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下
第654章 煞修出世
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饶是这些年因着天道阻碍,遮掩蔺玄之命星,又让众人遗忘了曾经的蔺玄之,但预言却不曾改变
他终究是东方界的嫡长,终究是要坐在那至高无上位置上的第一人。且为玄族人。
晏家的位置,便是从玄家手中夺过来的,千年时光里,晏家人始终是天命所归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如今,这顺位却又落入玄族人之手,这对晏家当权者来说,是何等的威胁和侮辱?晏天痕却是抓紧了蔺玄之的手,道:“大哥可千万别冲动,这件事情,咱们得找个适当的机会再慢慢说,好容易才让我爹他们接受你,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蔺玄之自然是笑着答应
他虽无心争夺那个位置,但旁人眼中却不见得这样看。不过,总算是过了那困难的一关,以后也算是得到家长的认可,不必再遮遮掩掩,像是偷情一样了。
至于玄族那边,蔺湛是绝对不会有意见的,至于玄无赦会如何作想……反正蔺玄之不在意蔺玄之终究是没有开口询问晏天痕在幽山之塚身受重伤为何不告诉他这件事,阿痕长大了总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想来也是不想让他担忧。虽然不问,但蔺玄之在心中暗自立誓,今后定要将这个小皮猴随时带在身边看着,免得趁着自己不注意,便要带些伤回来。
在此处住了三日,蔺玄之与晏天痕便准备辞行出门游历这么久,总是要回万法正宗看一看,顺便将星点给换回来,否则晏天痕保不准就要被学院开除了。
幽冥虽然万分不舍,但也知道轻重,交代了几句又给晏天痕塞了个装得满满的储物戒之后,才放人离开。
蔺晏二人行至紫帝天都城门口处,忽而距离紫帝天都不远处的东北方向,猛然爆出了一阵炸响,紧接着便看到一条巨龙模样的黑色东西,从地底钻出,发着尖锐的啸声朝着空中窜了过去
蔺玄之眼眸一凛,道了一句“在此处等我”,便召出止戈剑以雷霆之速朝着那团向着北方飞去的黑影冲了过去
晏天痕一双眼眸瞪得贼大,表情狰狞,看起来极度骇人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一双手竟是紧握成拳,又不知因何而用力到颤抖。他能感觉到,那是一股煞气
而且,这股煞气,已经凝成了实体,极其强大。夫诸在晏天痕身旁不住地蹦跳尖叫着,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急躁和不安。晏天痕并不喜欢煞气
或者说,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正常人喜欢煞气,就连魔都不喜欢。可是,就是这被人所鄙夷、仇视的煞气,却是比灵气、魔气都要厉害,谁若是练了,便能够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助力,以比常人修炼快上数百倍甚至上千倍的速度,将修为在短期之内,便能提升到一个可怖的高度。
晏天痕在还是幽山灵毓的时候,修煞乃是被逼无奈。他不修煞,便无法去得到修煞者的秘密,无法打入他们的内部。然而正是因为他太了解煞修的恐怖,此时才越发的手脚冰冷,连动都不得动弹一分。夫诸仍在尖叫,显然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晏天痕回过神来,看着已经将阿白和琥珀打出身边三丈远的兔子,心中一软,便蹲下来朝着夫诸伸出手,道:“来,绒绒,来我这边。”夫诸马上跑了过去,窜到晏天痕的怀中,柔软的兔子在瑟瑟发抖,还不停地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像是在哭泣,像是在害怕
晏天痕只得叹了口气。
夫诸被那些人成为幽山煞鬼。
