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见闻录
凌无奇道:“正是。”
啊那不然呢?我能说不行吗?“咳,那个,姑娘们啊,你们看看我儿子还行吗?”一直在旁边安静围观的中年农夫这时候插嘴道,“我两个儿子踏实肯干,身体也好,现在都还没成亲呢,你们要是不嫌弃吧”
“阿爹!”两个青年农夫一听,顿时羞红了脸,比闺中少女还娇羞几分。
凌无奇:“”等等,我认得你们三个,你们不是魔教的吗?怎么相亲来了?这时候人群中那个少女道:“漂亮姐姐们,你们也可以跟我走呀,我家有个远方亲戚住在西南边陲一个镇子上,那镇子没这么多男女礼教的规矩,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心了!”凌无奇:“”可以,这才是魔教,发展信徒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县令大人如此这般循循善诱,再加之“热心群众”的出谋划策,那些姑娘们的心思渐渐动摇了,不多时,又一个姑娘主动站了出来:“我,我愿指证。”
童临渊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姑娘道:“大老爷,我叫小晴,我是两年前被拐来的,我”鸨母尖叫道:“小晴!”
“凌大侠,让她闭嘴。”
童临渊道,“小晴姑娘你别怕,慢慢说。”
事情至此,这案子也算是脉络清晰了,另有五个女子逐一站了出来,谅她吴妈妈再巧舌善辩,终归躲不过这一个个实实在在的指控,这一段段血泪交织的自述。
凌无奇见童临渊这边的场面稳住了,匆匆和师爷打了个招呼,便又回到了楼上,他到底还是惦记安乐,也不知头疼好没好些等等,刚刚义父是不是没说带药了?念及此处,凌无奇疾步奔向房前,猛地推开门,却见安乐床前除了安大海微胖的身形,还伫立着另一个高大魁伟的背影。
凌无奇脑袋里“嗡”地一声,若不是想着他家宝贝安小乐还在那躺着,这会儿怕是已经一溜烟儿逃跑了。
那高大男子听到声响,转过身来望向凌无奇。
方脸盘,相貌堂堂,许是过分严肃深沉的缘故,眉间皱出一条深深沟壑,显得整张脸冷峻非常,一对鹰似的眼更是精光内敛,不怒自威。
凌无奇硬着头皮迎了上去:“父亲”凌潜却仿佛没看见他似的,又将转回到安乐那里,伸手按上了他的脉息。
“您来了我就放心了。”
安大海这边也顾不上凌无奇了,只焦急地盯着兀自满面痛楚的安乐,对凌潜说,“上个月小乐就说头疼,当时我把最后一颗药给他吃了,哪想这又疼起来了,现在药没了,怎么办呐?”
“药没了?”凌无奇一听也急了,疾步上前奔向安乐,“上月头疼是怎么回”这边人才刚到床边,凌无奇只听耳边一阵掌风掠过,他本能地想躲,却在躲开前的一瞬突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只得不闪不避,但听“啪”的一声,硬生生受了父亲的一记巴掌,登时耳朵嗡嗡直响,半张脸霎时肿了起来。
凌潜怒骂:“畜生!跪下!”凌无奇默默不语地跪下了。
床上的安乐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再一看凌无奇的脸,顿时心疼地要命,急急地想坐起来:“师父,不要”
“躺着,别乱动。”
凌潜柔声安慰安乐,还帮他掖了掖被角,转脸再对着凌无奇时,又恢复了冷酷,抬手又扬起一个巴掌,骂道:“逆子!”
