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是攻[快穿]
有了这个认知后,傅何歆心里的烦躁感都少了不少,只觉得为他疼。
赛里斯也适时开口,“陛下不用为臣担心,其实这也算是臣自作自受。”
说着他道,虽然这一次刺杀不是他谋划的,不过在听到手下回报监狱被入侵的时候,他就通过终端查看了下被入侵的位置,那个时候已经推测出,第一次的袭击极有可能是入侵者一个圈套,想把他的人手引开。
至于引开后想要做什么,他第一就想到了身边的安格尔,这才故意把他们带到了那个房间,那个房间其实不是什么心脏地带,不过附近确实偏僻,咋一看也没什么人,他自己有安排人埋伏在那,为的就是引出想刺杀安格尔的人,抓个活口。
他也没想到,这一次刺客胆子这么大,直接伪装成了随行的大臣,差一点要了安格尔的命。
他说:“这就是臣过于自信代价,所以陛下不必介怀。”
傅何歆冷哼,“我才不介怀,反正疼的人又不是我。”
赛里斯轻笑,“那就好。”
“不过现在,真没办法立刻把子弹拿出来吗?”
不管怎么说,把子弹留在身体内,还是这么不上不下的位置,简单的处理都做不了,伤口势必会恶化,赛里斯也肯定不舒服。
这一点赛里斯自己比谁都清楚,不过他还是只能点头,“没办法,我这身鳞片虽然丑了一些,坚韧度却和陛下的抗压服差不多。”
所以一般的利器枪支弹药都没办法破开它。
换而言之还是要等到首星,等到安全的地方后,用药水褪去这一身鳞片后才能处理伤口。
“这也太……”傅何歆想说太久了,天知道他们还会在这边待多久,伤口化脓怎么办?
低头就看见了赛里斯的爪子。
他问:“你的爪子和鳞片谁更锋利一些?”
赛里斯被他问住。
他异化的次数本来就少,除了小时候那几次失控之外,之后的异化都是危机情况下,所以都没机会自己试验一些,是自己鳞片硬度强一些还是自己爪子更锋利。
傅何歆:“我们来试试吧。”
说着他就把他拉到了旁边的床上。
坐好后拉着他的爪子准备往那个地方下爪,赛里斯也稍稍偏过头,因为子弹是卡在鳞片和鳞片之间,无论能不能把那一片的鳞片挖开,只要碰到那一片地方都会伴随疼痛。
不过他等了好一会儿,疼痛都没有到来,慢慢转过头。
正好拉着他爪子的傅何歆也看向他,“你这里有麻醉剂之类的东西吗?”
他有点下不去手。
赛里斯摇头。
傅何歆:“那么有类似作用的东西吗?酒也行。”
赛里斯继续摇头。
他很少过来这边,所以这些东西,这边医务室可能有,但是他的房间内,除了休息要用到的空调被、枕头一类,其他什么都没有。
傅何歆,“那……你介意我用一点比较极端的止痛方法吗?”
赛里斯面带疑惑,难道是?
他想到了自己这个爱人某些方面不是很有节操。
心里顿时升起了些许愤怒,可是又有些隐隐期待,就在这两者交战之际,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一切都依你。”
傅何歆:“那你先闭上眼睛。”
赛里斯闭上眼。
傅何歆看了眼胸口上的徽章,经过上一次他触电事件后,他这个徽章除了藏了一件抗压服之外,存了一定电压的电能,足够相对安全地放倒一个普通人。只是赛里斯不算普通人,能不能放倒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凡事总要试试。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慢慢取下了胸口上的徽章。
第145章 帝王攻<二十>
带电的徽章碰到赛里斯脖颈附近裸露的些许皮肤上的一瞬间,赛里斯突然睁开了眼睛,傅何歆拿着徽章的手顿了下,正想着,这个安全电伏电一般人有效,电赛里斯还是勉强了。
下一刻,赛里斯眼睛一翻,就歪在了床上。
不过到底是体质特殊,傅何歆刚刚把他腰上的子弹取出来,正准备就着自己手上的伤出去找医生要瓶消毒液之类的东西,他就醒了过来。
“你别……”傅何歆一个动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赛里斯扯过边上一件外衣,披到自己身上,大步走了出去。
再之后一直到两个人回到首星都没有搭理过他,直接回了他自己的府邸。
傅何歆开始还可以理解,他身体异化着,回王宫不方便。
一直到决赛的时候,赛里斯穿着一身正装出现在看台上。
傅何歆才意识到,赛里斯这一次不仅仅生气了,还气得很严重。
他之前也认真反省过,虽然他事先和赛里斯说过,他镇痛的方式有些极端,可是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他一声招呼不打就在赛里斯最信任他的时候把他给电晕了,实在太欠考虑,赛里斯会生气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他会气这么久。更猜不出他会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和自己生出间隙。
看比赛也没平时那么认真了,没看一会儿就要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不少一直关注着他的人见状,不免生出些许想法。
尤其他和赛里斯去监狱遇刺的事没能压下来,根据上一次皇帝陛下在自己母校遇刺,整个以前和他为敌的人都遭殃的列子在前,很多人都以为这一次,曾经和皇帝陛下有过过节、又主动提出让皇帝陛下去监狱的赛里斯会遭殃。可是,从皇帝陛下从那颗监狱星回来,到决赛开始,除了让赛里斯搬回他自己的府邸什么都没有做,而且据他们在王宫内的眼线的消息,陛下根本没有下过让首相回去住的命令,是首相自己要回去的。
这态度就很奇怪了。
而且不止大人物关心皇帝陛下的态度,一些稍微知道一些内情的小人物对此也十分好奇。
比如今天的半决赛是那支黑马队和皇帝陛下母校打,弗劳尔他们学校和另外一个学校在看台上看比赛,其中一个参赛队员很快就发现,皇帝陛下不停地在看他们的实战老师。
在第一场比赛结束后,他捅了捅他身边的弗劳尔,“弗劳尔,赛里斯老师脸上长花了吗?”
