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后+番外
傅徇脸色铁青,将手边的茶盏用力掷在林选侍头上,怒道:“如此精密的心思!亏你想的出来!”
林选侍被浇了一身热茶,又气又怕,跪着爬到傅徇身前,扯着他的衣摆哭道:“臣妾真的不曾做过,陛下明察啊!”
傅徇又想起之前的鹿血酒事件,可不就是她和太后串联起来害得沈之秋名声扫地,这次又出现这种事,危害皇子的姓命竟然就是为了嫁祸于人,简直令人发指,他一脚踢开她:“你往日的种种行为,朕都懒得处置你,没想到竟纵的你变本加厉,不知悔改,实在恶毒至极,朕没记错的话,采薇是你的陪嫁宫女,跟了你十几年,若不是证据确凿,她如何敢冤枉你?”
林选侍还想再去拉扯傅徇,周太后在傅徇身后冷冷发话,“林氏残害皇子,歹毒心肠,皇帝准备怎么发落?”
傅徇冷道:“传朕旨意,褫夺林氏位份,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若是大皇子平安无事,朕暂且饶你一命,若是有什么闪失,朕定然饶不了你!”
林氏一口气没上来,就此昏厥过去,被太监们抬下去了,采薇趴跪在一旁,瑟瑟发抖,莺儿仍在喊冤,傅徇将她关进了掖庭局,细细审问。经过这一番折腾,所有人都筋疲力尽,柳贵人唏嘘道:“真是想不到姐姐竟然这么想不开。”说罢又对着沈之秋略含歉意道:“玉公子,方才多有得罪,是臣妾多心了。”
沈之秋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林氏在他眼里是个没脑子的人,断然想不到这么周全,可是傅徇此时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说什么,听柳贵人这样说,淡然回道:“贵人也是为大皇子忧心,无妨。”
柳贵人对着傅徇柔声道:“陛下,采薇揭发林氏的恶行,也算是戴罪立功,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傅徇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按着额头道:“罚三年月钱,送去浣衣局吧。”
见事情查明了,周太后站起身道:“既然事情查清楚了,哀家就先回去了,劳烦皇帝多看顾珏儿。”
“是。”傅徇领着众人跪下送她,太后走后,傅徇也命众人散去,他累的很,独自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头,脸色十分难看,大家都出去后,沈之秋走上前,站在他面前,傅徇拉过他的手,疲惫地说:“为何她们总不让朕安心,何必要对孩子下手。”
大皇子还没醒来,沈之秋也陪着他难过,劝慰道:“陛下先去歇着吧,臣守在这里,一有消息立刻去通知你。”
傅徇摇摇头,“朕陪你一起。”
外头天色大黑,金福在凤仪宫摆了晚膳,傅徇却一口没用,沈之秋轻叹一声,命人撤了,跟傅徇一人坐一边,守在凤仪宫里,等着大皇子的好消息。
第18章 小莲
大皇子在下半夜终于醒了,太医急急跑来回禀傅徇,说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依旧很虚弱,还需好好医治。傅徇和沈之秋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能落回实处,他们一同进去看大皇子,大皇子醒了一会,这时候熟睡着,胖乎乎的小脸没了往日红彤彤的模样,煞白煞白的,傅徇看着不由得一阵心疼,慈爱地摸了摸大皇子的额头,不忍心再看,嘱咐太医们轮流看护。
没过多久,皇后娘娘也醒了,郑贵妃在皇后转醒之前就已经离开,沈之秋隔着帘子请过安后,也辞了傅徇,先回去了。傅徇坐在床边陪着皇后,今天一天他又气又急,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此时很是疲惫,他握着皇后冰凉的手,劝慰她:“珏儿没事了,你放心。”
皇后还未说话,一行泪先流了下来,她紧紧攥住傅徇的手,哭着问他:“她们为什么总要害珏儿,可怜的珏儿,小小年纪遭了这么多罪。”
傅徇为她擦着眼泪,柔声说:“往后朕不会再让珏儿有事了,你好好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
自生产后皇后身子本就不太好,这次又受了惊吓,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虚弱了,比去年瘦了好多,傅徇握着她的手,都感觉她手腕的骨头格外咯人。皇后忍住眼泪,悲伤地看傅徇一眼,恳切道:“陛下,请您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珏儿,他是臣妾唯一的孩子,他若是有什么闪失,臣妾也活不了了。”
傅徇被她的情绪感染的也十分伤感,立刻应道:“你放心,朕一定保护好他。”
皇后听后刚要开口,许是扑了风,连着咳了好几声,原本毫无血色的脸被涨的通红,傅徇轻轻拥着她,为她轻抚后背顺气,皇后咳了一阵后,依偎在傅徇怀中,贪婪地吸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味,虚弱道:“陛下,臣妾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后宫琐事繁多,臣妾恐应付不来,还望陛下早日找人代理才是。”
傅徇听得心中猛地一跳,深深皱起眉,责怪她:“休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臣妾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刺陛下的心,实在是有心无力,若陛下能找人代理,臣妾也能轻松些。”皇后缓缓说。
傅徇感受着她羸弱的气力,只好道:“此事朕会安排,时间不早了,你又刚醒,不要再想这么事,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将皇后轻轻放在床上,皇后冲他露出个虚弱地笑容,恭敬道:“恕臣妾不能起身恭送,陛下慢走。”
傅徇为她盖上被子,又嘱咐了伺候的宫女太监几句,才离开凤仪宫,外头明月当空,子时已过,傅徇累了一天,让金福传了步撵,心事重重地回了承光殿。
沈之秋躺在甘泉宫,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细细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总觉得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柳贵人和林氏原本是冲着他来的,何以后来突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林氏,而且柳贵人改口之快令人唏嘘,在沈之秋的认知里,她和林氏应当是姐妹情深的,至少表面是这样,难道说她们已经撕破了脸皮?可若真是柳贵人做的,她为何要陷害林氏?还有那个采薇,到底是谁的人?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白天又受了寒,沈之秋只觉得脑仁疼,直到寅时才迷迷糊糊睡着,这一觉醒来就已是天光大亮,沈之秋叫了人,沉香和银杏墨兰忙进屋伺候他起床洗漱穿衣,沈之秋看一眼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不是很好,沉香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说道:“今日怕是又要下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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