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快穿]
语气里分明有丝揶揄之色。
叶呈闻言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的表情丝毫未见改变, 从脸色到眼神仿佛都写着“不为所动”四个字。
叶呈语气冷清清地道:“你不用刻意与我搭话,我不会放了你的。”
被戳穿了目的, 沈澜洲脸色却丝毫未见尴尬。
男人慢条斯理地坐着吃完了桌上的菜,才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看了叶呈一眼,轻嗤道:“无趣。”
说着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一旁的床榻旁半躺下了。
桌上无酒,沈澜洲便把桌上装茶水的茶壶给拎了走, 懒洋洋地倚靠在床边上喝茶, 一副以茶代酒、聊以慰藉的样子。
叶呈并不看他, 仍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吃完了饭,放下筷子后还下楼唤了店小二上来收拾。
店小二探头探脑地进了屋,看到床上半躺着的沈澜洲后收拾的速度更快了,很快就拿着东西下了楼。
叶呈待店小二合上房门离开,才抬脚走到床前。
叶呈低头看了正在喝茶的沈澜洲一眼,并不说话,却又从背包里取出另外几条链子,将沈澜洲的四肢一一在床榻周边固定住。
链子很长,倒并不影响活动,只是确保沈澜洲离不开这屋子。
沈澜洲城府深厚、手段层出不穷,若不将他锁住,谁也不能保证沈澜洲会不会一个错神就突然从房间里消失了。
不得不防。
沈澜洲也不反抗,只是继续端着茶碗由着他动作,甚至还极为配合地由着叶呈的动作抬手抬脚。
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连接锁链。
待叶呈将四条链子都一一布置好,准备转身离开,沈澜洲才开口道:“叶兄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沈澜洲这些年虽说在武林里树敌无数,与天山一派却是从未起过冲突。叶兄何必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若我们商量商量,叶兄将我放了,日后想要什么好处,澜洲一定尽数答应。”
沈澜洲这话说得语气懒洋洋的,玄衣男人靠在床头,抬眼看向叶呈。
江湖中无人不知,那邪道魁首、魔教教主沈澜洲生了一对血瞳,江湖传言其血瞳阴森可怖,让人一见便觉刻骨生寒。
但每个真正见到沈澜洲这对血瞳的人,却都会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沈澜洲确实生了一对血瞳,但他这对血瞳颜色生得浅淡。
颜色确实浓稠有如鲜血,但因着颜色并不深的缘故,乍一看之下并不会发觉,只会觉得这人的这一对眼睛似是与常人的不同,格外吸收光亮一些。
仔细看时才能发现沈澜洲眼里那浅浅的一层血色,却并不可怖,反而像是枚血色宝石,好看地紧。
尤其是当有阳光洒进他的眼里的时候……
实在是光华流转、暗色自生,美不胜收。
叶呈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口中却仍是语气清冷地道:“魔教这些年作恶无数,你更是杀了不少人。放你离去是整个武林的祸事,不必再说。”
沈澜洲:“我是杀了不少正派人士,可你们不也同样打着斩恶除奸的名头杀了不少我魔教的人?怎么,邪道杀正道便是杀,正道杀邪道便不是杀了?”
叶呈看了沈澜洲一眼,冷声道:“不必狡辩,事实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
沈澜洲:“叶兄正道大侠,对我从一开始就是带着芥蒂的。事实如何,不过全凭你们正道人士的一张张嘴在说。就像这次,分明是你们正道勾结我教内奸细、暗中加害于我,想趁我还未完全练成《归元决》时将我除去。一个个却说的都那样冠冕堂皇,好像是在替天行道一样。”
叶呈闻言看了沈澜洲一眼。
沈澜洲坐起身来,嗤笑了一声,抬眼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叶呈:“里应外合、暗中下手、背后加害,叶兄,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对敌法门?”
