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快穿]
“可是不管是苏阳县还是念慈县,县内都没有几个武功高强的。只有段小禾因为学过一些拳脚,还能应付一阵。她的父兄也伪装过几次,但到底都是功力不济的,时间长的难免被人抓住。我师傅不知怎么知道了消息,便派我去伪装‘蝶衣客’。”
沅灵子今年年纪还小,要说外家功夫和内力,其实并不怎么深厚。
但她骨骼清灵,轻功却是一绝,当年她师傅发现她这个天赋后,便为她寻来了自己所能找到的最上等的轻功秘籍。
再加上沅灵子又是女子,寻常人哪会把她往蝶衣客方面想?
由她来伪装,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之前被你与叶呈联手抓住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叶呈出现在青风小镇不奇怪,你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突然出现实在太巧了。”沅灵子看着沈澜洲,眼神里闪过一抹深思,“现在想来,你应当就是随着我一起去的。”
毕竟她们之前设计这些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让叶呈出山。
叶呈毕竟不是其他普通武林中人,他武功太高,谁也没有信心能从他手下逃脱。
沈澜洲一开始的设计可能是想由他暂时来扮演蝶衣客,或者用其他方法拖住叶呈。
可谁也没想到,魔教教中竟然有奸细。
奸细在沈澜洲离教后设法通知了正道中人,里应外合之下竟将他重伤。
所以重伤的沈澜洲才会出现在念慈县附近。
沅灵子之前一直觉得奇怪,魔教距离念慈县何止几日路程,沈澜洲在教中受伤后,怎可能会出现在念慈县附近,又被恰好路过要去捉拿蝶衣客的叶呈见到。
现在想来,分明只能是他本就在这里。
后来青风客栈中沈澜洲说是帮着叶呈捉拿了沅灵子,但其实也因为他的介入,让沅灵子能在被捉拿时毫发无损。
甚至连她被送入青风衙门,想来都是沈澜洲使计劝说的叶呈。
否则以叶呈的性格,很有可能会选择直接将她压回天山、由武林门派审问。
到那时,她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样看来,师傅她应当是早就与沈澜洲认识的?
沅灵子原本是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沈澜洲设计的,她师傅是被蒙蔽其中、也被沈澜洲利用,担心沈澜洲之后会对师傅不利,这才铤而走险地出现在了这里直接挑明一切询问。
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师傅她,显然也是早就知道沈澜洲的计谋,却仍选择了与他合作。
可是不应该啊,师傅她的身份……怎会与沈澜洲相识?
又怎会帮助沈澜洲这个魔教教主?
沅灵子看着沈澜洲,目光沉沉。
她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但同样也仍有其他一些事情,是她仍没有搞清的。
沈澜洲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心机深厚得简直不像人类。
环环相扣、步步为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沈澜洲看似毫不在意地随手下的一步棋,到底是为了发挥些什么可怕的作用。
沅灵子看着沈澜洲眼眸深深地不说话,沈澜洲却是在看了她几眼后笑了。
男人又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茶碗拿在手里慢慢饮着:“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有些事情,既然你师傅不愿意告诉我,我自然不好越俎代庖。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你师傅做这些确实只是为了帮助念慈县和苏阳县的这些无辜女子,这本来就是你师傅一直在做的事情,不是吗?”
“至于我——”沈澜洲笑了笑,茶水似乎好有些热,沈澜洲吹了吹,“至少我要做的事,绝对不会对你师傅有害就是,你不用担心。”
沅灵子出现在这里,为的自然只是她师傅。
既然知道自己师傅不会有危险,沅灵子自然不会再做什么事情,打乱师傅的布置。
紫衣的女子不再说话,只是站在窗边,一直目光沉沉地定定地瞧着沈澜洲。
在这样的目光下,沈澜洲竟也仍面不改色地坐在那慢悠悠地喝完了手中的茶。
直到茶水见了底,沈澜洲才站起身来。
他伸手理了理自己衣服的下摆,笑着道:“茶已喝完,那沈某就先行离开了。沅灵子掌门若还想留,在这的一切消费,可与店中活计说,都由我这个老板亲自来买单。姑娘请便。”
说着便抬脚离去。
沅灵子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沉沉地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沈澜洲身后将要推开包厢的门,她才突然开口:“那你与叶呈……也是你的计谋?”
