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上
陈又,“……”
他把湿答答的头发抓抓,继续抱紧自己,“盛擎在海底吗?”
系统说,“嗯。”
陈又顿时就羡慕,可惜他克服不了对水的恐惧,伸个头进去都快要了他的命,到海底是绝不可能的事,对他来说,跟登天并列第一。
不多时,盛擎潜上来,水顺着冷硬的面颊滑落,他的喉结滚动,附在上面的七彩水珠就啪的落到了水里。
陈又叹息,真是帅的一逼。
唯一的缺点就是,冷,各种冷,无法形容的冷。
盛擎抬起一条手臂,将少年拉到自己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带近几寸,压上他的双唇。
陈又一手抓着滑梯,一手去抓男人的手,他被亲的差点背过气去。
将少年松开,盛擎皱眉,“为什么不呼吸?”
陈又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爸爸你……你亲的太狠了……我……咳咳……我吸不上来……”
盛擎的目光深了深,“爸爸会注意的。”
说着,他再一次去亲少年,唇齿间的力道比刚才要轻柔许多,裹挟着那种春雨的味道,绵绵的,连着丝。
陈又很快就受不了的打哆嗦,爸哎,你还是狠一点吧,这么磨磨蹭蹭的,我感觉身上就要起火了!
然而盛擎却似乎是来了兴致,像是在探索着少年的每一个反应,再去整理去一套详细的数据,方便以后用。
十几分钟后,陈又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卧槽,真是够了,随便亲一亲就这么长时间,稍微认真点就是半小时以上,说,你是不是用屁股呼吸氧气的?
他抿抿嘴巴,都肿了一圈了,“爸,我能回船舱了吗?”
盛擎简洁道,“不能。”
陈又气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盛擎低着声音,似乎在笑,“胆子不小,都敢咬爸爸了。”
陈又吓的顿了一下,他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丝丝宠溺的意味,错觉吧?
这回出来,盛擎是铁了心要让陈又下水,以什么样的姿势哭着求饶都是屁用没有。
陈又第二次把头埋进海里,可以匆匆看一眼水下的世界,他被盛擎抱起来,再一丢,浮在了水面上。
“卧槽卧槽卧槽,444你快看啊,我飘起来了!”
系统说,“因为你穿了救生衣。”
智障陈凌乱的抽了抽嘴角,“……对噢,我都没想起来。”
系统说,“正常的。”
陈又就跟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差不多,不对,是婴儿,想去碰玩具,又好害怕,只敢被爸爸抱着,再拿手去碰一下。
盛擎在旁边教陈又用双手划水,蹬腿,这时候,他的耐心比在会议室,甚至是跟客户谈合作的时候都要多。
过了一会儿,陈又能自己躺在水上了。
感觉挺刺激的。
盛擎一言不发的俯视着少年,忽然就问了句,“想哭吗?”
陈又黑人问号脸,你想干什么啊你,脸呢,不想要啦?在海里哼哼哈嘿是要被鱼群攻的晓不晓得啊?
他作出一副很呆愣,很茫然的样子,“不想。”
盛擎没再多问。
陈又顺利保住了屁股。
太阳西斜,快日落了,橘红色的余晖洒下来,非常不讲道理的铺到了海面上。
陈又趴在甲板上望着愿远方,嘴里哼唱着《大海》,“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船舱里传出盛擎的声音,“盛夏,进来。”
陈又把最后一口哈密瓜吃掉,将皮丢进垃圾篓里,“来啦!”
然后就被搞哭了。
气象显示,未来两天都没有大风浪,当晚盛擎没把游艇靠码头休息,而是跟陈又在船舱里过夜。
游艇被浪打着晃啊晃的,陈又昏昏入睡,但他还是强撑开眼皮,拿拇指和食指揪起来一块,让自己清醒一点。
刚才陈又刷网页,搜到在游艇上过夜的危险,他就不敢大意。
任务还没完成,自己还没高考,盛擎也还没到四十岁,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陈又偷偷去瞅,男人靠在一旁看杂志,灯光投在他的脸上,一点都不柔和,还是散发着“别碰我,再碰我打死你”的气息,很可怕。
无聊的叹了口气,陈又把两条腿伸直,找了个地儿搭着,搜小说看。
在现实世界,他是复读生嘛,第一年高考,表演被刷下来了,后面文化课也就没怎么听,成绩就不提了,往事已随风。
第二年,陈又没走艺术这条路,实打实的搞学习,考上大专还是超常发挥,他也就那点能耐了。
考完以后,陈又就跟鱼篓里的鱼被放进河里一样,撒开了胳膊腿,不过他没出去野,就在十几平米的房间里面待着,吃喝拉撒都不出房门的记录一再刷新。
现在回想起来,陈又对那时候的自己就两个字:傻逼。
玩游戏把身体搞垮了,最后还搞死了,这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当时他的脑子里一定被超大型鹅卵石的便便塞住了。
陈又决定回到现实世界,一定好好学习,重新做人。
脸被摸了,他的思绪回笼,扭头发现男人依然在看书,按在他脸上的手也没停。
陈又默默的被捏成啄木鸟。
“叮。”
陈又,“卧槽,你又吓我!”
