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剥削的那些年[穿书]
接下来的事便众人皆知了, 沈夫人也就灰溜溜的带着女儿回了家。
以沈家的地位, 沈秋池这个人肃王是不得不收。沈侯爷虽然身上只有闲职, 但是毕竟侯爵身份还在。肃王同沈秋池一起衣衫不整的出现, 不管肃王是不是主动的, 他都要把沈秋池接下。
只是不知道是作为侧室还是仅仅作为一个侍妾进入肃王府。
正厅里的气氛犹如冰天雪地, 仿佛深吸一口气都会冻成寒冰。沈侯爷一脸肃杀的站在正厅最靠前的位置,沈秋池哭哭啼啼的跪在地砖上,双眼哭的红肿, 捂着脸呜呜噎噎。沈夫人在一旁哆哆嗦嗦的站着,张嘴欲言又不敢说话,见到沈初进来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样, 狠狠的瞪了沈初一眼。
沈初表示很无辜, 又不是他教唆的沈秋池,怪他也没用。
“父亲安好。”沈初很敷衍的行礼。
沈侯爷自然看得出沈初的敷衍,只是如今形势比人强, 沈初身后是楚王殿下,他也没什么能说的,只得冷哼一声。
“爹爹为何罚我,女儿……女儿虽说给爹爹丢脸了,可此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沈秋池即便是哭,声音也是娇娇嗲嗲的,透着一股做作劲儿。
看来是没打疼,沈初坐到一旁等着看戏,就差捧一捧瓜子了。
沈秋池一边装模作样的抹眼泪,一边儿偷偷瞪着看戏的沈初。
“好事?”沈侯爷脸色铁青,大概是气的狠了,直接一脚踹上沈秋池的大腿,“什么好事!能有什么好事,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能有什么好事!”
“是啊,也是件好事。”沈秋池跪着蹭到沈侯爷脚下,抱住沈侯爷的大腿,“肃王殿下碍于沈家的地位必然……必然会让女儿入府的。既然沈家支持肃王殿下,如此一来关系不是……更为牢固了吗?”
沈秋池抱着沈侯爷的腿继续呜呜噎噎的哭,故意哭的发髻散乱楚楚可怜,以期求得沈侯爷的垂爱。
不过这个时候装可怜……怕是为时已晚。
沈侯爷眼神一凛,腿上一用力踢开了沈秋池,“放开!你倒是能说!也……也好意思说出口!你做拿着腌臜事情的时候也觉得是好事吗!”
“爹爹!爹爹!”这一次沈秋池是真的被踢疼了,也顾不上她的形象,假发都掉在了地上。“爹爹,女儿……女儿也是也为了家里好!女儿真的是为了家里好!”
“侯……侯爷。池儿也是怕嫁的不好才出此下策……池儿是咱们唯一的女儿,是咱们沈家的人,即便是有错您也要救救她。”沈夫人此时也跪在一旁,用柔柔弱弱的语气哭诉着。
当初也是这样,沈初发出一声冷笑,用柔柔弱弱装可怜的模样去害人,害得沈雁初的母亲不得喜欢。
甚至……还掩盖了一切。
“闭嘴!”沈侯爷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转眼瞪着眼睛指着沈初大吼,“你笑,笑什么笑!”
沈初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椅子扶手,被磨的光滑的红木有一种滑腻的触感。
他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沈初可不是当初的沈雁初,可不怕沈侯爷。
“败坏沈家名声的可不是我,父亲。”沈初抬着头直视着沈侯爷,一字一句的缓慢开口。“这件事也同我无关,迁怒于我可没有解决办法。”
他的话一针见血,不过这样的大实话最能气得到沈侯爷。沈侯爷嘴唇发白,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
“沈秋池,罚跪祠堂三日,不许吃饭!等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见我!”沈侯爷恶狠狠的瞪着跪在眼前的沈秋池,仿佛看着自己的仇人。“来人,拉下去!”
“爹爹不要!女儿可……可还从未跪过祠堂,爹爹难道不疼女儿了吗?”沈秋池哭的声音更大了,捂着脸跪着去求沈侯爷,却被沈侯爷躲开了。
“侯爷,祠堂那里又冷又黑,池儿怎么能跪在那里,只是丢人些,又不是什么大事。侯爷消消气,先消消气可好。”沈夫人跪着往前几步,软声软语的低头。
“不是大事?无知妇人!你若是求情,便一起去跪着。”沈侯爷似乎已经气到极致,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
两个使女施施然走进来,强拉着沈秋池往外走。沈秋池自然拼命挣扎,拉扯着两个使女不肯离开,精致的衣裳都被扯开了一块。
沈夫人眼看着着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忙,这一次是真的急出了眼泪。她指着自己的女儿,哆哆嗦嗦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沈秋池还是被拖了下去。
“大少爷呢,去哪儿了?”沈侯爷站着缓了缓,长出一口气坐到椅子上。
沈夫人抹了抹眼泪,静悄悄的走到沈侯爷背后轻轻的替他按着太阳穴缓解疼痛。她嫁到侯府几十年,从侧室坐到正室,抓的就是男人的心思。若是此时她都看不出来侯爷是真的生气,她是白瞎了这么多年的钻营算计。
“庭儿昨夜便没有回来,许是有什么公事还在忙,也或是有什么应酬。”沈夫人陪着笑脸道,“庭儿如今已经当上了四品官,再有两年必定会升迁,庭儿还是不错的,必定会光耀咱们沈家的门楣。”
沈侯爷被伺候的舒服了许多,又提到了大儿子,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些。“一直以来庭儿做的确实还不错。”
沈初抬手摸了摸眉毛,半掩着脸偷偷笑了一下,一会儿估计沈侯爷就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侯爷,大……大少爷回来了。”一个小厮跑进正厅行礼道,“大少爷他……他是被扶回来的。”
“怎么回事?”沈侯爷语气慌张又急促的问。
小厮一说话沈侯爷就立马睁开了眼睛,他一伸手挥退了沈夫人,一脸警惕眼睛直直的望着小厮。小厮被盯得浑身冒汗,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大少爷……大少爷是……被人从花月楼外边扶出来的!”小厮眼睛一闭,咬着牙把话说出来。
京城最大的妓/院,花月楼的名字说出来,京城里没有人不知道的,沈侯爷自然也是知道的。
沈侯爷一愣,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刚说出去的话转瞬被打了脸。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怎么是被扶回来的?”
