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男人是亲爹[穿书]
……
苏总的车,艰难的开到城中村外面的胡同里,停下来了。
下车后,苏总环顾四周。
狭窄的胡同巷子,又脏又破,泥泞的水泥地随处可见脏污,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泔水味。
若是往常,苏总早嫌弃的捏着鼻子,掉头就走。
如今,却低声问身边的顾安平,“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
“他……他就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语气里的心疼,听得顾安平揪心。
资料是苏总看完后,又找个声音好听的小秘书,重复读了几十遍。
地址两人都烂熟于心。
顾安平也只能陪着小心,“几次见他,那孩子穿得都听朴素的。”
苏钰挺直腰身,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没再说话,迈开大步往里走。
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抵达楼下,仰头往上看。
只能看到三楼的窗户开着,阳台上没有像其余人家晾着衣服。
苏总准备上楼,顾安平却没动。
“苏总,要不我在楼下等你们?”
八卦归八卦,顾安平事情轻重缓急还是能拎得清的。
这种家事他还是不掺和为妙。
几次见面,苏时乐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
昨天刚刚在医院做了亲子鉴定不是父子,今天苏总再拿另外几份“是”的上门。
谁知道那鬼机灵啥反应?
苏钰捂着心跳加速的胸膛,恨不得高歌一首忐忑。
固执的拉着顾安平壮胆,“上来一起吧。”
狭窄的楼梯不容两人并肩通过。
两人一前一后爬上三楼。
门是虚掩着的,室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作者有话要说: 4月15日(周一)入v,文不长,希望小天使们不要养肥哦~
入v前三天,认回亲崽子的苏总在线撒红包雨,一定记得来蹭福气!
谢谢一路小可爱们的呵护,爱你们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最最可爱刘爱彼、叶子 1瓶;
第22章 22
听见门内的动静, 苏钰和顾安平面面相觑。
抬头看门牌号——302,他们没走错。
苏钰惊魂不定的呆滞了。
顾安平心底拉响警笛, 从第一次见面, 他就知道苏时乐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谎话张口就来, 眼神也透着邪气,这次动静这么大,还不锁门,不知是不是故意要折腾幺蛾子?
可怜苏总, 一片慈父心……
顾安平思及此,小声凑到苏总耳边, “苏总,我突然肚子疼, 去方便一下, 在下楼等你们。”
苏钰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根本没功夫分眼神给顾安平,像个看家护院的大狼狗, 机警的竖着耳朵, 蹙眉听墙角。
“啊啊啊——我好热啊——”
耳熟的声音比印象中更软更娇更柔。
苏钰一把扯开精心挑选的燕尾服上的领结,也热。
不是精-虫上脑,而是气的!
“嗯嗯呢——好难受, 你帮帮我好不好? ”
室内的声音抑扬顿挫,婉转若黄鹂鸣叫。
如果里面不是他亲崽子,苏钰也会捧场的鼓鼓掌。
现在, 苏钰只感觉一阵阵眩晕。
他亲生的儿砸,走丢十几年。
重逢第一面,两人在酒店开了房,不幸中的万幸,纯洁的盖着大棉被,死猪一般睡了一夜。
一觉醒来,挨了一顿揍,双双进了公安局一日游。
他把老脸都丢尽了,现在还清晰记得小兔崽子捂嘴偷笑的混账模样。
后来,阴差阳错的,他连小兔崽子正脸都没见到一面,“追人”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在煎熬的等亲子鉴定结果时,他有无数话要说,却沉甸甸的一句也将不出来,两人相顾无言的坐了五个小时。
现在,峰回路转,他满心期待的跑过来认亲。
他家崽子,在里面搞男人?
不对,听这动静,混在沉重呼吸里的娇-喘,是在被男人搞?
苏钰扶着墙,扛过眼前发黑这一阵。
开始四处张望,企图在楼道里寻找到一件趁手的武器。
出租屋的楼道里堆积的杂物五花八门,可适合打架的真不多。
以前,苏钰凭借多年被扔去夏令营锻炼出来的身手,这些年来打架斗殴,几乎无败绩。
直到在公安局被那个黑脸警察按着揍。
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他身手多好,而是从来的敌人弱爆了。
苏钰像热锅上的蚂蚁,转了几圈,最后只找到一把扫帚。
近一人高的扫帚,应该是住在这里环卫工人扫马路用的,尾部穗子磨损严重。
苏钰把大扫帚扛在肩上,撸起袖子,力道猛得把出门前选了半小时的袖口,一起掀掉了。
他气势汹汹的推开虚掩的房门。
入目,欢喜佛一般黏在一起的来年个人,抱得很紧,像连体婴儿一样密不可分。
正对着他站着那位,身材魁梧,上衣领口大开,露出结实发达的胸肌,宽松的裤子下面撑着一把伞。
苏钰只需扫一眼,就能经验老道的看出,尺寸还行——国内顶尖,国际一流水准。
视线上移,看清狗男人那张脸。
剑眉星目,鼻梁挺拔,五官深邃,鼻尖和额头冒着细汗,喉结湿漉漉的,看上格外性-感,被人撞破,硬朗的五官还残留着潮红,也盖不住一身正气。
可恶!可恨!
