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上
有人立刻就帮忙打了120。
陈又不停的抹脸,不知道是雨水多,还是眼泪多,“444,简单是不是快不行了?”
系统说,“别慌。”
陈又太难过了,“大清早的不在家睡觉,为什么死活要来爬山啊,不来就不会发生意外了不是吗?”
系统,“不是意外。”
陈又自顾自的说,“现在好了,头破血流了都,也不知道能不能……444你刚才说什么?”
系统没动静了。
陈又骂了声,有时候,卖披萨的车都比救护车快,全看运气。
他做完祷告就把外套脱下来,用手臂撑着给简单挡雨。
任务进度连一半都没有完成,简单如果有事,那什么希望都没了,陈又宁愿躺地上的是自己。
简单被送到医院是在四十多分钟之后,直接就被推进手术室。
陈又在走廊紧握双手。
在任务世界,他又一次体会到了这种等待命运判决的心情。
非常糟糕。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又身上的湿衣服快被体温捂干了,手术室的门推开。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具体情况等病人醒来再看。
陈又以为没事了。
谁晓得简单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
呵呵,一定是在逗我玩。
陈又煞白着脸去喊医生,声音都在抖,“他怎么了?”
医生经过一番确诊说是病人头部受撞击,导致的失去记忆。
陈又黑人问号脸。
失忆?还是在逗我玩。
他坐在床边,脑子乱哄哄的,“学长,我是顾生,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简单刚做完手术,气色很差,又昏睡了。
昨晚陪你玩一晚上,现在就跟我搞失忆,陈又哽咽,你要气死我。
系统说,“是好事。”
陈又,“好个屁,别烦我了。”
警局那边有派人监视,所以简单出事的情况很快就被送到了张队长那里。
他的神情变了又变,沉吟过后让郑泽去一趟。
郑泽立刻开车去了医院。
来的路上,他想过很多,甚至还用恶意去揣测这件事,到了病房,看到人虚弱的躺着,他直接就用力抽了自己两耳光子。
对不起兄弟这些年的照顾。
陈又看人进来就抽自己,有点搞不清状况,“郑哥。”
郑泽哑声问,“怎么回事?”
陈又把经过说了,他们爬的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山,而是青山,当时有很多游客在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发生,随便哪个都可以作为证人。
那只是一场凶险的意外。
郑泽去找主治医生,对方也是相同的答复,说病人什么时候想起来,还能不能想起来,这都不好说。
郑泽坐在长椅上,心里说不出是轻松还是什么。
当天夜里,警局接到一个民众报案。
郑泽带人赶过去,死者的脖子被利器所伤,身上多处骨折,死后受过长久的踢打。
这跟前几个一模一样。
郑泽笑了,他就知道,老简跟这些事没有关系。
第88章 老总你好啊(20)
张队长把郑泽叫回去,“说说你的看法。”
郑泽说,“根据初步鉴定,死者的被害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到十点左右。”
“那个时间段, 简单在医院, 他不但头部受伤,腿也骨折了, 根本不可能独立行走。”
“而且从医院的监控上来看,他一直在病房里, 护士中间去过三次,顾生从没离开过。”
“你这说明不了什么。”
张队长说,“他是一公司老总, 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手, 一个电话出去,就有人替他卖命。”
郑泽来回走动,“张队, 我们要靠证据说话!”
张队长拍桌子,“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
郑泽的身形一顿。
“刚才我说的,都是简单不在场的证据。”他捋了捋头发,“张队,还有一件事,医院确诊过了,简单现在已经失去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队长板着脸,“所以你想告诉我,这些案子,就这样算了?”
郑泽半响说,“刚发生的这起案子,作案手法是一样的,而且被害人也是二十年前那个厂里的工人之一。”
“因此我推断,如果这是一场长达二十年,蓄意为之的报复,那个死者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对象。”
张队长端起茶杯,又往桌上一扣,“证据呢?我只要证据。”
郑泽闷声说,“我再去鉴定科那边看看有什么最新发现吧。”
张队长叫住他,“找时间多去医院走走。”
郑泽没回头,“知道了。”
他在鉴定科待了一晚上,天亮就随便洗漱了一下,往医院去了。
医院住院部一楼大厅,陈又刚从食堂吃饱,老远看到了郑泽,不想打招呼,但是人已经见着他了,还大步流星的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郑哥,这么早啊。”
“早,”郑泽揽着陈又的肩膀,“昨晚老简还好吧?”
陈又说,“挺好的。”
郑泽注意到他的左边颧骨有块淤青,“怎么弄的?”
