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家仙草又溜了[穿书]
叶梓没有胡说。
他恢复能力一向很快, 原先他还需要回到土壤里吸收养分,可最近他能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渐渐增强,不再依赖土壤和水分了。
只要睡得充足,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顾晏不置可否,摸了摸叶梓的头发, 轻叹一声:“傻瓜,把自己叶子拔下来,你不疼么?”
叶梓眼神躲闪一下,心虚地低下头:“……不疼的呀,一点也不疼。”
“还骗我?”顾晏眉头微皱,毫不留情戳穿道,“以前二宝咬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不疼?”
叶梓咬着嘴唇,没敢再回答。
顾晏沉默片刻,道:“总之,日后熬药的事都交给下人去做,你不许再插手了。还有,若再让我发现你用这种伤身的法子来帮我……”
他伸手不轻不重地在叶梓侧腰捏了一把,威胁道:“我保证你会后悔。”
叶梓不安地扭动一下,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顾晏觉得生气又好笑,道:“我将你今日熬药的药渣带去给裴戈验过了,他说那汤药中加入了一种他未曾见过的草药,我的药只有你经手过,要说到你能找到什么新奇的草药,除了你这株小仙草,我想不到别的。”
叶梓可算找到了把柄,扭头瞪他:“你居然不信任我,还找人验药渣?”
这倒打一耙来得猝不及防,顾晏扫了他一眼:“你这几日这般嗜睡,而且每次给我熬完药回来,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精神不济的模样,你觉得这样我都看不出什么吗?其实我早有猜测,只是让人验上一验,免得你死不承认,说我冤枉你。”
叶梓抿了抿唇,低声反驳:“我明明很小心了……”
顾晏盯着他没说话,叶梓认了怂,凑上去讨好地搂住他:“子承,我担心你嘛。看你身子一直不好,就想着能帮你一点算一点。我从广虚道长给我的书里看到过,仙草的茎叶可治百病,解百毒。”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么大的功效,但试一下总不会有问题的。看你现在好多了,我也能放心。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敢了,我保证。”
顾晏神情缓和了些,轻声道:“你啊,就不能多想想自己么?”
“你往日要是有个小病小伤,我都得心疼,更不用说让你替我入药。茎叶于你一如血肉于人,就算你能很快愈合,每日让你伤筋动骨地疼那一下,我也受不了。”
顾晏怜惜地吻了吻叶梓的眼睛,温声道:“听话,日后不许再这样了。”
叶梓乖乖点头,不再多言。
接下来几日,顾晏果真如他所说,不再允许叶梓插手煎药,并且还把人看得更紧了,就怕他又想出什么歪主意损害身体。
被顾晏好生照料几日,叶梓精神逐渐恢复。
几日后的一天早晨,护国公府传来消息,常宁郡主昨晚忽然殒身房中。
消息传来时,顾晏与叶梓正在用午膳。
来传消息的,是府里一名小侍从,哆哆嗦嗦把知道的说了出来:“听护国公府的人说,昨天夜里常宁郡主忽然清醒了过来,拉着温熠将军说了半宿话。直到后半夜才说自己疲了,温熠将军留她房中歇息,今日一大早就去请太医给常宁郡主诊治。可……”
“可谁知道,常宁郡主到巳时都还未醒,让丫头进屋一看,人……人已经没了。”
顾晏问:“太医诊治过了?”
小侍从道:“是,当下就诊治了,脉象全无,的确已经没气了。府里人都说,说郡主昨夜那是回光返照。”
“知道了,下去吧。”顾晏神色如常地打发了来传消息的下人,回头看向叶梓,在后者眼中看见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那丫头可算是下定决心了。”叶梓叹息一声,笑道,“得了,这下温熠怕是又要怪在我头上,说是我害的。”
顾晏给叶梓夹菜,不动声色道:“准确来说,的确与你脱不了干系。”
“王爷……”
顾晏垂眸收敛了笑意,道:“行了,不与你说笑。待到护国公府将常宁的尸身下葬,再寻个时机与温熠说清就好。”
叶梓点点头,又道:“她未来的去处,你已经想好了么?”
顾晏回答:“我准备在城外给她寻间别院先住下。且不说现在外面情势不稳,留在长安反倒安全。就说护国公府那边……我们或许还用得着她。”
叶梓一怔,问道:“你不会真要帮顾晅扳倒护国公吧?”
顾晏扫了他一眼:“我看着像在说笑么?”
叶梓沉默一下,伸手按在顾晏的手背上:“王爷,可是你这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顾晏打断他,“你担心我陷入夺嫡之争,会落入先前那般下场。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次我心中已有打算。”
“一会儿吃过饭我便出去。”顾晏道,“按例,郡主出殡前,要在府中停灵三日。我早吩咐过司危,去寻一具与常宁体貌年龄相似的女子尸身。今夜我便让人将那尸身扮作常宁的模样,去将她换出来便是。”
叶梓轻轻应了声,又道:“郡主停灵,我们明日得去祭拜才是吧?”
