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喜了+番外
崇谨帝喝了一些酒,听闻花凌要吹笛子,很是高兴,当即就允了。花凌将他的白玉笛拿出来,放在嘴下。笛声清澈透亮,辗转悠扬。但闻听者,皆忘烦忧。
一支曲子终了,花凌又回到晏莳身边做好,特意向他讨赏:“哥哥,我笛子吹得好不好?”
“真棒。”晏莳夹了一口菜放进他的嘴中,花凌笑嘻嘻地说了下去。
继后和定王恨得牙根直痒痒,又不敢再说什么。尤其是继后,本来让他二人成亲,就是为了让花凌去膈应晏莳的,没想到二人的关系愈发亲密,当真是让人不舒服。
崇谨帝也看到了二人的小动作,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元后,将桌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子夜过去不久,崇谨帝就有些倦了,便散了席,回寝宫歇息。
继后,娴贵妃和淑贵妃都争着来献殷勤,就盼望着崇谨帝能去自己的宫中。但崇谨帝拒绝了,谁的宫中也不打算去。
乐公公叫来的软轿他也没坐,只让乐公公搀扶着他慢慢地走。
这时的皇宫寂静了许多,只选出传来声声爆竹之声。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时,突然一个隐蔽的,暧昧的声音传到耳内。
“哎呀,轻点儿。”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崇谨帝十分熟悉,她是属于正得宠的兰妃的。
兰妃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进宫差不多一年了,甚得崇谨帝的喜爱。
但在这儿听到了他的声音,崇谨帝不由地为之一振,当下喝的酒也醒了不少。乐公公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刚要说话,崇谨帝低喝道:“别出声!”吓得乐公公忙闭上了嘴巴。
崇谨帝看不见声音传来的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所站在这里与那里之间正好有一个拐角的墙,严严实实地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只听那边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我都想死你了,哪能轻点儿!你不想我吗?”这竟然是定王的声音!
崇谨帝的身子栽了栽,幸而乐公公将他扶住了。他想起来,吏部尚书是定王的人,兰妃又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好啊,好啊,好个定王!简直是胆大包天!
“当然想了,”兰妃娇嗔着,“你的心也真够狠的,舍得把我送进宫来,又不时常来看我。”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我知道你在宫中受苦了,还特意我托母妃对你多多照拂呢。”
兰妃娇笑着:“也多亏了贵妃娘娘,我才能在皇上身边如鱼得水。只是,你莫要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我以后可是要做你的皇后的。”
“只要我当了皇上,你一定就是皇后。来吧宝贝,别说这些了,咱们快办正事吧。”
“讨厌,你慢点儿,啊——”
接下来就是一段不堪入耳的- yín -秽之声。
崇谨帝气得浑身发抖,往那里疾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住了脚步,他攥了攥拳头,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走到那里,转身直奔寝宫而去
了。
在他走后不久,那处僻静的角落里,也蓦然没了声音,有一个人从那处走了出来,哪里有什么兰妃,哪里有什么定王,有的只是花凌一人而已。
兰妃进宫前与定王确实是有一段,她进宫也是受到了定王的蛊惑。这一年来的时间,向崇谨帝吹了不少的枕边风。
这个年过去了,定王私卖阿芙蓉的案子便是要揭开。花凌了解崇谨帝,他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为了达到皇子间的制衡,他未必会将定王怎么样。只怕用不了多久,又会重新启用他。
可若是有了今日之事,定王必将翻身无望,连带着淑贵妃和吏部尚书都能连根铲除。
花凌今日胆敢这么做,还是那句话,他了解崇谨帝。他这个人好大喜功,又极好面子,他不可能过去捉女干。捉了女干以后,他又会怎样做?定王是皇子,若是受了惩罚,朝廷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儿子给老子戴了绿帽子,这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所以,崇谨帝只能装作不知。但装作不知是一回事,已经知道了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崇谨帝的心上,让他疼痛难忍,只要寻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就会拔掉这根刺。
花凌施展轻功,远远地就见到还在等候他的晏莳,嘴角噙出一抹笑意,落到地上哒哒哒地往这边跑着,边跑边喊:“哥哥,哥哥——”
晏莳见花凌回来了,将他轻轻地搂抱在怀中,又紧了紧他的衣领:“可如完侧了?”方才往宫外走的路上,小王妃突然说要如厕,晏莳便打算带他去。但花凌羞羞答答地不让他跟着,只叫了个太监让他领着去了。
小王妃走了也有一阵了,这会儿看到了他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
一夜无话,初一一早又要进宫给崇谨帝和继后拜年。晏莳明显地感觉到,崇谨帝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他有些奇怪,昨晚分开时,崇谨帝还是很高兴的。
从宫中出来,晏莳带着花凌直接回了王府——补觉。
晏莳不管怎么说都是嫡长子,满城的皇亲国戚需要他去拜年的并不多,都应当来到他这里。但还是那句话,晏莳不受宠,旁人也大多以为他与皇位无缘,一些人都只是打发个下人走个过场。
这些只有下人来的,就由庆吉来接待。若是主人亲自来的,晏莳便亲自接待。
快到中午的时候,章豫新带着沈沉璧来了,分宾主落座后,说了一些拜年的话,沈沉璧道:“王爷,这年一过,来参加科考的举子们可都来了,那件事您打算什么时候捅出来?”
晏莳看着手里的茶杯:“再过三五日昭王那边便会有消息传来。”
沈沉璧眉尖微蹙:“昭王?”
章豫新倒是明白了晏莳的意思:“王爷不想自己将此事捅出,想借昭王之手?”
晏莳点点头:“正是。”
花凌有些急了:“哥哥,这是为什么啊?咱们好不容易调查了这么久,怎么把功劳全给了昭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