算了吧,我可不想看爸黑着一张脸的样子。”
走开的陈又四处瞅瞅,撇断几根嫩绿的新枝拿着走到男人旁边。
他看着对方摆好祭品,往坟头培上一把新土,就把手里的新枝递过去。
盛擎睨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去,插在新土上面。
这一幕被在场的捕捉到了,他们各有心思。
磕头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以往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好天气,不像今天,没有太阳不说,昨天还下了一天的雨,地上都是湿的,有草和烂泥。
盛光一身的白,他怕裤子弄脏了,就铺了好多纸,跪下来的时候还一脸的烦躁。
陈又在旁边看着,脸不停的抽。
他看过盛擎的资料,对方的内心虽然暴戾,杀戮,没有亲情可言,但清明上坟在对方那里,莫名其妙的比任何事都重要,不管那天有什么工作,都会取消。
似乎那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法,给自己当年丧心病狂的举动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祖宗啊,我是盛家的子嗣,一切都是为盛家好。
盛擎决不允许有谁在祖宗的墓碑前不敬,所以盛光要倒霉了。
陈又等了不到五秒,盛夫人在内的所有人看到盛光在墓碑前的行为,表情都变了变。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盛光,你不用磕了。”
盛光先是一喜,然后就去检查自己的白裤子有没有弄脏,最后才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他用余光去观察男人,发现对方的薄唇微抿,只是一个细小的变化却让他害怕的打了个冷战,“爸,我……”
盛擎昂首,“离开。”
盛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他把嘴唇一咬,煞白着小脸可怜巴巴的走了。
陈又偷偷去看另一个少年,垂眸站立,像一棵挺拔的松树,对盛光的言行举止并不关心。
他前一刻没有错过盛光看盛擎的眼神,喜欢上了,这也不是不行,俩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是收养的嘛,而且盛擎那样强势的男人,太容易让人去当一尊神崇拜了。
不过,陈又还不确定,盛景是不是也喜欢自己的养父,对方的心思更深一些,不好看透。
盛夫人喊陈又,“夏夏,你在发什么呆?”
陈又赶紧回神,过去直接就跪在墓碑前磕头,很有诚心,嘴巴还动动,念叨着什么,完全就是一个拜祭长辈的姿态。
盛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以前的每年,也没见哪次磕这么规矩的。
下山的时候,陈又还是走在最后,原主就是一个背景,做了十几年了,所以他现在依旧个背景,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现状。
他乱七八糟的想着事儿,好愁。
在这个世界,不但要完成任务,还要上学,这太艰难了。
冷不丁有个声音在他头顶传来,“你为什么几天都不去学校?”
陈又一个激灵,看见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都没有发觉。
想了想,陈又说出符合一个学渣的台词,“爸,我听不懂。”
盛擎的眉头皱皱,不再多言。
烂泥扶不上墙,拽也没用,陈又跟上去,踩着男人的影子,“爸,我想要老师给我补课。”
盛擎的脚步不停,“哦?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因为我要引起粑粑你的注意啊,陈又说,“我明年就要高三了,我想考M大。”
盛擎问,“补哪一门?”
陈又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每一门都要补。”
盛擎说,“过两天。”
陈又开心的说,“谢谢爸!”
他一激动,步子就迈大了,一迈大就踩上了男人的鞋后跟。
卧槽,你能不能长点心啊,陈又抽了自己一下,立刻就甩出原主的人物设定,战战兢兢的说,“爸我不是故意的。”
盛擎转身去看,少年纤瘦的身子站直,腿并拢,头低下去,摆出一个小孩犯错,等着家长训斥的姿态。
很乖。
他的目光从少年额头的揪揪上扫过,再去看少年的脸,全是眼泪。
盛擎的眉头皱皱,“哭什么?”
陈又哭的快晕过去了,不知道啊粑粑,我也不想哭的。
他哭着说,“爸爸爸爸爸……我错了……”
因为气息不均匀,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爸。
盛擎的面部微抽。
陈又一直低着头,没等到训斥,只看见那双黑皮鞋一步两步三步的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人一走,压力没了,他就不哭了。
陈又擤鼻涕,拿纸巾擦擦眼泪,再把脖子擦擦,完了就把纸巾塞回裤兜里,山上也没个垃圾桶,麻烦。
他在心里呼叫系统,“刚才我没有暴露什么吧?”
系统说,“没有。”
陈又长舒一口气,他想也是没有,不然盛擎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系统说,“好好祷告吧。”
这次比之前说的时候,多加了两个字。
陈又差点摔趴在地。
回了房间,陈又无所事事的闲晃,他翻着书桌,看到一个蓝皮的日记本,里面还放着一支中性笔。
这什么?
陈又靠着书桌,把日记本拿起来翻翻,第一页开头写着,我和大佬的那些日子。
大佬是谁啊?