顾晏稍顿一下,道:“按理说是如此,不过,你若不想见到温家那两父子,我们也可以不去。反正对外我还在养病,就算不去,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还是去一去吧。”叶梓道,“若是不去,温家还当我心虚呢。”
顾晏笑了笑:“你是怕护国公那边借此来找我茬吧。”
叶梓被他看穿,笑道:“是啊,何必给人递把柄。”
顾晏道:“你就不怕温熠和你打起来?他从小争战沙场,身手可不比你差。”
“不怕。”叶梓想也不想地说,“就算我打不过,不是还有你在吗?”
顾晏当日夜里便安排了人悄然潜入护国公府,狸猫换太子,将温芷的“尸身”盗了出来。翌日,二人换上素色衣袍,准备前往护国公府悼念。
护国公府一改往日模样,挂上白绸灯笼,远看就见一片凄哀之景。
护国公温疏厚是老臣,朝中不少大臣都是他的亲信,因此前来悼念的人不少。叶梓与顾晏随着管事下人进了府,灵堂外的院子站满了人,可进了灵堂之后,却清净了不少。
常宁郡主的灵堂就设在前院,温疏厚没在灵堂,据说是因为伤怀过度,在得知消息当天就卧床不起了。诺大的灵堂内,只有温熠跪坐在灵前,披麻戴孝,面色阴郁,神情除了稍显疲惫外,看不出什么异样。
二人走进去,正要在灵前跪拜上香,温熠忽然起身,一把擒住了叶梓的手臂。
守在灵堂里的下人均是一惊,有心阻拦,却又不敢轻易上前。
顾晏挡在叶梓面前,皱眉道:“温小将军这是做什么?”
温熠的双眼布满血丝,嗤笑一声:“你们将我妹妹害成这样,还有脸来这里?”
叶梓眼神敛下。
至亲之人死在眼前,任谁心里都不好受。何况温熠此刻面容憔悴,双眼通红,狼狈不复原先俊朗洒脱的模样,他实在也狠不下心再怪他污蔑自己。
叶梓在身后拉了拉顾晏的衣袖,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顾晏看了他一眼,依言退了半步,叶梓才对温熠道:“温小将军,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常宁郡主有今天的遭遇我也很难过。今日一来,只是想悼念祭拜一番,尽个心意,希望她日后海阔天空,再不受过往束缚。”
“不必在这里假装好心。”温熠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现在没有证据,就不敢动你。”
顾晏皱眉道:“温熠,你当真要在常宁的灵前如此出言不逊么?”
温熠眼眸微动,他闭了闭眼,松开了叶梓,回到原位:“上了香快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叶梓没再说什么,按照礼节在灵前跪拜上香。
上香时,叶梓不动声色地朝面前的棺椁中扫了一眼。
顾晏派来的人做事干净,早将真正的常宁郡主偷偷送了出去,如今留在这儿的,只是具不知名的女子尸身。
就连温熠也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
二人出了护国公府,乘上马车回府。
马车行至半道,忽然听得前方马儿嘶鸣一声,车身猛地一震,停下了。
顾晏下意识搂了叶梓一把,扬声问:“怎么了?”
马夫声音发颤:“回王爷话,是……是……”
他话还没说完,马车前方的车帘被人掀开,温熠正阴沉着脸站在他们面前:“是我。”
第63章
温熠手里执了把银白长.枪, 用枪尖挑开马车的车帘, 眸光阴沉得过分:“方才在灵堂内我怕惊扰了芷儿的亡灵,如今离了府, 总该到了我们算总账的时候。”
叶梓眼眸敛下。
温熠比他想象中疯得更厉害。
他与顾晏对视一眼,二人一同下了马车。
温熠如今这模样, 叶梓心中是有些不忍的。可这个时辰,温芷尚未醒来, 许多东西很难与他解释得清。
叶梓道:“温小将军, 我已经说过了,郡主的死与我没有关系,你为何要苦苦相逼。”
“没有关系?”温熠手中的长.枪一展,指向叶梓咽喉,“你以为我会信?”
还没等叶梓说什么,顾晏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温熠,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温熠声音嘶哑,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有意思, 难道一开始不是你们瑞王府欺人太甚么?瑞王殿下, 你敢说我妹妹沦落到今日的结局,与你,与你身边这位瑞王妃,没有半点关系么?”
他转头看向叶梓,冷声道:“我不知你是何方神圣, 既然我请来的法师降不住你,那我便亲自来取你性命。”
温熠说完,突然挥动手中长.枪朝叶梓袭来。叶梓想也不想地将顾晏推开,侧身躲开对方一击。
二人当街过了几招,叶梓没有出手,只是一昧忍让。
温熠厉声道:“为何不动手?当初在围猎场时,你不是身手极好吗?现在怎么不敢与我打了?”
叶梓不想再与他纠缠,道:“温将军收手吧,我不会与你打的。”
“那就受死吧!”
“温熠。”顾晏忽然开口,“你不是想知道常宁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吗,你现在收手,我可以告诉你。”
温熠动作顿了一下,叶梓看准时机,闪身上前将他的长.枪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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