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喜了+番外
花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二弟,你该不是被爹赶出来的吧?”
“没有啊,怎么会呢。”花胥的眼睛左躲右闪的,十分不自然,“我就是想着许久未见大哥了,有些想你,便过来看看。”
花凌撇撇嘴:“你可莫要骗我,你一说谎眼睛就会不自在的到处乱看。”
花胥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大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被爹给赶出来的。”
“因为什么?”花胥是花谦承最喜欢的儿子,花凌有些想不出,花胥究竟做了怎样的事,才会让花谦承将他赶出来。
花胥喝了口茶看看晏莳又看看花凌才接着道:“爹不是总说我终日游手好闲,整日吃喝玩乐什么事都不干吗。前些日子硬是将我拉到昭王府上,说让我跟着昭王殿下做事情。”
这事花凌知道,花凌在昭王府中也布有眼线。
“可我哪是那块料啊,我什么都不会。在昭王殿下那里还十分不自由,难受死了。”花胥说到这里耸了耸肩,“我就吵着嚷着再也不想去了,但爹不同意。大哥你也知道我向来胸无大志,也不想当什么官。只想着吃喝玩乐,那样多快活啊。”
花凌笑笑:“那你还不找我来玩儿,你以后来找我玩儿,这府里有可多好玩儿的东西了。”
花胥也笑道:“那我以后可就要多多打扰大哥了,大哥莫也嫌我烦才是。”
“怎么会呢,二弟你都不知道,哥哥白天一走,这府里就我一个人,可无聊了,你要是能来和我玩儿,那可太好不过了。”花凌道。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正适合放风筝,”花胥道,“大哥,下次咱们俩一起放风筝吧。”
“好啊好啊。”花凌一提到玩儿眼睛晶亮晶亮的,似乎马上就能出去放风筝一般,“我还记得咱们俩小时候放风筝,就一支风筝。但你都让着让我玩儿,你就在旁边看着。现在想起来,我这个当大哥的真不称职,还要当弟弟的你来让着我。”
花胥回忆起往事也有些动容:“大哥说那个干什么,自家兄弟,怎么说的这么见外。”
“只是想起来一些小时候的事罢了。”花凌说到这里又将最开始的话题拉了回来,“二弟,按理说就算你不想去昭王那,爹也不会因为这事就将你赶出府啊。”
“当然不是因为就这些事情。”花胥叹了口气道,“方才在昭王殿下那里,爹与昭王殿下又谈起了皇上寿宴这事。说再过一个月各国的使节便陆续来到皇城了,昭王殿下说,乌蛮国近年来虽与我大渊朝修好,可实际上他们对我大渊一直虎视眈眈,一直在积攒实力想要攻打大渊。”
乌蛮国与大渊朝南部边疆接壤,十多年前,花凌的外祖父正是与此国作战时失踪的。随后,晏莳的外祖父奉命镇守南部边疆,与乌蛮国相互对峙。
花胥接着道:“然后昭王殿下又说了,等到乌蛮国的使者来时,他便奏请皇上,让皇上派一位公主与乌蛮国国主和亲。这样便与乌蛮国永结秦晋之好,便会再无战争。”
晏莳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
“可是我觉得此事不妥啊,”花胥道,“我堂堂大渊朝兵强马壮,岂会怕了那小小的弹丸之国?”
花凌点点头:“那昭王说了可是想让哪位公主前去和亲吗?”
花胥摇摇头:“这个昭王殿下倒是没说,不过他说和亲的公主的身份必须是最尊贵的那个,这样才能显示出我大渊朝的诚意。可是那乌蛮国国主的年纪比皇上都大,公主嫁过去不就等于牺牲一辈子的幸福了吗?我就和昭王殿下说,此事不妥,我们大渊朝这么多的将士,难道要靠一个女人来保护吗?”
晏莳强忍住胸中滔天的怒意,适龄的公主已经嫁了出去。没嫁出去的只有获嘉公主并几个妃嫔所出的公主,论身份而言,获嘉公主无疑是最尊贵的,他这是想让获嘉公主去和亲!
第八十六章
花胥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说到这里时昭王殿下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但我也没太理会,又想当个好帮手, 又不敢说话怎么行。我就又说, 据说乌蛮国国主残暴不仁,姓格喜怒无常,常以杀人取乐。公主们也是昭王殿下的妹妹,他怎可忍心将她们推到那吃人的魔窟里去?昭王殿下就说,成大事者必要有人牺牲。我又说, 如果连自己的至亲骨血都保护不了,那还成什么大事?我说到这里时,昭王殿下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爹就骂我,说我什么都不懂,胡言乱语的。我就说我都十八了,怎么就什么都不懂了。”
花胥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有些口干舌燥的,端起旁边的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然后爹就把我拽出了昭王府,脸色沉得也很难看。到家后劈头盖脸地就把我给骂了, 说什么我对昭王殿下不敬,不会审时度势, 不会看人脸色。反正乱七八糟地说了我一大堆,我气不过就和他说,我本来不愿意去昭王殿下那里做事,是他非要逼着我去的。到了那里什么都不说,他就说我像根木头似的, 又说我不如做个哑巴得了。可我说话了,又说我说的不对,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的。大哥你说,我就是怎么做都不对呗。”
花凌愤愤道:“就是的,怎么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到底要怎么做?”
花胥拿起摆在旁边的苹果似泄愤一般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晏莳瞧他大口吃着,竟也来了几分食欲。花凌一眼就瞧出他心中所想,唤来下人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摆在晏莳面前。
“然后我又问爹,我说的怎么就不对了?就算不对的话,你们也不该这么生气。善用人者要听取八方意见,要容纳不同种的声音,”花胥嘴里还含着苹果,说这话时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就昭王殿下这样的,我一说反对的话,就和我生气,这整个不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吗?我说他成不了什么大器,顶多也就这样了。我还劝他离昭王殿下远点儿,免得以后哪里惹得他不高兴,再归罪于他。然后爹竟打了我一巴掌,大哥你知道我长这么大,爹还是第一次打我。你看看,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