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寂年……”谢宁几乎用气声喊着推门进来,见他揉手腕,着急地也不压音量了,“你手又疼了?”
“有些酸,不疼。”周寂年否认。
谢宁卸了背篓,过去握着周寂年的手揉按。之前寂年说过,自己的手冰冰凉凉的,揉的他很舒服。
周寂年扭了扭脖子,放松骨头,听见地上背篓里有动静,惊问:“药材下面是什么?你又捉蛇了?”
谢宁马上把周寂年的手抛在脑后,去拖了背篓过来,又用气声道:“我去捉鱼啦。”
谢宁掀开草药,露出下面的粗麻绳和鱼虾,凑到周寂年跟前,以手挡在嘴边,大大的高兴,却小小声说话。
“你最近老按眼窝,我捉了鱼煮鱼眼给你吃。”
宁郎说话呵出的气息,就似他人一般,软软地,周寂年低头,视线把人紧紧盯着……
他起初是为了报宁郎上一世的救命之恩,所以从不嫌弃,无限包容。但是他没想到,却换来宁郎如此用心。成亲后,他才知道这人至纯至善,可爱,可,爱。
谢宁被人盯的有些害羞,不自在想要说些话缓解,“水潭洞里的鱼儿可好捉了,傻呆呆地。”
周寂年被眼前这如若涂脂的饱满唇瓣吸引了视线,这是他已经过门的夫郎……
“我还发现了水潭洞之所以有水……”谢宁被面前的人轻捏下巴,赶紧住了嘴,瞪大眼睛疑惑地看周寂年。
接着就他就被周寂年抬着下巴,在周寂年的脸凑近之前,疑惑地问:“寂年,你饿了吗?”
“嗯。”周寂年回的很快,他确实饿了,饿的下身疼。
“我去做鱼给你吃。”说完谢宁一甩脑袋挣脱下巴上的手,出了门。
周寂年深呼吸,谢宁的唇瓣饱满,说话更显肉嘟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盯着人看。
谢宁去院子里摸了之前采的八月瓜,皮炸开了,还没露出里面的果肉,但是已经表明可以食用了。
“你先吃个八月瓜,我去给你蒸鱼。”谢宁提起竹篓,把鱼倒进有水的木桶里,抱起一条往灶房去了。
谢宁杀鱼去鳞,洗净,切了姜丝塞鱼肚里,待水开后,放鱼盘,加柴大火蒸。
待火小了不再添柴,开始切葱花。火熄的差不多了,撒上葱花淋上酱,端去小院子。
调味料少,却保留了鱼肉原有的鲜嫩香。
谢宁大大咧咧的蒸鱼开小灶,没躲着人,所以桶里剩下的四条鱼,全被周奶奶没收了,只给留了些虾子。
谢宁扁着嘴,气呼呼的,不过又一想,大不了煮熟了后他多夹一些就是。下午他们一家平分了一整条蒸鱼呢,他又开心了起来。
周寂年开始平静书写,内心则运筹帷幄,只待他爹爹能下床那天就计划分家。
谢宁在小院子里擦干净手,静步去推爹爹房间门,林锦正卧床发呆,听声儿用力抬头,“进来,怎的了?”
谢宁轻轻合门,去坐在爹爹床边,“我想蒸茄干,和寂年去镇上换钱。”
“是好事,可以。只是我这腰不中用,得苦了你了,宁郎。”林锦拍了拍儿夫郎的手背。
“唔,茄瓜要的多,我要怎么和奶奶开口啊?”谢宁伸出一根手指头搓被单。
“晚上吃完饭,你叫四叔母来一趟。”之前林桂花和他商议过,中秋节去祈恩寺卖小吃食。
想到中午吃的鱼肉,又忧心道:“你之前出事就因落水,怎么还下水捉鱼?莫再去了。”
伸手指向柜子道:“去拿钱,往后想吃肉,上猎户家换。鱼等寂年哪天去镇上,给你买回来。”
谢宁愣愣地看向抽柜,心口被爹爹的话捂得热热的。
不过,“不会了,我那次落水后,就会水了。别说大鱼了,那小虾子都是我手捉的!我去给爹煮虾吃。”
林锦笑,“好孩子,去吧。”
谢宁应声出了门,跑去在水桶面前蹲下来,里面的虾子还有活的,他突然想到,他可以捉了鱼虾去镇上换钱啊!