山海神兽数不胜数,大多都是受人喜爱、受人尊敬的大妖,比如凤凰,再比如九尾天狐。原本夫诸因着容貌灵秀可爱,也深受灵隐圣宗众人喜欢,但又因着随着幽山灵毓一起修了煞,入了魔,便被称为"煞鬼”,除了幽山灵毓之外,便再也没有人喜欢它了。夫诸是被那些煞修之人,硬生生地炼制改造成了煞气容器的,所以它但凡再次遇到那些曾对他下过手的煞修,便会狂躁害怕。
这也从一个侧面佐证,那破土而出的家伙,不是善类。晏天痕抿起了双唇,望着那消失在东北天空的黑色煞雾,心中越发觉得沉重。不多时,葡玄之回来了。
他脸色也同样阴的能够拧出水来,显然也认出了那是埋藏在地下不知多少年的煞修“我没追上。"蔺玄之冷着脸道:“他跑了。晏天痕咬了咬唇,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道:“那东西,很是厉害么?蔺玄之点点头,沉声道:"很是厉害,这是煞修,本质上是人,如今却用煞气,修成了怪物。这类煞修,皆是法力高强,深不可测,毫无人性可言,但凡所到之处,便会繁花枯萎,草木不生,土壤灵气尽失,还会让人感到绝望、沮丧、痛苦,恨不能一死了之,所以危害极大。而这些煞修,反过来却是可以利用这些负面情绪,凝成煞气,反过来继续提升自己的修为。”晏天痕倒吸口凉气,抱紧了怀中的兔子,道:“煞修…一出来,难道就这般厉害吗?这世上,竟是可以有人修煞。
蔺玄之摇了摇头,一双姣好的长眉,始终轻轻皱起。“我只怕如今从地下脱离而岀的煞修,乃是万年前神魔大战被遗留封印的煞修,自从那日夫诸被释放出来,我便在怀疑,煞物将会重现世间,如今…倒是验证了我的想法。真正搞得九界天翻地覆道统凋敝的罪魁祸首,实则为煞。魔物只是因着魔尊幽山灵毓修了煞,和那些煞修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所以才成为讨伐的对象。
这世上的煞修本就不多,称得上是凤毛麟角,再加上道宗直到最后也不愿承认这些外来入侵的煞修,几乎能够灭了九界整个修真界,因此才将煞修的存在给强硬地压了下去,只自欺欺人地将一切过错,都推给魔物
后世之人不明所以,逐渐越发不知煞修为何物了,只知道异魔便罢。可煞修,怎会因着世人不知,而不复存在呢?存在,就是存在啊,哪怕是过了上万年,哪怕存在过的痕迹,已经被悉数灭尽,煞修也的的确确曾经险些将这尘世翻韁,让世界沉沦。然而对于晏天痕而言,最深的记忆,便是他被人强硬地破了一半的丹田气海,在穴脉之中,劈开了一半新的穴脉,灌入了半身的煞气,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哭得嗓子都已经发不出声来,眼泪都已经干涸,两只手抓得指甲尽裂,十指模糊,鮮鲜血淋漓晏天痕打了个哆嗦,朝着蔺玄之靠近了一些。蔺玄之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仍是沉浸在不只是煞物还是煞修破关而岀的大事之中不可自拔
城中很快便有守城士兵跑了过来,为首的那位身穿铠甲的将军对蔺玄之拱了拱手华容剑仙,方才东北方向出现异状,有人见你追了过去,如今我们想要向你了解一二。蔺玄之淡淡看着那位将军,道:“我并未追上那东西,只觉得煞气浓浓,想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将军不妨拍些人马,前去那物破土之处查看究竟。那边的情况,我自会派人前去,华容剑仙猜测那东西是煞物,可有什么根据?“这位将军乃是顾家门生,顾家少公子和烨王世子交好,这位施将军自然也对菌晏二人客气蔺玄之说:“煞物过处,轻则哀气十足,重则寸草不生,草木枯败,但凡涉足煞物施法之处,便能感到心中悲哀不已,恨不得一死了之,将军大可去亲自感受。”施将军倒吸口凉气,凝重地点点头,道:“多谢华容剑仙,剑仙见多识广,眼界自然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还望剑仙若是有什么可靠消息,便给我们说一声,也好让我们早日将那煞物捉拿归案。
晏天痕道:"这倒是简单,不过,煞物可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你们还是得打起精神来,莫让他潜入了城中。”
施将军连忙表忠心,也不敢拦晏天痕太久,便将人送出了城晏天痕心情跌落到极点,他眼神极其复杂地看向蔺玄之,道:“大哥,煞修若是现世,九界是否就会乱起来?”