沅灵子是认识苏少眠的,她并不知道苏少眠合沈澜洲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感觉得到,苏少眠是真的喜欢沈澜洲。
沅灵子不知道沈澜洲曾经是不是出于某种目的设计过苏少眠什么,才让他这样,但沅灵子却不太舍得让苏少眠受伤。
这三个月来,苏少眠有多憔悴难过,她都看在眼里。
只是不知为何,沈澜洲却像是一点都不关心苏少眠。
再者,叶呈毕竟是正道魁首,沅灵子也不希望他受伤。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她都有必要问问沈澜洲,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沈澜洲喜欢叶呈,对苏少眠一点意思也没有,她自然要回去好好劝说一番苏少眠,让苏少眠趁早放弃沈澜洲为好。
如果沈澜洲也对苏少眠有意,对叶呈只是利用,那……
沅灵子这般想着,眼眸更沉。
沈澜洲听了他的话却是笑了起来。
他转过身来,背靠着门,看着沅灵子笑得眉眼弯弯。
“瞧姑娘这话说的,我与他在一起,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他。”沈澜洲笑着道,“他救我、助我,现下这般不计较我身份对我这般好的人可是不多了,我自然不会不喜欢他。”
沅灵子听了一愣,她有心想问那苏少眠呢,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变成了:“可你这样做,日后他知道了……”
沈澜洲笑得眉眼更弯。
“你方才看戏台上的戏了吧,情有独钟、两厢情好,这自然是再美好不过的事,谁都喜欢。你看戏台下的那些看客,各个都看得如痴如醉,心中极度渴望自己也能得到这样一份感情。”沈澜洲笑着看向窗外,道,“我也喜欢,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极美好、极有诱惑力的事情。美好的爱情能令人身心愉悦,我既然能得到,为何不要?”
“但是,”沈澜洲说着看了一眼满脸疑惑、张嘴就要说什么的沅灵子,打断她即将要开口的话,“爱情这种东西再美好,也没有权势好。”
“我一开始设计这些戏楼的时候,教中曾有人建议说,除了爱恨情仇,可以再添加一些江山社稷、将相王侯的戏,说这些更能激起百姓们反抗的热血,但我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沈澜洲看着窗外,笑了笑,目光却一时深得厉害,“因为爱情能激起人们的反抗,但在反抗之后,人么会耽于爱情的美好,会沉静安逸下来;但将相王侯的不一样,这些戏码所激起的热血,会让百姓们想揭竿而起、想推翻一切。”
“所以我才说,他们只需要知道爱情的美好就好了,其他的,他们不需要知道。”
戏楼外戏子莲步轻移,念着一段段清深不悔的誓词。
“我知道便好。”沈澜洲笑了起来,“爱情是好,在没有其他时可以聊以慰藉。但在天下权势面前,它们不值一提。等有了权势,感情……失去便失去了,也不算太过可惜。”
“正道独占武林鳌首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换我邪教了。”
沅灵子在那一刻看到沈澜洲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在那一刻温柔得吓人,却也冷漠得吓人。
我喜欢的人,我自然是希望能与他在一起的。
但在天下权势面前,也不过是可以失去的东西。
比起浓情蜜意、月下花前,我向来更喜欢江山万里,哪怕孤家寡人。
第77章 古代武侠1.16
戏台上戏曲已落幕。
现在的时辰已经过晚了, 戏台下的观众虽仍恋恋不舍, 但都不得不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了。
有耳尖的客人在迈出大门时听到二楼的楼梯口处传来了“嘎吱”一声, 似是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戏楼二楼处的包厢只有一间, 向来是只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
听到的人好奇, 便回头去看,正见一个玄衣男子从二楼包厢里出来。
天边残阳似血, 玄衣男子腰间的腰带亦是如血般鲜红。
他仿佛注意到了楼下有人在看他,玄衣男子一抬眼,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
眉眼风流俊逸,如诗如画。
楼下的人被他笑得一愣, 整个人一阵恍惚,再抬眼时, 却见那处已经没有人了。
只有满地残阳映照。
身旁的同伴见他呆呆站着, 伸手拉了他一把:“虎子?做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当心到时候嫂子又骂你回去得晚。”
被称作虎子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被同伴拉着就走, 走了几步却还忍不住想,刚才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个男人生得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这里见过许多次。
怎么一眨眼, 就不见了?
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
虎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跟着同伴离开了。
戏楼里很快人走楼空。
而此时距离戏楼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沈澜洲正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戏楼里其实是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的, 否则之前戏楼刚建成时,沈澜洲频频来戏楼查看, 难免会被人发现。
今日倒是其实不必走暗道的, 但沈澜洲日前走惯了, 倒也懒得改了。
戏楼的这条通往的是楼外的一条小巷。
小巷并不宽敞,沿街却店铺林立,算是百姓们往日里比较爱来的街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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