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喜了+番外
青骁擦刀的手一停,乌蛮国与大渊之间的战争已久,双方各有胜负, 但乌蛮国还从未有过如此失利的时候。青骁将刀柄放在地上,发出沉重的一击:“明日随我去前方。”
翌日早朝, 青骁便向国主请求去边疆作战。边疆失利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国主耳内, 正是焦急之时, 正好青骁请战, 便准许了。
青骁一刻都没耽搁,当即点兵出发。
几日后,青骁率军来到了前方营帐中。
他站到高地向大渊那边看去,身边的将军道:“卫朔小儿十分了得,有勇有谋。幸好三王子来了, 我国必能一雪前耻,取了那卫朔的首级。”
青骁又问了些卫朔的事情,便立即率军攻战。他自幼习得名师,在战场之上从未服过谁,可闻言卫朔如此厉害,便激起了他的好斗之心。
青骁先命人去讨敌骂阵,可去了多时,先锋官回来报,大渊高挂免战牌。
有人在一旁拍马屁道:“三殿下,卫朔是怕了您了。他一定是早闻殿下英名,听说您来了就吓得不敢出来了。”
青骁没有自负地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心知这是卫朔在故意挫他的锐气。他刚到这里,想必士气正盛,而卫朔就要避其锋芒,过几日后等他这股子气散得差不多了,再来迎战。
果然不出青骁所料,一直到五日之后,卫朔方才应战。
青骁骑着一匹白马,身穿银盔银甲,手拿大刀,十分的威风凛凛。他看向对面的那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少年,大刀一指:“你便是那卫朔?”
“正是!”声音铿锵有力,端得是个好男儿。
青骁看到卫朔第一眼时便十分欣赏,这人长得可真好看,虽也穿着厚重的盔甲,但还是将那细削的腰肢勾勒出来。青骁一直欣赏英雄,更别提是漂亮的少年英雄。
这少年英雄说话的声音也好听,青骁不由地对他又平添了几分好感。他也没再多说话,催动胯下白马,拿着长刀向卫朔砍去。
卫朔的武功果真名不虚传,当真十分了得。青骁自负没有遇到过对手,可今日却是遇到了劲敌。
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了一处,都是武功高强的美少年,打法身姿煞是好看。
青骁虽是与卫朔对打,但眼睛却没闲着,直往卫朔的脸上看。卫朔长得英气逼人,又一身的正气,青骁越看越欣赏,当下稍不留神,只听“镗啷啷”一声,手中的刀已被卫朔打落马下。
青骁一愣,卫朔手疾眼快,便被卫朔的枪指住了喉咙:“承让了。”
“卫将军果然好武艺。”青骁完全无惧自己的下场,可以说在上战场的那一刻,他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能死在这样一个美将军手里,也算是值得了。
卫朔却突然将枪抽了回来,他飞快地朝地下一挑,就见青骁的刀柄在枪尖上转了几转,就被卫朔挑了上来:“接着。”
与此同时,刀已向青骁那边落去,青骁忙从半空中接过自己的刀,
再看卫朔已催马回到阵营,留给他的只是残阳下的一道矫健的背影。
四处的声音十分嘈杂,可青骁仿佛只听到了自己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这一刻破茧了。
回到营中,乌蛮国的人怕青骁心情不好,轮番安慰着,青骁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他又拿着刀在烛下擦拭着,刀光滑如镜,青骁的容颜映在上面。他看了半晌,里面的人渐渐地变成了卫朔的样子。
青骁像烫到了手一般,慌忙地把刀扔了。他慌慌张张地吹灭了蜡烛,躺下了。可不管睁开眼还是闭上眼,这眼前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最后,他认命地抓着被子,小声地笑了出来。
这场仗后,青骁很久都没率军主动攻击。大渊那边也没有派军出战,两方暂时有了短暂的平静。
其实这么多年来,大渊与乌蛮国始终是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已是惯例。位于大渊与乌蛮国交接处有个叫满花镇的地方,若是两军不交战了,这里的大渊人和乌蛮国人便会聚在一起做买卖。
青骁这几日便乔装来到此处,打探了不少关于卫朔的消息。卫朔出身高贵,乃是卫元帅的独子,只有一姐,是大渊的皇后。他今年十九岁,并无婚配。听到并无婚配这里,青骁笑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青骁又率军去找卫朔。
“呔!那卫朔我今日必要一雪前耻,取尔首级!”青骁放出狠话来,可是眼里却隐隐含着笑意。
卫朔没有注意到青骁眼中的笑意,马上催马迎战。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之后,青骁突然勒住马道:“卫朔,你敢随我来吗?”
卫朔也是少年之气,当下便同意了,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青骁见他果然追来了,将马催得更快了,差不多两刻钟后,青骁将马渐渐勒住。
“吁——”
卫朔看着眼前出现的高山,蹙眉问:“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没耍什么花招,你随我来便是。”青骁从马上下来,牵着马慢慢地走着。
进来山口,眼前的景色又是一番变化。
但见草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又红的,黄的,白的点缀其间,相互映衬。远处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清澈见底,可见水中往来的小鱼。
青骁拍拍马,让它到一旁吃草。他朝着那条小河边走边道:“今日的天可真热,方才打了一番,这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正好前面有条小河,你我不如到河中清洗一番。”
“你——”卫朔已经做好了将踏入陷阱了准备,可万万没想到青骁竟要到河中沐浴,难道河里有什么陷阱不成?他将他诱到河中,再将他擒住。
“我什么我?你洗不洗啊?”青骁说话间已经将头盔摘下放到一旁,“你要是不洗我可洗了,这里的水这么清澈,阳光又这么好,洗起来一定舒服极了。”
青骁说完,毫不设防地便将身上的盔甲全都脱掉了,赤着上衣,只穿了条亵裤,朝着河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