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喜了+番外
远在皇城的花凌忽然打了声喷嚏。
晏莳拉着秦元帅坐下:“外祖父,孙儿现在过得很幸福。”所以能不能不揍小王妃了?
但秦元帅没有理会到晏莳这话背后的深层含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我一直提心吊胆的,为你担心着。生怕你在那狼窝里有什么不测,当年我们没能救得了你母后,生怕你也有什么闪失。我也想向皇上禀明,不守这南疆了,可是怕回到朝廷上他便会将我手里这点儿兵权也给夺去,手中没权利也帮不上你。想着,虽然离你远了些,但手中的这点儿兵权还会让皇上忌惮我们几分, 不至于太为难你。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啊。”说到这里秦元帅的眼眶又红了。
晏莳的心里也十分不舒服, 鼻子有些发酸:“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想来,当时在宫里的一切恍然如隔世。”晏莳说的轻松,但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清楚。被皇上不喜,被下人轻慢, 这些都不算什么。一次次暗害,那些没有硝烟的战争让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我羽翼已丰,也该是时候讨回属于我的一切的。还有母后,我定会为她洗脱冤屈的。”晏莳说这话时,目光炯炯,声音里充满了力量。
“长大了,真是长大了。”秦元帅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晏莳的头发。
晏莳突然眉头一皱,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秦元帅马上将手拿下来,看着晏莳的神情颇为担忧。
片刻后,晏莳将手放在肚子上,笑得一脸温柔:“方才宝宝踢了我一下。”
秦元帅见他没事了,也就放下心来。
晏莳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眼里的温柔仿佛都要溢出来:“自从出了皇城后,他就不消停,总在动。这些日子更是动个不停,想来是月份大了,他急着要出来。外祖父,您也摸摸。”说着他一把抓起秦元帅的手就往自己的肚子上放。
秦元帅的脸微微变了变,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明明一个好好的大外孙怎么就能怀了孕了呢。但是当他摸到晏莳的肚子时,宝宝很给面子又动了一下。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袭满了全身,也许是血缘关系的使然,让秦元帅之前的那些别扭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动了!他动了!”他竟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秦元帅又坐了一会儿,军中事物繁忙,也不能在这里多待。现在两军对垒已成僵局,就等三王子来看能不能扭转乾坤,毕竟南王打着的是为三王子报仇的旗号。若三王子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那他攻打大渊的借口自是不攻自破。
晏莳与秦元帅又商讨了一番,明日他要到军中过去看看。明日刚到只穿朝服便可,衣袖宽大,能将肚子遮住。
等到了军中若不率军作战,也不用穿盔甲,只要不怎么出营帐也没什么事。他毕竟是一位皇子,又是秦元帅的亲外孙,只需排兵布阵,让大家打赢了胜仗,自会让众人对他信服,并不一定非要率军亲自作战。而且他还带来了曲流觞,曲流觞医术高明,可以为军中的伤兵医治,凭着这两点,想必他也能在军中立下威信。
翌日一早,晏莳便进了军中。要说军中人对他的到来那是在意料之中的,可没想到乌蛮国口中已经被大渊杀了的三王子竟然死而复生了。
晏莳当下将圣旨拿出来宣读,到也没有人提出什么
质疑。
这些人都跟随秦元帅多年,感情非同一般,都知道晏莳是秦元帅的外孙,自然对他的到来也是热烈欢迎。
只是有人偷偷地和旁边的人咬耳朵:“这位皇子哪里都好,长得也好看,就是没保持好身材,肚子发福了。”
他旁边那人长得是五大三粗,对他的话颇为不屑,一拍自己的肚子:“你懂什么,你看我这肚子不是更大。肚子大,那才叫男人呢。”
这些话晏莳自然都听到了耳朵里,轻轻一笑,装作没听见。
晏莳到了军中仔细询问了作战情况,正在此时,有人来报,乌蛮国的人又来讨敌骂阵。
晏莳与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让三王子先出面看看情况。
秦元帅点了些兵,与三王子一同出去了。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三王子又回来了,见他的样子便知此事没成。
三王子往地上一坐:“带兵的不是我叔父,是我叔父面前最忠诚的狗,他说我是假冒的,我和他打了一仗,他被我刺了一枪,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虽说元帅是南王自己的人,不过南王为了排除异己,也派出了不少忠于三王子的人来与大渊作战,为的就是让他们死在战场上。
“我今晚打算夜探军营。”三王子道,“会会那些老将军。”
卫朔道:“我与你一块去。”
三王子看了他一眼,冲着他重重地点了下头。
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那些老将军都是忠于先国主三王子的,听了三王子说了南王这些年的种种作为,当即就兵变,将南王的人杀了个一干二净。
这里发生的事情,想必南王很快就会知晓。三王子当即就与晏莳商量,率军打进乌蛮国的国都。
南王把持乌蛮国国政这么多年,手里掌握着乌蛮国的大部分兵权,这也是三王子向大渊借兵的原因,凭他手中的兵权是不足以将南王打败。
秦元帅依旧驻守南疆,由晏莳、卫朔、三王子、高长庚带兵一起攻打南王。
大渊与乌蛮国的战争解除,秦元帅也没急着上报给朝廷,毕竟南王还没有打下来。
实际上,晏莳并没有随军出征,只是在秦元帅买给他的小院里住下来安胎。
这小院里只有他与曲流觞两个人,一安静下来,这思念便铺天盖地而来。实在是想的厉害,便将花凌给他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转眼间晏莳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了,这腿和脚竟慢慢肿了起来,以前那些鞋竟再也穿不下。曲流觞会给他按按腿,但也没什么大用。
要说腿脚肿了,这点儿苦晏莳倒是能吃,可是最尴尬的是每天早上的如厕变得有些困难。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没有找下人来伺候。曲流觞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夫,他怎么好意思让他伺候他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