因为怀疑班上那个旁听omega和安格尔有关系的弗劳尔,自安格尔出现后也一直暗中观察着他,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自己队友虽然问得模糊,不过他还是明白他在说什么,轻轻地摇了下头。
“不知道。”
他只知道,距离他们从那颗监狱星回到首星,再到半决赛,中间隔了近半个月,而这半个月内,不仅赛里斯没有到学校上课,那个旁听生都不来了。
班上人见状都在打趣他,说他上一次请那个omega吃饭吓到那个omega了,不仅放了他鸽子,连实战课都不来了。
当然也有人说,其实那个omega说不定一早就和赛里斯勾搭上了,之前不也是赛里斯在他才在,这会儿赛里斯忙着调查刺客的事没时间过来上课,他不来也正常。
不过弗劳尔关注的点却是这一段时间皇帝安格尔也很忙,如果那个omega是他的人,这一段时间被限制外出也很正常。
但是他的猜测也仅限于此了,毕竟他和那个omega相处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刚刚想深入了解,对方就放了他的鸽子,还说改天再约,这一改天就十多天没有联系。
所以那一句不知道说的非常真心实意,他也不太能理解,安格尔为什么会分给赛里斯那么多注意力。
当然了,他旁边的同学本来就是看到皇帝陛下的表现,抱着炫耀自己知道的事找他闲聊的,没奢望他知道什么,他接完话后,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监狱星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前面一部分,什么陛下遇刺、赛里斯异化救驾、死了不少人之类的弗劳尔最近总听人念叨,听的有些心不在焉,一晃一早上就过去了。
弗劳尔和同学回学校。
傅何歆还有霍尔亲王两个人到学校给他们准备的地方休息。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傅何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霍尔,“皇叔,赛里斯最近还好吗?”
霍尔闻言转过头,换在以前他一定觉得非常惊讶,自己侄子竟然主动问起了和他一直不对付的义子,不过自从赛里斯进宫给安格尔当体训老师之后,两个小子关系的进步飞快,现在听他提起赛里斯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尤其这一段时间,外面到处是两个人不和的谣言,他还真怕他不提。
于是闻言就装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不太好。”
傅何歆第一想到的是他的伤,皱起眉头。
霍尔继续说,“陛下,我也不清楚您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句话是实话,他至今不知道在安格尔遇刺后,他和赛里斯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看陛下的样子,无论发生了什么,陛下并不像传言中一样想处置赛里斯,反倒是两个人因为什么冷战了,安格尔想和赛里斯和好,不过赛里斯不领情,一直在躲着他。
但是他又不确定,一旦说错话,顺错毛倒霉的还是赛里斯,于是避开两个人不和这个话题,把话题扯到了赛里斯异化这件事上,聊起了他的小的时候。
他说,“我捡到赛里斯的时候,他比一般孩子还要瘦小,全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黑色的鳞甲,满爪子满身的血,被人挂在绞刑架上,说是要处死他,他当时就那么一小团,看着即将要处死他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看得奇怪才问那里的人,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那里的人告诉我,他是奴隶营那边奴隶的孩子,那边的人,男的做苦力,女的做性奴,看他那样子,就是某个异星人和女奴生出来的杂种。不过他父亲血脉应该很强大,他才那么大一点会出现在刑场上,就是因为目睹他母亲被人杀害,身体异化,把欺负他娘还有他的那些人全部给杀了。要不是他年纪小,体力跟不上,最后还是被赶来的异星人给抓了,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我承认我是被他这一段经历所吸引,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血脉才能生出这么彪悍的存在,花了钱、又找了一点关系把他从那些人手上救了下来,打算送给首星几个做科研的老头研究,可是赛里斯才到我身边第二天,我就改变了想法。”
霍尔回想起刚刚把赛里斯救回来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救了一只小兽,还是个凶兽,肯定很难照顾。
结果无论是洗澡还是换衣服,赛里斯都非常配合,就连吃饭时候,就算带着爪子,他都能以最正确的姿势握住餐具,虽然动作不怎么文雅,可是能看出来,他确确实实是一个人,又或者说他想做一个人。
霍尔:“看见这样的赛里斯,我没办法再把他当成一个物件又或者说是宠物一样送给那些老头,就认他做了义子养在身边。又过了半年之后,他身上的鳞片才慢慢自动脱落变回普通人的模样,不过因为他之前的经历,哪怕他比一般人优秀,也努力想在做一个人,自己不是人类这个认知还是稳稳扎到了他的心里,所以无论对谁,关系再好也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看似冷淡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没有期待,在他真身爆出来后,看到他们惊惧、害怕、甚至恶心的表情后才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