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上
秦封完全是条件反射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张开手臂去接。
两人撞到一起,天崩地裂。
陈又捂住额头,疼的上窜下跳,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卧槽,你的头是铁打的吗?那么硬!”
死寂了一瞬。
陈又抬头,看到老男人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吸口气。
眼珠子一转,陈又狗腿子的拍拍老男人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二爷,您没疼着吧?要不要我给您吹吹?”
下颚被一只手捏住,那种粗糙感如刀刃划过,陈又闭上嘴巴。
秦封把这张脸捏到眼皮底下,“你不去演戏,可惜了。”
陈又的眼角抽了抽,他的脑子飞快运转,真假难辨的说,“二爷,怕您不信,我家没发生变故时,我是想报考电影学院的。”
秦封挑动眉峰,“如果你考了,专业肯定第一。”
陈又偷偷翻白眼,屁,他就没过,死在哭戏上面。
像他这种天生薄情之人,好像没有泪腺,一进虚拟世界,换上别人的身体,哭成狗了。
“二爷,能边吃边聊吗?”
陈又舔舔干燥的嘴唇,苦笑道,“我快饿瘫了。”
片刻后,他坐在客厅的长桌一端,感觉跟秦封隔了天涯海角。
有钱人嘛,装装逼是可以的,但是桌上全是素菜。
这就不像话了。
你不能自己不吃,就不让别人吃啊。
陈又拨拨面前的一盘醋溜土豆丝,想吃肉。
那乔明月自从跟了秦封,就处处小心,嘴里不沾一点荤腥。
秦封虽然不亲他,但说话的口气能闻到,他畏惧,也怕被丢弃。
陈又唉声叹气,作为肉食动物,他就想吃肉,一顿不吃,浑身不得劲。
要想接近秦封,这个就是困难之一。
有气无力的扒拉几口白饭,陈又往后一靠,腿随意那么一搁,懒散无骨。
下人们纷纷目瞪口呆,小乔公子多优雅一人啊,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幅画,这个呢,坐没坐样,吃没吃相,满身登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没法比。
先生是怎么了?
秦封没怎么,就是脑子抽了。
在他听到碗筷碰撞,咂嘴,挪动椅子,叹气等一些声音时,就想把人压桌上,将饭菜扣上去。
陈又是故意的。
想引起这个人的注意,得要脱层皮,掉一身肉,他有准备。
随意扫动的视线停在一架钢琴上面,陈又忍不住的想起来陈年旧事。
小时候,老爸老妈带他去乐器行,他傻不愣登地站在一堆乐器里面,看这看那,最后就趴钢琴那儿不肯走。
老爸老妈高兴啊,儿子这么喜欢钢琴,将来绝对有大出息。
他们省吃俭用大半年,家里多了架钢琴。
陈又开始了和钢琴相见不如不见的日子,半死不活到小学毕业,也就学会了一首歌,叫《满天星》。
老妈痛心疾首,没少对陈又威逼利诱,头发都急白了。
陈又不肯学,也不喜欢,经常为这事跟老妈闹。
后来,他就没有妈了。
陈又的思绪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钢琴前,手按在琴键上。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有愕然,迷茫,也有焦虑,无措,半响,他的手指动了,弹起他这辈子唯一会的那首《满天星》。
秦封看到钢琴前的青年,褪去那些混浊而拙劣的伪装,只有满脸的悲伤,真实的没有一丝杂质。
可爱多了。
这时,下人过来汇报,说是唐少爷来了。
“舅舅。”
唐珏进门时,看到钢琴那里有个人,以为是乔明月,那声小乔他就要喊出来了,又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人不是乔明月。
身材要高,要瘦,头发要短,屁股更翘更圆。
看到是谁以后,唐珏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舅舅怎么把一个卖的留家里了?就算是乔明月在国外演出,寂寞了,空虚了,也有的是大把的人选啊。
唐珏的第二反应是,幸亏庄晓还不知情,他的屁股为二舅准备了快二十年,输给乔明月是情有可原,谁让人长了那张脸,但是,一个臭水沟里的鸭子都能住进这里,他能气吐血。
陈又是个懂礼貌的小朋友,“唐少爷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唐珏把嘴角挤出弧度,“你好。”
打过招呼,陈又就不留客厅了,他找了借口回房。
唐珏盯着人上楼,“舅舅,听说小乔下个月回国?”
秦封擦嘴,“嗯。”
唐珏有点摸不清他这个二舅的状况,“我觉得小乔很适合跟在你身边。”
秦封的长腿交叠,“是吗?”
“嗯,”唐珏说,“他家世清白,作风好,没接触不干不净的人和事,又是个搞艺术的,心思单纯。”
“既然他那么好,”秦封说,“不如舅舅让他跟你?”
唐珏心里咯噔一下,“舅舅别拿我开玩笑了。”
“小乔一颗心都在舅舅身上,平时碰面,我们几个在他眼里都是隐形的。”
他吞咽口水,不懂怎么越说,气氛越僵。
难不成,舅舅对乔明月腻了?
