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下
蔺玄之也有几分无语,说:“他这也把你看得太紧了吧。蔺湛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啊,谁让你爹我有一言不合就跑路的前科呢,想想你父皇也怪不容易的。
晏天痕刚好吞下了最后一丝灵气,收了剑式,便朝着这边跑过来了。爹,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藏书阁,还将那些寻常人连看都看不懂的天书给誊抄下来了,你好厉害啊!"晏天痕满是崇拜地说道。蔺湛有几分得意,说:“这都是小意思了,誊抄比看懂容易多了。蔺玄之说:“也不容易,那些天书文字本身就是自带法力攻击,誊抄起来极耗费精气神,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爹还有这本事。晏天痕也点点头,说:“现在,宗门的所有人都在询问东后到底是何方神圣,怕是要不了几日,整个九界都该知道爹的这个独门绝技了。”行了,咱们长话短说。"蔺湛生怕玄无赦察觉什么,便迅速将储物戒之中的一叠纸拿了出来,道:“这是我从那些拓本之中抽出来的符箓和封印法诀,不管是对付异魔还是妖人,都有极大威力,旁边已经写上了我的翻译和使用方法,你们自行修习,来日必然能用得上。”蔺玄之拿过这一暨称得上是珍贵的拓纸,道:“我听说爹一共誊抄了七本天书,可是为了寻找对付异魔的法子?”
蔺湛说:“不光如此,还是要找异魔的来历。”当然,他还有其他用处,但这和九界之事,牵扯便不怎么大了。蔺玄之问道:“可是找到了?”
蔺湛摇摇头,道:“上面的天书文字,有很多关键的我暂时还看不懂,得回去查一查典籍,看能不能连蒙带猜地推岀大概来,等我那边有消息了,再直接将结果告诉你们。”
蔺玄之点点头,说:“那就麻烦爹了。”
蔺湛在这里停留了没多久,将一些修炼方面的事情交代之后,便又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从离开到现在为止,至多也不过过了半个时辰而已,而玄无赦要找的人则住在宗门之外的城主府上,自然是没几个时辰回不来的。然而,当蔺湛才不过刚刚离开小蓬莱,猛然便看到了站在岸边负手而立满目冰冷盯着他的玄无赦。
蔺湛
完蛋。
小蓬莱中。
晏天痕禁不住咂舌说:“这也太夸张了,搞得像是做贼似的,就算不是来夜会情人,让人看了也像是夜会情人了。”蔺玄之嗯了一声,道:“小气的男人。
晏天痕
看样子,蔺玄之对东皇的成见有点深啊。
蔺玄之刚打算将方才蔺湛塞给他的那一叠拓本拿出来研究一下,突然之间,整个小蓬莱都震颤了一下,显然是受到了来自外部的大力攻击。晏天痕被吓了一跳,警惕地望着西方天空上的一道银色裂痕,道:“什么情况?
