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现耽男主穿到古言中》完结+番外
药碗被打洒了,药洒了一半。好在周一盖着被子,否则定要被这药烫伤了。
差小童再去煎碗药来,宁希留下来查看周一的伤口。
好在伤口裂的不深,不甚严重。知道这一点的宁希不由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又惊觉自己对周一的关心是否过多。
碧云收拾了一床狼藉,便退下了。
宁希看着周一好容易熟睡的面孔,不由摇了摇头,怎么就是不让人省心呢?或者,他该问,怎么他就是无法对周一放下心来呢?
无论是哪个问题,他都找不到答案。
这样的感觉有些像当初担心薛雨烟高烧不醒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守在床边,不同的是,那时候何欢也守在床边。他们两人一起守着薛雨烟,生怕她会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其实发烧并不是什么大病,可两个人就是心惊胆战得连觉都睡不安稳。
想起薛雨烟,宁希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五天没见到她了。
小童再次端药回来的时候,宁希才收拾了心情,打算给周一喂药。
看周一睡梦中对汤药的抗拒,他就能猜测若是把他叫醒了吃药,会是怎样一个鸡飞狗跳的场面。为了避免大麻烦发生,宁希舍身成仁,屏退了左右,端着药碗喝了口药,而后嘴贴嘴喂到了周一口中。
如果是在以前,打死宁希也不相信他会亲自给另一个人喂药,而那个人竟然不是薛雨烟。其实,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他只认识不到四个月的男人。
大约是因为还在发烧的缘故,周一的嘴唇有些热,当他的嘴唇附上周一的嘴唇的时候,宁希有些讶然,莫说他之前从未与男子唇瓣相贴,就是连女子都是极少。可如今对上周一的唇,他竟不觉半分恶心,并且,竟做得如此坦然。
他曾听薛雨烟抱怨说周一对她不若先前那般好了,他是能理解的,毕竟何欢已经不在,现在这副身体的主人是周一。不论是神鬼之说还是疑难病症,与周一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不得不相信周一确实不是何欢这个事实。因此,他只是劝薛雨烟说,因为何欢已经不在了。
那时候薛雨烟表情委屈,看着他说,周一说他是个断袖。
宁希是不太相信的,但想来,再不靠谱的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作怪的,便就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应了。
只是如今,在他唇对唇喂药的时候再想起此事,他便不能再那么坦然。心里生出一种异样感,好像是辱了人家贞操的愧疚感。
因为产生了这种不和谐的感觉,宁希喂药的进程便也就快了许多。
急急慌慌给周一喂完药的时候,宁希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独自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会儿心绪,才唤人来将药碗收走了。
如今,周一说完一句“咱们断袖吧”又来了一句自己在发烧,便睡了过去,留下他一个人竟无比纠结。
宁希皱皱眉看着熟睡的周一,心里想着的,竟是一句,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
断袖,这是宁希长这么大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这个词语。于这件事而言,他说不上排斥,但却绝对不喜欢。
京城也是有小倌馆的,只是他从没去过。他知道朝廷里有些达官贵人喜欢去嫖娼,也会去小倌馆找长相貌美的小倌,若是伺候的真的好了,也会买回家,金屋藏娇,其实不过是养个娈童罢了。
这事儿他知道,他也亲眼在某些官员家里见过,但真轮到自己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不清不白的时候,心里的排斥是无法言说的。
所以,在周一说出那五个字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些震怒的,好像是被人辱了清白一般的难受。
然而,想来自己白天才“占了人家便宜”,此刻却不允许人家调侃一两句,又有失男子汉大丈夫宽容的心胸,这才只是冷着一张濒临爆发的脸看着周一的。
好在对方也只是玩笑话,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
是的,他是欠了这人不少。但是,一如薛雨烟所说,他欠的是何欢,而不是周一,就算他真的欠了周一不少,那该还的也都还过了,如今再如此亲近是为何呢?
也许真的得跟这个人拉开距离了,他不想到最后落了个“好男风”的名声,不但玷污了自己的名声,更让丞相府颜面无存。
眼前的人是只妖孽,该疏远。
几乎是出自于自身本能的保护,宁希这样做了决定。
然而,宁希不知道,正在睡梦中的某人,几天后将做出一个真正重大的决定,那个决定,是将颠覆他一生的决定。
只是如今而言,到底谁的决定是对的,谁的是错的,又有什么意义?生活,只有当你走到了那里,你才得以看到那里的风景,否则,一切都是空想。
作者有话要说:先让直男纠结一会儿吧~再让他享受享受直着的快乐~
☆、第二十八章、调笑埋祸根
周一忙碌了起来,尽管他的病还没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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