居然是熟人——他看过安城医院的监控,才搞清楚神龙不见首尾的年轻警察,居然是京城景家声名远扬的“病秧子”——景旭阳。
揍了人,还胆敢趁他没认亲,居心叵测搞到他亲儿砸头上。
苏钰这颗饱受煎熬的慈父之心,仿佛被扔进沸腾的油锅里,煎熬得快要爆炸了。
新仇旧恨,苏钰恨不得把景旭阳像苍蝇一下,一巴掌呼过去拍死!
肩上的扫把高高举起,却迟迟落不下去。
小兔崽子跟人还抱在一起,总不能,认亲前棒打鸳鸯,连儿砸一起揍一通。
这不是主动把认亲关卡提升到地狱艰难模式吗?
苏钰抓着大扫帚的手,像得了老年帕金森病,快抖成筛子,就是砸不下去。
这么大动静的,自然瞒不过受过多年专业训练的景旭阳。
脱缰的野马渐渐理智复苏。
景旭阳看着面前高高举起的扫把,这单小阵仗,没太放在眼里。
他还有心思理一下被苏时乐解开的衣服,把赖在他怀里的瓷娃娃藏到身后,用自己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生怕人受到波及。
“景!旭!阳!”
苏钰被一幕刺激得失去理智,河东狮口般咆哮。
“你放开我儿子!”
本来撸起袖子,准备抓住扫把趁机揍回去的景旭阳。
仿佛中了定身咒。
又像寒冬里被泼一声冰水,浑身的热血都冻住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安城最有钱的豪门老男人和安城大学的高材生,是亲生父子?
连他这个从不看娱乐新闻的人,也在早点摊被科普过——两人天天见报,疑似热恋。
景旭阳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是老男人的单相思。
他跟苏时乐认识这么久,从公安局到医院再到小吃街。
从没听苏时乐提起过“苏钰”的名字,怎么可能?
所以,看到苏钰第一眼,景旭阳的保护欲爆棚。
像捍卫领地的雄狮,准备为此决一死战时,不想惨遭晴天霹雳。
景旭阳对扑面而来的大扫帚把熟视无睹,反而一脸凝重的转向身后的苏时乐,语气闷闷的。
“苏,苏叔是你爸?”
???
苏时乐现在脸比景旭阳的都黑,气得浑身发抖。
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斩钉截铁。
“假的!”
掷地有声。
松了一口气的景旭阳,伸手挡住快要落在脸上的扫把。
被“打假”的苏钰,一个哆嗦,松了手,整个人连连后退。
扫把来势汹汹,却后续无力。
“啪嗒”一声,落在地板上,声音不大,却重重砸在景旭阳和苏钰的心上。
他们怒目而视,又不约而同扭开头。
两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亮,齐刷刷的看向苏时乐。
苏时乐浑然不在状态。
低垂着头,委屈巴巴的撇嘴,双手环胸抱着自己,欲哭无泪。
萎了,萎了。
小时乐生生吓软了。
上一秒,他还飘飘若仙,快活得飞在天上。
下一秒,比被针扎破的气球,泄气还快。
景旭阳虽然全程像个闷葫芦,除了压抑到极点的闷哼,一句话都不说,可滚烫的肌肤,剧烈欺负的胸膛……全都在无声倾诉着闷骚深井冰身体上的热情。
明明,只要再添一把火,这块冰疙瘩就会彻底融化,成为和谐友好的“互帮互助”好搭档。
就差这么一丁点!
他就萎了。
苏时乐垂头丧气的盯着自己一马平川的裤子,眼底酝酿着悲伤的泪水。
从现在起,不用怀疑天残,该担心肾虚了。
十八岁韶华,他才升过一次旗,就要肾虚了。
虚了,以后可咋浪?
**
苏钰所有的焦躁不安,看到儿砸小可怜的模样后,烟消云散了。
他端详着儿砸俊美的侧脸,想起记忆里软萌可爱的小宝贝。
在他出门上班前,宝贝肉呼呼的小胖手固执的拉住他的衣角,婴儿肥的胖脸蛋上写满了不情愿,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软声软语的哀求,“爸爸,不要走,好不好?”
“爸爸,为啥不能带宝贝一起出门呀?”
“宝贝很乖哒!自己会喝奶奶,听爸爸的话呀。”
被他拒绝后,还会有模有样的拍着圆鼓鼓的肚皮,奶声奶气的说,“宝贝也想赚钱,赚钱养爸爸——”
……
十几年过去,记忆里软糯乖萌的小包子,已经长大成年。
他朝思暮想的宝贝,长大后,模样仿佛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看侧脸,像是照镜子。
可记忆力那种依赖孺慕的眼神,一去不复返。
苏钰缓缓蹲下身,把掉在门口的文档捡起来,从袋子里掏出十几份亲子鉴定报告。
迈着沉重的步子,他弯腰把所有亲子鉴定一一摊在苏时乐面前的地板上。
陷入沉重悲伤中的苏时乐,抬眼扫了一眼,别的看不懂,那个红戳是很显眼的。
除了最角落里,曾经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份,其余齐刷刷的结论相同——确认亲生。
苏时乐木木的盯着这几个字,反应了一会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蹲在他面前的苏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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