沾了墨水的毛笔尖轻轻地在砚台撇去余墨,笔尖突然抖了一下,周寂年放下笔,这两日太过激进,手已经控制不住了,得歇一歇了。
“寂年……”
又是这像小奶狗似的气声儿,周寂年握着手腕侧身,朝谢宁挑眉,示意他在听。
谢宁一靠近人面前,顺手就抓过周寂年的右手腕,用自己温凉却软乎乎地手去给人揉腕。
“你明日得闲吗?”
宁郎语气讨好,相处多日,周寂年早清楚了谢宁的脾性,“说。”
谢宁故作神秘,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这才弯腰把头朝人家耳畔伸过去,又是那软糯糯地气声说:“我们去水潭洞捉鱼,运到镇上换钱。”
周寂年耳朵不受控的动了一下,微微侧目,视线又落在了小夫郎丰润的唇瓣上……
作者有话要说: 会分家的,等爹爹腰好了能下床就分!分完家搬到镇上后开始主线大剧情,我理顺了就双更。因为古文,边写边要查下资料,所以写得慢,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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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若是要捉鱼去镇上换钱,倒是能赚不少钱,这年头,是个肉就金贵。
倒是有条小河流绕着大井村,但是有鱼也都让家家户户的村民包了个圆,但是没人做卖鱼的营生,一人捞那么一小条,哪够卖啊。
谢宁见人久久不回应,知道周寂年素来惯着他,着急催道: “你不去,我自己去。”
周寂年这才摆正视线,“好。”
书也抄的差不多了,明天让手腕休息一天,去陪小夫郎捉鱼。
谢宁一时心满意足,松开手中揉着的手腕,转身就溜,去蒸馍饼,明天带上山当干粮。
周寂年一个没准备,手直接砸在自己大腿上,“嘶……”
甩着手,周寂年出了房门,在小院子里挥拳踢腿,放松久坐僵硬的身子。也是奇了,这冷不丁砸了下,手腕倒是舒服了许多。
谢宁跑去灶房,下午灶房就他一个人在。他看了看手,手掌细嫩平滑,手背还是有大面积的裂纹,他决定还是摊饼子吧,用筷子搅成糊好了。
周奶奶一听周六媳说孙夫郎又摸灶房里了,急的赶紧往灶间去。作孽哦,迎了个只长了张嘴的孙夫郎进门。
“晌午没吃饭还是晚饭不吃了?”周奶奶一进灶门,见谢宁已经搅了一盆面糊,气得不行。
“奶奶,我和寂年明天上山采药,这是明天的干粮。”谢宁也不急,乖乖解释。
周奶奶跺了下脚过去推搡了谢宁,“家里什么事都帮不上,净知道往山上跑!哪房像你进门享福来了?”
谢宁一下子就委屈上了,“我晌午才给家里捉了四条鱼。”
太坏了!刚收了他的好处,就来欺负他!有本事把他的嫁妆还他啊。
“你吃了家里多少饭?几条鱼你也拿出来说?”
谢宁站稳身子,他也聪明着呢,“那我明日不上山采药了,我把鱼拿去镇上卖了,给爹爹买药。”
周奶奶干瘪的嘴动了动,终是想不到话来犟了,“以后你进灶房都要先问过我!”
周奶奶死活不分家,在她的强势镇压下,受欺负的都是孝顺的三房四房。周大丰虽然会拿兄长架子,但是他还是下地干活的,周六丰仗着年纪小,又是读书人,油壶倒了都不会去扶,那把‘两耳不闻窗外事’发挥得是淋漓尽致。
不过两家有一点相似的,就是媳妇儿精明,仗着丈夫受宠,在家里真真是吃白饭。
没办法啊,大孙子和小儿子一起考的童生,周奶奶眼巴巴地指望着他俩高中,好让她能做个官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