蔺玄之抬起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搡了揉。
虽然在蔺玄之眼中,晏天痕无论何时都是个需要他护着的孩子,但事到如今,他并不回刻意说些暂时安抚晏天痕情绪的话,来隐瞒事实真相。晏天痕并不脆弱,他早已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蔺玄之道:“如今还不知道那煞修究竟是什么境界,貝体情况,还需得深究,只是我有种预感,事情不会简单
说到这里,蔺玄之微微一顿,看着晏天痕道:“啊阿痕,你有所不知,万年之前的神魔大战切祸端皆是由煞修而起…你说得对,九界怕是要乱了。”煞修本就不是九界产物,当年九界的天裂了一根柱子,位置便是东北界的幽山之地。若是要炼制天柱,则需要九位已至天阶的大能,耗费千年时光,才能炼制出一根天柱。这干年的时间,纵然天洪不降,也终是会有旁的更高阶的修仙界寻着从九界上空逸散的灵气寻到此处,给九界带来灾难
这种情况下,灵隐道宗一边寻着能够祭献之子,一边派人去看守那道巨大的黑紫色撕裂
第655章 变化之始
长生身为首席大弟子,自然是责无旁贷。
黑云压顶,电闪雷鸣,就连空气都带着几分冷肃和凝重。灵隐圣宗尚白,此乃品性高洁不染纤尘的颜色,那段时间,以华容尊为首,每日每夜都能看到白衣如雪的灵隐圣宗弟子持剑握刀,站在这大窟窿下面严阵以待,只等着但凡有怪物出来便要将它们格杀在这幽山之地,绝不放过一只入界。其他各宗也是出人出力,派了不少宗门青年才俊,协助镇守。天柱倾塌而撕裂的这个黑黢黢的大窟窿,被道宗称之为"天哭"。天哭之处,灵气外泄,上空之中的死气煞气混合着异界怪物,悉数从这窟窿中跑过来,危害苍生,残忍至极。
灵隐圣宗的几位大能,拼死炼阵,暂时将那天哭之处,给补上一块,才让祸害暂且阻断。第一月,相安无事。
第二月,并无麻烦。
第三月,一如之前。
长生在此处守了三年,这三年时光,他在幽山之上,寸步不离,而灵毓也一样陪在他身边,守了这天哭之处整整三年。
第四年的时候,两人突然收到了来自沧容的一道密令,这道密令那是经了道祖之手,才以最快速度传到了距离灵隐圣宗足足有十万里之遥的幽山沧容在密令中说:“莲华失踪,速归。”
其实,灵宗的弟子三天两头不见踪影,倒也算正常,不会有人刻意去寻找。然而,但凡有人要专门以万里传音的法子来寻人,定然是有大事情发生。长生和灵毓便要马上回去寻人。
然而正在此时,又是一道密令传给了灵毓。
灵毓看完,抬头望着长生,道:“大师兄,圣人说此处不能无人看守,你先回去寻莲华师兄,我在这里守着天哭。
圣人那个时候,是灵隐圣宗真正的管事之人。若是放到现在,圣人的地位,大概类似于尊皇。那时候,道宗和世俗,还是合二为一的,灵隐圣宗既是天下道宗之首,又是世俗之巅,能够号令天下。
圣人有旨,灵毓自然是要遵守的。
长生也不做多问,只是看了看灵毓那张艳丽且年轻的容颜,道:“你在此处,莫要贪玩,我寻到莲华便回来。”
灵毓点点头,仰着脸看着长生,满目都是真挚,道:“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还是我待你最好?凤浪虽然平日里缠你缠得紧,可一听要来这荒凉偏僻的幽山守天哭,他便要临阵退缩撒泼打滚说什么都不要来,唯有我愿意舍弃那边的荣华富贵,随你一同涉险。”长生望着灵毓那双几乎能一眼看穿真心的明透眼眸,若说是丝毫不为所动,那是在自欺欺只是,男人和男人,终究是有违天道,更何况他与灵毓,又是师兄弟的关系,他身为灵宗首席,自当以身作则,言谈举止,不敢有丝毫差错。长生有些无奈,道:“灵毓,你何时能将这份热情和执着,用于追求大道之上,师兄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