系统说,“你粑粑给你的小熊挂件肚子里有个监听器。”
陈又一惊,之后是迷之表情,“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我,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系统不在线了。
陈又眯了眯眼,绝对是阴谋。
话说系统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啊,总感觉对方有什么隐瞒着,不告诉他。
陈又去拿书包,把玩着小熊挂件,手在熊的肚子上按按,他忽然心疼起了盛擎,派人在学校监视他就算了,还在熊肚子里按小玩意儿,真是用心良苦。
想不通,是怕他自个跑了,还是怕他跟别人跑了?
盛擎发觉少年拿着小熊挂件发呆,他,“怎么?不喜欢?”
“喜欢,我太喜欢了。”
陈又哪敢说不喜欢啊,他赶紧捡着好听的说,“这小熊好可爱,花裙子和发夹都很精致,尤其是耳朵上的小耳钉,亮晶晶的。”
盛擎的视线落在杂志上面,“不喜欢可以说。”
陈又脱口而出,“真的?”
他在男人斜眼过来时,立刻摆出态度,“爸,我非常,以及特别的喜欢这个粉色小熊,等我上大学了,我也挂包上面。”
盛擎随口问,“大学毕业以后呢?”
没完了还,你是要我咬破手指头给你写下山盟海誓表示忠心,还是怎么着啊?陈又偏头翻白眼,再把头扭回男人那边,“那肯定是要挂的啊,只要小熊不坏,不丢,我挂一辈子。”
盛擎放下杂志,“睡吧。”
陈又悄悄松口气,躺下来的时候他心想,没一辈子吧。
游艇上就一张床,后半夜盛擎要怎么弄啊,陈又迷迷糊糊的,还在想着这事。
可能是海上的小浪一直都有,躺在船舱里,就像是在摇床上,陈又竟然一觉到天亮,错过了后半夜的大戏,他还没完睡醒,就被盛擎喂了银耳汤。
白白的,黏黏的,盛擎熬了一晚上,汤都稠了。
陈又喝了两三碗,刷牙的时候他是蹲着的,至于为什么要蹲着呢?纯粹就是方便吐。
他拿眼角在弄早饭的男人身上戳小窟窿,大清早的,就给老子喝这么有营养的东西,你也不怕老子营养过剩上火啊?!
白天,盛擎还是教陈又浮潜,帮他克服对水的恐惧,中途喂他吃点东西补补能量。
在游艇上待了两天,他们才上岸。
陈又猜的半点没错,自己成了一片烂白菜,味道很杂,有各种食物的味儿,还有海腥味,他生无可恋的被半抱到车里。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又看。
陈又冲他咧嘴,露出俩小酒窝,伯伯,你没看错,我就是吃多了,嗯。
反观盛擎,当了几天的老妈子,一口一口的喂陈又吃东西,瓜果蔬菜样样齐全,硬生生把他喂成了一个球,还是破了个洞,泄了气的那种。
一路无话,盛擎把陈又送回家,就去了公司。
陈又在房里躺着睡,趴着睡,侧着睡,最后实在睡的头晕想吐,就起来做饭吃。
夜幕降临,M市灯火璀璨。
盛擎在咖啡厅里,坐在他对面的是大美人方淮淮。
这在咖啡厅的其他人眼里,就是俊男美女,很养眼,会很轻易的就把他们想成是一对情人。
其实他们的关系比较特殊,朋友不像朋友,知己不像知己,但却可以在同一张桌上分享自己内心的某个秘密。
比如现在。
方淮淮拿勺子搅动着咖啡,开着玩笑的说,“你趁人年纪还小,不懂世事,就把人连哄带骗的弄到手了,这种行为算不算上卑鄙?”
盛擎不置可否。
方淮淮说,“我们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
盛擎打断她,“现在也没老。”
方淮淮的脸一抽,这人跟小孩子在一起之后变了不少啊,都知道计较起自己的年龄了,她看了一眼,三十多岁的男人跟同岁数的女人,确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是,你没老,我老啦。”
她继续说,“大学跟高中不一样,职场跟大学又不一样,他的人生充满太多变数和诱惑,你已经定下来了,对他而言,不会有新奇的东西出现。”
盛擎沉默着喝了口咖啡,目光掠过窗外的街道,行人,车辆,霓虹。
方淮淮寻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大染缸,里面混了无数种颜色,多数人趴在缸口往里面看的时候,只觉得好奇,好玩,新鲜,一旦跳进去,就会迷失自我。”
她是个医生,坐在这里,身份只是盛擎认识的人之一,“将来他对喜欢,对亲情有了更成熟,更清晰的判断和理解,发现自己搞错了,你要怎么做?”
盛擎冷淡道,“不会有那一天。”
方淮说,“他才十八岁,刚到可以飞翔,憧憬未来的年纪。”
盛擎的眉毛抬抬,飞翔?那个小疯子是不会飞出他的掌控范围的,未来也不需要憧憬,有他在,未来就在,并且一定不会枯燥乏味。
想到了什么,盛擎的唇角微勾。
方淮淮捕捉到这一个细小的变化,她惊愕了好一会儿,笑着感慨道,“说起来真是玄乎,我在你身上用了那么多种治疗的方法,都抵不过一个盛夏。”
盛擎说,“你不用对你的医学生涯产生怀疑,我是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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