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
虽然姝贵妃会来找他,他心中是有准备的,不然也不会往御花园溜达了。
但是没想到姝贵妃比他想象中,要聪明一点。
现在看到她这般哀求,又觉得之前高看她了。
这般愚蠢,令人咂舌。
林敬辞也不躲,也不恼。轻笑一声,蹲下身去,与姝贵妃对视,轻飘飘道:“娘娘忘性好大啊,之前您还下药想让我死呢。”
姝贵妃一僵,手里攥他的衣角攥的更紧。
林敬辞意味深长的盯着她:“娘娘连筹码都没有,我何必冒着风险,保你的王儿?”
他直起身,双臂环抱,居高临下嘲讽道:“您腹中的王儿,与我何干啊?”
姝贵妃抽泣着,一句话也反驳不了,秀眉蹙起,颤抖着似在思索着什么。良久,她坑坑巴巴道:“你想知道什么?”
林敬辞略略满意,微微一笑,“那得看您知道什么了?”
“您知道的,恰好是我不知道的,这才叫筹码。”林敬辞给初一递了个眼色,初一立时上前,从一早带着的食盒里拿出了纸张笔墨。林敬辞将姝贵妃扶起,柔声道:“您身怀王嗣,可得注意安全。”
姝贵妃这会已经止住了泪水,面露为难,盯着纸张,十分犹豫。
林敬辞却摆摆手,示意初一要走。
姝贵妃心里一急,一把捞起笔,唤住他:“我写。”落笔写了几字,又抬头跟林敬辞确认了一遍:“我写了,你就保我王嗣。”
此时林敬辞勾起嘴角,挑起下颌,示意她接着写。身体半倚在亭柱上,面上桀骜不羁的表情一览无余。
“娘娘哪里的话,保王嗣平安,可是臣的本分。”
第34章
剧情继续。
林敬辞拿着姝贵妃写的东西,吹了吹墨,待干透了,就仔细叠好收入怀中。
“姝贵妃娘娘,最近还是不要随意出门比较好。等王嗣安稳,陛下一向心疼您的,娘娘怀有身孕,恐怕口味多变,还是有个自己的小厨房比较方便吧。”林敬辞对姝贵妃笑笑,“陛下这几日繁忙,想来也是很惦记娘娘的。”
姝贵妃听他要去让陛下给她划个小厨房,心中安定了些,犹豫了一下,道:“谢……谢谢御侍。”
林敬辞也不再应她,吩咐她身后跟着的心腹宫女:“外面冷,早早的带你主子回去吧。”又冲着姝贵妃行了礼:“娘娘回去路上仔细脚下。”
*
纸张上写的不过是丞相之前托她引荐陆婉宁和建议她想方设法除掉林敬辞,这第二张纸写的就有点意思了。
姝贵妃本家姓程,父亲是吏部尚书,可谓是权势大家,一直是依附陆丞相一脉。
只是……
林敬辞挑起眉头。
程家居然也去贩私盐里插了一脚。
啧啧啧,一大群人都是不干净的脏东西。
看来姝贵妃对自己的命运是看明白了。
不管她诞不诞下王嗣,“难产”而死也罢,意外也罢,终究是要死的。四妃位首空悬,那丞相之女就能名正言顺的往后宫一塞……
陆相还跟前世一样,不是个好东西呢。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把女儿硬塞进别人怀里,为了让女儿能名正言顺,想方设法要杀掉别人家的女儿。
最好是身怀王嗣的杀。
也难怪程姝想明白了来求他,陆相大概是想借这个由头往他身上泼点脏水。不多,不用送命,但是得足够脏,脏到人人都有怨言,人人都看不起他,脏到谢渊不能力排众议,不能保他,更不能扶他上位。
陆相的眼睛是真的长在了后位上。
林敬辞垂下头无声的笑了。
这陆相啊,真有意思。
初一不知他笑什么,也不敢随意搭话。
林敬辞道:“去御书房吧。”
*
谢渊看完这两张纸上所写所述的内容,面上带着玩味,随意放在桌上,拉过林敬辞,“怎么,你要帮她?”