他往下看,眼睛顿时见鬼的瞪大,这狗爬的字是他的,他不会认错。
陈又抓着日记本,眉头紧锁,“对了,这是我昨天半夜起来写的,奇怪,我为什么写这个东西啊?”
一个人自言自语了一会儿,陈又往后翻,一共有五个标题,分别是大佬秦封,何思阳同学,雷明少帅,简单总裁,陈末二狗子,每个标题下面分别都有四五页的内容,很详细,写着从怎么相识到怎么结束。
不对啊,我不是昨天才在网吧猝死,然后就被卷到这个世界做任务的吗?
陈又诡异的盯着日记本,该不会都跟我有关吧,他立刻就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啊?”
系统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陈又皱眉,“那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
系统说,“就在十分钟前,你的所有数据都被一键清零了。”
陈又猛地一愣。
十分钟前,我在干什么来着,好像是在翻书架上的课本玩。
一点异常都没有啊。
陈又抓抓头,把橡皮筋扯掉,再使劲抓,对对,他想起来了,系统跟他说过,帮他报名申请了这个测验。
卧槽,我的记忆力变的好垃圾啊,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像是被大炮弹炮轰过一样,一片狼藉,陈又认真的看完,合上日记本的时候竟然全都想不起来了。
“我不会是智障了吧?”
系统,“你觉得呢?”
陈又,“别说话,我要好好想一想。”
他闭上双眼,试图去清理脑子里的狼藉,将不完整的碎片全部一点点拼凑起来。
过了很长时间,陈又睁开眼睛,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头疼的原因,还是别的,“数据还能复原吗?”
系统说,“没有备份。”
陈又说,“不可能,我知道你在逗我玩。”
系统沉默了。
陈又想哭了,“你好讨厌。”
他坐下来打开电脑,把日记本摊在眼皮底下,建了一个文本开始打着上面的内容。
等到陈又把最后一个二狗子的经历打完,他按了句号,脑子里就变成一片空白,一个字都不记得。
这种感觉真无力。
陈又把日记本往桌上一扔,手撑着头,所以说,这不是他的第一个任务世界,是第六个,前面那五个虽然过程各有各的艰辛,但都已经完成了。
他已经猝死很久了,离回家还有一段路要走。
系统发出叮的声音,还没说什么,就被陈又吼停了,“现在不要跟我说话!”
椅子嘭地后倒,陈又在房里暴走,好不爽啊,要是有机会整整系统就好了。
佣人路过,听到动静就敲门询问。
陈又吸吸鼻子,扭头朝着门口说,“没事。”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安静了。
陈又躺倒在床上,把被子一掀,再一裹,不动了。
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是在中午,睡了一觉,头不疼了,脑子里也不乱了,很清醒,就两个字——回家。
“恭喜你,洗脑成功。”
系统,“也恭喜你,回家的目标更加明确了。”
陈又呵呵,“谢谢你啊。”
系统,“不客气。”
陈又,“拜拜。”
系统,“……”
上完坟,盛擎的车就离开了,盛光盛景也没留下。
诺大的宅子里,又只有一个废物,很多佣人,还有一个闲的蛋疼,更年期不正常发作的阔太太。
周一早上,陈又早早起床去学校。
这里徒步下山要走将近半小时,再到公交站台,又得大几十分钟,夏天还好,天亮的早,冬天就麻烦了,五六点还是黑的。
盛擎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管这种芝麻小事。
可以管的盛夫人没发话让司机送,原主就自己走,冬天都是在黑漆漆的路上边跑边哭,吓的。
一番折腾到学校,陈又的鞋子上都是泥,裤腿也没干净多少,他在旁边的早点摊子上买了一个鸡蛋饼塞书包里,狂奔到教室。
原主在读高二五班,文科班。
陈又根据原主的记忆准备坐到进门左手边的第一排靠近走道的位置上。
说实话,这位置非常不好。
一有个什么听写啊,回答问题啊,老师都会自然的往这边来,被选中的几率相当大。
要死的是,陈又还坐在外面。
他把书包丢桌子,快速解决掉鸡蛋饼,就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眼睛一闭,两条腿伸直,进入半死不活状态。
“让开。”
头顶有个声音,陈又打了个哈欠,抬头一看,哟,校草来了,早啊,阳光大男孩。
肖琅苟拧着眉毛后退一步,“你看什么?”
陈又把腿一收,人还是懒洋洋的样子,但是哭包来找他了,他有点想哭,赶紧翻翻书,转移注意力。
“没看什么。”
肖琅苟炸毛,一看就是起床气还在,“操,老子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大清早的,吼什么呢哥们,吃韭菜饺子了吧,味儿真不小,陈又把椅子往前挪,给人腾出位置,“肖同学,几天没见,你好像更帅了。”
肖琅苟脸上的表情立刻一变,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他俯视过去,没错啊,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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