蔺玄之却是挑起了一边的唇,不知何时被拿到手中的止戈剑,正发着嗡嗡嗡的铮鸣声,几乎要破鞘而岀。
“阿痕在这里藏好,我出去会会那个人。”
说完,不等晏天痕出言阻止,蔺玄之便提这剑冲出了小蓬莱。青莲九式,而且是纯正的青莲九式的威压。
动手的人,毫无疑问便是东皇玄无赦。
蔺玄之一剑破云而出,当头迎上了玄无赦的那有所保留的一击轰—-"地两朵青莲在空中碰撞在一起,苍青色的剑气发出破空的啸声呼呼啦啦,轰轰烈烈,将周围的海水炸开了花。玄无赦一袭黑衣,面具已经摘下,一张俊美无俦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手中的那柄通体沉黑的三尺长剑正对着小蓬莱的方向,站在半空之中,狂风猎猎,衣袂蹁飞,但垂在胸前的鬓角长发却是纹丝不动,可见其修为之高深。玄无赦一身杀意,冷眼看着蔺玄之。
“玄无赦你他妈给我下来!"蔺湛身上拴着一条金色的绳子,不知是什么法器,竟是让他如何都挣脱不了。
玄无赦眸子微微一凛,道:“《青莲九式》?”蔺玄之也停在半空,手中的止戈剑正对着玄无赦的胸口,道:“算你有眼光
这些年来,玄无赦早已越发的含蓄了,鲜少会让人看穿他的心情,然而此时此刻,一股难以形容的怒火,却熊熊在他的胸腔之内燃烧--《青莲九式》,此乃玄族嫡脉才能修炼的绝学,只因出现在血脉传承之中,轻易不会流出。
然而,早在他与蔺湛结为道侣,并订立了生死契约之后,他识海之中的《青莲九式》,便悉数进入了蔺湛的识海之中。若不是蔺湛告知…
玄无赦捏紧了手中的剑,那把七杀剑嗡嗡作响,战意十足,大有马上便出鞘饮血之意。
剑似主人,玄无赦与他的宝剑之间,有着绝对的主仆契约,这柄剑早在鸿蒙初开之时,便已经是玄族的镇族至宝,唯有历代族长才能够得到其绝对臣服,而这把无名之剑,在神兵榜上,是无可争议的榜首。无名破鞘而岀,强光照亮了整片被结界笼罩的小蓬莱,数朵莲花花瓣从四面八方朝着同一个目标打去,剑光闪烁,杀意喧嚣。剑如山崩,再来如断海。
蔺玄之本以为他能接下玄无赦的一招,然而当他真正和剑圣甚至剑皇级别的高手过招之时,才猛然发现,他们的差距,竟是宛若星芒之与烈阳,唯有天壤之别可以形容。
蔺玄之并不勉强,他本就是想要看看青莲九式练到六重之上能施展出来的效果,也自知不是玄无赦的对手,当即便祭出了钟罩法宝,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金色的钟罩碎成了千片万片,蔺玄之按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被真气和威压逼迫出来的血,落到了地上。剑皇之怒,势必山海倾摧,伏尸百万。
若非顾忌着蔺湛,玄无赦早已将这个处处与他作对之人,连同这蓬莱岛起埋葬在这个天地一色黑不见指的夜晚
如今,饶是玄无赦愤怒到几乎手抖,也需得念着蔺湛,暂且警告便罢,并未赶尽杀绝,只等着稍作冷静,再做计较。晏天痕马上冲过去扶住了蔺玄之,凝眸望着站在不远处提这剑一脸杀意的玄无赦。
晏天痕咽了咽唾沫,道:“义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哥……华容哥哥,他与小爹爹的关系,不是那个样子。”
玄无赦举起剑,正对着蔺玄之的脖颈,隔空遥遥地说道:“广陵心软易骗,今次之事,只不过略作警告罢了,若是再有下次,朕要了你的命!”玄无赦!"蔺湛不知何时挣脱了那根金色的绳索,他右手颤抖地紧紧握着那绳索,冲了过来,一下子重重地将绳索摔在玄无赦的身侧,浑身气得颤抖,道:“你他妈是不是要拆伙儿?”
玄无赦一听,转眸冷冷扫过蔺湛的脸,道:“我是不是平日里太宠着你了,以至于你不断地要挑衅我的底线?回去再收拾你!”蔺湛狠狠瞪了他一眼,刚要抬脚去看蔺玄之的伤势,便听蔺玄之说道“东皇所提之事,在下自然铭记于心,时间也不早了,两位请便。蔺湛一愣,道:“玄之。”
蔺玄之对着蔺湛微微使了个眼色,道:“多谢东后挂念,华容身体无碍晏天痕叹了口气,有些难受地看了看蔺玄之,再看向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玄无赦
若是蔺湛和蔺玄之都没有说起身份的打算,必然是有其他多重顾虑,晏天痕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坏了他们的分寸。然而,蔺湛却是沉浸在莫名的难过之中无法自拔。他的拳头紧紧攥着,青筋毕露,牙根也死死咬着,恨的咬牙切齿。凭什么他儿子要有家却不能回,偏偏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小蓬莱上,一住便是多年?