“我怎么了我?!”凌无奇这次躲开了,气急道,“话说清楚,我又不是孩子了,你不能总像以前那样说揍我就揍我吧?再说现在小乐还病着,你有什么家法要处置也等晚些再说行不行?”凌潜怒道:“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凌无奇困惑地看了看他的小乐,又望向安大海,问:“义父,小乐到底怎么了?”安大海道:“我也不知道,小乐这个头疼病十几年没发作了,上回病发是你们婚假后返工那天,他一早起来说头疼,我就让他把药吃了。
那药是你父亲十几年前留下的,只剩一颗了,吃了就没了”
“新婚后”凌无奇心说:新婚那几日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做了些新婚夫夫该做之事等等,这回也是行房之后才出的这事,难道难道不能行房吗?“孽障!”凌潜一面怒骂,一面又补了一巴掌。
这次凌无奇没躲,生生地受住了,现在他的脸左右开花,蝉联五年的江湖第一美男子霎时间成了投猪胎的天蓬元帅,狼狈非常。
然而他顾不上这些,只用目光追着安乐焦急痛苦的眼,喃喃道:“我不知我不知不能行房若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会动他的我是喜欢小乐,但我从未想过伤他我错了父亲怎么办”安乐亦红了眼眶,挣扎着坐起来,去扯凌潜的衣角,讨饶道:“师父,你不要怪凌大哥,是我的错,是我引诱他的。”
“”凌潜怒道,“我说不让你们行房了吗!”
我今天也太勤快了,有人夸夸我吗?
第58章
凌无奇讷讷道:“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谁让你教他疗伤心法了?啊?你是他师父还是我是他师父?你知道教我会不知道?用得着你狗拿耗子?”只见永远八风不动的青松剑派掌门人凌潜一扫平日稳重,气急败坏道,“谁让你帮他疗伤了?啊?小年轻在床上折腾过了,休息几日便好,你没事乱运什么气?你是气多闲得慌吗?”凌无奇道:“我不知那套心法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呢!”凌潜怒气冲冲地来回踱步,“本派疗伤心法是你祖师爷留下的,源自道门正宗,乃正阳之气,若是普通内伤,练之自然可以加速内息循环,帮助痊愈。
可是小乐脑袋里那个,是我想尽办法让它睡过去的蛊虫,你一套内息流转,生生就把它唤醒了!”
“蛊虫?”凌无奇震惊不已,转头问安大海,“义父,你不说这是什么中毒后遗症吗?”
“对啊,”安大海也不解地挠头,“沈大侠呃不对,凌大侠也不对,你俩都是凌大侠那我就套个近乎,叫你老凌吧。
老凌,你以前不是说毒已经解了,只是留了点后遗症吗?”凌潜叹道:“大海,你不懂江湖上的规矩,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们名门正派是决不能与西南魔教有勾连的。
然而蛊毒一类,却只有魔教中人最为擅长,当时小乐药石无灵,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求救于一位魔教高手。”
“我懂了,你不能让人知道你和魔教中人有往来,只得绝口不提蛊毒一事,只说是普通的中毒。”
安大海道,“倒也情有可原。”
凌潜道:“据那位高手所说,小乐中的蛊毒无解,只能用药压制,让那蛊虫睡去。
他也说了,那药效果极好,除非正阳之气驱动,蛊虫是万万不可能醒来的。
我细数当今武林,仅我青松一派与泰山派同宗同源,走这正阳路子,我二派本就人丁不兴,也素来不理闲事,想必不会凑巧至此,哪知道,哪知道”凌潜指着凌无奇的鼻子,气到说不出话来。
凌无奇亦懊悔不已,恨不能回到一月前,掐死那个自作聪明的自己,然而现在想这些显然无用,他略一思忖,道:“父亲,既然有药可以压制,再配制一份不就行了?”凌潜哼道:“说得容易,蛊毒之术甚是隐秘复杂,非魔教高层不得掌握,你道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配出药来吗?”凌无奇心道:魔教中人楼下至少有四个,可惜都是些喽啰,若蓝暄在此等等,童临渊这般大张旗鼓地办案,他怎可能不亲自来看?凌无奇双眸一亮,蓦地站了起来,疾声道:“父亲,义父,稍等我片刻!”说罢便打开门冲了出去,从二楼腾跃而下,径直朝那魔教少女飞去。
那少女本在一旁悠闲地嗑瓜子看热闹,猝不及防一抬头,就见凌无奇落在她面前。
她心道一声“不好”,还未来得及逃跑,却已经被凌无奇捏住肩膀大穴,控制住了。
“蓝暄在哪里?”凌无奇单刀直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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