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上
陈又转头就走,他走的快,一瘸一拐的。
椅子上的阎书猝然站起来,“别走!”
那声音里有着惊慌。
陈又回头,得,主任哎,你又变了。
妈逼的,你再这么变变变,小心变成精神病。
完了,目标要是有精神病,那他的任务肯定很艰难。
阎书去把门一关,上锁,他深深地看着陈又,有一个字从喉咙里碾出,在舌尖上滚了一圈,“哥……”
陈又愣了愣,“你叫我什么?”
阎书却不再说什么,直接伸手掐住陈又的脖子吻他。
窒息感倍增,陈又头晕目眩,嘴巴疼的他受不了,等到他能喘气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喊疼。
阎书的眼眸里有什么随时都会喷涌而出,“你也知道疼啊?”
陈又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呼吸,变了就算了,怎么每次一变就要把他往死里亲呢?
就跟他有多坏似的,上门讨债来了。
阎书把陈又拉到怀里,手臂圈紧。
陈又再一次体会到了要被勒死的痛楚,一次两次之后,他都快习惯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姜美人。
阎书阴沉沉的,“有事晚点再说。”
姜美人手里拿着一个病人的所有检查报告,她说,“主任,我这儿有……”
阎书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你耳朵聋了?”
姜美人吓了一跳,眼睛都红了,“主任,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里面没有回应。
姜美人在原地站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她转头走了。
这段时间,主任有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性情比之前更加无常。
办公室里的氛围不怎么好。
阎书低头看怀里的人,“怕我?”
陈又摇了摇头,“怕。”
卧槽,看看,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已经智障了。
阎书捧起他的脸,“你不能怕我。”
陈又的脑子乱糟糟的,这是第几个阎书来着,123……第4个?
他数不清了。
阎书亲着陈又,忽然就是一停,“你跟谁在一起了?”
陈又翻白眼,好累啊。
他目送仅剩的一点三观碎掉,成了渣,被窗户那里刮进来的一阵风吹散,没了。
阎书抓紧陈又的胳膊,狰狞着脸怒吼,“谁干的?”
陈又的胳膊要废了,他也吼,“是你干的!”
阎书的身子一震,眼神变的怪异,“我?”
陈又推开他,“就是你,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阎书把人大力拽到眼皮底下,“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做?”
陈又黑人问号脸。
别,别人?
阎书的眼底泛红,愤怒又委屈。
陈又的头好疼,他看男人很可怜,“不是啊,你没听明白吗,是你,不是别人。”
阎书问了句莫名其妙,又能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哪个我?”
陈又打了个寒战,“昨晚的你。”
阎书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肩膀耸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
此时此刻,陈又是懵逼的。
啃我脖子的,把我往死里亲的,上了我的,让我滚,要跟我划清界限的,都是你啊。
你这么一副“我的妻子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搞上,我遭到了背叛,我好难过,我想杀了他们”的变态样子是怎么回事?
阎书把陈又拽进里面的小休息室,他自己一言不发的出门,还把门锁上了。
不多时,阎书提着个药箱进来。
陈又吓的把眼睛睁大,“你要干什么?”
阎书阴郁的说,“我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你是我的。”
陈又,“???”
他挣扎着要跑,被按回去,“你别动,我不想伤你。”
卧槽,你特么的不止一种病。
陈又抱着可怜巴巴的任务进度躺回去,害怕又紧张。
高中有段时间特别流行在自己手臂上刻字,喜欢的人的大写字母,拼音,第一个名字。
也有更狠的,直接刻一串,比如是男朋友对自己的告白,或者是一句歌词。
年轻啊,就是疯狂。
那种疯狂也只在青春年少时候才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书说好了。
陈又扭着脖子去看,刻的不是阎书的“阎”,也不是阎书的“书”,是个“何”字,他大概用的是假眼睛吧。
嗯,肯定是。
第132章 主任你好啊(6)
肩后刻字是什么感觉?陈又就一个字,操!
真的好疼,空气吹过,尘埃落在上面, 都能让刺痛加剧, 周围起一片鸡皮疙瘩。
阎书低头,虔诚地将嘴唇贴上陈又的肩膀,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那个鲜红的“何”字上面,兴奋的呼吸都在颤栗。
陈又一下一下抽气, 听着后面的呼吸声就觉得现在的这个主任好享受,好开心,好变态啊, 阴沉沉的不说, 还喜欢玩刻字,搞这么大,他有点怕。
等等, 我理一理啊。
那天在超市遇到,要求推荐零食,带他去公寓,拿出粉色拖鞋的是主任1号,喝酒,把红宝石搞破的是主任2号,在食堂吃臭豆腐的是主任3号,上他那儿来做检查的是主任4号,把他的脖子当鸭脖啃的是主任5号,第二天质问他,在车上发火,请他吃烤鸡的是主任6号,他撒了泡尿撒出的是主任7号,带他去酒吧,上了他的应该也是7号吧?早上醒来让他滚的,是主任8号?