不可能吧,人那脸,就是死去多年的那人的翻版。
光是这一点,就够了。
顶着可怕的威压,唐珏不得不换话题,把正事说了,过几天他的公司要办一个晚宴,想请舅舅出席,给他撑场面。
秦封说,“看当天的情况。”
不是一口拒绝,唐珏就很满意了,他放松起来,嘴里的话就没了边,还开起黄腔。
“舅舅,你跟小乔平时都在哪里办事?”
“看心情。”
唐珏一脸暧昧,“试过窗台上没?”
秦封喝口茶,“没试过。”
“那你们下回试试,”唐珏笑眯眯的,“我保证,绝对刺激。”
聊了一会儿,秦封接了个电话,唐珏四处晃动,晃着晃着,人就晃楼上去了。
走廊的卫生间里,陈又在吹口哨,他不吹几声,水龙头打不开。
背后冷不丁有脚步声,陈又一哆嗦,快速把小东西塞回去,丢人。
过来的唐珏面色深沉,“小子,劝你一句,趁现在能走,就赶紧走,不然,有你想走,却走不了的时候……”
陈又也是深沉脸,哥们哎,我也想走,我不想留啊。
可是你二舅是我的任务目标,我得把他搞定了,才能去下一关。
唐珏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你这号人,在金色都混不下去,真不明白舅舅是哪根筋不对。”
陈又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激将法对他没用,他有明确的目标,已经上路了,不能回头。
这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不要脸。
唐珏在心里骂了声,一股尿意干扰脑细胞,他对着便池放水。
陈又下意识的去瞥一眼,又去瞥一眼,他感叹,真是有其舅,必有其侄。
“怎么样?”唐珏吊儿郎当的笑,“跟你的那些客人比,是不是大多了?”
“确实大多了。”
陈又无意间瞥动视线,发现门口的高大身影,他的脖子一僵。
要死了。
刚才自己那变态样儿肯定被秦封看到了。
唐珏还在那显摆,“跟我舅比呢?”
陈又翻白眼,比你妈逼,大侄子,你往后看啊,你舅舅那眼神,跟一毒蛇似的,要吃人了。
见人没声音,唐珏感到不快,一卖的敢跟他摆谱了,他转身,欲要把人羞辱一番,余光看到他舅,直接吓的往后一蹦,磕便池上了,“舅……舅舅。”
他是真怕,脸白了,说话都不利索了,“那什么,我们……”
陈又接上去,“误会,都是误会。”
秦封笑起来,一派儒雅温和,“好看吗?”
在场的两人都头皮发麻。
“不好看。”头摇成拨浪鼓,陈又正色道,“你最大,最好看,真的,信我。”
秦封,“……”
第9章 大人物(9)
气氛好尴尬啊。
靠着便池的唐珏控制不住地左看右看,眼角都快抽筋了。
想不通啊,这瘦猴满大街一抓一大把,舅舅到底是看上他哪儿了?
难道是那股清新脱俗的不要脸劲儿?
有可能。
把你最大,最好看这几个字说的那么诚实耿直,没有一点奉承意味的,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唐珏好奇地往舅舅裤裆那里瞟,察觉一道冰寒的视线,他缩缩脖子,嗖地往陈又身后一挪。
陈又也嗖地一挪,呵呵,他拒绝做挡箭牌。
唐珏咬牙切齿,什么玩意儿,这小子竟然不趁机讨好他,连乔明月的一半聪明都没有!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更尴尬了。
陈又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己心里一直有个小秘密,他不喜欢与人分享。
就在陈又犹豫怎么打破僵局时,秦封朝里面迈进一步,他跟唐珏齐齐把身子一绷。
秦封拉开拉链,陈又激动的盯着,唐珏也傻逼逼的盯着。
“出去。”
陈又柱子一样,纹丝不动。
但是唐珏不敢再多停留,灰溜溜的走了。
秦封的声音夹在水声里,“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陈又紧盯着,眼珠子都不动一下,“我怕二爷一个人无聊。”
那双眼睛乌黑乌黑的,一瞬不瞬,秦封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盯着看那玩意儿,过去也没谁有这个胆子和机会。
他莫名的不自在起来,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陈又往便池里一看,好黄啊,“二爷,您不是吃素吗?怎么还有这么重的火气?”
秦封想找东西把人的嘴堵上。
见老男人已经搞完了,陈又一脸没看够,他不开心,“您不抖抖吗?”
秦封拉拉链的动作一顿,“闭嘴。”
陈又识相地把嘴巴闭上了。
拉链卡了一下,秦封一击冷眼过来。
陈又无辜的眨眨眼睛,“……我没说话啊。”
秦封的额头蹦出一根青筋。
他去洗手,陈又跟着,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门口,人走了。
唐珏是逃跑的,他火急火燎的开车去金色,按照瘦猴的形象找了个人。
没一会儿,唐珏就发现没劲了,他一脚踢开人,让对方滚出去。
那少年把小费塞裤腰里,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唐珏坐沙发上抽烟,原来那欲望的来源不是因为瘦猴,而是对方看舅舅时的眼神。
亢奋,害羞,激动,虔诚,火热,就跟见一大宝贝似的,想摸摸,还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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