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人类![快穿]
王文生便又怒又恐惧。
若是那段视频流传出去,根本不需要贼秃来收拾他,这后手也不需要再派上用场,便已经成为他王文生的催命符!
王文生再次走入客厅,看着雪白墙面上“神滇小爷到此一游”几个字和那个笑脸,再看看被割开一小块的墙面,瞬间控制不住地翻出白眼,有些头晕目眩,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小药丸吃下。
他不年轻了,初时看到这些,差点没气得脑溢血。
那样东西,那个偷东西的人,一定要抓住,将东西找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
第二天一早,王文生便坐在客厅内等消息。
戴着幽蓝色宝石戒指的手粗糙暗黄,将面前的茶用开水冲泡、换洗了数次,已经过了泡茶换水的次数,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老……老板!”张瑞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在王文生面前站定。
“怎么样了!快说!”他连忙站起。
“呼……没有……呼……”张瑞直喘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什么没有!没有什么!”王文生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张瑞的衣领,急躁地逼问。
“你他妈倒是快说啊!”
“没有……没有出省!”张瑞喘匀了气的,才语速极快地继续说道:“各个关口,售票点,高速,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那个人肯定还没有出省!”
王文生仿佛见到希望的曙光,双眼放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只要没有出省,他就是天王老子,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你们继续查!”王文生转过身来,对张瑞说道:“查出来,抓到那个人,谁抓到他,谁以后就是我王文生的亲兄弟!”
“是!老板!”张瑞低头哈腰,出去为王文生传话。
王文生回转过身,踱着步子,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又坐回沙发,茶杯端起,将其中茶水一饮而尽。
“噗——咳咳咳……”
猝不及防之下,滚烫的茶水入喉,王文生一口把茶水喷了出来。
他方才洗杯,一直用的滚烫的,才烧开的开水,短短时间内,热水根本没有放凉。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房顶降落掉下来。
“啪”地一下打在王文生脸上。
是只全身淡黄色的鸟,浑身无一丝杂色。
“哎哟……”
王文生来不及细看,便被这只鸟不断扑闪着翅膀拍打在脸上,生疼。
他正欲用手去抓扑打着脸的鸟,不料右眼皮处一阵剧痛,紧接着是脸上被鸟爪抓过的刺痛感。
王文生连忙伸出双手去抓脸上扑打的鸟。
一把抓了个空。
“啾——”
声音清脆,悦耳动听。
那只鸟先他一步,从他脸上飞起,在屋子里飞翔着转圈。
王文生捂住右眼,睁开左眼,疼得龇牙咧嘴,朝头顶飞舞的鸟看去——是一只淡黄色的金丝雀,该死的金丝雀!
昨夜王文生的鸟被放跑了大半,仅抓回来几只连跑都找不到路的呆傻鸟,他本身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根本没空去心疼那些跑掉的鸟。
倒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只。
他喊来人抓鸟,顺便照了照镜子。
满脸被鸟爪抓出来的血痕,都破了皮,还有右眼眼皮……仿佛被啄掉了一块,剧痛不已,血流不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要命的东西被人偷了不说,转眼还被一只鸟欺负,传出去,他这个头目也不用做了,被笑死算了!
王文生简直怒不可遏。
让人轻手轻脚将房屋的大门和窗户都关上,以免惊到金丝雀,反而给那只鸟找到了出路。
金丝雀仿佛浑然不知一般,立在房顶灯具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被王文生喊来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在毫无工具的情况下,在房间中抓捕一只鸟。
最终,两人在王文生的催促下,硬着头皮将桌子放置在灯具下,又搬来椅子放上去,试图站在椅子上,伸手去抓站在灯具上的金丝雀。
这当然不可能抓到。
即使金丝雀一直站在灯具上不动作,仿佛在乖乖等他们去抓。
果然,在手即将触及金丝雀身体的那一刻,这只鸟拍打着翅膀飞离了。
“啾——”
金丝雀发出明亮悦耳的叫声。
似是嘲笑。
王文生心中的怒气怎么也压制不住。
“你们搞什么鬼名堂,去找根杆子来打死就是!”
“是!老板!”两人连忙应承。
缓缓将门打开一条缝,两人紧张的注视着金丝雀,防止他飞过来从门缝中钻出逃跑。
虽然根本无法防住。
当初修建这座平方别墅时,修到客厅这里,王文生想要气派点,客厅这扇门是三开的,并且门楣有两米多高。
所以,这么高的门楣,完全无法阻挡金丝雀逃走。
好在那只金丝雀,依旧只是找了个高处站立,乌黑圆眼凝视着他们,没有丝毫要逃走的意向。
第37章 笼中金丝雀……
“快快快, 那边!”
“飞到那边去了!”