凭什么他来见自己的孩子,却要偷偷摸摸的不说,竟还要被孩子的另个父亲误会?
蔺湛有一种冲动,他想要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他当真是受够了这样战战兢兢的日子了!
“东皇。"蔺湛转过头叫了那停在原地背对着他站着,等他自行跟上来的玄无赦,声音微哑,说道:“蔺玄之,他是我的孩子。”玄无赦的身子先是一僵,紧接着猛然回过头来,死死盯着蔺玄之那从容淡定的面容
“什么意思?“玄无赦的瞳孔几乎凝成了一条细线。字面上的意思。"蔺湛冷静地说。
玄无赦身子一晃,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胸腔起伏不定,道:“你….你尔那奸夫是谁?我杀了他!
蔺湛
奸夫就在我面前,你敢冲我放狠话,有本事你抹脖子啊?"蔺湛涼凉地讥讽一句。
玄无赦彻底凌乱了。
蔺湛深吸口气,毫不妥协地与他对视着,道:“东皇若是想听,我便从头至尾地给你讲一遍,但若是东皇听了,还像是以前那样,第二日醒来便将我的话抛在脑后,我可是要生气的。
玄无赦满满收起了满目的震惊,手指微微拨弄了下拇指上的扳指,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声尖啸腾然而起,“嗖″地一声划破了整个沉寂的夜空,冲天而上的狼哨像是划破长空的一道流星似的,穿过整个缥缈城的上空,朝着东方的大海陨了下去。
第594章 东界之祸
不好!"蔺玄之瞳孔猛然一缩,抓起晏天痕便将他带到了蔺湛身旁,道:“爹,这是缥缈城的烽火号,此号一岀,便代表缥缈城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你先带着阿痕去歇息,我要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蔺湛一把抓住了蔺玄之的手臂,道:“你身上还有伤!蔺玄之不以为意道:“不碍事,只是一点皮肉轻伤罢了,东皇陛下就算发火也是有分寸的,城中有难,我必然要前去应援。”蔺湛一抬头朝着玄无赦看去。
不必他说,玄无赦便已经将那张面具戴在了脸上,气势微微收敛,像是变了一个人。
“待我回来,这事情,你从头至尾告诉我。"玄无赦冷静沉着地说完,看着蔺湛苍白的面色,心中不落忍,走过去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道:“莫要胡思乱想,保护好自己。”
蔺湛胡乱地点了点头。
蔺玄之才将将准备朝着宗门外飞去,便收到了来自天枢剑圣的传音符一速去哨门与万眠棠会和。
蔺玄之略作斟酌,便决定依言而行。
蔺玄之在前,玄无赦在后,两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宗门哨门。在那声狼哨之后,便是急促的鼓点砰砰敲起,位置也同样位于哨门附近蔺玄之先去敲鼓那处一看,便见敲鼓之人竟是东院万眠棠。万眠棠大开大合地敲着那大鼓,双手挥地鼓点细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鼓点一轮结束,整个缥缈城应当都从沉睡之中惊醒过来,接收到这警告之声。
万眠棠敲鼓,俨然已经用上了真元之气,他扔下了鼓槌,转而对蔺玄之道:“华容,异魔趁着夜色,从西、北、南三个方向上岸,闯入了缥缈城中,如今宗门能打的,基本上都已经去城中抗敌,宗门却不能不留人,你且在这里,守着宗门吧。
蔺玄之点点头,他并不在意自己身处何处,但若是如此,他的目的,便是护住宗门了。
玄无赦站在蔺玄之旁边,轻描淡写问道:“只有异魔入侵,而没有魔族万眠棠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玄无赦道:“异魔身上的煞气,深得魔族喜欢,煞气用的妥当,一样可以如灵气一般迅速提升修为,出现在东方界的那些异魔,早已与魔族勾搭成奸,魔族自愿让异魔附身于身上,与其互利互惠,便能达到功力暴涨的效果万眠棠眸中露出了几分错愕之色,道:“具体情况,我还不知。”口中如此说着,万眠棠立刻便向哨台那边使了眼色,让这些盯梢之人马上更为细致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