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刀在手(种田)
还是平阳郡主说:“小舅舅,你俩是不是好上了?”
郡主不愧为郡主,小裴将军特别想噗通一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来个五体投地。
宋衡很想说一声是,可是他转过头看向陆瑾。
陆瑾笑眯眯的,救了人心情很好,于是很干脆地说了一声,“是啊。”
是啊……是啊……
宋衡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紧紧得看着陆瑾,眼神灼热地能将人融化,陆瑾见他没反应,还奇怪地问了一句,“不是吗?”
宋衡赶紧将这句话砸实了,斩钉截铁道:“是。”
随着这一句话,小裴将军和平阳郡主立刻感觉到宋衡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愉快雀跃,激动地难以抑制。
他看了一眼小裴将军,说:“你们接下来若有事,自己去忙吧。”
什么事?
没事啊,都是瞎逛的。
小裴将军正要邀请一起游玩,却被平阳郡主狠狠地踩了一脚,顿时他面部扭曲地垂下头不说话了。
平阳郡主优雅地挽了挽头发说:“今日难得能跟五哥出来走走,便不多相陪了,我们去那边看看。”
说着牵着身后的小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他们一走远,宋衡一把握住陆瑾的手,迅速地扫了一眼周围,找准一个方向,将他拉进一处远离喧嚣,黑暗无声的巷子。
陆瑾的背猛然撞上微凉的墙壁,接着腰间便扣上了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抬头间陆瑾能感受到宋衡的气息分外不稳,似激动难耐,灼烫地喷在他脸上。
“刚刚你是不是亲我了?”宋衡凑在他的鼻息间询问。
陆瑾心跳如雷,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从来没跟一个男人这么接近过,放在宋衡胸前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不过感谢宋衡这一天的亲近试探,他已经充分做好了心理准备。
甚至这人要是再磨蹭,喜欢这话怕是要从他嘴里说出来了。
他动了动身体,然而腰上的手扣得实在太牢,于是他干脆抬手抓住宋衡的领口,将他的头拉低,让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差一道浅浅的缝隙,他说:“那怎么能算亲呢,这样才是。”
说完,那道缝隙彻底没有了。
宋衡震惊于陆瑾的大胆,可很快那股甜蜜和爱意迅速吞噬了冷静和思考,只能遵从本心一再汲取。
所有的感知都已经消退,只有彼此的呼吸纠缠,急切热烈,怎么都不满足。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便是你喜欢他,而他也喜欢你,能够走到一起。
第96章 手术衣材质
“太子的脉象比一月前强劲了不少, 可见身体在慢慢恢复, 殿下自己有感觉吗?”陆瑾放下搭脉的手笑着问。
太子连连点头,“之前总觉得全身无力, 骨头发酸,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气总是闷在心口,现在倒是缓和了不少, 好像这儿疏通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脸上带着惊喜,接着追问一声,“这是不是说我的病要好了?”
若是这么好治,太医院里的老大夫们都可以歇业回家去了。
陆瑾很想安慰一下,不过还是摇头道:“只是稍稍缓了些症状, 任何一个许久坐卧的正常人活动活动都会有这样的效果,您是之前太虚,跟喘症无关。”
闻言太子眼中那抹期待淡了去,他看着自己的手,握了握拳, 问:“还能好吗?”
陆瑾说:“殿下,您似乎入了一个误区,在我看来,您的喘症还未积恶成痨, 其实并不严重。要知道民间得这病的人并不少, 有的甚至可以照常行走、外出做工, 只是抵抗疾病的能力较常人弱一些,若不稍加注意很容易引起发作,发作时危险罢了。您之前似病入膏肓的模样,更多的是因为身体虚弱,有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也有后天娇惯的原因,比较复杂。总之,喘症就目前为止只能预防,不能根治,而身体虚弱却是能通过适当有效的锻炼辅助调理,慢慢恢复的,只是这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几年十几年都有可能,您得坚持,现在明白了?”
太子喜欢陆瑾的一大特点便是,陆瑾从来不会说些高深莫测的东西来糊弄他,也不会为了推脱责任故意模棱两可,他会将他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希望病患能够理解他与他一同努力战胜疾病。
太子生平所愿就是想做一个行动自如的正常人,陆瑾的话让他充满了希望。
不管是几年,十几年或者更久,哪怕一辈子,他都能坚持。
“陆大夫,你真的只有十九吗?”太子忍不住问道,“听说孤还比你大半年。”
身体年龄的确就是这个数,陆瑾点了点头。
闻言太子泄了气,闷闷道:“唉,怪不得舅舅看见你都是和颜悦色,与你相比,孤的确太不懂事了。”
不,这跟懂不懂事无关。
说到宋衡,陆瑾忍不住扬唇而笑,想到昨日巷子里那迷了神智的画面……
“孤说的是事实,陆大夫,你无需脸红。”太子认真地说。
太子殿下,您当真是成了亲的人吗?
陆瑾看着他半晌无语。
太子看不懂他的表情,想到前日宋衡替他来消的假,忍不住关切道:“陆大夫,你若是身体吃不消,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吧,有章太医看着,孤不会有事。”
陆瑾疑惑地问:“太子为何这么说?”
