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这计划听着有点意思,可萧封敏也不是傻子,他如何能信我是报恩,而不是另有目的?”
“三哥得罪的人可不算少,我会带着一群恶贼小人来追杀三哥。你遭我这朋友‘背叛’,自是心灰意冷,要撇下故国伤心事,去异国走一走。”
楚慎越听越有兴趣,听完就把茶杯重重一放,定了这心思。
“既能报国,又能去那北汗走上一遭,这功名我是取定了!”
——三个月后——
计划比楚慎预想的还要顺利,他受了伤,掉下了悬崖,非常巧合地被萧封敏的人给救走,几个月养伤下来,二人在好几个夜晚促膝长谈,聊天聊地聊这世道的不公,聊这两朝的冲突。因他的过往经历,又因他的谈吐见识,楚慎很快就获得了萧封敏的信任,要与他一同前往北汗王宫。
只是到了边境之时,萧封敏忽到了他的房间,说是要在边境待上一段时日,又介绍了一位刘姓护卫,说这护卫在边境生活过,可以陪楚慎日吃夜宿,熟悉当地情况。
名义上是陪同,只怕是就近监视,试探虚实。
楚慎含笑应下,正想多问问这人的情况,没想到萧封敏一招手,直接把这护卫给唤进来了。
这人一进来,一走到光下,楚慎就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不为了别的,只因为他的容貌身材,都与燕择一模一样!
第163章 大佬的蜜月结局
震惊似大坝决了堤, 亿万思潮把楚慎从头淹到了脚,背上一股麻木迅速蔓开,凉意在胸腔间把热火都泼了下去,只有几寸理智侥幸留下,虚虚弱弱地浮在水面上,逼着他去听、去看, 不去忘了自己如今的危险处境。
你是在当细作!这里是边境!
你身边的人是萧封敏!不是寻寻常常一个商贩走卒!
他不得不沉下声、屏住气, 强行压住自己的手脚, 把千番疑问都牢牢按在原地。
这个人怎么会和燕择长得一模一样?
纯粹的巧合?还是有意的设计?
此时此地出现这样一个人, 怎么可能会是巧合?
定是存心设计!
萧封敏既留他当侍卫,怎会不事先进行一番调查?
既经过了调查,那他在秦门的种种一定也为这人所洞悉, 他和燕择的恩怨情仇也摆在了明面下。
在这种大前提下, 萧封敏寻一个和燕择相似的人来试探他,一点儿也不奇怪,很符合他的性子。
一番推理在脑海中迅速走过, 楚慎收了收神情,仿佛已经把惊讶和疑问都过滤了。
萧封敏却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只指了指刘护卫的脸道:“这张脸有何奇特之处么?”
这就是明知故问, 赤|条|条的试探了。
楚慎抱了个拳:“王子容禀,这位刘护卫……长得与我的故人有几分相似。”
与其掩饰作伪,不如坦诚以待。
若是遮遮掩掩,反倒逊了他的光明磊落的表现。
萧封敏笑道:“既是与故人容貌相似,你们也更容易亲近些。”
说完拉过了刘护卫的手, 将他拉得更近了些,方便楚慎看得更清,观察地更容易。
“这位是刘肃之刘护卫,是我叔父那边派来的人,你在日常琐事上若有何不便,尽可问他。”
楚慎点了点头,眼见着萧封敏微笑而去,只留他和刘肃之二人,这人才把全副心神都放在眼前人身上。
乍一看去,刘肃之和燕择的确是生得一模一样。
可如今走近了细细一看,他马上就看出了不少区别。
燕择虽是燥火性子,生得却是又白又俊,像个常年不见天日的。
刘肃之却与他相反,皮肤上能很明显地看出风吹霜打的痕迹,侧脸颊有一道细微不可察的疤,脖子略微粗了几分。神色上则低眉垂眼,至今也不发一言,似乎是个极低调、爱沉默的老实人。
楚慎又有些不甘心,低声唤他上前。
然后他不等对方说话,一把攥住了这人的手。
燕择的手心有茧,可那茧是常年累月握的弧形剑柄,形状独特,触感奇异,千万个里也找不出一个。
刘肃之的手虽也有薄茧,可却只是普通的茧,而且也算不得多厚,薄薄的伏在那儿,刮下一两层也就没了。
你在想什么呢?你还觉得他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燕择?
楚慎抵不住心中的失望,脸上像覆了一层厚厚的砖瓦灰尘,把一身神气都给掩下去,丧气愁气都都憋出来了。
燕择一个死尸还能活过来?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内,他的老六难道还能转世投胎,再变成个大男人不成?
他自己都知道这想法幼稚得很,可还是忍不住气恼。
刘肃之忽然道:“楚护卫似是很失望?”