陈又失落道,“学长不认识我了。”
郑泽皱眉,“跟郑哥说,郑哥给你讨一个说法去。”
试探我?陈又酝酿了一下情绪,“昨晚我想给他擦身体,他把盆掀了。”
郑泽叹道,“难为你了。”
陈又抿嘴,“郑哥,学长会不会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郑泽说,“不会的。”
陈又耷拉着脑袋,“都是我的错。”
郑泽安慰的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陈又哽咽着说,“学长是为了救我才摔下山的。”
“如果我平时多锻炼身体,也就不会那么不小心,害的学长……”
郑泽说,“别这么想。”
“那是意外,没有人愿意看到那一幕,也阻止不了。”
陈又不说话,一脸的自责。
郑泽摸摸他的头发,“老简是不会看着你有事的。”
陈又说,“学长是个好人。”
郑泽,“……是啊。”
陈又突然抬头看过去,在对方眼神询问时,他咦道,“我说怎么有点奇怪,原来是今天郑哥没刮胡子啊。”
郑泽唉声叹气,“还刮胡子呢,能眯个眼就不错了。”
两人相谈愉快的去了病房。
简单在看电视,是一档相亲节目,女的花枝招展,男的西装革履,场面搞的挺正规。
郑泽把手里提着的果篮搁桌上,“老简,今天感觉怎么样?”
简单说,“我不认识你。”
郑泽咳了一生,整出自我介绍,“我姓郑,叫郑泽,是你的好兄弟。”
简单上下打量,“是吗?”
郑泽昨晚在警局过的,衣服裤子皱巴巴的不说,还有一股子烟味儿,跟一大龄颓废青年似的。
他把敞开的外套扣上,“是啊,小顾可以证明的。”
陈又还没说话,就听简单说,“我也不认识他,说的话我为什么要信?”
这么说也是对的啊。
郑泽看一眼陈又,陈又也看他,表示无能为力。
“老简,你看这个。”
郑泽拿出手机,上图库翻到几张照片,是有一次去简单新开的餐厅拍的。
陈又一看,顿时就想起来,自己也有证明的东西了。
家里有摄像机啊,好多他失禁的视频呢。
简单看着照片,“我不记得了。”
“没事,”郑泽说,“你的头受了伤,慢慢调养,会记起来的。”
简单拿走他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说,“真丑。”
郑泽没搞清楚,“啊?”
简单说,“你的帽子。”
郑泽,“……”
陈又偏过头呵呵笑,看吧,我就说嘛,他现在变的可坏了。
郑泽跟简单说过去那些事儿的时候会,陈又站门口,在心里呼叫系统,“444,你说简单是真失忆,还是装的啊?”
系统说,“你可以试试。”
陈又说,“我都试过八百遍了。”
系统说,“试了那么多遍还不知道真假,你是真傻。”
陈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挠挠脸,得嘞,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小心伺候着,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心脏承受不住。
“小顾去年就跟你了。”
陈又听到郑泽提起自己,赶紧收收心神,偷偷听着。
“你们还同居了。”郑泽说,“出事前,你们的感情非常好。”
简单看了眼陈又的方向,“他说我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郑泽点头,“是那样没错。”
“那天你们去爬青山,下山的时候下了雨,小顾没走稳,你把他拉了回来,自己却摔下去了。”
简单说,“他是个男的。”
郑泽说,“对啊。”
简单说,“我对男的没有兴趣。”
郑泽,“……”
陈又,“……”
算了,人失忆了嘛,原谅他吧。
简单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但他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
郑泽一有空就过来,陈又是寸步不离,尽管简单一个笑脸都没给他。
搞的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都替陈又心疼,说简老板太冷血了,人不好。
郑泽每次来都会听到类似的议论,他叹气,看来老简是真忘了。
不然也不会那么对人顾生。
郑泽在病房外面,透过半掩的门去看里面的一切。
青年在给他兄弟剪指甲,对方一脸漠然。
看了一会儿,郑泽没进去,而是转身走了。
陈又留意着脚步声,他把指甲刀拿开,吹吹简单的食指,把那些小沫沫吹掉。
“行了,全剪好了。”
见到看看修剪过的指甲,再看看陈又,“谢谢。”
陈又一愣,他哈哈大笑,“哎,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谢谢。”
简单说,“别在我面前笑,很难看。”
就不走,陈又继续耸动着肩膀笑,别提有多高兴了。
简单皱皱眉头,不搭理了。
陈又笑出泪了,“说真的,我觉得你不记得了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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