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家仙草又溜了[穿书]
叶梓受不了他靠这么近,难耐地推了推顾晏的胸膛,低声道:“王爷,我要喘不过气了……”
顾晏放开他。
叶梓刚松了口气,便听顾晏开口:“这次的事你不必太过担心。”
顾晏淡淡道:“区区一个护国公府,我还不需要放在眼里,更不可能被他们拿捏。说句难听的,就算今日真的是我将常宁推下水,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靖和帝不会为了个常宁动我,不值得,也没必要,顶多罚几个月俸禄,在家面壁思过罢了。”
叶梓听他这么说,稍稍放心下来。
他想了想,又道:“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顾晏忽然伸出手指,按在叶梓的嘴唇上。他叹了口气,指腹在叶梓嘴唇上摩挲一下:“阿梓,你再这样,我要罚你了。”
叶梓觉得自己快被热熟了,他咽了咽口水,忐忑问:“怎、怎么罚?”
顾晏轻笑一声,抬手取下叶梓的发冠,如瀑的长发顿时披散下来。
他凑到叶梓耳边,含笑道:“就罚你……从现在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许拒绝,也不许反抗,如何?”
他说着,手指缓慢下移,慢悠悠解开了叶梓衣服上的第一颗盘扣。
叶梓脑中轰鸣一声炸开,忽然明白了顾晏那句话的意思。
叶梓忍不住往后缩了下,可顾晏偏偏不让他躲,朝他逼近过去,将他圈在了水池角落。
顾晏观察着他的神情,低声催促:“说话啊爱妃,本王现在要罚你,你领不领罚?”
叶梓心跳急促,又羞又窘,不知该作何反应。
都是男人,昨夜那一番下来,顾晏倒是舒服了,可他还未经纾解,自然是有些想的。
可要是与这人……会不会太冒犯了些。
叶梓偷瞄了顾晏一眼,对方身上沾染了氤氲的水汽,原本冷冽的容颜显得朦胧温和,竟比往日更好看了些。叶梓看得有些心猿意马,心头某个地方悄悄动了下。
他动了动嘴唇,带着点私心与期待,小声道:“……领罚。”
“这才乖。”
顾晏满意地笑了笑,手下动作不再迟疑,利落将那碍事的衣物拨开。
叶梓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不知是害羞还是由于被热水浸泡,呈浅浅的粉色。
顾晏呼吸陡然重了些。
他定了定心神,将湿透了的衣袍丢到岸边,取过一张软布,递给叶梓。
叶梓愣了下,没接。
顾晏挑眉看他:“还不拿着?”
叶梓只得接过来,懵懂问:“做……做什么?”
顾晏道:“替我擦身。”
叶梓:“……”
叶梓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热气冲昏了脑子,产生了错觉,误会了顾晏的意思。他的手颤了颤,确认道:“您不是要罚我吗?”
顾晏一笑:“我这不在罚吗?”
叶梓骇然:“这就是惩罚的内容?”
顾晏点点头:“对。”
叶梓气得胸口闷,几欲崩溃:“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顾晏正经道:“这里头太闷,你穿这么多下水,我怕你一会儿闷得晕过去。”
叶梓:“……”
所有的暧昧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叶梓愤愤接过那块软布:“知道了。”
顾晏忍着笑意,背对他,还一本正经地吩咐:“仔细点,别偷懒。”
叶梓咬着牙,气鼓鼓道:“……是。”
顾晏心里自然明白叶梓想要的是什么,可那人一直不肯正视内心,顾晏便也不得不想点法子来逼他。长此以往,他不信那人还能继续在他面前装下去。
不过,作死总要付出些代价。
于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瑞亲王,体会到了有史以来最可怕的一次擦身。直到二人回了寝殿,他还能感觉到背上的皮肤火辣辣地发疼。
顾晏看着一回寝殿就将自己种回花盆里,不说话也不理他的小仙草,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29章
接下来的一日叶梓都没理人。翌日黄昏时, 有人传来了消息,常宁郡主已经醒过来。
顾晏问:“她说什么了?是本王推她下去的?”
来传信的是太后身边的小太监, 一听这话吓得险些跪倒在地上, 忙道:“没有, 郡主没这么说。郡主醒来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话, 任凭旁人怎么问,她……她都不开口。”
顾晏有些惊讶,他已准备好背这口黑锅,可没想到这锅却迟迟不朝他扔过来。
那人究竟在想什么?
顾晏打发走了小太监,转头回了内室。
叶梓的花盆摆在屏风后的小桌上, 恰好能听见他们刚才的话。
顾晏在桌边坐下,支着下巴看他:“还是不打算理我?”
叶梓挣扎一下, 乖乖开口:“……您打算怎么办呀?”
顾晏不以为意:“还能怎么办, 既然常宁没开口冤枉我,那此事便与我无关。我为何还要考虑怎么办?”