这人刚刚一言不发,此刻忽然说话,那声音也是低沉喑哑,一点儿不像是他的燕择。
楚慎摇了摇头,“我近来遭小人背叛,本就心绪不宁,打扰刘护卫了。”
刘肃之低头道:“我在此间的任务就是陪着你,谈不上打扰不打扰。”
他的神情依旧那么淡,说话的语调还是那么波澜不惊,好像天在他眼前塌下来,他也只当一件轻轻松松的小事儿。
楚慎听着不顺耳,他几乎有些讨厌这语调。
他知道自己是在强求,可刘肃之为什么就不能多像燕择一点儿?再多一丁点都是好的。
哪怕只是看着一个与燕择有着几分相似的人,他心中就会充满欢喜,那些愁绪和丧气就会和过街老鼠一般无处可藏,他看到酷暑都会觉得是初阳,看到寒冰都能认为是甘泉,所有的黑暗和酷烈都能让想到他与燕择的那些温暖时光。
楚慎马上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他终于明白了萧封敏送这人到他身边的用意。
一个与燕择容貌身材极其酷似的男人,可以在各方面都牵动他的心。
可刘肃之终究不是燕择,他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了燕择截然不同的特质。
燕择好动,他就文静。
燕择喜剑,他就用刀。
燕择一言不发就能骂娘,他偏偏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低调本分、沉默寡言,如一块儿看不透、穿不破的白雾,你越是和他接近,越觉得自己对这人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一处是了解的。
这样一个能藏事儿的人,倒让楚慎越发觉出这细作生涯的有趣,也觉出了危险就像悬在他头顶上的剑,不知何时就要落下。
他藏着想法,刘肃之也隐着秘密,二人相处得客客气气,平淡地宛如冻结了的湖面,涟漪和波澜都被掐死在最细微处。
可有一日,楚慎却选择主动出击。
越是能藏事儿的人,藏的越不是小事。
刘肃之啊刘肃之,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人物,手上是有怎样的本事。
于是他提出了和对方一起去街上走走。
“我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可否和刘护卫一起在街上逛逛?”
刘肃之点了点头,他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可二人上街没多久,楚慎就神神秘秘地消失了。
准确来说不是消失,而是一大堆人群向他们涌来,这人头攒动,前脚挨后脚的,走散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弄丢了楚慎可不是小事,刘肃之神情不变,脚下动作却加快了不少,大街小巷地走了一圈,终于在一处无人的小巷处发现了什么。
更准确的说,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是楚慎主动出了手。
他黑衣黑巾蒙面,一掌袭向这人右手,想的是先出手夺剑。
可这一出手,就试探出了刘肃之最本能的反应。
这人猛地向下一沉,像绑了块儿大石头似的直直往下砸,头快碰到地上的时候便急出一只手,在地上狠狠一拍,这人就跟着倒蹿了上去,一只脚从左到右一个半旋,蹴的就是楚慎的下巴。
楚慎一抬头,二后退,三就是撕下了面巾,露出了一双通红如血的利目。
他一动不动死瞪着刘肃之,冰冰凉凉的警惕一下子泄出来,全砸在这人身上。
“刘肃之,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肃之淡淡道:“楚护卫忽然走散,又忽然出手偷袭,应该是我诘问你才对。”
楚慎笑道:“你还在隐瞒?”
“我有何隐瞒?”
“你刚刚用的是‘飞燕绕树啄’,这是燕择私下里对上我才有的招!”
刘肃之的呼吸微微一滞,但面上还是维持了该有的冷静。
“天下武学本出同源,这些反擒拿的招数有些相似也是在所难免。”
“相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刚刚的招数并非反擒拿的第一选择,而是正巧克制了我的擒拿功夫,你的一连串动作、时机,都拿捏得非常精准完美,每一步都抵住了我的优势。”
刘肃之淡淡道:“楚护卫谬赞了。”
楚慎冷笑道:“你还不说?你再接着演,继续瞒!我现在就去和萧王子提出请求——说我看不惯你这张‘倾城倾国’的脸,我就想换个丑八怪在身边。”
他故意阴阳怪气地甩下这番话,说完了转头就走。
走了未出三步,就听背后传来一阵急叱。
“楚慎你这王八蛋!你敢把老子换走老子明儿就剁了你!”
楚慎被这熟悉的腔调给掠住了手脚,一时再也迈不开步,只直愣愣地回过身,看着刘肃之那张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凡人的七情六欲。
那是怒与恼,是燕择脸上最常出现的两种神情。
楚慎惊惊痴痴地看着他,“你……你难道真的是……”
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对方居然真的表现了出来。
刘肃之很快冷了下来,收束了脸上不合规整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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