林敬辞扭脸看他,十分随意:“陛下说了算啊。”
谢渊轻轻掐了他的脸一把:“醋精。”
“那臣也要找人生个孩子,”林敬辞轻飘飘的瞥了谢渊一眼,“陛下也别醋。”
谢渊哭笑不得,求饶了:“行行行,朕失言了,给御侍赔礼道歉。”
“那陛下给姝贵妃建个小厨房吧。”林敬辞对着谢渊眨眨眼,“臣见她也挺可怜的。”
谢渊想了想,点了点头:“你以后不要独自见她了。”
“?”
谢渊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姝贵妃刚刚落水了。”
林敬辞闻言,眉头蹙起,“刚才还好好的。”
“是,朕拨了两个侍卫暗里看着她,”谢渊面上似笑非笑,“要不是侍卫出手迅速,她只怕已经死了。”
林敬辞心里翻腾着怒气,面无表情道:“冲着臣来的呗。”
谢渊把他脸扭过来,亲了一口,“既然你想帮,她就一定可以安然无恙生下王嗣。”
林敬辞冷不丁被他亲了一口,怒意被一盆水浇息了,把谢渊凑近的脸推开一些,哭笑不得:“这是陛下的王儿,与,与臣何干?”
谢渊的手下滑到林敬辞小腹,“你也给夫君生一个。”
林敬辞顿时有几分嫌弃,飞快拒绝:“不要。”
谢渊见他快速扭身躲避的样子,在他身后忍不住笑了,又道:“约莫还有几日准备好,就要出发了春猎了。”
林敬辞闻言又轻轻蹙眉:“那姝贵妃在宫里……?”
“无碍,朕再拨些侍卫护着,”谢渊伸手抚平他眉间皱褶,“你怎么这么爱皱眉?”
“?”他皱眉还不是因为操心他的王嗣啊??还是跟别人的王嗣!
林敬辞暗暗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是,臣皱眉哪里有姝贵妃温香软玉的好看。”
说着就要起身,挣脱谢渊。
谢渊一听不对,哪里会松手,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一会就磨蹭的起了反应。
谢渊手上用力把他禁锢在自己腿上,声音喑哑道:“别蹭了。”
感觉到什么的林敬辞一动不敢动:“……”
“朕还记得你要将养一个月,”谢渊努力克制着,嗓音却更低哑了,带着浓厚难抑的欲望:“还有三日。”
林敬辞瑟瑟发抖:“……”
谢渊有病啊!真的在数日子啊!
看来是要想办法找王太医……
两人安静了一会,谢渊拍了拍他:“下来,朕给你看个东西。”
林敬辞手脚并用,迅速跳下来,站在距离谢渊一步远的地方才开口问道:“陛下给臣看什么?”
要是玉势之类的淫靡之物,他一定要立刻毁掉!
谢渊见他苦大仇深的模样,十分好笑,扯出压在桌案书下的密信递给他:“季霖已经恢复了。”
林敬辞低头快速扫了一遍密信,确认是樊自清的笔迹,他二人确实安然无恙,只是外面还是有人在暗地里搜寻两人下落,并未透露二人藏身之处。
“陛下打算如何?”林敬辞问道,“现在不能召回二人。”
谢戎还在京城,眼线众多。季霖与樊自清还是藏匿于外面比较安全。
谢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甚在意道:“他们还没拿到朕要的东西。”
是了,两人才到灾县不久便遭到刺杀,地方没有一个人上折子说他二人失踪的,想来也在搜索两人下落。如今二人藏匿的很好,他们在暗处,调查也更方便。
林敬辞点点头,明白了。将信拿在手里,喂了火舌,烧了大半才丢进火盆中。
程家依附陆相,那陆相呢?只是单纯的牵扯到了利益吗?
谢渊把人拉近些,伸手微微用力的抚平了林敬辞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在他额角轻轻碰了一下:“别想这么多,有夫君在呢。”
林敬辞思路被打断,一时间有几分愣怔的看着谢渊,恍了一下才点点头:“嗯,该用膳了陛下。”