“不知道少爷碰见了什么,今日午时才在花月楼附近的一条巷子里被发现,发现的时候……衣衫大敞像是……气血不足,阳气虚弱。”小厮小心翼翼的低声回复,生怕惹怒了沈侯爷。
这话里包含的隐晦意思便是沈秋庭在花月楼里不注意着他那个几乎要阳痿的身体,自己把自己的身子掏空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初脸上没了笑容。
沈侯爷刚刚缓和的脸又爬上了怒容。但是还没等他发作,又一个小厮过来了。
“侯爷!外边来了宫里的公公,说是陛下召见!”
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直接砸在了沈侯爷的脑袋上,砸得他天旋地转,不断的轰鸣声充斥着他的耳朵。眼看着沈侯爷脚下踉跄两步,这才扶住桌子勉强稳住身体。
沈秋池的事……被皇帝知道了?沈初暗自心惊,那沈家和肃王结亲,大概是跑不掉了。
沈侯爷和沈夫人连忙一同离开正厅到前厅去见宫里来的人。沈初不愿意继续看戏,再看戏或许麻烦便到了他的头上。
于是沈初离开正厅,带着既明回到了回燕庭。
回燕庭里依旧温暖安定,里边的下人依旧井然有序,看到沈初回来纷纷问好,这里的气氛同沈府的剑拔弩张完全挨不着边。
沈初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里歇着,而是在回燕庭外的锦鲤池旁边喂鱼。今年不知怎么的,过了年之后回暖的有些快,锦鲤池里的冰已经融化大半,有几条锦鲤已经在水池里缓缓游动着。
沈初一身白衣端正的站在锦鲤池旁,眼神却渐渐的有些飘远。
沈秋庭既然在花月楼外被发现,那他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虽然他也并不是很想让这个计划真的成功。
沈初漫不经心的往锦鲤池里丢了一把鱼食,幸存下来的几条锦鲤争先恐后的游过来抢食。红白相间的鱼身轻轻摇摆着,在水中划开一条细细的水痕。
沈初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他只是让沈秋庭……接受他应得的惩罚。至于方法的对错,他已经顾及不到了。
鱼食纷纷扬扬的撒进了水里,沈初拍了拍手,把手中粘的鱼食清理干净。他呆呆的望了一会儿锦鲤,默默的转身离开。
他也给过沈秋庭机会的。
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把握住机会。
沈侯爷当日是深夜才回来的,一回来便在沈夫人房里大吼大叫许久,砸了许多的东西,吓得下人们都不敢进屋,直到今日清晨才罢休。
“据说是陛下因小姐的事情怪罪侯爷,让侯爷在紫宸殿里跪了许久。”既明一边望炭炉里添无烟炭一边有模有样的学着沈侯爷房里的事情。“正赶巧,昨日陛下已经开始批阅奏折,翻到赵晴君赵大人弹劾侯爷和大少爷的折子。侯爷贪污银两,大少爷多次在烟花柳巷之地留宿嫖/妓。”
既明忙完了炭炉又把之前泡好的茶和点心端上来。
“结果侯爷被陛下狠狠的骂了一顿,一直跪到深夜才回来。”既明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回燕庭的人都是沈雁初母亲留下来的人,不帮着沈家,永远都偏向着沈雁初。
“罢了,以后也不必打听了。”沈初接过茶喝了一口,淡淡的茶香盈满口腔,清新的味道让沈初的心情顿时好了一些。
“少爷喜欢?”既明低声询问,“这是新出的庐山云雾,知道少爷喜欢早早的便去采买。”
“挺不错的。”沈初顿了一下,“包起来一些送到楚王府里去吧。”
说不出原因,沈初觉得萧煜应该会很喜欢这种茶。
既明前脚刚一出去,后边便有下人过来通报,说是宫里来人传封官的谕旨。
沈初倒是没想到谕旨会来的如此之快,连忙到前厅去接旨。回燕庭离前厅不近,等到沈初到的时候沈侯爷与沈夫人已经到了前厅,沈秋池还没从祠堂里出来,沈秋庭自从昨日回来便得了风寒在床上躺着,所以只有他们三人接旨。
宣旨的应该是兵部的一个小官,看起来十分清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安侯之子沈雁初,品行端正,风华绝代,德才兼备,遂破例封为兵部四品书令史,钦此!”
“臣领旨谢恩!”沈初跪地谢恩,领过了宣旨之人手中的圣旨。
沈初倒是没想到萧煜竟然能让他直接封为四品官员,兵部书令史虽然只是文写的工作,但是毕竟位居四品。沈秋庭当时不过才五品官,是后来慢慢升上来的,同他起点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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