“舅舅前日说你身体不适,昨日就不进宫了,今日宋槐还请孤多照看你,可见没好利索。这几日孤没什么大碍,陆大夫若有事不来也可。”
真是再善解人意不过了。
陆瑾忽然很想回去问问宋衡,这么欺骗他纯良的外甥真的好吗?
今日陆瑾还有其他事未了,便硬着头皮谢拒了太子的好意。
他是来寻章太医的,关于太子,锻炼的程度现在可以稍稍加强。
章太医也是这个意思,他说:“散步时长可以多一炷香时间,中途只休息一次,速度也该稍稍加快,太子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这说明方法是可行的,只是这是否太单调了些,最好做些其他动作,能够调动全身,可又不能太吃力,否则对太子有损。”
原本跟着师傅练拳是不错的选择,不过现在还为时过早。
然而章太医一说完,陆瑾却已经有想法了,强度不能太大的肢体运动,适合全民的,那就是广播体操呀。
后世所有人都知道广播体操很容易学会,一节操也不过重复一两个基本动作,涵盖了抬手踢腿,弯腰下蹲,扭腰转身……全身的关节部位都能调动起来,全部做下来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不累,能够微微出点汗,正适合太子。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章太医只要顾好太子即可。”陆瑾道。
广播体操与他而言时间实在太过遥远,现在能记起来的也不过几个片段,他得回去好好想想,实在想不起来的也只能临时编了。
章太医没有异议,陆瑾说:“除了锻炼不能懈怠以外,还有药也得尽快寻起来。等夏季一过,太子的哮喘便进入高发期,药物控制无法避免。”
这道理章太医也明白,“只是如今太子服用的还是太医院里的方子,再有效的还无人发现,这怕是不容易。”
陆瑾也知道,“所以只能大量尝试,类似的药方应该不少,麻烦章太医帮忙寻一些,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突破口。”
就算要临床试验,也得有基础思路才行,陆瑾便希望经过这个时代少有的提炼或者融合方式,有所发现。
章太医颔首:“好。”
陆瑾回到国公府时,宋衡还没有回。
休了一日假,他又得忙碌起来。今日一早下了朝,宋衡便去了军营,估计得晚一点回府。
晚一点便晚一点吧,陆瑾表示能理解。然而才刚坐下喝口水,宋桐硬着头破走进来,说:“今日士兵拉出去操练,大人怕是回不来了,请陆公子不必等,早些歇息,别太劳累。”
这没说开前,见不见的也没什么,可一旦明确了关系,陆瑾突然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我知道了。”他说完,宋桐赶紧跑了。
文稿还摊在桌上,陆瑾却没了这心思,在书房里转圈圈。
正在此时,何澜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师父,师姑们让我来问问你,现在是否有空去一趟紫云苑,那衣服三师姑已经做出来了,还有二师姑,也挑了好几块布料。”
陆瑾差点忘了这事,连忙说:“我现在就去。”
陆瑾在跟宋衡过七夕的时候,两位姐姐却是卯足了劲完成陆瑾的任务。
摊开在陆瑾面前的便是一套完整的手术服,短打的样式,方便活动,腰上直接缝着绑带,以便快速系起来,与后世的手术服虽有些不一致不过大体相同。
陆瑾有些惊喜,“三姐,我试试。”
陆瑶于是摊开衣服,帮陆瑾穿上。他抬了抬手臂,扭腰屈膝下蹲,感觉活动地开。
“三姐,能不能将袖口束起来?手术时血有时候会大量溅出,很有可能污染里面的衣服。另外再帮我做一件反穿衣的隔离服,比较简单,像这样前面罩起来就行。”
陆瑶说:“好,你脱下来,我再改改。”
陆瑾一边脱一边问:“做这样的成品衣裳得多少时间,麻烦吗?”
陆瑶摇了摇头,“一点也不麻烦,做熟练的话,一日也够了,不用绣花,不过是针脚密实一些而已。”
陆瑾身上穿着的远比这些复杂的多。
陆瑶道:“若是不着急,数量也不多,我和丁香两人赶赶就行。”
“那不是把你们当女工了,怎么行?”
陆瑶笑道:“有什么行不行的,给我弟弟帮忙,我乐意。”
这时,陆欣带着何澜和孙白走进来,他俩手上都捧着一叠布料,皆是深绿色的,不过有些上面似乎染了脏污。
“师父,您来看看这些布料,这边是麻料,那边是丝罗锦缎,还有一些其他的材质,都染了鸡血猪血,洗干净曝晒,有些已经看不出血迹,有些洗不掉了,还有的干脆褪了色。”孙白干脆搁在地上,一一铺开来。
何澜指着麻料边上的说:“那块最好,血迹已经看不大清楚,也没见褪色,可以用挺久的。”
陆瑾捡起来用手摸了摸,质地挺柔软的,他不懂这些,就外观来说虽有褶皱,可洗涤效果最佳,将来可多次重复使用。
陆欣说:“我正要说呢,这块应该是棉,挺容易吸水,你们估计得常常流汗,加上洗掉血迹之后太阳暴晒也不易褶皱,正合适,可是用得少,不太容易买到。”
棉?
这在后世用的最多的料子。
“难道没人栽棉花吗?”陆瑾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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