不是不是,肯定是我搞错了,陈又头好晕。
来来来,猜猜看,12345678,也许算错了,还不止这个数的一大排里面哪个是真的主任?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假的呢?或者不是假的,每一个号都是主任?
一个人的人格究竟能分裂出多少,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比数学还复杂。
陈又忍不住去猜想,会不会是臆想症啊?主任不是人格分裂,是隔一会儿就出现一个臆想,自己带入进去了?
也不对啊,主任好像只有在他面前才行为异常,突然就玩起我变我变我变变变的。
这么一说,有问题的其实是我?陈又被自己猜想的吓到了,他赶紧呼叫系统,希望能得到一点蚊子腿大小的安慰。
“444,真的,我现在可以确定,目标不正常,任务难度系数太高了,绝对满星,我这才是第一个任务,怎么会这么高?一般游戏规则不都是从低到高么?”
系统没回,说了别的,“我在修复漏洞。”
陈又不敢置信,昨天问,在修漏洞,前天问,在修,今天问,还在修,怎么天天都在修啊?“……我怎么感觉,你这个系统要玩完了啊?”
系统说,“防火墙被攻陷了。”
陈又觉得事情很严重,“所以呢?你们的程序员呢?就没一个顶用的?”
系统说,“比较棘手,这次的漏洞跟以前的不一样,现在只能不停修复,没有办法一次性完善。”
陈又的心情沉重,“别说了,一起祷告吧。”
系统说,“……”
陈又的肩膀被亲,他痛的抖了一下,好想扭过头对着后面的男人啪啪啪打几下。
“我真想在你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刻上记号。”
听着男人满足的叹息,陈又浑身的汗毛都受不了的竖起来了,他决定说点什么,“为什么是何,有什么意义吗?”比如,你爸姓何,你妈姓何,你初恋姓何?
阎书不答反问,“不喜欢?”
陈又只能硬着头皮说喜欢,“就是有点痛。”
阎书把下个搁在陈又的肩膀,亲昵的蹭蹭,“痛了好,你才能记住。”
陈又翻白眼,他瞪着斜对面的墙角,有只小蜘蛛从上面掉下来,在那晃来晃去的,胆子不小,大白天的就敢出来玩耍,不像他,怂啊,怂的一逼。
“那个,你……你是谁?”
他说完,明显就感觉背后的那具身体绷紧了肌肉,而后男人说,“我就是我。”
陈又不假思索的接上一句,“不一样的烟火?”
阎书,“……”
陈又往后扭身子,观察男人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的说,“我觉得你一样了。”
阎书轻轻一撩眼皮,不动声的问道,“哪里不一样?”
陈又心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谁能像你这么变态,玩雕刻啊?他转转眼珠子说,“昨天我们发生关系,你不记得了。”
阎书的气息徒然一变,放在陈又腰上的手用力勒紧,“答应我,以后不要给任何人碰,包括我。”
陈又头昏脑胀,之前有个说要他记住,以后不能给咬脖子和耳朵,这个又要他记住,不给搞,看来他很有必要随身携带个录音笔什么的才行。
“为什么啊,我很喜欢,我愿意被你碰。”
阎书掐住陈又的脖子,阴森森的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陈又喘不过来气,他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是说……我喜……喜欢现在的你……”
下一刻,他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
我了个大槽,我懂了,12345678个主任之间,智商高的知道彼此,智商低的暂时还不知道彼此,也有可能是在怀疑阶段,不管是哪种,都相互仇视,互相排斥,敌意很强,恨不得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但是又没有办法啊,因为你是我,我也是我,都是我。
厉害了。
自己跟自己玩,好大一盘棋啊,陈又这个小旗子在棋盘上滚来滚去的,迟早要滚地上去。
他手脚并用的坐起来,面对着男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阎书也在看陈又。
休息室里很静,掉针可闻。
半响,阎书开口,“我想要你。”
陈又的脸一抽,他的屁股君刚从战场抬下来,重伤未愈,不能再上战场了,“过两天可以么?”
阎书说,“我等了很久,不能再等了。”
他摸着青年的脸,神情又阴沉,“昨晚的事,我很难过,我现在就要你。”
陈又感到惊悚,卧槽,一部零成本的恐怖片正在上演,一号主角,主任,二号主角,还是主任,鬼也是主任,真特么的神奇了。
“待会儿就要上班了。”
“没关系。”
阎书一副“我忘了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主任,我就想跟你搞”的样子,“到我怀里来。”
陈又撇撇嘴,靠到男人怀里,他被亲着亲着,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上辈子也被人一寸一寸的这么亲过,黏的撕都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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