叶呈这次看了沈澜洲许久,久到沈澜洲都快要以为自己是真的说动了他,正在心里奇怪这个传说中的“正道第一人”怎的竟如此好糊弄,叶呈却突然笑了。
男人极短暂地笑了一下。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蛊惑人心。”叶呈伸手捏了捏沈澜洲的下颚,用一双纯黑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了会,随即却是收回手,敛了笑容,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冷冰冰的仙风道骨的仙人,仿佛刚才出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果然和传闻里一样,要小心提防。”
沈澜洲被他这一动作弄得一愣,竟是一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只楞在那里。
叶呈却是转身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
沈澜洲在床上楞了许久,良久后才轻嗤了一身,转身合衣躺下。
*****
有了银两,叶呈自然不会再与沈澜洲住一个房间。
男人又下楼去找掌柜的重新开了间房间,就在沈澜洲房间的隔壁,住着方便,也便于监视。
事实上,这次叶呈下山,自然不会单单是为了沈澜洲的事情。
沈教主的事情历史遗留已久,真要处理其实并不急于这一时。
叶呈这次下山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为了捉拿斩杀另外一个人。
近来武林中事情甚多,其中最有名的一件,便是武林里新出现了一名采花大盗。
这名采花大盗轻功极高、而且擅于下药,来无影去无踪又让人无处提防,无人知他具体身份。
因着他每次行事后都会在附近留下一枚蝶形印记,而被江湖人称作“蝶衣客”。
蝶衣客仗着自己轻功高强,行事乖张至极,江湖中不少美貌女子都先后遭了他的毒手。
这次更是色胆包天,竟是将毒手伸到了天山派。
天山派现任掌门有个小女儿,今年刚满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如花似玉,就是身子骨不太好,不能习武,因此被掌门从小养在老家,如珠似宝地护着长大。
眼看着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八岁,可以出阁了,连夫婿都给选好了,却没想到不知怎的被蝶衣客看上,竟是遭了毒手。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直言出了这档子事她实在是没脸再嫁人,要一生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掌门把这小女儿看作眼珠子一般的存在,见状心痛得直滴血,恨不得将那蝶衣客给抓来千刀万剐,好消心头之恨。
只是这蝶衣客也不知是何许人也,轻功实在是太高,行事也诡秘,堂堂一派掌门对此竟无从下手,实在无法,这才厚着脸皮请了自己的师叔来。
师侄相求,又是这种事情,叶呈自然不会不答应。
他虽多年隐居天山,但手下门路却还是不少,日前刚查探出蝶衣客近来似是有在青风小镇出现过,这才来到了这里。
不得不说,沈澜洲被叶呈在这里抓到,实在是他运气不好,一双血瞳又生得实在太过惹眼,让人想猜不出他的身份都不行。
查出了蝶衣客就是在这座小镇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想办法将人揪出来。
这事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不过是需要耐心罢了。
正好,叶呈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白衣刀客在隔壁屋里一待就是整整五天,每天除了用餐,根本不出房间,连沈澜洲的饭菜都是委托店小二给送过去的。
沈澜洲一个人被锁在屋里,本就无聊,现在连这唯一的“监工”都不来看他,更是整日无所事事。
堂堂一教教主,竟是无事到整日黑白颠倒,白日里昏昏沉沉,只想蒙头睡觉。
五天下来,伤倒是养好了不少。
可这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倒是清醒了。
这夜沈澜洲独自一人在屋内翻来覆去地翻了半晌,却怎么也睡不着,正辗转反侧,却突然听到隔壁的窗子猛得一开。
随即便是有人从窗子飞身而出的声音。
沈澜洲整个人精神一震,猛得睁开眼。
这下是真的完全不困了。
沈澜洲从床边一抓,随手摸了件衣服往身上一批,便下床也走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窗。
今夜恰是月圆,此时天色已晚,小镇居民睡得早,此时外面已是万籁俱寂,只余一轮明亮的圆月遥遥地挂在空中。
圆月皎洁,周围只有零星的几点星光。
天空澄澈地仿佛一块大型的湛蓝布毯。
在这一片湛蓝的黑暗中,沈澜洲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极快从眼前略过,恰与洁白的明月遥相呼应。
是叶呈。
天山派的镇派之宝,果然轻功卓然。
只见男人的身影在夜色里仿若鬼魅一般,速度极快,又让人摸不清他下一秒身影究竟会出现在哪里。
在叶呈的身前,有另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正在快速奔跑。
这身影身材矮小干瘦,戴着一张黑色面具遮住了全面,一身夜行衣让他的身影几乎融进了夜色里。
是蝶衣客。
果然如传说中一样,蝶衣客的轻功极佳,速度极快,几乎眨眼间就能掠出极远。
魔教在江湖中耳目众多,蝶衣客的传言沈澜洲自然也是听说了的。
江湖中每次出现这种人物,江湖中人定是都二话不说直接栽到魔教头上的。蝶衣客出现至今一共三个月,残害了六名女子,正道已经就此不知道讨伐魔教多少次了,沈澜洲想对此不知情都难。
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怒发冲冠,定要把蝶衣客抓出来还本门派一个清白才好。
但魔教这些年实在是被泼脏水泼得多了,沈澜洲都习惯了,任由正派人士义愤填膺,也半点没有要出言解释的意思。
在正派人士眼里,这倒是坐实了蝶衣客是魔教中人的意思。
蝶衣客轻功高,但在叶呈面前却就有些不够看了。
天山派位于天山之巅,门派中与刀法、内功齐名的,便是门中轻功了。
叶呈习的这一套轻功名叫“鬼影迷踪”,是天山派开派祖师所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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