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喜了+番外
“我……”他何尝不想问,那件事刚发生后,他这脑袋里整日整日的都在想青骁。想他在干什么,想他有没有受伤, 想他那日是不是伤了他的心。有几次真想这么不管不顾地夜探到乌蛮国的营中,最终还是被自己生生地止住了这个念头。
“好了,你不要说了。”卫朔未出口的话被青骁打断了, “你与我打一仗!”几乎话音刚落,青骁的拳头就过来了。
卫朔左躲右闪就是不还击,青骁却是越逼越紧:“你还手啊?你为什么不还手?”
青骁的招式越来越猛, 卫朔仍是多山。
“我是乌蛮国的三王子,你们大渊的敌人,你杀了我,可是要立大功的!”青骁的眼睛如鹰钩一般紧紧地盯着卫朔。
“我不会杀你。”卫朔一个侧身又躲过了青骁的一掌。
“不杀我?哼!”青骁冷笑一声,“这若是叫大渊的人听见,该奏你一个通敌叛国之罪!”
卫朔没有说话。
“既然你不杀我,那我便要杀你!”
青骁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脚步有些虚浮,出招有些散乱,卫朔无奈,还是遂了他的意,与他斗在一处。
青骁招招都往卫朔的命门上打,卫朔虽是还击,但对他却留有余地。说是与他对打,倒不如说是陪着他练武。
二人打了几百回合,也不知青骁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整个胸膛都暴露出来,朝着卫朔那边扑了过去。
卫朔急忙撤招张开双臂接住了他,就这样,二人双双摔倒在了草地上,卫朔下意识地去搂抱青骁的腰。
青骁冷哼一声:“你倒还知道占便宜。”
卫朔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当下慌乱地把手从他的腰上放下,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别动!”青骁说完了便将自己的头扎在卫朔的脖颈处,收敛了所有的利爪,温顺地像只猫,“让我抱一会儿。”
卫朔自然是一动不敢动的,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青骁刚沐浴完,并没有穿盔甲,身体上散发出淡淡地清新味。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卫朔起了反应。
青骁敏锐地觉察到了,他二话不说地便去解卫朔的盔甲。
“你要干什么?”卫朔被青骁撞破后有些尴尬,但这反应他又控制不住,当真是又羞又怒。
“我药干什么?你倒是问问它要什么?”青骁没有理会卫朔,解盔甲解的十分认真。
卫朔的心中也是隐隐有着期待,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刚开了荤,正是食之入髓的时候,手下阻拦的动作稍慢了些,便让青骁得了逞。
卫朔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这幕天席地当中做出这种事情来。
事毕后,青骁连片刻都没有贪恋卫朔的怀抱,拿着衣服跌跌撞撞地走到河里。
卫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酸酸的,但这一切还不是自己选择的?
青骁清洗之后走到岸上,慢条斯理地穿回自己的衣服:“我突然觉得咱俩这样的关系挺好的,这军中又没有女人,难免憋得慌。相互之间纾解一番多好啊,你说,咱们以后就这样怎么样?”
“就这样?”卫朔像没听明白似的重复了一遍。
“是啊,就这样。”青骁低下头系上衣服,掩去了满眼的苦涩,“若是你我一双成了亲,咱们便痛痛快快地将这种关系断了。你应是不应?”
原以为那日之后再见青骁会与他形同陌路,哪知峰回路转。卫朔咬了咬牙,做了这辈子最离经叛道的一个决定:“我应。”
青骁这才勾勾唇角笑了。
一切似乎又和从前一样,一切又似乎不一样。
青骁不想多想,也害怕多想,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
这种平静的日子尚未过上些许时日,乌蛮国国主便让青骁攻打大渊。
青骁纵使有万般无奈,但是三王子这个身份让他不得不听令,战争是青骁先跳起来的,自战争开始的第一天,青骁便没有再去那座山谷。
再次相见,便是战场,战场相见,已成仇敌。
这场仗是近几年规模最大,所耗兵力也是最多的。
青骁虽武功不如卫朔,但他排兵布阵等谋略却是不输卫朔。两方军队各有胜负,已成僵局数月之久。
南王正好没有理由要了青骁的姓命,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竟让乌蛮国国主下令叫青骁立下军令状,若青骁两个月内攻不下林阳,那便军法处置。所谓的军法,就是要他的脑袋。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临近,青骁仍旧无计可施。这日晚上,他骑着马又来到了那处山谷,没想到竟遇见了卫朔。
卫朔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是刚刚哭过,看见青骁来了忙别过头去不让他看。但青骁哪能如他所愿,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卫朔想说无事,但面对青骁,他说不出来。
“我姐姐,她死了。”卫朔说完这话,顿时又泪如雨下,他仰起头来,想让眼泪流回去。
青骁震惊不已,他在卫朔的口中听到这个姐姐的次数是最多的,比卫元帅还要多。她堂堂一个大渊皇后,怎会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据说卫后谋害了一位皇子,事情败露后畏罪自杀了。皇上感恩他卫家镇守南疆多年,没有废黜卫后,并准许卫朔到皇城奔丧。
卫朔又哽咽着道:“我的外甥还那么小,身陷那虎狼之地,只恨我无法陪在他身边。”
青骁想了又想:“你且等我回来。”
青骁说完骑着马飞快地走了,过了约莫有三刻钟,只听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又回来了。青骁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果子,塞给卫朔:“此乃元阳果,食之可百毒不侵。”
“元阳果?”卫朔实在看不出来这果子和普通的果子有什么区别,但青骁这么说,他自然是信的,“你把这果子给了我,你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