两人一个拿着扁担, 一个拿着撑衣杆, 在客厅中跑得团团转,手中的扁担、撑衣杆举起,时不时在房顶周围挥打两下。
淡黄色的金丝雀在他们的追打中灵活闪避,游刃有余, 一会儿带他们跑到东边, 一会儿带他们跑到西边。
坐在沙发上, 脸上的伤口已经稍作治疗的王文生看着这出闹剧, 脸色越发黑沉。
“啪!”扁担没打中金丝雀, 却不小心砸坏了头顶的灯具,灯具破裂,细碎的玻璃渣掉落一地。
“嘭!”金丝雀停留的片刻,撑衣杆挥打过来, 金丝雀轻松躲开, 身后装裱精美的画框被撑衣杆打坏,画框中间是玻璃的, 被打坏也只是出现了蜘蛛裂纹, 质量相当不错。
“啪!”王文生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拿着杆子满屋子跑着追打金丝雀的两人顿时身体一僵,停下动作, 低垂着头。
王文生起身,走过来。
“废物!”他重重一掌拍在拿撑衣杆那人后脑勺。
“饭桶!”又一掌拍在拿扁担那人后脑勺上。
“连一只鸟都打不死,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王文生两手同时各自拍在两人后脑勺上。
王文生转身, 抬头,看向头顶盘旋的金丝雀。
一张脸黑气沉沉。
他从腰间拔出手木仓,对准金丝雀。
似乎感受到什么,金丝雀低头凝视王文生。
“嘭!”扳机扣动,发出枪响。
“啾——”
金丝雀躲过,身后的天花板被子弹打出焦黑的孔洞。
王文生正欲举枪再射。
金丝雀突然飞至房顶一角,停留片刻,消失不见。
三人疑惑,跑过去朝房顶那处一瞧,一个比巴掌略大的孔洞出现在房顶。
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阳光,看见蓝天白云……
这可是钢筋混凝土做的房顶,坚硬无比,不是什么木屋茅草屋,这个洞,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忽然有什么将孔洞遮挡住。
三人定睛一看,是一个淡黄色的圆润鸟头。
金丝雀站在房顶上,乌黑的圆眼从破洞中注视着屋内三人。
“妈的!”
王文生怒骂一句,手木仓对准破洞。
“嘭!”
破洞外恢复蓝天白云的景象。
三人心中猜测有没有打中金丝雀。
“啾——”
屋顶上传来悦耳的鸟叫声。
“走!”
王文生肝都要被这只鸟气炸,举着手木仓,带着两个手下,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屋外,金丝雀没有离开,正环绕着屋顶盘旋飞行。
王文生抬头,双手举起手木仓对准金丝雀,眯眼瞄准。
几秒后。
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不远处天空中,轻快飞翔的淡黄色鸟儿身体一顿,随即翅膀僵住不动,整个身躯都开始遵循地球引力,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似乎被子弹击中了。
王文生心中顿时一阵松快,连因为催命符一样的东西被人偷走,而压在心头的阴云都消散几分。
这该死的金丝雀,终于被他给一枪打死了。
“老板枪法真好!”身后两个手下恭敬道。
“哼。”王文生轻哼,得意又不屑,似乎这不过是一桩小事。
他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当年还没有这份家业,还没混到这个位置上时,全靠他这一手好枪法,才得以被上级头目赏识。
正得意中,就见那只已经掉落到一半,离地面不远的金丝雀突然煽动几下翅膀,生龙活虎地朝上空飞去。
“啾——”
金丝雀仰头飞翔,发出响亮的叫声。
似鄙夷,似嘲笑,似挑衅。
王文生面上顿时一僵,笑容渐渐消失。
身后两个手下茫然的面面相觑,又赶紧垂下头,降低存在感。
金丝雀在他们头顶上空飞旋。
“啾——”
动听的鸟叫引人耳目。
待他们三人都抬头望过来,金丝雀突然改变了飞行轨迹。
他煽动翅膀,在空中飞了一个S形,又飞一个B形。
王文生的脸迅速阴沉下去,他对着天空中的金丝雀连开数枪。
金丝雀轻盈闪避,将子弹纷纷让过。
“啾啾——”
似大笑一般,发出几个音节,金丝雀仰身飞行,直冲云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面三人的视野中。
“啪!”王文生气得将手木仓重重摔在地上。
身后两个手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如果仅仅是这样,天高地阔,金丝雀遨游天地间,又没有人会飞,找也找不见他,更无法将他如何,被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鸟欺负这件事,王文生只能捏鼻子认了。
可是,这只金丝雀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时不时出现在王文生视线之内,枝头树梢,房顶屋檐,整日撩拨虎须。
抓又抓不着,打也打不到。
一时之间,王文生对这只金丝雀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三天后。
依旧是那个院落中。
院落中站了七八个穿着整齐,精神奕奕的壮年男人,其中有两人被包围在中间,押着个跪在地上的人。
他被尼龙绳绑住,束缚住手脚,穿着黑色的T恤长裤,半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娃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尽是淤青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