叶梓垂下头不说话。
有时候他摸不清顾晏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若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绝对不可能这样忍气吞声。
叶梓又问:“长安那边如何了?”
顾晏轻蔑一笑:“听说温熠气得半死,险些从长安赶来与我拼命,被他爹拦了下来。宫里没什么消息, 大抵是还在观望。”
现在焦点全落在常宁一人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定论。
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说。
越是沉默,便越让人不安。叶梓思忖片刻,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夜色渐深, 顾晏早早躺下休息,待那人睡熟后,叶梓从花盆里爬出来,悄然从寝殿的窗户跳了出去。
他避开侍卫,很快找到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的寝殿外看守甚多,叶梓跃上房梁,从房梁的缝隙摸进了寝殿内。
不出所料,寝殿内没有宫人侍奉。
叶梓俯身朝内室看过去,隐约可见床榻上、纱帐内躺着的消瘦身影。温芷睁着眼睛,怔怔地盯着头顶那一方纱帐,眼中最后的生人气也已消失殆尽了。
叶梓正想再靠近些,床上那人忽然转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叶梓连忙吓得缩回房梁上。
忽然,大殿外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芷儿,你还没有想好么?”皇后从暗处走出来。
已是深夜,她依旧穿着一身华贵的宫装,妆容精致,与床上未施粉黛,形容憔悴的人对比鲜明。
皇后走到温芷面前,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姑姑知道,先前是我和你父亲逼得太急,是我们不对。姑姑可以不责怪你忤逆之事,可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我们的话呢?”
温芷偏头看她了一眼,闭上眼没有回答。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你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我们不过想是让你接近顾晏,他是先帝亲封的亲王,地位斐然,你嫁给他有什么委屈的?况且你又不是对他无意,你……”
温芷忽然轻轻笑了声。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一般,她笑得停不下来,空旷的寝殿中一时回荡她的笑声,竟令皇后有几分胆寒。
皇后忍无可忍:“你别笑了!”
“为什么不笑?”温芷开口,声音低哑虚弱,“姑姑不觉得很有趣吗?”
温芷道:“对,我是曾对瑞王殿下有意。所以我该听你们的话,百般接近他,勾引他,用我自己的名节换来嫁入瑞王府的资格,对么?”
温芷抬起头,目光像是看向远处:“可是姑姑啊,我从小跟着太傅读书识字,虽不求至圣之道,但也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宁可清清白白的去死,也不愿……名节败尽,换来个对我恨之入骨的丈夫。”
皇后霍然起身:“你懂什么?后宫荣宠本就如此,他现在不喜欢你,难保你嫁过去之后他不会喜欢。他那瑞王妃是个什么?一个承欢人下的男宠罢了,无法留下血脉,那人拿什么和你斗?只要你能嫁过去……”
她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忽然止住了话头。
皇后深吸一口气,放柔了声音:“芷儿,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姑姑不勉强你。姑姑已经告诉你了,只要你愿意出来指认顾晏,说他轻薄于你,你不肯屈从,所以才被迫投湖。”
她顿了顿,诱惑道,“只要你肯开口,姑姑和你父亲便能帮你打点好一切,让你风风光光嫁入瑞王府。”
皇后拍了拍温芷的手背,笑道:“在权力之争中,女子本就是牺牲品,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做什么,只有攥在手心里的,才是真正能让我们安身立命的东西。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话,皇后转身离开了寝殿。
寝殿的大门被合上,殿内重归清冷寂静。
叶梓浅浅地叹了口气,忽然听见温芷开口:“你还在吗?”
叶梓一怔,浑身僵住了。
温芷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倚靠在床头,平静地看着叶梓所在的方向。叶梓迟疑片刻,走了出去。
温芷静静看着那株小绿草走到床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
她笑了笑,低声道:“我昨天在花园里看见你啦。”
温芷道:“你跟在我和瑞王殿下身后,藏在草丛里,我说得对不对?”
叶梓在床边仰着头看她,没有回答。
温芷疑惑地偏头:“你不会说话吗?”
“不会说话也没关系,你陪我说说话吧。”温芷苍白地笑了笑,“很抱歉,刚才让你听到了那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
叶梓低声道:“不会。”
温芷有些诧异,甚至没留意到叶梓的声音有些熟悉:“原来你会说话。”
叶梓不敢在她面前说太多话,只轻轻应了声。
“我本以为我会死的。”温芷眼神飘远,怅然道,“我若是死了该有多好,就不需要活着面对这些,为什么偏偏要救我呢?”
叶梓忍不住道:“那种情形下,他不可能不救你。”
叶梓又问:“你故意在瑞王面前投湖,是为了激起他与护国公府的矛盾吗?”
温芷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叶梓继续道:“你若真的死了,护国公府与皇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死无对证,真相不明,他们动不了瑞王。看上去或许是个死局,但这样一来,便是彻底掐断了瑞王府与护国公府合作的可能。”
叶梓顿了一下,低声道:“你真正的目的是这个,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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